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降鹰 第六章

  酒足饭饱后,赤冢钦开车载.着令狐双四处兜风,摇下车窗迎着徐徐微风,她陷人了沉思。
  “你在想什么?还是身体不舒服?”
  她异常的沉默引起他的担心,他关心的看着她。
  她转头望着他的侧脸,乱轰轰的心绪使她的表情看起来更忧心忡忡。
  也莫怪她会忧心忡忡,一想起自己如万马奔腾的爱,所托之人竟是不正常的男人,奈何又无法停止不爱他,这教她情何以堪!
  看来她的情形会比龙哥更惨。
  “双?”
  “我没事。”她连忙陪笑,却不知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心早碎得一塌胡涂。
  “真的?”他仍不放心。
  “真的。”为了不让他再问下去,她转移话题:“说说今天的事吧,为什么有人要谋害你?”
  见她无心回答,他一也不想勉强她,顺着她的意思转移话题。“很简单,只为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那天你在机场夺走的公事包。”
  “什么?公事包?就是那天我拿走的公事包?别开玩笑了,一个小小、到处都有卖的公事包也得这样大费周章的下毒害人?简直草菅人命嘛!”她义愤填膺的怒道。
  “错了,是为了公事包内的安非他命。”
  “安非他命?”她征忡一下。“毒品?”
  “没错。”
  “怎么会是毒品?你们不是一向自恃清高、不为非作歹的吗?”难不成那只是表面工夫?
  “那毒品不是我们的,而是东日帮的。”
  “那,要杀你的人不就是……”
  “东日帮的老大——黑岩靖凌。”他不疾不徐的说:“我们敌对多年,也快正式摊牌了。”
  “我的老天,我不该抢了那个公事包的。”她自责的哀叹,因为自己的愚蠢、莽撞,害得他成为被狙击的对象。
  “你用不着自责,即使你不出现抢那个公事包,我们敌对的情况也不会改善。事情拖那么久也该解决了。”
  “如果我不多管闲事就好了……”
  闻言,他将车停在路边,面带严肃的搭住她瘦削的肩,“听着,这绝不是你的错,黑岩靖凌早该行动的,我并不讶异会有这种结果,假使他迟迟不行动,我才会认为那是一场世纪笑话,你就别再自责了。”
  “但是……”
  “别但是了。不过,也真多亏你拿走了装有安非他命的公事包,否则我也不会遇到你。”
  他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丝毫忘了作戏这回事。
  “你……”瞥见他眼中的深情,她……她没有看错吧?难道他真的是个同性恋?
  这种想法扰乱她的思考,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爱的人居然正如她所想的是个同性恋!她觉得自已好可怜,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种残酷的事实?
  他的脸愈凑愈近,望着他那动人心弦的俊容,她无法抗拒的闭上眼睛期待他吻她;此刻她不管了,即使他真的是同性恋她也不管,就让她忘情的温存一下也好,就当作是一种补偿也罢。
  “铃……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惊醒沉醉的两人,赤冢钦大梦初醒似的移开自己的身体,令狐双则是心虚尴尬的转头不语。
  老天,赤冢钦,你在干嘛?差点穿帮了!他在心里斥骂自己,为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恼怒。
  差一点……差一点……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对于这种事被阻止真不知该感到高兴或怅然。
  电话铃声仍持续响个不停,赤冢钦深吸一口气以平稳气息,拿起手机接听:
  “喂,赤冢钦。”
  (钦,你在哪儿?)巩项衍不高不低的嗓音自彼端响起,有些严肃。
  “在路上,怎么了!”听出有些不对劲,他也正色起来。
  (已经问出一点端倪,真是太不可思议。)巩项衍讥笑道。
  “如何?”
  (等你和小双妹妹回来再说详尽吧!)
  “好,我马上回去。”
  切断通讯,他不由分说的发动引擎上路。
  怎么了?”她问。
  “项衍已从那群卧底口中问出一些事,要我回去处理。”他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回答道。
  “哦……”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窗外夜景一幕幕换过,沉默了许久她又开口:“喂,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尽管问,没关系。”没感受到她奇怪的气息,他专心的开着车。
  “你……喜不喜欢女人!”
