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爱没好气的一瞪,「真高兴你的幽默感还没亡故,依然健在。」
嗯哼!
休闲套房,他当住饭店吗?还分总统级,豪华级,商务级和普通级……
呃,她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视觉冲击好大啊。
揉了揉眼睛的她睁大眼确定,一口气含着慢慢吐出,适应眼前奢华的装横,用休闲来形容还算客气了,这根本是国王的寝宫,只差没成群的美婢艳姬随侍在侧。
果然是有钱人的作风,把病房布置得这么……居家,六十四时的液晶屏幕,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联机计算机,超大尺寸的电冰箱(天晓得要冰箱做什么,冰人吗?)一整组会客沙发,还有、还有,那是什么……
左右对称,巨大的公麋鹿头。
真是够了,究竟是来住院还是度假、兼做美容美肤,人要是只剩下半口气苟延残喘,再好的享受也用不到,除非是装病。
「别太陶醉了,宝贝,我才是你的目标。」面容消瘦的他一动也不动,平静地躺在病床上。
「是心痛,算算这间房的花费,会让人感慨人生的不公。」用来付城堡三年的税金绰绰有余。
他语冷地抿起唇。「而它们原本全是我的,我才是它们的主人。」
乍见虚华的摆设,苍狼森的确感到愤怒,当另一个他有如天之骄子般站在金字塔顶端,睥睨得之容易的财富时,他却和狗没两样地让人赶来赶去,最后还因异能饱受非人折磨。
他可以拥有这一切的,比「他」更有资格。
老天对他何曾公平过,同样的长相却有不一样的命运,让他怎能不恨不怨、气愤众神对他的遗弃。
「你本人长得满好看的,卖相不错。」就是瘦了点,脸色稍嫌苍白。
「嘎?」他一愣,有些衔接不上她的话。
「别把自己变得太丑陋,现在你看得到的一切都会是你的,用不着愤世嫉俗。」算是迟来的补偿吧!
面一怔,苍狼森脸上冷硬的线条顿时柔和下来。「我是苍狼森,不是神野鹰。」
虽有相同面貌,却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各有各的人格发展。
「但他死了,而你还活着。」这就是他的优势。
一阵暖流滑过他心窝。「是的,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
活着,他才能亲口对她说——我爱你。
「少讽刺,你顶多没死而已,不代表你不会变成鬼。」哼!她是很失望,不管他是生灵或死魂都一样嘴贱。
江天爱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想不帮他,怕他就此死去,可帮了他,他回到身体里面还会记得她吗?
她是个自私的人,这点她从不否认,凡事以「我」为出发点,然他的出现让她的「我」产生分裂。
相处月余,形影不离,说心里没一点在意是自欺欺人,被制约的她已经习惯有他在身旁,她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以往的冷静清心。
「嘴硬心软的小女孩,你是那么美好的人,谁能忘得了你。」她的身影、她的欢颜已刻在他心版上,直到心脏停止跳动为止。
「叫你不要偷窥别人的心声,你又犯了。」她恼怒的低吼,气自己对他的在乎。
苍狼森笑着举高双手,求饶地投降。「别恼我了,等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我要……」好好地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
「别告诉我,我不想听。」一见他暧昧的靠近,她不自在地嚷嚷。
被爱情眷顾的小女人有一些羞赧,就算她再故作平静,酸甜各半的滋味仍沁入口中,流向纯净无垢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
她不晓得被他撩动多少情感,只知对他的感觉是一种微醺的甜酿,虽不醉人却陶然,飘飘然的多了她陌生的少女情怀。
或许,这是恋爱的预兆,占卜的花瓣一片片飞舞,舞出内心的期待。
「呵……小女孩羞红的小脸好可口,嫩得有如多汁的水蜜桃。」几时才能咬上一口.满足疼痛的欲望。
哼了一声,不理人的江天爱走到病床前,她以所学的医学知识先检查病人的状况,肉体上的伤痛需要医生的专业,治不好内外伤,救活了也是一身病骨,徒增痛苦。
不过她也有顽劣的恶骨……呃,是好学的精神,眼角瞟着面色沉肃的男人,为非作歹的皓腕伸向一旁的氧气开关,悄悄地减少氧气的给予。
只见床上的病患突然面色泛青,非常难过地皱起五官,好像随时会跳起来,指着她鼻头大骂,「你在搞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嘴大张地想呼吸,狰狞的面容有如缺水的鱼,挣扎着。
死,真的很容易,只要她关上氧气的供给,一条人命轻易地流逝。
而站在床边的苍狼森也没多好过,他捂着胸好不难过,黑色眼珠微凸,舌外翻,张开的五指似要捉住什么,可是除了空气,他什么也捉不到。有趣的游戏,不是吗?他的命捏在她手上。
「你在干什么?」
一声娇喝,江天爱将开关往上扳,瞬间灌入的气体让床上的人儿立即获得纡解,呼吸恢复平顺。
当然,她也招来两道狠狠的瞪视,气她爱玩的苍狼森抚着咽喉,努力平息与死神擦身而过的喘息。
「我看他手指动了一下,想检查他有没有苏醒的迹象。」很合理的解释。
「我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医生?」她太年轻,也稚嫩得让人感到……威胁。
江天爱指了指胸前的名牌。「我是学生,来自英国。」
「学生?」粉妆淡抹的清美雅子微露愠色,不失优雅的轻斥,「你不知这里是禁止进入吗?除了主治医师外,就连桑田院长也要请示过才能求见。」
求见?!一个重度昏迷的病人哪需要求,他要能响应早就出院了。「抱歉,我以为我能救他。」
一说完,她便举步往外,不多作停留,丝毫不见做了坏事的慌张。
「等一下,你说你能救他?」是真的吗?颤抖的女音从身后追来,希冀地问道。
「我能,就看你要不要救他。」回过头,江天爱口气肯定而自信。
「我要。」救他。
一句话,两人有了交集,在浓烈的木犀花香气下,她们决定了一个男人的未来。
救一个人有多难?老实说,一点也不难,这是江天爱的肺腑之言,尤其本身伤势已痊愈以她专业的常识判定,他可以办理出院了,不要占着病床惹人嫌。
可是两只半透明的鬼扭打在一块,你是他、他是你的混淆难辨,甲捉住乙的左脚企图扯下他,乙踢着甲的脸不让他往上攀,肢体纠缠,你来我往,十分激烈地缠斗不休,由天花板到地板,双双甩上墙又滚落,再拼个你死我活。
这画面并不有趣,她以为自己能毫无感觉的冷眼旁观,一如往日的冷情,把见死不救当作日常守则,脚一跨便过去了,不需放在心上。
但是看见两只鬼身上都挂了彩,依然平静躺着的男人脸上、身体上浮现深浅不一的瘀青,她的心口蓦地发疼,好似能感受到他们的痛。
只是,她只能救一个,另一个必须永远消失,即使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如出一辙,该离开的绝对不能留下,一个躯壳只能容纳一个灵魂,再多就拥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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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色男人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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