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世纪初,凉风吹拂着绿意盅然的草坪,硕大的树丛笼罩着整座山谷,原野的花香、清新的空气吹进昏迷不醒的人儿脑中。
文妍在这一望无际、绿叶成荫的树下昏睡着,她勉强撑开沉重眼皮,却使不出半点力气来。
她的头好痛,谁来帮帮她?
她觉得四周宁静而诡谲,她一定要睁开眼睛一看究竟,教授和同学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她的意志力战胜了全身酸痛,她从浓密的树荫间隙当中,看到了和煦的阳光。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躺在这里?宝儿呢?文妍侧过头,再度因为这些动作皱眉。
“宝……宝儿?”她无力的撑起上半身,左右张望身处的地点。
她记得明明是在洞穴里头探寻,然后遇到地震,怎么就把她震到这里来了?他们到底跑到哪里?
文妍微晃的站起,拍去身上的落叶,仔细打量着四周,这里除了树丛外,还是树丛。
“宝儿?教授。”她大声的呼唤着,回应她的只有寂静的四周。
他们该不会丢下她,率先出发到市集去了?
不,教授不是这种人,他们一定只是先到别的地方勘查罢了,到最后还是会回头来带她一块前进的。
看来她若想和其他同学会合,势必要穿越这一整片树林才行。
她张望了一会儿,犹豫该不该往树林里走去,算了,与其待在这里无所事事,还不如往前走,说不定可以和同学们碰面也说不定。
她在地上捡了些小石子,排列成箭头的形状,表示她行走的方向,若同学们看到了,也知道该往哪里找到她。
太阳西下,把整片淡蓝色天空染成黄红色,三人沉默的骑着骏马,披着余晖前进。
走在前头的人,气势恍后头的两人高出许多,不难分出三人的主从。
身后的其中一人,突然双脚夹紧,驱策马儿来到主子身旁。
“殿下,我记得这片林子里有间木屋,我们要不要先到那儿过一宿。”
伊恩抬头看向天际,再过一刻钟,天色将被黑幕取确实不宜赶路。
“也好。”
殿下一点头,侍卫立刻驱策马儿走在前头,引领大伙到他所言的木屋。
宁静的四周,冉度剩下马蹄踩碎枯叶的声音。
他们一伙人随着伊恩殿下探访民间,很少有皇室贵族会亲自进入民宅,与百姓接触,这位接任不到一个月的黎喀达王,已经在短短数十天中做出太多惊人之举。
在皇室宫殿引发两种极端的声音,守卫整个国家传统的神官们,相当不满新黎喀达王的作风,他的行为无非暴露王者的生活举止,失去应有的君主风范,也让欲杀黎喀达王的刺客更有机可乘。
不过拥戴者的想法却是另一版本,他们觉得新黎喀达王的创新作风可以亲民,也让人民与皇室的距离更为密切,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唯有让子民信任领袖,才可以强国富民。
伊恩接受后者,所以采纳前所未有的作风,在登基不到几天后,立刻让人民感受他想改革的决心,亲身接触人民。
这次的行动,伊恩仅带两名贴身侍卫霍克和雷随行,霍克为人谨言慎行,斯文内敛,在静的方面沉着稳重;雷为人刚烈强势,大而化之,在动的方面迅捷勇猛。
眼前的两人就如同他的左右手,对于他们的忠诚他从不质疑。
“殿下,几天下来人民反应热络,看来这次的成果不错,皆在掌握之中。”霍克在后头说着。
走在前头的雷也附和着。“殿下,我相信前黎喀达王一定会为您感到骄做。”
伊恩浅笑沉默着。对于接任王位,他始终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他清楚底下众多臣民觊觎王位,而他的作风彻底毁了他们的计划。
他不想做一个残暴冷血的君主,更不想做一个受困的傀儡领袖,在想有自己的风格同时,周遭想要推翻他王位的威胁隐隐萌发。
大家争权夺利,促使手足相残,至至尊亲猜忌,这是永无止境的恶习,也是潜藏危机的重要因素。
“殿下,我们要不要顺便猎一头野鹿果腹。”霍克斯文的问话打断伊恩的思绪。
“对啊,对啊,在这林子中,想要饱餐一顿得靠狩猎才行呢!”话才说完,正好有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鹿在他们眼前五十公尺处。“快点,别让它跑了。”雷哈喝一声,随即策马前去追捕。