  这是什么问题?“当然喜欢,我是正常的男人呀!”她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等等,她会这么问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喜欢上他?
  他可以这么天真的以为吗?
  “是吗……”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不对劲,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开始担心。
  “双,你怎么了?”
  “没有。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她到底是怎么了?
  “你觉得我如何?”
  他愣了一下,旋即露出笑容,“不错呀,既率直又豪迈大方,假使你是女的,我一定会爱上你,只可惜,你终究是个男的。”上帝呀,请原谅他说谎,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他在心里忏悔着。
  “那你……”刚刚为何想要吻她?话说回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回去,她住了嘴,红晕浮上脸颊。
  “什么?”瞧着她酡红的脸,他有些神魂颠倒。
  “不,没什么。”她低下头,细声地问:“假使我是女人呢?”
  “为什么这么问?”
  “你别管,回答我。”
  “那我会爱你、疼你、娶你为妻。”他温柔的说,嘴边漾起胜利的笑容,可惜,低着头的她没看见。
  她深深的受到震撼,眼眶盈满湿气。他说会爱她、疼她及娶她为妻,那不就代表他并不是同性恋,而且是喜欢她的。她决定——
  是到告诉他真像的时候了!
  ※※※      ※※※      ※※※
  回到旋鹰帮的总部,赤冢钦便急着去见巩项衍.而令狐双则偷偷的找上斐雨怀
  “双,怎么突然来找我?”斐雨怀有些吃惊。
  “雨怀,有空吗?可不可以打扰你一下?”
  “当然可以。”
  “那走吧,到我房里谈。”令狐双拉着斐雨怀走进房里。
  一路上,经过旋鹰帮的弟兄们面前时,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他们啧啧称奇的看着这对“男女”手牵手的进人令狐双房里。
  “什么事?瞧你挺神秘的。”斐雨怀大刺刺的坐在床铺上,问着小心翼翼地锁上房门的令狐双。
  “我……面对斐雨怀,令狐双面有难色又难以启齿,“我……那个……”
  “哎呀,不要支支吾吾的,尽管把要跟我说的话说出来,我等着听呢!”
  深吸了一口气,令狐双鼓起莫大的勇气,“如果,我说我是女的,你会不会相信?”
  大声的吼完,她紧闭双眼等待斐雨怀石破天惊的惊讶声。
  过了许久迟迟没有任何动静,她纳闷的张开双眼,只看见斐雨怀眉开眼笑;这下,吃惊的反倒是她。
  “你干嘛不惊讶?”
  “我该惊讶吗?”斐雨怀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呃!”
  “嗯……老实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真正的性别,只是没拆穿罢了。”
  “你、你早就知道?”这句话宛如青天霹雳般劈打在她身上,她张口结舌的瞪大双眼。
  “对。”无视于她的错愕,斐雨怀又爆出更令她想吐血的事:“不只我,衍也知道。”
  “项衍也知道?”老天!令狐双突然觉得自己被一片黑暗给笼罩,前途“无亮”啊。
  “没错,而且项衍她先看出来的,厉害吧!”斐雨怀与有荣焉的得意洋洋着。
  令狐双脸部抽搐着,她精心的伪装竟被两个人给看出来,真是天大的耻辱!“那钦知道吗?”这才是重点。
  要告诉她其实钦从头到尾不只知道她是女的、还认识她吗?那她可能会因捉狂而砍死钦吧!
  算了,还是为钦留点活路吧!左思右想后,斐雨怀决定秉持着对朋友的义气,替赤冢钦隐瞒事实。
  “我是不太晓得啦,不过他大概不知道,不然也不到现在还没把你拆穿加以严惩,你大可放心。”
  令狐双不确定的皱起眉,说不定他在等自己主动露出狐狸尾巴比起斐雨怀,她可没那么大的信心,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很危险。即使他说假使她是女的,他就会爱她、娶她、疼她一辈子,但她仍担心他不会原谅她。
  她深爱他.,是吗!
