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怕?人终究要死,鬼只是比我先死,而我日后也会死,今日的鬼是。昨日的人,明日的人也有可能是后天的鬼,到底何惧之有?最后大家都是鬼,还怕什么呢!死亡不过是一种过程,是人都得经历。
「有趣的见解,如雷贯耳。」不愧是他看上的宝贝,胆量大过常人。
呵呵低笑的苍狼森是无孔不入的水,叫人根本无从防备,他头一低便吻住殷红小口,笑她的无法抵抗,任他予取予求。
他是城堡中唯一的例外,附着在血色水晶跟着入堡。血色水晶具有抵御魔法的能量,又配戴在城堡主人胸口,因此他才能顺利的进出,成为堡内第一只「鬼」。
只是,他自始至终都不曾认为自己是鬼,一再强调他是活人,不过肉体陷于重度昏迷中。
「一点也不有趣,我以为我摆脱你了。」看到「失踪」整整三日的麻烦鬼,她的心情从莫名的高兴又转为矛盾。
「想我吗?!」低声呵气,一双幽合的眸黑得发亮。
「想再死一次不难解决。」水眸轻抬,饱含对他的不满。
「我很想你。」超乎他想象中的思念,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她身边。
耳根微红的江天爱冷哼一声,「少在耳边甜言蜜语灌米汤,我不吃这一套。」
她不承认是牵绊,而是对苍狼森的去向感到迷惑.每天一睁开眼便能看到的放大脸孔突然不见了,说来还有些不习惯,感觉好像洗了脸却忘了刷牙,少了什么。
制约,真是可怕的妖术,原本朝夕相处,他缠她缠得让她只觉得烦,想快点甩掉,回到平日规律又平静的生活。
可是,一旦他真的消失了,她反而感到静得没了生气,想想其实他也没那么吵,她太吹毛求疵了,至少在孤独时,有个逗你开心的同伴,多少能冲淡夜的深沉。
此刻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面前,莫名的她火大起来,很想生气,这家伙一声不响地不知跑去哪里逍遥了,未曾告知,让随时提防他会乍然出现的她变得有些神经质,像个傻瓜似的只为等待他而等待。
她不喜欢这种被牵制住的感觉,似乎心里多住了一个人,时时牵挂,时时惦记,让他成为生活的重心。很讨厌,很讨厌,讨厌他。
「我感应到有人在搬运我的身体,所以我回去看了一下,让你担心了。」苍狼森俯身亲吻她的发漩,满眼爱怜地想将她抱入怀。
当你常年的看着一个人,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你不是恨他入骨,便是爱得深刻了,他想,他是后者。
由一开始的好奇,渐渐地成了习惯,再相遇后眷恋成癖,心中的渴望汇聚成大海,他怎么忍得住保持距离不爱她,而不走近她?
他变贪心了,拥着她的时候,他想要更多更多的她,真真切切的实体拥抱,而不是抱不满的空虚?伸出的双臂总是落空。
「谁……谁担心你了,少往脸上贴金。」江天爱喉间呛了呛,眼含愠色地射出刀光剑影。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死人还要迁棺吗?难不成要火化?!」不是关心,而是确定他是否死得干脆。
看着她口是心非的倔强神情,他幽然的一叹,「我还没死,被转到东京的医院,也就是你即将前往实习的教学医院。」
「这么巧?」难道他真的没死,纯粹是灵魂出窍?很少有事情能引起她的兴趣,能少一事绝不多事,可一遇到人生中的意外,要置身事外还满难的,不自觉地多了一份心。
「原本他们要把我送到美国治疗,我动了一点手脚才令其改变地点。」一往美国送,他们就要错开了。
「他们?」复数。
苍狼森顿了顿,笑得讥诮。「我的家人。」
「你有家人?你不是孤儿刘」据她所知,葛林菲尔特殊技能学院的异能者绝大部份的人都是失亲少娘,孤苦伶仃。
「我原本也这么以为,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他不只有家人,而且为数众多,从他曾曾祖父那一代便显赫一方,家臣、武将不在少数,为一藩主,统御数百里土地上居住的人民。
二次大战后日本战败,经济萧条,他们变卖了土地改为经商,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涉入,迅速累积家族财富,也因此带动了全国的繁荣。家族数代来开枝散叶,遍居全球各地的子孙多达千人,个个从事重要职务,位居高位,财、经、商都有他们的人脉在,说是操控着整个国家的盛衰兴亡也不为过。
不过本家却人丁不丰,以女眷居多,分居的族人以本家正统的继承人为龙头,凡事服膺本家的命令行事,不得有任何违抗,否则剔名除籍,不再受其庇护。
而他,便是本家长房所出,一个被当成祭品牺牲的正位继承者。
滴!滴!滴!灌满营养剂点滴往下滴落的声音。
咚达!咚达!咚达!维生机器正在运转的声响。
呼!呼!呼!规律的频率,那是打进肺部的空气,借由一条细长的输送管,将氧气送入体内,维持最基本的生存功能。
大拇指夹着测量血氧指数的仪器,敞露的胸口贴着四条黑白电线,连接到心跳器,鼻孔插管,覆住半张脸孔的氧气罩是浅淡的绿。
白色床铺上躺着一名毫无知觉的男人,刚送来时,他左臂骨折,右胸有穿透伤,大腿至腰有摩擦烧灼的焦黑痕迹,头上的绷带散发浓浓的药水味,显示重伤的部位尚未康复。
经过一个月完善的医疗后,他身上大部份的伤口已痊愈,石膏卸掉了,穿肺的洞补好了,灼焦的旧皮换上新肤,额上的重击只剩下淡淡肉色疤痕,除了仍昏迷的意识,他看起来就跟以往一样,俊逸完美。
「医生说他脑里的血块会自行吸收,今早的X光片显示他进步神速,脑中黑点逐渐缩小,不日便可清醒。」众人的希望。
「真的吗?不是在安慰我?」他睡太久了,也该醒来了。
纤如嫩笋的白嫩柔黄抚向男人略显清瘦的脸庞,爱怜不已地轻轻抚摸,顺着前额凸起的肉疤往下轻抚浓密的眉、刚毅的眼、冷峻的鼻,以及鲜少上扬、发出愉悦笑声的薄唇。
这是她爱了几乎一辈子的人呀!打她出生便注定与他相守,还是她太强求了,太过好妒,明知自己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却仍是任性地要求他只能有她,蛮横地赶走他怀孕的情妇,逼使堕胎,她不能忍受有其它女子拥有她心爱男子的子嗣。
所以如今上天要收回对她的宠爱,不让自私的她拥有幸一福,生命的脆弱有如蚌蟒,瞬间就可以被摧毁。
「清美小姐,你不要太过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鹰少爷想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导致自己伤势严重,昏迷不醒。
躺在床上的男人叫神野鹰,神野集团新上任的年轻社长,为人狂妄霸道,自负冷酷,行事狂狷不留后路,自认是日本的地下天皇。
「他知道我在等他吗?等了好久好久,等得我都快撑不下去了。」她的心,好累,累得再也流不出一滴伤心的眼泪。
「清美小姐请保重,少爷不会想看到你为了他而折磨自己。」她已经够消瘦了,不能再自我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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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色男人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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