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公主 第八章

  “不──”彤芸在璥承怀中惊醒,“母后!”
  “怎么了?”璥承温柔的问。他正打算抱起看电视看到睡着的彤芸到房间去,没想到她突然惊叫出声。
  “璥承,我刚才梦见了我的母后。”彤芸全身颤抖不已,眼泪落个不停。“我梦见她死了,全身都是血……”
  “那只是个梦,你别怕。”璥承抱紧彤芸,轻声的安慰,“没事了。”
  “不!”彤芸拉紧璥承的衣服,哽咽的说:“她还说她对不起我,要我好好保重。”
  “别想了。”
  “母后她爱我、关心我,但我完全不知道……璥承,母后她──”
  突来的开门声打断了彤芸的话,只见若嫚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
  “瑞奇?!”
  “薇亚,我终于找到你了!”瑞奇一看见彤芸,高兴的上前搂着她,“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璥承一见到情敌出现,还抱着彤芸不放,醋意立刻涌起;他走上前,霸道的将彤芸从瑞奇怀中抢了回来。
  他转头斥责带他前来的妹妹,“若嫚,你怎么带他来这?”
  “他有急事要告诉彤芸,所以我只好带他来了。”
  “急事?”彤芸看向瑞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瑞奇看璥承如此捍卫彤芸,心中为彤芸找到一个爱她的人感到高兴。
  “瑞奇,是什么急事?你快说呀!”彤芸急道。
  “皇后她……”
  彤芸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她怎么了?”
  “我接到消息,皇后在昨天下午被人刺杀,凶手不明。”
  彤芸身子瘫软的滑坐在地上,璥承连忙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不!”她悲痛的啜泣着,“母后怎么会被杀?我不信──”
  璥承无语的拍着彤芸的背,任她在自己怀中哭泣。
  “薇亚,节哀顺变。”瑞奇劝道。
  彤芸脑中浮起刚才的梦境,心中的伤痛更深;头一次,她觉得自己恨荻亚,她怎么这么狠心,对如此疼她的母亲也下得了手?!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见母后!”彤芸抬起头道。
  “不可以!你现在回去太危险了,想杀你的人还没捉到,你现在绝对不可以回去。”瑞奇马上否决。
  “难道我不可以回去送母后?难道我连见她最后一面也不行?”彤芸的情绪很激动。
  “彤芸,你先冷静下来,你忘了我们已经设计好计策吗?你现在回去不就功亏一篑了?你先不要冲动,冷静下来。”璥承连忙劝道。
  “你教我如何冷静?我母亲被杀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彤芸崩溃的大吼着,“老天!把母后还给我,把我的母后还给我──”
          ※      ※      ※
  这几天斐家热闹非凡,与平时的安静迥然不同,原因是璥承及彤芸要结婚了,大家都为他们的婚事忙得焦头烂额。
  事实上,结婚只是彤芸的计画之一罢了。
  她预计想杀她的人会趁着她结婚那天下手,届时她便诈死,让消息传回坦立达国,从此薇亚.莫坦瑟便消失在这世间,而邵彤芸这个人就真正诞生,到时她只需将银发染黑就可以和璥承长相厮守了。
  不过这是她在还未得知母亲死讯之前的计画,现在她将做些变动,但她并未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薇亚还好吗?”瑞奇刚开始颇为反对他们的计画,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以做出诈死这种事?可是经过众人一再开导,他也明白这样做才是真正对公主好,才勉强同意并参与。
  若嫚摇头,“她的情绪还是很不稳定,一下子安静得让人害怕,一下子又像发疯般。唉!看她这模样,最难过的就是我二哥了。请你告诉我,凶手究竟是谁?和想杀彤芸的是同一个人吗?”
  “或许是吧!”瑞奇深深的叹了口气。凶手是何人他心中有数,但……他实在难以相信呀!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凶手是何人,你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为了彤芸,请你说出来好不好?”若嫚拉着瑞奇万般恳求。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瑞奇谎道。“反正一切都将结束,你再追究也没有用,就什么都别问了。”
  “什么都别问?我做不到。已经有两个人遭到暗杀,接下来换到谁了?”
