刚开始两人还有说有笑,但随着车外的景色给人愈来愈偏僻的感觉,道路也愈来愈狭窄,甚至连会车都有些困难,这时候两人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条路好像怪怪的?”心言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问。
“我也发现了,我们顺着这条路走,好像有往山上前进的感觉。”
任邵桀打从窗外景色愈来愈偏僻时,就已发现不对劲,尤其道路还崎岖难行,但这条路过于狭窄,他们无法回头,只能顺着路开下去,内心祈祷前面有地方能让车回头,但开到现在,天也已经黑了,这个机会似乎愈来愈小了。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心言担心的问。
“嗯,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别担心。”前面不知是怎么样的路况,加上晚上视线不良,任邵桀必须更小心翼翼,才能确保两人平安。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只能继续开下去,也许前面有住家也说不定。”
“我们这算不算发生山难啊?”心言突然无厘头冒出这句话。
“哈!你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吧?”任邵桀被心言这句话逗笑了,紧绷的心情逐渐放松。
“我很认真在问你,你怎么在笑人家?真没礼貌!”心言现在满脑子都是报纸上写的山难事件。
“好,不笑你。”任邵桀憋住笑,但真的有点难。
“我不理你了啦!”
“好……我真的不笑你啦!”任邵桀眼看心言生气了,赶紧安抚她:“我们的情况不算那么严重,这不能算是迷路,我们如果能回头就一定可以回饭店,现在是因为路况无法让我们如愿,所以只能往前开,看看前面是否有机会回头。”
“这真的不算迷路?”心言很疑惑。
“……”任邵桀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下去。
“算了,我们不要讨论迷不迷路的问题,现在感觉四周阴森森的,我有一点怕怕的。”心言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些鬼片,那些电影情节一直在脑海播放。
“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任邵桀握住心言的手,给她一点信心。
他在想,这小妮子的想像力怎么那么丰富?真的很有趣,想到此他不禁笑出来。
“你该不会又在笑我吧?”心言瞪视着任邵桀,若任邵桀的答案让她不满意,那就……嘿嘿……
“你真的误会了,我在做脸部肌肉运动。”任邵桀一副睁眼说瞎话的表
情,实在很没说服力。
“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谢谢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这个恶男斗。”
“这还差不多。”
“咦?前面有条岔路往上走,我研究一下。”任邵桀把车停下来,并下车走到那条岔路前看。
突然,他在暗光中似乎看见岔路上有一栋建筑物,这项发现令他欣喜不已,他赶紧回到车上告诉心言这项新发现。
“这条岔路上面好像有建筑物,我们赶紧开上去,不管如何,它是我们往回走的契机。”任邵桀随即驱车走上这条岔路。
“太好了!原本我还想,若我们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想到这就觉得可怕。”
“你真的想像力太丰富了,万一真的有问题,大不了我们走回去,也许要走很久,但终究会到,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任邵桀不认为眼前的问题有什么。
“你怎么这么乐观啊?”心言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任邵桀总是像个没事人。
“问题又不是无解,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烦恼?”突然,任邵桀像是发现什么,兴奋的叫心言:“你看!”
“什么?”
“我们到了!前面有一栋老旧的房子看起来好像没人住。”任邵桀很高兴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眼前这栋房子前有一大片空地,这下回去应该是没问题了。
** ** **
“太棒了!”
心言等任邵桀一停好车,立刻下车动动身体,以舒缓自己的筋骨,沁凉的夜风吹过来,更让她心情轻松不少。
心言抬起头来,看着满天星斗,兴奋的大叫:“哇……好多星星喔!”
