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听话 第十章

  ‘赤风,让安娜看见我在这里好吗?’她总觉得安娜近来的态度有些古怪,还有,赤风方才说的话,好像也透露些许的不寻常。
  ‘无所谓,我们就等着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招。’殷赤风哼笑,拉着面露疑惑的她坐进沙发,好整以暇地等着安娜来见。
  没多久,女秘书才转动门把,李安娜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果然是你带走水蓝!’李安娜乍见沙发上两人相依坐在一块,立刻冲着设赤风愤道。
  ‘总裁……’女秘书眼见李安娜气焰嚣张,紧张地望向殷赤风。
  ‘没事的,你先下去。’殷赤风支开女秘书,才要笑不笑地冷睇李安娜,‘李小姐还真是量大,成家都已经尽可能的要与你划清界线,想不到你依旧甘愿为成家出头?’
  ‘你……你知道了什么!?’安娜大吃一惊。
  水蓝亦讶异殷赤风的说法,但要开口时,小手却被殷赤风给紧握了下,于是,她会意地闭上嘴。
  ‘李家的事业已经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所以你才会由美国狂追到台湾来,只可惜,就算你在成齐身上下足工夫,依然过不了成介这一关,毕竟成家相当重视门当户对,所以你……大概已经被判出局了!’
  被道破实情的安娜早已失去前一刻的傲慢,她全身僵硬,表情更是泛出一种被羞辱后的难堪。
  水蓝难掩错愕地看看殷赤风,然后又转头望向脸色似乎又逐渐恢复正常的李安娜。
  ‘殷总裁,你的消息还真灵通,但在说我之前,你是不是也该衡量一下自己的处境?虽说殷成两家的结合绝对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但是,哈!老太爷可是恨你殷家入骨,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你们的婚事?’李安娜亦不甘示弱地还以颜色。
  ‘唉……我实在是很不愿意落井下石,但你却硬要把我拖下水,所以我只能说,李安娜你算哪根葱?又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
  ‘赤风!’水蓝愕然。
  安娜是个极高傲的女人,哪经得起赤风如此尖酸的讽刺?况且,她看得出,他根本就是故意要惹怒安娜的。
  ‘殷赤风你……’果不其然,殷赤风的话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刺入李安娜的心口。
  ‘我有说错吗?不过,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先甭提你是否能从我手里带走水蓝,即便你把水蓝在我这里的消息带回成家,成介也不可能对你改观。’殷赤风冷笑,说得好薄凉。
  ‘水蓝,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姓殷的欺负我?’安娜气到全身直发抖,一双染红的眼倏然瞪向水蓝。
  水蓝也认为赤风说得太过火,但是,当她侧眸凝向殷赤风,而他也同时回她一记莫测的微笑后,立刻顿住所有的话。
  赤风会这么说,绝对有其原因在。
  ‘水蓝,你怎么都不说话?难道连你都瞧不起我?’安娜面露哀戚。
  该死!该死!为什么先前一直杀下死她?不过没关系,这次由她亲自动手好了,她一定要让她后悔!要成家后悔!更要殷赤风后悔!
  ‘安娜,我绝对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是……’她突然发现安娜真的很会作戏,这或许就是她第一次见到她时,对她印象不太好的原因。
  ‘水蓝,我能单独跟你讲几句话吗?是有关齐的事。’李安娜的声音陡然变得柔软许多。
  安娜的低声下气果然引起水蓝的恻隐之心,不过,她的小手再度被殷赤风给紧紧握了一下——
  ‘水蓝,只要一分钟就好。’安娜求得凄楚。
  她只要一分钟就够了!
  ‘赤风。’水蓝忍不住瞅住他。
  孰料,殷赤风竟突然起身,潇洒地一手插进裤袋内,缓步走向李安娜。
  李安娜见他状似慵懒却挟带惊人气势的朝她走来,一张凄楚的表情未变,但一双眼却迅速掠过一抹狠毒。
  ‘殷总裁,我只是想跟水蓝讲几句话,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李安娜头垂得更底。
  ‘李安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忠告,你现在承认一切,我或许会酌情对你网开一面,不过你要是再有任何想伤害水蓝的无知举动,那我向你保证,你李家绝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再有任何想伤害水蓝的无知举动……水蓝猛然弹起身,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瞪住李安娜。
  难道说,安娜就是那个唆使他人谋杀她的凶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安娜不自觉拽紧手上的皮包,双腿微微发颤。
  不可能!不可能!成家追查这么久的时间,还找不出个所以然,殷赤风怎么可能有办法查出想杀害水蓝的人就是她!