  瑞奇一怔,“换谁了?”他心底闪过一丝不安。
  “是呀,天晓得下一个目标是谁,彤芸的父亲吗?还是──”
  “我要见薇亚,我必须和她谈谈!”瑞奇来不及听完若嫚的话就往彤芸的房间冲去。
  对于瑞奇突然冲进自己房间,彤芸并没有太大反应;她整个人缩在床上,眼睛望着远方,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看见她这个样子,瑞奇万分不忍。
  “薇亚。”他轻唤了声。
  半晌,彤芸才将注意力移到瑞奇身上。
  “你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他以坦立达国语和彤芸对话。
  彤芸又沉默了半晌,“知道又如何?”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中枪的时候。那时我回头看见母后拿着枪对准我,但我知道开枪的人不是她,因为我有提防她;我万万没想到,真正开枪的竟是我最信任、最不会防备的人。”回想起那一幕,彤芸不禁悲从中来。
  “她的动机你也晓得?”
  “我猜测得到。”
  “老天!”瑞奇呻吟了声,薇亚的表情印证了他的想法,果然是为了王位。“荻亚怎么会这么胡涂?皇后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她不再是一天到晚跟在后面求我带她去玩的天真小女孩了,她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
  彤芸心痛无比的闭上眼;她已经失去了母亲,接着还要失去妹妹,这叫她情何以堪?
  跟在瑞奇后面一起上来的若嫚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她一脸疑惑的盯着他们,心中揣测着可能的谈话内容。
  “如今你有什么打算?弃陛下于不顾吗?”
  “不,我拚了命也要保护父王!荻亚已经错了一次,我不能让她错第二次。”彤芸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即使要我亲手杀了她才能阻止一切,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结束她的性命。”
  然而这将是最令她伤痛的事,因为她是打从心底爱着这个妹妹。
  “你要怎么做?”
  “瑞奇,去准备一口棺材吧,到时会用得上的。”她幽幽地道,又将目光调向远方。
  瑞奇虽然不晓得彤芸叫他买棺材的用意,但还是决定照做。
  从头到尾若嫚都没听懂半句话,不过单看他们的脸色,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      ※      ※
  婚礼当天,斐家挤满了祝贺的人,不过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警方人员,他们佯装成宾客或仆人,目的就是要保护彤芸的安全。
  璥承待在彤芸的房里,盯着身穿新娘礼服,脸上却无一丝喜气的彤芸。
  他走向她,将她轻拥入怀,“过了今天你就真正自由了,所以你该笑一个才对。”
  “我也想笑,可是我笑不出来。璥承,原谅我。”彤芸的眼眶又红了。
  “别哭!否则哭花了妆可就麻烦了。”璥承连忙道,“不管今天杀手有没有上门,你都已经成为我的妻子,为了我,你千万不能哭。”
  彤芸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虽然今天的婚礼不大像婚礼,不过下次我会补偿你的,我发誓。”
  “我不在乎。婚礼只是个仪式,重要的是你我的心。你爱我、我爱你,这就够了。”
  “哇!二哥,你在搞什么?”璥樵忽然出现,“彤芸脸上的妆可是我的精心杰作,你没事把彤芸弄哭做什么?彤芸这个妆花了六个小时耶,你若是毁了它,我一定揍死你。”
  “我在安慰彤芸,你不懂就滚远点,少在那里啰唆!”
  “什么嘛!”璥樵瞪了璥承一眼,目光集中在彤芸脸上,“眼影有点花了,我给你重新补上。记住,别那么爱哭,否则你会对不起我的。”
  彤芸抱歉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不会介意的。来,闭上你的眼。对了,二哥,楼下忙成一团,你不下去帮忙,杵在这里做什么?”
  “好好好,我马上下去。璥樵,你真的愈来愈像个女人了。”璥承咕哝着。
  璥承下了楼,发现楼下真的是一团乱,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忙,就不晓得他们在忙些什么。这不过是个为了诱敌而设下的聚会罢了,事实上他一大早便和彤芸去公证结婚了,所以他实在不懂大家为何会忙成那副德行,尤其是若嫚和璥平,还真的招呼起那些伪装成宾客的警察,他们是不是脑筋秀逗了?