“山上的夜景真的很棒!”任邵桀走到心言身边,手里拿着一支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手电筒。
“你怎么会有手电筒?”心言发现任邵桀拿的手电筒,好奇的问道。
“我在后车厢找到的。”
“放手电筒的人一定是猜到我们会迷路。”心言说着。
“你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一点,这只是凑巧。”任邵桀对心言丰富的想像力有点无可奈何。
“你真无趣,一点想像力都没有。”
“好啦!你说的都对,这样总可以了吧?”任邵桀无奈的说,不然心言可能会和他没完没了。
“我想先到屋内看看。”任邵桀决定先察看环境,便往屋内走去。
“我也要去!”心言要紧跟任邵桀,因为一个人在荒郊野外的感觉,只能用“恐怖”两个字形容。
“好。”任邵桀当然明白这小妮子在想什么。
他牵起心言的手往屋内走去,心言完全没有意识到任邵桀的举动,—切仿佛都很自然。
“这间屋子应该很久没人住了。”任邵桀看着屋内布满灰尘的情况说着。
“这边那么不方便,我想他们应该是不得已,才选择离开家园吧?”
“嗯,对了!我们可能要先在这里待一晚了。”
任邵桀看天色已晚,在路况不熟悉的状况下,不应该贸然下山,所以想等到白天视线较佳时再下山。
“为什么?”
“这样比较安全。”任邵桀将心中的顾虑分析给心言听。
“那我们今天真的要在山上过一晚了?”
“嗯。”
“这边会不会有……”心言脑袋又开始在幻想。
“你喔!”任邵桀看着心言笑着摇摇头,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
“我怎样?”心言娇声抱怨着。
“我不逗你了,既然要在这过一晚,我先看看晚上我们睡哪。”任邵桀拿着手电筒继续观察屋内环境。
不久,他大喊:“心言你快过来看!”
“你发现了什么?”心言听到任邵桀的叫唤声,赶紧跟过来,“哇!太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石板床,虽然上面有一层灰尘,但稍微清一下晚上睡觉就没有问题了。
“睡觉的地方有了,待会清一下就可以睡。”
“可是只有一张床……”心言像是想到什么,看着任邵桀支支吾吾的。
任邵桀看着心言,坏坏的对心言说:“好,这边让你睡,我去睡车上。”
他抓准心言绝对不敢一个人睡这里的弱点,“以退为进”逼使心言就范。
心言看着四周恐怖的气氛,然后赶紧说:“好啦,我们一起睡。”
“是你自己说的喔!”任邵桀听到后,内心窃笑不已。
这时,心言的肚子发出不淑女的叫声,让她十分尴尬。
“我们不是有买一些名产,晚上就先吃那些东西填饱肚子吧。”任邵桀听到心言肚子的叫声,也发觉自己饿了。
两人后来随地找个地方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吃东西,毫无形象可言,彼此互看了一下,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好久不曾这么开心了。”任邵桀大笑过后,有感而发的看着心言说道。
“我也是。”
心言想到自从父母意外过世后,面临生活上很多现实面,身心一直无法尽情的放松,今天这种压力被释放的快感,让她实在很开心。
“会不会后悔跟我来花莲?”任邵桀把玩手上的手电筒,好奇的问着心言。
“刚开始会后悔……”心言看了一下任邵桀,然后接着说:“因为我们还不算很熟悉,我有一点担心,可是跟你相处一阵子后,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Nice的人。
这趟旅程让我有很多惊喜,包含现在的处境,所以我的结论是……我很高兴我来了!”
“谢谢你。”任邵桀很高兴听到心言这番话。
“谢我什么?”心言不解的看着任邵桀。
“有你真好。”任邵桀笑着看心言,答非所问的说。
“你又来了!”
心言每次都被任邵桀突如其来的暧昧话语,弄得羞得不知如何自处。
“男女朋友间说情话有什么好害羞的?”
“谁是你女朋友!你不要乱讲话!”这个人说这些话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真是败给他了。
“难道你有其他男人?”任邵桀想到或许有这可能,霎时内心忌妒的快发狂,他眼神锐利的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我……”心言看着任邵桀的眼神,着时被吓了一跳,他情绪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你真的有!?”
任邵桀因为心言没有即时回应,认为心言真的有其他男人,内心醋水翻腾,想也不想就把心言拉入怀中,急促的掠取心言的嘴唇。
心言本能的想反抗,但任邵桀怎可能让她有机会?