伊恩看着雷消失在黑暗的另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夹紧双腿赶上雷的速度。三匹高大的马儿立刻在这宁静的森林中,带来疾驰的马蹄声。
同样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文妍不知道在这片树林饶了多久,她知道今天铁定走不出这片休子了。
粗大的树根横生,盘踞整个土地,她被它们绊倒好几次脚,每次重新爬起,没隔几秒后就又跌倒,她已经快筋疲力竭了。
在这冷风呼啸的黑夜,她很想尖叫,也很想大哭,可是她不准自己歇斯底里,她不断的安慰自己,这只是考验的开始,她相信还会遇到更艰矩的状况,不能这么快就被打败,绝对不行。
现在的她又冷又饿,丝毫不想前进了,反正怎么走都铙不出树林,乾脆等到天稍亮后再行动。
文妍挨着一棵大树,缓缓滑坐在树根底下,她敢说现在的她一定狼狈不堪,衬衫牛仔裤被割破了不说,连原本束成的马尾也已披散,还有全身数都数不完的瘀伤。
死宝儿、臭宝儿。你们到底跑去哪儿了,其的那么狠心把丢下了吗?
文妍愤懑的抹去不争气的泪水,她说过绝对不哭的,所以她绝对不能哭。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满意的位置,准备放松自己任由周公召唤时,耳边草丛一阵骚动,立刻今她全身紧绷。
文妍张大眼睛看着黑暗的另一头,不到几秒,一头活生生的大梅花鹿跳到她面前,文妍以为她死定了,可在瞬闻,梅花鹿察觉到这程也有人类后,又跳往另一头草丛内消失了。
整个突发状况不到三秒钟宣告结束,虽然野鹿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不过她仍处在方才惊恐的画面当中。
她真的差点窒息,那头鹿就站在她眼前不到一公尺处,同样也是饱受惊吓的看着她,然后迅即消失在她眼前。
谁来告诉她,她到底遇到什么样的状况啁!
文妍左右张望着,她发觉这里根本不安全,若待会儿跳出来的是一匹狼或一只熊,那她想装死也来不及了。
她重新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泥土,开始寻找新的藏身处。
从后头赶上的电,仔细聆听前方家宪奉牵的声音,很高兴的对着伊恩殿下报告。
“殿下,听到声音了吗?,鹿正在那一处,想必它放松戒心,我们要不要前后围捕它?”
伊恩冷静的伸出右手。“把我的弓箭拿来,我来捉它。”
霍克把弓箭递能了殿下,大家屏息的看着殿下果决的判断。
伊恩稳定方位后,拉开弓弦,蓄势待发。
姑在另一处的文妍,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危机正迫近当中,她想转过身子回头张望,突然,一支箭硬生生的穿透她的石臂膀。
“啊——”文妍强忍着撕制的疼痛,她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她冒着冷汗不敢去碰触伤口,因为箭头正穿插在右臂处,她往后退了几步,微微听见有谈话声。
“快点,别让它跑掉了。”
天哪,她该不会遇到当地的食人族吧?她已顾不及臂耪上疼痛,直觉想要找一个可以躲避食人族的窝。
雷和霍克策马来到方才射中野鹿的地方,左右张望,怎么不见任何东西。
伊恩缓慢的来到他们身旁,雷率先到伊思的身边报告结果。
“殿下,那头鹿好像又逃走了。”
伊恩看了他们一眼,下了马背,蹲在地下看着残留的血迹,他抬头望着前方。
“没关系,我在箭头上有掺麻药,它迫不远的。”伊恩毫不顾忌的走在前头,把侍卫抛得远远的。
雷和霍克对望了一会儿,立刻下了马匹,赶上殿下的步伐。
文妍颠簸的走:她可以感觉到伤口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疼痛,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感觉。
她跪软了下来。不行,她的体力就如同血液般,逐渐消失,她快撑不住了。
一想到她就要死在异国,她真的好不甘心。
文妍苍白着脸,紧咬着下唇,不到最后绝不放弃,但在她站起身了几秒后,再度软了脚。她听到对方人马已经接近,强迫自己不要表现软弱的一面,依着高大的树身往后挪了几步。