  ‘“听不懂”就算,反正我也不可能拿刀枪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承认。’殷赤风扯扯嘴角,冷嘲。
  不知何故,李安娜脸色突然变得死白。叩叩!忽来的敲门声让她吓得猛然回身,瞪住房门。
  ‘唉……真遗憾,既然你执意要把唯一的机会给往外推,我就成全你。进来!’殷赤风伸手,一把勾住欲走向李安娜的水蓝。
  水蓝怔望他,而殷赤风则是对她摇摇头。
  接着,大门被用力推开,走进来的除了殷氏的安全主管潘尔森外,还有一名身形颓靡、黑发褐眼的外籍男子。
  李安娜一见到外籍男子,仿佛像是惊见到什么索命恶鬼,霎时退了好几步。
  ‘见到这名男子你有何感想呢?李安娜。’殷赤风眯了眯眼,凉飕飕的语气不掩凌厉。
  ‘他……他……’她不是要他带着钱躲到国外去?为什么还会被殷赤风给找到?
  可恶!可恶!她当初应该杀他灭口的!
  ‘说!当初是不是就是李安娜指使你把成水蓝小姐给推下海的?’潘尔森扣紧男子的肩头,冷声问话。
  ‘没……没错!就是她……’男子怕是先前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于是很快就招认是李安娜花钱要他上游轮,再伺机将成水蓝给推下海的。
  ‘你胡说什么?水蓝……你快帮我说说话呀!我有什么理由要害死你?’李安娜呜咽了声,哀怨地转向一张布满愁绪的容颜。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但我相信赤风他不会随便冤枉人。’连人证都有了,她还能帮她说什么?只是她万万没料到,想置她于死的人,竟是李安娜!
  ‘李安娜,我再奉劝你一句,把你那几滴廉价的眼泪给收起来,以免待会要哭时挤不出半滴。’殷赤风嗤之以鼻。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安娜慌恐不已。
  ‘意思就是说,待会我就会把你们两位打包送去给成介。’与其由他来处置,还不如把人交给成家来发落。
  一来,这事关水蓝,且李安娜又与成家关系匪浅,由他们自行处理,会比较妥当;二来,他就是要成兢再欠他一份人情,让成兢就算气到吹胡子瞪眼,也拿他没辙。
  眼见事迹败露,而水蓝也不替她说话,李安娜的嘴角竟吊诡的上扬。
  ‘殷赤风,我实在很不甘心败在你手里。’李安娜抬眼,阴沉沉地瞪住他。
  ‘还是这张脸比较适合你本人。’殷赤风嘲弄。
  ‘为什么?’水蓝不禁发出疑问。
  她实在不解,她跟安娜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哼!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成水蓝,从我第一次跟成齐见面,他就不断在我耳边提及你有多受家人宠爱,老实说,他每次跟我讲一回你的事,我就克制不住地憎恨你一分,尤其当成齐有一次喝醉洒,向我透露你曾说过我根本不适合他时,我心里就在想,唯有除掉你,才不会坏了我的好事。’
  水蓝无言了。没想到当初对齐堂哥说的话,到最后竟引发李安娜的杀机!
  ‘水蓝,就因为你早就看穿李安娜的本质,所以才叫成齐离开她,可惜成齐眼拙,竟把蛇蝎美人养在身边。’殷赤风搂住她腰际的大掌蓦然收紧。
  水蓝侧眸,正好迎向他一双带有无比力量的温柔笑眸。
  一瞬间,水蓝释怀,纤臂情不自禁地欲回搂他,就在这时候,原本看似绝望的李安娜却陡然有了动作,她迅速冲向水蓝,同时手亦伸进一直被她紧抓在怀里的皮包——
  水蓝眼前冷不防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紧接着,就见李安娜被一记手刃狠狠敲中后颈,在哀号了声后随即失去意识,同一时间,她手上紧握的刀亦掉落在地。
  ‘哼!就知道你这女人还留有最后一手,潘尔森,把人带下去,记得要带去见成介时,得把她的手脚给绑好,以免这女人又突然发疯。’殷赤风在击昏李安娜后,便吩咐潘尔森把人给拖下去。
  ‘是。’潘尔森很快清理好现场,再退下。
  ‘赤风,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当关门声一起,水蓝立刻张臂将转过身来的殷赤风给抱个满怀。
  要不是他先揪出李安娜,她又不知会暴露在何种危机之下。
  ‘你有这种觉悟,算你聪明。’殷赤风捧住她的双颊,低笑地在她唇畔烙下细细的啄吻。
  ‘可是安娜犯下这种事,齐堂哥想必会很难过。’她担心堂哥会承受不住。
  ‘现在伤心总比日后发现李安娜的真面目来的好吧?’