  他走到白尹身边问道:“目前状况如何?”
  白尹笑着回答,“一切正常。璥承,你穿这套礼服看起来真帅。”
  “我本来就很帅了。”他昂高下巴。
  白尹不敢苟同的摇摇头,“你的自恋能不能改一改?”
  “错,那不叫自恋,叫自信。”
  “去你的!”她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璥承朗笑出声,“我要四处去巡视一遍,这里你多注意一下。”
  “没问题。”
  璥承走到每一个角落,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和所有人寒暄,事实上却是在勘查实际状况。
  他走到大门口,和站在大门附近的两名男子打招呼。
  “嗨!这里还好吗?”
  其中一名男子点点头,“很好。恭喜你,新郎倌。”
  “谢谢。既然没事,我过去另一边了。”
  “慢走。”
  怎料璥承才转过身,那两名男子就乘机从背后将他打昏,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着璥承快速冲出斐家,一辆车迅速的将他们接走。所有的动作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他们便已消失无踪。
  当此消息传到彤芸耳中时,她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是针对她来,而是以璥承来要胁她,她实在太大意了。
  斐家内的警察纷纷出动去寻找璥承的下落,原本闹烘烘的斐家一下子又恢复往常的平静,留下来的只有彤芸、璥平、璥樵、若嫚及瑞奇五个人而已。
  璥平把若嫚叫到一旁。
  “三哥,你想说什么?”
  “你立刻去拿一件防弹衣来,动作愈快愈好,不要问原因,快去就对了。”
  “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过了半小时后,果然如他们所预料的,对方来了一通电话,指名要彤芸一人听,所以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无人知晓。听完电话,彤芸也不肯透露半句,只说头痛想回房休息。
  璥平跟在彤芸后头,递给她稍早要若嫚准备的防弹衣。
  “这个是……”彤芸讶异的看着璥平。
  璥平对她一笑,“穿上它再去救我二哥。”
  “你知道我──”
  “我猜得到他们一定是要你一个人去赴约。我希望你和我二哥两人皆安然无恙的回来,回到我们身边。”
  彤芸点点头,“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      ※      ※
  彤芸来到对方在电话里说的地点,只见璥承全身被捆绑着倒在地上,显然还在昏迷中,而掳走他的两名男子站在他的两侧。
  “放了他。”彤芸冷冷的开口。
  “放了他可以,不过得委屈公主与他交换了。”一名男子开口。
  “没问题。”她毫不犹豫的答应。
  “是以公主的命来换哦,这也行吗?”
  “可以。只要你们先放了他,我就任你们处置。”
  “薇亚公主,我们可不笨,这男人有多大的能耐我们调查得一清二楚,若放了他,吃亏的将是我们。”
  “那你们想怎么做?”
  “简单,确定这个男人对我们不会有影响后,我们自然会放了他。”
  彤芸洞悉他们的企图,连忙出声制止,“不要!”
  “由不得你。”语毕,他们就在璥承身上连开了三枪。
  “不──”彤芸慌张的大喊。
  璥承惨叫一声,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彤芸伤心欲绝的娇容。
  彤芸气愤的吼着,“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我绝饶不了你们!”
  “薇亚公主,你没这个机会了。要怪,只能怪你生错了地方,不该和荻亚公主出生在同一个家庭。”
  “我死都不会饶过荻亚的,即使化作厉鬼,我也会向她索命!”她痛心疾首的宣言,“你们回去告诉她,假如我今天死了,我一定会回去找她讨命的!”
  “我们一定替你转告。公主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她瞪着他们,“我要杀了你们两个!”
  “你作梦!”