伊恩在拨开挡在面前的树丛后,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愕住了。
文妍的惊许也不亚于他,不过她的恐慌大于错愕,尤其在看到对方高大的身躯时更是站不住滑跪在泥地上。
他惊疑的看着眼前,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伊恩看见她右臂上的箭矢,明了了一切,他不疾不徐的走向她,文妍反倒对于他的接近全身戒备。
“殿下,找到鹿——天哪!是个女人?”霍克惊讶地来到殿下身后,雷也是全身戒备的左右张望,深怕有可疑份子潜藏四周。
文妍没有力气反抗他们,只能瞪视,忍着疼痛。
伊恩一点也不把她的戒备看在眼里,迳自执起她的方手端视伤口。
他粗鲁的拉起她的右手,扯痛了她的神经,文妍抗拒的以左手推拒他的动作,可她的力气就如同小孩般,对伊恩完全起不f作用。
“把酒拿来。”他对着侍卫说着,眼睛始终没有移开过她的伤口。
伊恩蹲下身子,突然把手放在箭矢上,将尾巴的一头折断,然后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表情,缓慢的从另一箭头抽离她的右臂。
她闭着眼睛别过脸去,不晓得是痛得没有知觉了还是已经麻痹,她只能清楚感觉到箭身抽离臂耪时的动作,原本的椎心之痛完全消失。
伊恩拿起酒囊住她手臂上倒下,然后拿起一条布在她右臂上紧紧的缠绕,看似在替她里伤。
她完全没有力气抵抗的看着对方的动作,虽然她对他们仍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可目前的她,根本毫无自救能力。
伊恩下放她的手,迳自拿起酒囊大口饮,然后含着一口酒在嘴里,低头看着她。
文妍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模糊,她疲软的垂下头去,左于抚触着对方包裹的伤口处。
她希望对方做到这里就行了,他们没有吃了她,她很感激,不过她的右臂是他们弄伤的,没有必要向他们道谢。
突然,伊恩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教她与他对视。
文妍看着对方把脸凑近,然后把唇印在她冰冷的唇上,用舌挑开她的双唇,一股灼热的液体经由他的口中传到她的嘴里。
她直觉反抗,可他的手伸到她的头后,硬是让她饮下那刺鼻的酒。
接下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后的知觉,只剩下腹中滚滚灼热的翻覆,然后她就昏厥了。
霍克和雷根担心的在屋子里踱步,满脑子是刺客、歹徒、异国的恐怖份子。
伊恩反倒不以为意的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吃着酒菜。
“殿下,三思啊!”
“是啊,殿下。虽然她只是名弱女子,看她的衣着也知道她是外地人,天晓得她是哪国派来的间谍,今天碰巧落到我们手上,我们何不藉机将她除去,以绝后患。”
“殿下!”他们异口伺声的着着始终不发一言的殿下。
伊恩一口饮下于中的酒,然后抹去嘴边的酒渍,豪放不羁的看着眼前两位忠臣。
“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他们无奈帕对望一眼,清楚殿下的个性,殿下决定的事情向来不冉更动,他们也了解殿下留下那名女子的原因,伊恩殿下想把她带回宫去。
身为传者也只好服从殿下的指令,对于殿下的安危,只有严加戒备了。
霍克上前走近殿下。“殿下,要不要找几名侍卫看着她,要是她醒来我们不在,还可以预防她逃跑。”
“是啊,是啊,天晓得这名女子是何方人物,要是杀手该如何是好?”雷通常都是扮演附和的角色。
‘也好,你们就到镇上找几名可信度高的人和女侍来看紧她。”
“那我们这就动身到镇上看看。”霍克和雷欠身后,立刻出发到镇上寻找殿下所说的侍从。
待他们两人离开后,伊恩推开眼前的酒莱,站起身子扯弄一身的长袍,心思却是全在房里头的异国女子。
他静思了一会儿,转过身子走进房间,眼前昏述不醒的人儿尽现眼底。
伊恩静静的坐在床沿,看着她宁静的睡颜,不由得伸出手抚触她细柔的黑发。印象中她有一双不肯服从的眸子,还有一身倔强的个性。