良久,任邵桀才放开心言。
“他是谁?”任邵桀强忍着内心翻腾的怒火问心言。
“什么?”
“那男人!”任邵桀咬牙切齿的问。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男人?你好奇怪喔!”心言实在不明白任邵桀到底在气什么。
任邵桀原本不满的情绪,在听到心言的话语后,稳定了下来。
“真的?”任邵桀再向心言确定。
“我骗你干嘛?”
“我还以为你心中有别人。”
“谁说的?”
齐心言终于了解任邵桀这一切怪异的言语所为何来,原来他在吃醋!哈哈……
“你刚刚……”
“我刚刚有说谁吗?”
“我还以为……”任邵桀自知理亏,反倒结巴起来。
“以为什么?”心言发现逗任邵桀也是件有趣的事。
“对不起,我投降了!”任邵桀赶紧向心言讨饶。
“这还差不多。”突然,心言像是发现什么般,大喊:“你快过来看!”
“什么?”
“你看!好多萤火虫!”
任邵桀顺着齐心言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真好多萤火虫,萤火虫们把黑夜点缀得更加美丽。
“嗯,真的很漂亮!”
“以前我们在圣得亚也看得到喔!”
在初夏夜晚时,心言常常与尔轩及其他小朋友到后山抓萤火虫,大家还比赛看谁抓得多,每次只要和尔轩一组,就可以打遏天下,因为真正的高手是季尔轩。
不过每次抓回萤火虫,德莎修女都会要求他们放生,所以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那些辛辛苦苦抓到的萤火虫放掉,不过还是有背着德莎修女偷藏几只,想到此心言就觉得好笑。
“你在笑什么?”任邵桀看心言想事情想出神,而笑出来的模样,他有点忌妒那些占据她思绪的事物。
“看到这些萤火虫,让我想到以前我在圣得亚时发生的趣事,好怀念喔!”
“你为什么会到孤儿院?”他趁机想了解心言以前的生活。
“我的父母过世后,我就被送到那里,刚开始我很排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送到孤儿院,可是久了,我开始喜欢那里……”她开始叙述过往。
她刚去时自闭的样子,让其他小朋友排斥她,还联合起来欺负她,而季尔轩因为从小待在圣得亚,所以其他孩子都怕他,每当心言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时,他都会帮她解围,久了大家也都不敢找她麻烦。
那时心言成天跟在季尔轩后面跑来跑去的,一直到心言北上读大学,而季尔轩也因成绩优异,靠着奖学金及打工赚的钱出国深造,他们也就好几年没见面了。
“季尔轩?”
任邵桀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不过一想到他跟心言的关系很密切,妒意便在心中翻腾。
“你的表情好像在抽筋喔!”心言发现任邵桀不知道在想什么,脸部表情变得很怪异。
“什么抽筋?”
“你在想什么啊?”
“你把季尔轩当成你的谁?”任邵桀突然看着心言很认真的问。
“他像是我大哥一样。”
心言觉得自己对季尔轩的感情,兄妹的情分居多,或许是两人都处在孤儿院,彼此都渴望亲情,所以感情才会这么好吧!
“真的?”
任邵桀心想,像齐心言这样的女孩对她不动心的应该不多,加上他们又有那份革命情感,他不认为季尔轩也有相同想法。
“不然你期望故事该如何发展?”齐心言对任邵桀的占有欲,实在有点莫可奈何。
“我希望你心中只有我!”任邵桀霸道的说。
在心言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任邵桀用具有占有性的吻,封住心言的嘴唇……
** ** **
“不要!不要!妈妈快跑!”心言像是梦到什么般,睡得极度不安稳,一直重复这句话。
任邵桀被心言的叫喊声惊醒,看她像是作什么恶梦般,极度恐惧地叫喊着,他赶紧侧过去抱着心言。
“别怕!心言你醒醒,我在这!”
任邵桀一直摇着心言想把她叫醒,他不清楚心言到底梦到什么让她如此惊恐,他感到十分担心。
“妈!”