  “对了,你找我来就只是要告诉我你是女的而已吗?应该不止吧!”雨怀精明的说,
  “你说对了,是不止。”她旋身看向斐雨怀,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我有事想拜托你。”
  “洗耳恭听。”
  “我想恢复女装,拜托你帮我。”
  “原来如此,当然可以。”斐雨怀二话不说的一口答应,她站起身,笑道:“坐而言不如起而行,跟我来吧,我保证你会比现在更美。”
  ※※※      ※※※      ※※※
  濑田安笔直地站在黑岩靖凌面前,一张干涩的老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地欲言又止,望着怖满阴鸷神情的主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更不了解,为何黑岩靖凌一直不采取更积极的行动,仅是派卧底去探查?他虽自作主张的交代探子要狙击赤冢钦,可他也走运的屡次躲过。赤冢钦八成已经知道主谋是他们,摊牌的时机也到了。
  奈何黑岩靖凌却丝毫没有要行动的念头。
  “安叔,你想什么?”黑岩靖凌一双锐眼早已看穿懒田安有事要说。
  “帮主,我们又失败了。”
  “哦。”黑岩靖凌淡淡的应声,没有其他的表示。
  “帮主!”濑田安显然无法接受他这种无关痛痒的反应,至少这不是身为一帮之主该有的反应!你为什么不下令与旋鹰帮对峙,直接拿回那批货?”
  “安叔,我自有打算……”
  “靖凌,”濑田安唤了他的名字,令他震了一下。
  “打自小我便看着你长大,把你视为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你有心事向来逃不过我的双眼我看得出你的异样,无法摸透你心思;告诉安叔,你在打算什么?”
  “安叔,我想暂时保留,等一切定局了再告诉你。”
  黑岩靖凌慢条斯理的说,眼中闪过难以言愈的伤感。
  “这么说来,你就是把我当成外人……”
  “不,安叔,不要瞎猜,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我希望到时你能成全我的决定。”
  “靖凌,我真的搞不懂你。”破天荒的,一向能看透人心的精明杀手濑田安,也有失败的一次,而对象竟是他了解甚深的世侄。
  “是吗?”他凄然的一笑,就连他自己也快搞不懂了。
  “靖凌……”
  “安叔,帮我一件事。”拿起香烟点燃,他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淡淡的道:“把赤冢钦的女人带来。”
  “你想做什么?”濑田安这下真的一头雾水了。
  “你先别管,答应我。”
  深深的看他一眼,濑田安躬身作揖。“我明白了。”
  “拜托你。”
  ※※※      ※※※      ※※※
  “怎么回事?”
  赤冢钦赶回办公室时,只见巩项衍优闲坐在沙发上喝可乐,丝毫不把他这位办公室的主人放在眼里。
  “唷,你回来了?我以为你还要拖很久。”巩项衍笑得极奸诈,仿佛知道在他回到总部之前做了啥暧昧事,令他瞧得有些恼怒。
  “少说废话,事情到底如何了?”
  “晤……”巩项衍吞下含在口里的可乐,“告诉你你可能会吓死,卧底的不只那些人。”
  “什么?底下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哎呀,你想想看,咱们帮内耳目众多,光是谁是谁就无法弄清楚,哪儿还有时间去管这个人是不是自己人!”
  “项衍,事关重大,你别再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我是实话实说。”
  “你……”
  “别你了更重要的,你猜我问到了什么?也是挺令人吃惊。”
  “什么?快说!”他受不了巩项衍老是卖关子。
  “好好好,我说、我说,别急嘛!”巩项衍陪笑的安抚他。“在仔细的盘问下,主谋的确是黑岩靖凌,但他们却坚称要他们杀人的并不是他,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
  赤冢钦一脸狐疑“不是他?不然会是谁?”
  “是黑岩靖凌的得力助手——濑田安。”
  “濑田安?他不是黑岩靖凌最忠心耿耿的手下?
  为什么会……”
  “想当然耶,自是为了自家老大着想。”巩项衍又喝了一口可乐。“你想想,有哪个死忠的手下会眼睁睁的看着老大的帮派毁于一旦?他当然会出此一招啦。”
  “对呀,人家都那样的死心塌地,那你咧!”他斜睨着巩项衍,他早了解她这个人了以她的个性,她别在一旁幸灾乐祸就不错,还指望她忠心相帮?唉,还是别做白日梦比较实际。
  “我?关我啥事!”