黎喀达的妇女对,男人总是卑躬曲膝百般讨好,更伺况是身为一国之工的他,畏惧尊崇更不在话下,虽然她的抗拒对他是种挑俄,倒也兴起他对她的好奇心。
他的眼睛瞥见置于床旁的衣服,他伸手将它拿起,仔细打量着裁缝奇特的样式及布料,这种东西他第一次见到,相当好奇。
突然,床上人儿的蹙眉低语声引起他的注意,他转过头看着她惨白的脸庞,再看着手上的布料,不加考虑便将它们丢人壁炉之中,烧之殆尽。
她既然落在他的手里,她的命就是他的,该不该让她回到自己的国家,也全凭他高兴。
没有人能反对黎喀达王的命令,也没人能阻挡黎喀达主想做的事,就连异国人也是。
从文妍睁开眼睛二十四小时以来,她的态度及表现始终是抗拒、排斥和生气。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右臂上的疼痛今她浮躁不安,为什全眼前还要出现一堆奇装异服的女人硬要服侍她,她好烦,她好捅。— “走开,我不要你们管我。”她紧揪着身上唯一一件薄衫,纵然现在的她显得十分暴霹,不过总比穿上她们的衣服好多了。
侍女们僵硬的拿着袍服,站在原地。
“小姐,你别为难我们,快让我们替你更衣啊!”
“我不要,你听到没,我只要穿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拿来!”
“小姐……”
—位年长的女侍无奈的拿起长袍,脸部僵硬的走向文妍。
“小姐,若你不肯跟我合作,别怪我们对你无礼。”
“走开,拿开你的衣服。”她抵着墙壁,表情坚决不肯屈服。
对方二点都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退自伸手揪起她的右手将她拉向前来,作势要解开她胸前的衣服,身后的女侍见状立刻上前帮忙。
文妍惨着一张白脸,满是叛逆的扭动。“放手,你们弄痛我了。” “
“我知道你的伤口很痛,我们并不想弄伤你,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
文妍一个人根本抵抗不了她们,一件件当地的长袍布料硬是被套在身上,最后她已耗尽力气,不情愿的垂下头去,住由她们在她身上装饰。
一阵忙碌后,原本围在她身旁的女侍,终于松了口气,往后退了几步。
“若你肯早些与我们配合,事情一定会容易许多。”年长的女侍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的文妍,再向旁边的人交代一声,让其他人托着盘子先行欠身退下,留下一名小侍女看着她。
小侍女很不安,走向”叨去看着垂头的文妍。
“小……小姐,你是不是很痛啊?”
文妍仿佛被触动机关般,原本平静的人,突然开始把身上的银镯子和银链子全部扯下,然后扯弄身上的异国服装。
小侍女见状赶紧上前捉住她的手。“小姐,你别这样,待会儿要是被女侍官瞧见了,一定又会把你弄痛的。”
她才不理会侍女的劝阻,硬是将侍女推开。“走开,不要你管。”
文妍愤然的站起身子,跑向门的方向,当她想推开木门时,这才发现刚刚出去的那群女人把木门上锁了。
可恶,把我当成囚犯吗?文妍怒火高张的拍打着木门。
“把门打开,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听见没有!”
她一直拍打着木门,把宁静的房子弄得嘈杂不堪。
站在后头的女侍,看见小姐如此生气,却不知该如何劝慰,于是跪在地上苦董哀求着。“小姐,我求你别这样,待会儿要是被工听见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文妍怒气未乎的喘息着,她瞥了侍女一眼,不把侍女的为难放在眼里,迳自走到一旁坐在床沿上。
她的手痛死了,即使侍女不下跪哀求她,她也没有力气再嘶吼下去,这根本是在浪费体力。
侍女瞧见小姐轻轻抚摸伤口处,铁定是刚才强力反抗弄痛了伤口,所以从桌前取了一碗草药,小心翼翼的走到小姐身旁,讨好的对着她笑道:“小姐,喝了这碗草药吧,这可以减轻伤口的疼痛。”
她看了侍女一眼,又别过脸去。“离我远一点。”
侍女失望的垂下头去,又跪下双膝,将手抬得老高,希望小姐能服下这碗草药。
文妍看着她的举动,很生气的站起身子。“我叫你离我远一点没听见吗?”