心言大叫一声后惊醒过来,看到任邵桀担忧的表情,泪水顿时像是洪水般溃堤,她在任邵桀的怀里哭了起来,任邵桀看到心言的模样,内心万般的不舍。
“心言别怕!有我在。”任邵桀温柔的安慰着心言,想抚平心言心中的恐惧。
心言听到任邵桀温柔的声音,像是在汪洋中找到一根漂流的浮木,重新寻回安全感。
她放声大哭,尽情的宣泄压抑在心中的痛苦,而任邵桀看见心言痛苦的模样,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心言承受这苦楚。
“我梦到妈妈在火里面……”心言激动的说,刚刚的梦境历历在目,让心言十分惊恐。
“别急,慢慢说!”
她这模样让任邵桀万般不舍,他更加抱紧心言,想让她知道她的身边还有他。
“妈妈是为了救我才会死……”
“别想了!”任邵桀看心言痛苦的模样,不希望她继续回想。
“有坏人在追我们……呜……呜……爸爸为了……闪避他们……才会掉
下去……”心言断断续续的说道。
“掉下去?”任邵桀内心有不好的预感,这个答案将会非常残酷。
“山谷……车子烧起来了……”心言一想到这,情绪无法控制立即放声大哭。
“妈妈用她的身体保护我,要不是她徒手打破窗户把我推出去,我根本不会活,你知道吗?”心言哭着大喊,“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他们……”
心言心痛的不能自已,整个人瘫软在任邵桀的怀里。
任邵桀没想到这个结果如此残酷,看心言哭得像泪人儿,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分担她的痛苦。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任邵桀恨不得将那些害心言家破人亡的坏人千刀万剐。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心言想要任邵桀别问了,她真的不想去回想,这回忆太痛苦了。
“好,我不问,别哭了,你还有我。”
任邵桀抱着心言,亲吻着心言的发丝,并在心言的耳边低语安慰着她,想化解她的紧绷。
心言像是找到避风港般,尽情的宣泄内心压抑太久的情绪,任邵桀只能无言地抱着她,让她尽情的发泄。
良久,心言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抱着任邵桀,而他的衣服已经被她哭湿了一大片。
她吸吸鼻涕,语带哽咽的对任邵桀说:“你的衣服……”还没说完,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别哭了,你再哭的话,眼睛会像凸眼金鱼。”任邵桀装出金鱼眼的表情,让心言破涕为笑。
“爱哭爱笑,真不害臊。”任邵桀宠溺的看着心言说。
“你又笑人家……”经过任邵桀这么一闹,心言觉得心情好很多,两人也有默契的不再提刚刚的事。
任邵桀看到心言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便用手帮她抹去,似乎也想一并抹去心言痛苦的记忆。
看着心言楚楚可怜的模样,任邵桀再也克制不住内心对心言的情感,无预警的吻住心言的嘴唇。
心言面对任邵桀突如其来的举动,压根就来不及反应,脑袋轰然一响,整个人完全无法思考,妥协在任邵桀激情的狂吻中。
不久,心言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整个人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般,想要叫任邵桀停下来,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你让我等好久……”任邵桀忘情的吻着心言,似乎想把心言溶入身体里。
任邵桀的手在心言的胸前游移着,隔着衣服揉搓着心言的乳尖,酥麻的感觉让心言发出一阵娇喘。
“别这样……喔……”心言无法控制身体自然的反应。
“叫我桀……”任邵桀看着心言温柔的低语。
“桀……”任邵桀温热的气息,牵动着心言思绪,
“桀……我好热喔……”心言觉得此刻体内有一把火在焚烧着她,这陌生的感觉让她万分难受。
心言连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掉的都不晓得,整个人沉溺于任邵桀编织的魔网中。
任邵桀用舌头逗弄心言的椒乳,惹得心言娇喘不已。
“桀……不要……”一阵一阵酥麻的快感,让心言快承受不住了。
“别担心,交给我……”
任邵桀压抑着欲望,身体因而隐隐作痛,他想此刻占有眼前他朝思暮想已久的可人儿,但又怕吓到她,只好放慢脚步。
任邵桀手指慢慢的往她的幽谷探索,感受到她准备好后,他抬起心言的臀部,慢慢将自己的硕大一举挺入心言的幽谷中。
“啊!”心言因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惊呼出声。
任邵桀吻住心言的嘴唇,陪她度过这不适的时刻。
最后,两人攀向愉悦的高峰……
任邵桀深情的注视身旁因过度劳累而昏睡的心言,看着她有如婴孩般的睡容,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满足,心言终于属于他了……
接着,他将她揽入怀中,怀中的人儿因移动而发出咕哝的声音,但还是无法抗拒睡魔的袭击,睡得更沉了……
** ** **
心言觉得全身骨头快要散去,突然,昨晚的一切跃入脑海。
“啊!”心言大叫一声,不顾身上的疼痛迅速坐起身,立刻尝到苦果,“唉呦!好痛喔!”