  “是吗?”彤芸突然冲向他们,他们一惊朝彤芸猛开了十数枪,直到彤芸倒地不起。
  璥承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骇然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惊呼,“彤芸──”
  不晓得从哪涌出的力量,璥承挣断了捆着他的绳子,整个人就往那两名男子扑了过去。他像疯子一般猛揍着他们,打得他们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你们居然杀了她?!我饶不了你们!我要你们死……”两名受过训练的杀手完全招架不住发狂的璥承,只能任由璥承揍着他们。璥承抢过他们的枪,朝他们两人头部各开了一枪,让他们瞬间毙命。
  他丢下枪急忙奔到彤芸身边,颤抖的双手缓缓抱起显然已断气的彤芸。
  他就这么看着她在他面前倒下,他却救不了她……
  “不!彤芸,求你睁开眼睛,别吓我……”他紧紧拥着彤芸,痛哭失声。“不要离开我,彤芸……”
  “这是怎么回事?”跟在彤芸后面来此的璥平不解的问道。他一进门就看见璥承抱着彤芸,一旁还倒着两个男人。
  “二哥,彤芸她……”若嫚走上前,看璥承激动的模样,她也料着了七、八分。
  璥平望着彤芸的尸体,若有所思。
  “公主?!”与他们一同前来的瑞奇难以接受的退后了数步。
  “彤芸,大家都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大家吧!”璥承拍拍彤芸的脸颊,“不要睡了,快张开你的眼睛……”
  若嫚别开脸,不忍心再看下去。
  “二哥,彤芸已经死了。”璥樵想拉开璥承,却被璥承大力推开。
  “彤芸没死,她没有死!”璥承激动的吼着,“不准说她死了,谁都不准!”
  “她死了。”璥平和璥樵一起上前想架走璥承,“你受伤了,必须赶快送医急救。”
  “走开,我要陪着彤芸。”璥承想甩开他们,眼前却忽然天旋地转起来,他再也支持不下去,倒在璥平怀里。
  
  “彤芸……”
  正在和璥平谈话的若嫚一听见这声轻唤,立刻欣喜的奔到璥承床前。
  “二哥,你醒啦!”
  璥承缓缓睁开眼,看着若嫚好一会儿,又准备合上眼,急得若嫚大叫:“二哥,睁开眼睛,别再睡了!”
  璥承眉头微蹙,再次睁开了眼,虚弱地道:“若嫚,你好吵。”
  若嫚轻笑出声,“我就是要吵得你不耐烦。”看见二哥醒来,她终于能松口气。
  璥平上前为璥承做一些例行检查,“二哥,你现在觉得如何?”
  “全身痛死了。”他抱怨道。
  “废话,你身上中了三枪没死就谢天谢地了,区区这点痛算什么。”
  “中三枪……”记忆瞬间涌回脑中,璥承伸手捉住璥平,急问:“彤芸呢?”
  璥平面有难色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开口呀!彤芸怎么了?”
  “她……”
  “快说,我要知道答案。”璥承暴躁的嚷着。
  “她死了。”若嫚开口说出这个惊人的讯息。
  璥承全身一僵,“你说……”
  “彤芸在你们结婚那天就死了。”
  “不,我不信!她诈死的事不过是我们的计画而已。”璥承拉开棉被准备下床去找彤芸,若嫚急忙阻止他。
  “若嫚,你走开,我要见彤芸。”
  “二哥,你别闹了!”璥平沉痛的斥责,“你知道彤芸死了,别自欺欺人了。”
  璥承霎时停住了动作,好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二哥?”若嫚担心的唤着。
  “她人呢?”璥承闭上了眼,平静的问。
  “你们中枪的那天,瑞奇就将彤芸的尸体运回他们的国家,明天就要下葬了。”若嫚缓缓的说。
  “你们居然连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也不给我?”璥承难以接受的瞅着弟妹们。
  若嫚连忙解释,“当时你昏迷不醒,我们也没有权利不让瑞奇将彤芸带回他们的国家,毕竟她是他们的公主呀!”
  “怎么会没有?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留住她!你们为什么不帮我留住她?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对待我?”璥承忍不住掩面痛泣,“为什么这么对我……”
  “彤芸明天才下葬,你现在赶过去也许还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璥平开口道。
  “不可以!”若嫚大喊,“三哥,你疯了是不是?二哥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出国?”
  “我可以陪在他身边。”
  “可是──”
  “若嫚,立刻办妥这件事。”璥承毫不犹豫的命令。
  “二哥,你的伤──”若嫚仍不死心的想说服他打消念头。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哥,就马上去办这件事。”
  若嫚脸色一凛,“好,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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