  水蓝将心里那口重重的无奈给吁叹出后,‘你这样说也对。’在抬头时,她美丽的唇角已微微翘起。
  ‘现在李安娜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剩你们成家了。’
  ‘赤风,你真的认为我们成家很好解决吗?’听他的口吻,好像把他们成家给当成俎上肉,任他宰割似的。水蓝非常不满地噘高小嘴。
  ‘嗯哼!’
  ‘你……’
  殷赤风吻上她,逼得她满脸通红却又发作不得。
  ‘水蓝,我爱你。’离开她朱唇的刹那,他深情款款地低吟出爱语。
  ‘赤风,你……’他真小人,故意转移话题。不过……‘我也爱你。’
  ‘所以为了咱们俩的幸福,成家的事你就多担待了。’殷赤风笑笑地将她的小脑袋按入自个儿心口。
  水蓝似嗔非嗔地抬眼瞅他一眼。
  没办法,为了能和赤风相守,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祖父、父亲,还有二叔,请你们放宽心,如果赤风真的把公司给弄垮,我一定负责叫他再把公司给扶起来!
  坏了!
  毁了!
  他要怎么跟老太爷交代?
  为了取代殷氏集团的地位,他一方面积极游说三星钻案的另二大投资商要他们改跟成家合作,而另一方面则在旁敲侧击下,探得殷氏所看中的土地,然后再从普勒财团美国总公司调来大笔资金,以高于市价三成购入那些地。
  怎知,这居然是殷氏事先埋下的坑,让他猝不及防地一脚踩空。
  因为普勒所买下的那些土地,根本就不是三星钻案的预定地,这让他不仅损失惨重,更被业界耻笑到不行。
  除此之外,更令他闷到一肚子火却无法发泄的,就是李安娜事件。
  当殷赤风派人将李安娜以及她所聘请的杀手送至他面前,并将所有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时,成齐竟无法接受的痛哭失声,于是在酩酊大醉一整夜后,便立刻返美疗情伤。
  这接踵而来的大小事,非但让他感到心力交瘁,更让他无颜面对老太爷的责难。
  总而言之,他对殷赤风是又气又怒又懊恼,但毕竟是他替成家找出凶手,了结一桩心事,他总不能对人家怎样。
  可是,他每每一想到他所投下的资金都犹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他的心就会兴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
  尤其现在公司需要庞大的资金来周转,但他若是从美国再调来资金的话……老太爷恐怕第一个不允。
  ‘董事长,是大小姐来了。’扩音孔传来秘书略带振奋的声音。
  水蓝终于来了!他就知道,她绝不会不管他的死活。
  ‘二叔,对不起,现在才跟您联络。’水蓝走进办公室,一开口就是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快坐下来,况且,该说抱歉的是二叔才对,是二叔引狼入室,差点害了你。’安娜的事,他还得靠水蓝帮忙向老太爷说情。
  ‘齐堂哥没事了吧?’水蓝关心的问。
  ‘嗯。虽然还是闷闷不乐,但已经没有头几天这么难熬了。’说完,成介突然重叹出声。
  ‘二叔,您也别难过,我相信堂哥很快就会走出来。’
  ‘水蓝啊!其实二叔难过的,不仅是你齐堂哥的事。’成介说得感慨。
  ‘二叔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水蓝一脸关切,但心里却又对二叔感到很抱歉。因为她今天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想增加二叔的压力,让他求助无门。
  哈!他就是要等水蓝这句话。
  ‘水蓝,你能不能帮二叔一个忙?’
  ‘二叔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最近公司有些周转不灵,所以二叔想请你跟……跟你祖父提一下!’他不清楚水蓝是否知道公司所遭遇到的麻烦事全是拜殷赤风所赐,但水蓝是他唯一的冀望,所以他只好厚着脸皮请托。
  ‘这……’水蓝迟疑。
  ‘水蓝,不瞒你说,公司近期的状况真的很差,连银行团都拒绝再贷款给我们,再找不到资金挹注,公司真的会经营不下去。’
  ‘公司的状况真有这么不好?’看来赤风真的把二叔给逼急了。
  ‘所以二叔才想请你帮忙。’成介急急接道。
  ‘可是二叔,祖父正为了我跟赤风的事在生闷气,如果我又在这个时候跟他提及这种事,我想他老人家肯定会更生气。’
  ‘这……老太爷这么疼爱你,纵使对你与殷赤风的事很不满,顶多也是训示个几句就算。’
  ‘二叔好像想得太简单了。’她苦笑。
  ‘水蓝你……难道你不愿意帮二叔的忙?’她脸上所泛出的莫可奈何让成介一惊。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担心这一来反倒会帮倒忙,二叔,真的很抱歉。’水蓝自沙发上站起,不好意思地对着成介颔首,转身离开。
  ‘水……’成介满脸错愕与不信,没想到他以为的救星居然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老天!若连水蓝都不肯帮他这个忙,那他还能找谁求助?