这一喊,把身旁的任邵桀也给喊醒了。
“怎么了?”任邵桀听到心言的叫声,一点睡意都没了,赶紧关心的问。
“你……我……”心言看到任邵桀未着上衣的身体,想到昨晚的一切,真的说不出话来。
任邵桀看到心言的反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凑近心言,坏坏的对她说:
“想再来一次?我可是很乐意喔!”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怎么会这样!?”他吓得心言赶紧解释。
任邵桀哪会不明白心言的意思,只是他看到心言紧张的可爱模样,就想逗逗她。
“什么这样?我听不太懂,可不可以麻烦齐心言小姐解释一下?”任邵桀此刻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好青年。
“你明明知道的!”心言气嘟嘟的控诉。
“我应该知道什么?那么大声叫我起床的是你,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还正想请你解释呢,你却……”任邵桀一脸委屈的可怜样,但看在心言的眼里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哎呀……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心言此刻的脸红得像番茄似的。
但,任邵桀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心言,“怎么样啊?”
他坏坏的笑容十足痞子样,看了真的很碍眼。
“唉呦!我不要理你了。”心言看任邵桀存心要看她的笑话,头一转,不理任邵桀了。
任邵桀看心言不高兴了,赶紧向心言陪不是:
“老婆大人在上,小的以后不敢了,请您饶了小的这一回。”
他十足狗腿的样子,让心言真想打下去。
“谁是你老婆?你别半路乱认老婆啊!”
“你想赖帐?”
“请问我赖什么帐啊?”
“你……你先是把我给吃了,现在又想不认这笔帐,你叫我以后怎么办?我该如何面对周遭的亲友?”
看他委屈的模样,活像做坏事的人是齐心言,心言一阵傻眼,实在无可奈何。
“你以前是演戏的?”心言觉得他不去演戏真的是太可惜了,不然现在他一定是天王级演员。
“我这么认真,你竟然把我当作在演戏!?这对我是二度伤害,我好难过喔!”
任邵桀突然觉得演戏似乎很好玩,也许可以考虑投资戏剧相关行业来过过瘾。
“这位先生你好像搞错了,我才是被害人,而你是那个加害人,你有没有考虑回归现实面?”
她不能再让任邵桀颠倒黑白了,为了捍卫女性的尊严,她必须要勇敢的指证眼前这个坏人,不过成效似乎不大。
“夫妻本来就是一体,谁当被害人、加害人有差吗?反正我只认定你。”
“唉呦!我真的会被你打败。”
心言发现自己要斗赢眼前这只狡猾的狐狸,可能修练一百年也未必斗得赢他,只好弃械投降了。
“可是我现在想吃早餐耶!”
不等心言反应,他就把心言扑倒在床,开始享用他的早点,可怜的小绵羊再次陷入大野狼的魔爪下……
** ** **
另一头饭店的人,正因两人的失联正急得人仰马翻,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等到看到两人平安出现后,才松了一口气。
心言看到大家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白了任邵桀一眼,仿佛在控诉任邵桀。
任邵桀只回了心言一个大大的笑容,对心言的表情并不以为意。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可是这也不能怪他,谁叫心言这么迷人,让他怎么要也要不够她,所以真要追究起来,眼前这小妮子才是罪魁祸首呢!