侍女仍是不敢移动的抬高双手,双肩微微颤抖,显现侍女的害怕。
“你——”
她发现这个国家的人不是普通的死硬脾气,像是受了控制的傀儡般,上头的人说一,他们绝对不敢说二,她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因素能让他们如此忠诚。
文妍走上前拿走侍女手上的碗,侍女很高兴的仰起欣喜的笑脸,却瞧见小姐把它放在桌子上,连闻也不闻。
“小姐……”侍女失望的站起身子。
”别叫我小姐,我不是你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天啊,她的头痛死了。
她怎么这么倒楣,被带到这个地方来,教授和宝儿呢?他们一行人一定因为她的失踪担心死了。
不,不行,她不能待在这里太久,她一定要想法子离开这里。
文妍抬头看着传女,烦躁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对小姐突然改变态度,略微惊惶。她怯怯的开口回答:“莎……莎罗。”
“OK,莎罗,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并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对吧?”她看见莎罗受惊吓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我想我的同伴一定正因为我的脱队而担心,你能想像你的好朋友不见了,会多焦急吗?”
莎罗偏头想了又想,然后才点头。
“那就对了,所以我朋友一定正在找我,我必须跟他们集合才行,你能帮我吗?”
莎罗没有考虑就摇头拒绝了。“小姐,莎罗不能这么做,殿下会责备莎罗的。”
“殿下?谁是殿下?警方?还是贩卖人口的头头?”
莎罗听不懂她的形容词,退自表情崇敬的形容着:“王啊,黎喀达王啊!他是全国最英明、勇猛的王者了。”
“黎喀达王?那你把他找来,我自己去跟他说。”
莎罗对于小姐大胆的言词很感冒,可又不能纠正她。“殿下找不到。”
“找不到?”她近乎喊了出来。
“小姐,殿下的行踪是不跟任何人报备的,殿下高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殿下是黎喀达最伟大的领袖了。”
“伟大?哼!”文妍嗤之以鼻,会把她囚禁在痘押的人,她才不相信有多崇高。
可恶,她的手又在隐隐作痛,她坐回林上,抚着伤口忍着抽搐般的疼痛。
莎罗看了小姐,又拿起放在桌上的碗。
“小姐还是把药阳了吧,这样可以喊缓疼痛,殿下回来了也不会生气。”
文妍睨了她一眼。“我就是要气死他,谁教他把我关在这里。”
莎罗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身体跟别人过不去呢?到头来苦的还不是自己。
文妍转过身子背对着莎罗,她不想看到任何碍眼的东西,索性闭上眼睛倚着墙面,等待那个什么黎喀达王的出现再做打算。
她可以感觉到右臂上的烫的伤口开始吞噬她的意识。
之前就是听了她们的话喝下那碗草药后,不到几秒立刻昏睡过去,里头一定掺了安眠药,不然莎罗绝对不会打包票的保证喝下药后会减轻疼痛,因为她已经睡死了嘛,当然不会痛。
所以这次说什么她一定要撑到最后,即使痛死了也不喝那碗药。
文妍静静的坐着,希望能减轻臂上的疼痛。
正当她脑袋空白准备睡着时,门后的脚步声又唤回她的意识,立刻坐正身体回头看着木门的方向。
她看见那扇厚重的木门缓缓开启,走进的是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昂藏的身躯低头正在和莎罗说话,所以没办法看见对方的容貌。
她不晓得对方是不是在骂莎罗,只见他讲了几句后,莎罗立刻跪在地上频频磕头,活家对方是多么尊贵的人般,这景象令她燃起不平的怒火。
对方抬起头来看向她,实情平静;文妍也大胆的回视对方深蓝色的眼眸,表情充满了挑衅。
男子接过莎罗抬高的碗,不疾不徐的走进房间,站在她的面前,注意到她身上没有配戴黎喀达女士应有的饰品,有点不悦的皱起眉头。
文妍也留意到因方才扯弄衣服,显得有点凌乱的自己。
“看什么看!”