  五日后。
  ‘董事长,银行团又来催讨利息了。’秘书战战兢兢的声音,已经是今天第N次响起。
  ‘你不会随便找个理由说我不在就好!’已经被银行团给烦到一个头两个大的成介,火大的道。
  难道真要他开口向大哥、三弟求助?不!他办不到!
  一旦开口,他不难想像他绝对会被他们耻笑一辈子,甚至还有可能被踢出家族核心,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可是……
  哔一声,电话内线再度响起。
  成介烦躁地用力按下扩音键,‘又是什么事?’
  ‘董事长,是……是殷氏集团总裁打来的电话,您要接吗?’秘书紧张的问。
  成介脸色一沉,正要回绝的刹那——
  该死的!他怎么没想到这层关系?
  成介一扫连日来的困扰,就连嘴角都浮现出一抹奇异的诡笑。
  ‘立刻接过来。’
  殷赤风,算你狠!不过,也算你够聪明!
  ‘是。’
  ‘成董事长,我也不废话了,咱们就直接切入主题如何?’彼端,传来殷赤风高深莫测的悦耳嗓音。
  ‘嗯,正合我意。’
  ‘你是说,二叔他毫不考虑就答应了?’依偎在殷赤风怀里的水蓝挑眉轻笑。
  已经走投无路的二叔,最后也只能选择赤风所提出来的交换条件。就是殷氏无条件地挹注资金给二叔补足公司的亏损,至于二叔则要负责说服父亲及老太爷等人支持他们的婚事。
  这样说起来,赤风还是比较吃亏,毕竟要填补二叔的资金缺口,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得到的。
  ‘他不答应行吗?’殷赤风一指点中她的俏鼻。
  ‘赤风,谢谢你,我知道你大可不必这么做,反正你根本不怕我祖父反对,但你还是做了。’她感动莫名。
  ‘没办法,为了不让你再有牵挂,我什么事都愿意退让,至于那笔资金,就当作是我送你们成家的聘礼了。’
  ‘什么聘礼?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他的张狂让她噘嘴吐槽。
  ‘哈!说不定你的肚子里早已经孕育了我的孩子,就算成介办不成事,你祖父恐怕也不得不答应。’
  ‘原来你……’想不到他最近做得这么勤是为了预防万一!
  ‘那如果连小孩都无法打动祖父呢?’她忍住羞涩,面色泛红的逼问。
  ‘如果这样做还打动不了他,那么我就……’
  ‘就怎样?’水蓝好奇。
  ‘就带着你私奔啰!’
  水蓝闻言,忍不住噗哧一笑,欢喜地抬头亲吻他,但殷赤风马上夺回主控权,两人缠绵许久许久。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忘记问你……’水蓝红着脸,有些气喘地问道。
  ‘什么事?’
  ‘那幅宫廷舞女油画究竟是谁画的?’
  ‘我画的。’
  ‘真的是你画的!?’
  ‘怎么?你认为我画不出来吗?’他伸手拧她的俏鼻。
  ‘可是那幅画的落款明明写的是李罗立的名字!’
  ‘说来话长,不过倒也可以长话短说,总而言之,那幅画是个失败品,却落入李罗立的手里,之后又被你买走,最后才物归原主。’
  ‘你解释得好模糊!’她不依。
  ‘因为我不想再提姓李的那一家子人。’殷赤风沉下声,显然对他们叔侄俩的作为至今仍耿耿于怀。
  ‘好嘛!风,不提就不提,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水蓝柔柔一笑。
  ‘别说一件,一百件都没问题。’
  ‘那么既然你这么说,好,那我要你画我,而且还要画出一百幅不同的我喔!’
  殷赤风讶异,可随后,他一把搂紧似乎有意逃跑的她,亲匿无比地在她耳畔说:‘没问题,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想要我画多少幅,我都奉陪到底……’
  编注:欲知殷闻风与柳荫之精采情事,请翻阅棉花糖系列566颠覆爱情之一《老婆爱搞怪》。
  欲知邢尹与殷莞儿之精采情事,请翻阅棉花糖系列581颠覆爱情之二《老婆很难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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