  “看到人家那么忠心,你是不是该检讨检讨?”
  “我还不够忠心?人家都知道我对旋鹰帮忠心的程度可是天地为证。”巩项衍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
  “对呀,天地为证你的不忠。”他浇了她一头冷水。
  “那是你只看到表面而已。”巩项衍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这种话她听多了。
  “言归正传,你到底要怎样对付黑岩靖凌!”
  他莫测高深的看着巩项衍,笑道:“秘密。”
  秘密?巩项衍征愣一下,旋即回他一句:“去你的秘密。”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啊?
  “嘿,别那么粗鲁。”
  “哼,粗鲁?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
  “别这样,我一定会把事情圆满解决的。”
  “是吗?光看到你把一件原本早该解决的事一拖再拖,我就不相信你能完美解决。”
  “喂,好歹我也是你的老大,偶尔也该信我呀,别一副我是窝废的模样好不好?”赤冢钦不服气的嚷嚷,这未免太伤人。
  “嘿,我可没这么说,你别诬赖我。我怎么敢呢?
  你可是‘老大’咧!”巩项衍故意在“老大”两个字上加重语音。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那双眼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明明白白露出“就是如此”的光芒。
  “是吗?可是你的眼睛似乎不赞向你的话。”
  “啊,你发现了。”巩项衍佯装错愕的样子,旋即恢复正经,“反正,你要怎么做随你,只要别给我受伤、让大伙担心,这就够了。”
  “放心,怎么会呢?”他潇洒的道。
  “那请问你肩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知道你很爱小双妹妹,但你这种作法实在太危险了!你要了解,当初幸亏只伤到肩脚骨,让你命大死不了,要是伤到脑子,你的小双妹妹怎么办?”说到最后、巩项衍竟教训起人来了。
  “是是是,我错了,麻烦你别再唠叨。”赤冢钦举起双手讨饶。
  巩项衍的嘴巴很厉害,而管人的功夫更堪称一绝,聪明的人都知道宁愿得罪恶霸,就是不能得罪巩项衍。
  “哼,你错了,你现在是认错了没错,不过如果历史重演,你十成十还会再选择替小双妹妹挡下那颗子弹。”
  他哑口无言,巩项衍说得没错,要是时光再倒流让他选择,他仍不会改变决定。小双是他的挚爱,比他的生命更重要,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她中枪,他绝对无法忍受看见她痛苦的表情,他不能!
  所以,他并不后悔为她受伤。
  “不说话就是默认罗?”见他无言,巩项衍叹了一口气。“钦,我知道爱本来就容易令人冲动莽撞,但要考虑一下后果,OK?”
  “没办法,当时根本没时间考虑后果,我是凭本能行动……跟你说你也无法体会,当你真正面临时就能了解。”他笑得很贼,仿佛很期待巩项衍陷入爱河。
  巩项衍敬谢不敏的挥挥手坐在沙发上,又喝了一口可乐道:“算了,别开我玩笑,这一辈子都别指望我会像你一样疯,除非我脑子不清楚。”
  “哦!”
  “干嘛,不信呀?不信来打赌……”巩项衍话未完,马上觉得不对,“等一下,我干嘛跟你打赌?要泡爱河你自个儿去,我才没那种美国时间,你管好自己就够了。”
  “如果你不谈谈恋爱的话,别人会以为你有‘问题’。”
  “这有什么关系!嘴巴是他们的,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有问题是我有问题,反正问题都一堆了我也不在乎再多加几项……喂喂喂,怎么管到我这儿来了?我们是在说你,不是我。”巩项衍连忙将话题扯回来。
  “没有,只是提醒你,因为我是当事人嘛!”难得看到一向“底盘强硬”的项衍也有节节败退的时候,不多玩一下怎么行!
  “谢谢,不用你好心了。”
  “哎呀,这是应该的,别那么客气”他愈玩愈带劲。
  客气?谁跟他客气来着!
  “巩项衍瞪他一眼,导回正题:
  “不要多说废话!那些卧你打算怎么处置!”
  经她这么一提醒,赤冢钦才想起这件事。“算了放他们走吧,他们是无辜的。”
  “放走?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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