男子没有开口,迳自把手上的药递到她面前,希望她能自动自发。
文妍看了一眼,不予理会的别过脸去,在旁的莎罗紧张的上前劝阻:“小姐,你别固执了,快点把药喝了吧,瞧你的脸色痛得发臼丁。”
男子看出她的倔强,索性将碗递还给莎罗,优雅的扯弄一下长袍坐在她的床上,凝视着
她惊异的看着他的动作,直到对视他那双深蓝色眸子,仍不肯屈服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不觉得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她的话引来罗莎倒抽一口气。
“伊恩,伊恩布里斯达卡。”他不介意把自己的大名告诉人家,只怕眼前的小妮子听了会吓一跳。
“文妍。”对方都报出自己的名宇了,她还矜持什么。
她平淡的态度令他挑起双眉,看来她不知道他的身分为何,有趣!
“是谁派你来黎喀达的?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他挑起她身上的衣角打量着损坏的程度。
文妍立刻抽回她的衣服,她对这位称作伊恩的男子态度极为不满。
“你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干涉我的事。”
莎罗在一旁终于忍不住,马上跪地替文妍说话了。“殿下,小姐铁定是痛昏了头,才会出言不逊,希望殿下别生气。”
“谁说我痛昏了头,唉哟厂文妍气愤的想坐起身子,可她突然的动作扯到伤口,令她又跌坐回去。
伊恩看了眼莎罗,再饶富趣味的看了文妍一眼。
这女孩的的言行举止十分挑衅,他喜欢。
“你快点站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好不好,留点尊严给自己嘛!”她想拉起莎罗,却差点跌下了床。
伊恩自然的扶了她一把,却被她避如瘟神般推开了手。
“别碰我。”
他对于她的态度实在很不欣赏,也许她该受点教训才懂得什么叫做服从。
伊恩平静的表情变色,突然一个闪电般动作把她压躺在床上,扣住她的下颚教她惊骇的瞪大眼来不及反应。
“你倔强的脾气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他的诸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待她反应过来,所有的叛逆细胞更是活了起来。
“你——快点放开我,自大的沙文猪。”
“你的休息时间到了。”他粗暴的将她定在床上,转过身看向莎罗。
“放手,你弄痛我了。”
“药拿来。”他眼神没有一丝感情。
文妍又羞又愤。“你这个蛮磺无理的野人。”
伊恩接过药后,以要胁的眼神看着她。
文妍看了他手里的药,更是不服从的紧闭着唇,别过脸去。
伊思知道她很固执,无奈也只有老办法才能逼她喝下。他起身一口将药含在嘴里,另一只了仍将她定得死死的。
文妍看出他的动作,更是扭动不停的想要离开他的铁箍,他一手将碗丢在地上,清脆的破裂声让莎罗更是俱怕的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知道她抵死不从的个性,所以左手缓缓的移向她的右臂,突然,紧握,那痛楚令她尖叫出声,伊恩也趁机含住她的唇瓣,逼她钦下草药。
他狂野、粗暴的探进她的口中,侵略意味十足的占据她的唇,全身毫无抵抗力的她只能紧闭着双眼,双手无力的揪着他的衣衫。
伊恩在确定药物全部送人她的喉咙后,唇舌仍流连在她柔软的唇瓣,只是少了先前的惩罚意味,多了点安慰的挑逗。
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微肿的红唇,他以舌替她拭去唇边的药渍,满是疼借的忧着她额际的发丝。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际轻声道:“你累了,睡吧。”
文妍没再睁开眼睛,平稳的呼吸显现出药物已经发挥作用。
她确实累了,从清醒睁开眼睛之后,她就不停的反抗再反抗,右臂上的伤痛已经夺走出她大半的体力,她还要抵抗这里的每一人,的确难为了她。
伊恩坐起身子,疼惜的抚摸她柔细的发丝,瞥见方才因为没注意力道而被他弄出血的白布条,他开始怀疑她是被他弄痛昏过去,还是真的药物发挥药效。
不过求证这些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反正她都是要休息的,不是吗?
“去把御医叫来,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莎罗二话不说,立刻跪爬的退出房间,找御医去。
他站起了身子,目光仍没移开她苍白的脸;她有张姣好的脸蛋,也有一双凶悍的美眸,可惜她欠缺一个驯服者。
他会让她臣服在他之下,也会完全驯服她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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