“我们待会在大厅碰头,然后办退房。”心言说完后,赶紧回房整理行李。
整装完的心言,到大厅时发现任邵桀还没有到,便翻翻杂志打发一下时间。
“心言!”
突然有人叫唤心言的名字,心言闻声抬起头,望向声音来源处。
一位外型冷俊高大的男子,来到心言的眼前,
“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他举起手来摸摸心言的头,这举动十分自然。
“季尔轩!?真的是你?”
“是啊!”
“真开心遇到你!对了,人家长大了,你不要每次都摸人家的头啦!”心言先对季尔轩不满的抱怨,之后突然想到他为何会在这?“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工作。”季尔轩简单带过,然后问她:“我才想问你怎么会在这?”
“我跟朋友来玩。你最近好不好啊?”
“还好。我回国就到圣得亚找你,但一直都无法联络上你。”季尔轩深深的看着心言,“你还是一样没变。”
“你还不是一样!”
“你那位朋友跟你应该关系匪浅吧?”季尔轩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
“你怎么会这么问?”
心虚的心言觉得季尔轩太厉害了,他怎么猜得到?
看着心言的表情,季尔轩得到确定的答案。
“其实是你后面有个一直用不友善的眼神瞪着我看的人,他看起来像要把我碎尸万段的样子。”
心言听到季尔轩的回答赶紧回过头,果真任邵桀的表情十分不高兴,心言觉得惨了。
季尔轩看着心言因那个男人而产生各种丰富的表情,他知道那个人在心言心中一定占有相当大的分量。
季尔轩打从第一天在圣得亚看见面对强势却不服输的心言,就对她产生保护欲,心言的出现填补了他内心对亲情的渴望,于是他将心言纳入他的羽翼下,保护心言成为他的使命。
“先别管他啦!”心言转过头,对季尔轩说。
季尔轩这时突然问道:“他对你好不好?”
“谁啊?”心言表情充满疑问。
“你后面那个人。”
“他喔!还好啦!”她在内心捕上一句:只是霸道了一些。
“抱歉,打扰了。”一位先生走过来打断他们的谈话。“季先生,您的飞机……”
季尔轩看看时间,才发现时间差不多了。
“我要走了,给我你的联络资料。”
于是,心言与季尔轩互留联络方式。
“我过几天要回美国,回去之前我会找你出来吃个饭,顺便告诉我你这些年的近况。”
“没问题。”心言高兴的说。
“他如果对你不好,记得告诉我这个大哥,知道吗?”季尔轩摸摸心言的头发,叮咛完心言后才转身离去。
“又摸人家的头……”心言看着季尔轩离去的背影,不满的抱怨着。
“我看你很高兴嘛!”任邵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心言的旁边,酸溜溜的说。
任邵桀下来时刚好看到季尔轩摸心言头的那一幕,顿时妒火中烧,想冲过来把那个登徒子海扁一顿,看见心言与对方有说有笑的,任邵桀更是不满,但他选择先在原地观看后续发展。
心言与那男人似乎关系匪浅,任邵桀的忍耐度已到极限……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哦?”
“看到你跟人家打情骂俏,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我什么时候跟人家打情骂俏?你最好说清楚!”心言对任邵桀无理的指控感到十分不满。
“就是刚刚那个人!”
“他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季尔轩,我们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样,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心言这时意识到原来任邵桀在吃醋,她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但又不愿表现出来。
“我不喜欢他!”
任邵桀不喜欢其他男人靠心言太近,即使是那个号称“大哥”的人,也不例外。
“好端端的讨厌人家干嘛?”
心言真不知道任邵桀到底在想什么,才第一次看到对方就对人家不满,那下次看到岂不是打起来了?
“反正我不喜欢他,你离他远一点!”
“哼,我不理你了。”
心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饭店,任邵桀见状只好快步追上,安抚佳人不满的情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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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戴面具的撒旦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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