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店外说就可以了,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苗瑞强软下态度。
李淑儿没多细想,先走出吧台,跟着他一道走到店外,冷冷开口,「什么秘密?」
没有反应。她不悦回头,瞥见现场除了苗瑞强,还多了两个男人,还是有点眼熟的男人。
眉拧起,下意识地防备起来。
「你们要干么?」冷冽开口,黑眸定住不动。
她已经认出他们就是那时跑来替高健松出气的友人。再瞪向苗瑞强,看他嘿嘿干笑,明白是这家伙替他们引路。
那么,现在,是打算要做什么?
「接下来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把她引出店外,你们答应给我的钱还是要给我喔。」苗瑞强抛下话,快快离去,假装自己并非共犯。
李淑儿看了眼他离去的方向,勾唇哼笑了声。
也好、也好,就剩那么一丁点的薄薄情面,快快用尽也好,省得下辈子再跟他有任何纠缠。
但,抛开他不管,这两个人到底想干么?
那两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走近她,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么?你……」偷觑后头一眼,心想要是出状况,立即大声喊救命。
「对不起!」
她还来不及呼救,两人便已行了大礼外加震耳欲聋的道歉声,让她傻眼。
对不起?跟她?
「你们搞错对象了吧?被你们推打的可不是我。」虽说对方有礼,但她还是小心为妙,偷偷又接近了店门一些。
「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对他无礼,可以请你跟他说,别再报复我们好吗?」那天动手打钟离也的那个男人率先开口,一脸懊恼无措。
「报复?」她一头雾水。
「我知道我们错了,也想过要上门去道歉,可他不见我们,又不断地对我们的公司客户们施加压力,造成公司严重周转不灵……」男人眼里满是血丝,看得出为这事几经奔波。「请你跟他说,我们知道错了,请他大人有大量,别再跟我们计较。」
李淑儿总算听明白了,哼笑了声。「要是我不说呢?」吓吓他们,要他们别老是动手动脚还动口,没品到了极点。
「要是你不肯帮,我就跟他说,你命中克人。」恳求的嘴脸立即一变。
「……胡说什么?」李淑儿心窝扎刺了下。
「高伯母都跟我们说过了,我甚至还知道你到一家颇具盛名的命理师那里算过命,得知你注定孤寡,只要跟你有关系的男人非死即伤……」那男人阴邪地笑了笑,「不帮我们,也无所谓,有一天,你要是答应嫁给他,他一样会出事,到时候就不信他还有能力对我们施加压力。」
李淑儿颤巍巍地瞪着他俩丑恶的脸,浑身抖个不停。
「还是,你决定帮我美言几句?」其中一个男人又说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答应健松的求婚,他怎么会出事?他要是不出事,我们又怎会找你麻烦却惹上钟离也?说到底,你果真是煞星啊。」
「嘿,离远一点,要不然说不准我们两个也会出事。」另一个男人抓回他。
「闭嘴、闭嘴、闭嘴!」李淑儿像是掏尽气力般地吼着。
才没那种事,她才不相信!那不过是巧合、巧合!可是,真的好巧、好巧……脑中突地响起学儒刚刚说的话,「面有病态,他应该身体有状况,我建议他到医院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难道说,自从她答应再嫁给他之后,他的病情在不知不觉中恶化了?
「你鬼叫也没用,你命中带煞,就应该躲起来,一个人过活,而不是在这里危害男人。」男人再补上一刀,剖开她的心,让深藏的恐惧一点一滴地汩出,渗透她的躯体。
「若她真是带煞,第一个要危害的,绝对是你!」店门微开,露出一张神色凌厉、目光尖锐的俊脸。
两人一见到他,顿时傻了眼。
不是说他不在这里的吗?混蛋,苗瑞强骗他们!
「拿些不科学的数据伤一个女人,有趣吗?」钟离也沉着脸,将颤若秋叶的亲亲老婆搂进怀里。「我倒觉得,整一些不入流的公司,还比较有趣,与其在这里闲站,倒不如赶紧回去想想对策吧。」
两人面色尴尬,不知道该拉下脸赔罪,还是干脆耍狠到底,却见钟离也已经扶着李淑儿转进店内。
「老婆,你没事吧?」
拉着她走进休息室里,钟离也替她倒了杯温茶,就挨在她身旁坐下,仔细看着她有些走神的茫然。
这间休息室,打从他求亲亲老婆让他偶尔到楼下走动时,便彻底成了他个人的休息室了,可以让他在里头躺着睡着,等着店打烊。
李淑儿抬起空茫的眼,看着眼前带着几分憔悴又疲惫的男人,突地将他推开。「不要叫我老婆。」声音是虚的,犹如她心头的空洞。
「老婆?」
「不要叫我老婆!」捧在掌心的温热茶杯被她奋力一砸,摔在地面,碎成片,恰如她脆碎的心。
钟离也定神看着她,一会,叹口气。「老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相信那些命理师的话?你知不知道十之八九都是骗人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宿命论了?」她的老婆自信到近乎狂妄,何时会信术士之言?
说到底,该不会是他惹的祸吧。
【第十章】
三年前种下的因,几经波折,现在在她的心底冒出致命毒素了?
刚才,韩学儒来叫他,他赶到店门边时,就听见了几句,但那几句也够他推测是怎么一回事。
明天非通知不破,叫他好好地犒赏对方不可。
见李淑儿还是垂眸不语,钟离也不由轻拉过她的手,虽然有点挣扎,但没关系,他近来静养状况极佳,手劲绝对比她大得多。
强硬地拉过她的手,轻触着自己的颊。
「老婆,我近来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有点憔悴,那都是正常的。」白天要到鑫全走动,掌握整个投信市场,夜里又要陪老婆做运动,他必须承认,体力有一点点的透支,真的,只有一点点。
「可是,学儒说,你面有病态。」她颤着声,咬着下唇忍着泪。
她多怕啊,多怕自己会是害死他的关键。
钟离也微挑起眉,唇角轻扯笑意。很好,又找到一个可以好好犒赏的人了。
「那是正常的,毕竟我接受骨髓移植还未超过一年,身体机能恢复状态不如正常人,有病态,是正常的。」他说的是事实,如果要他外加毒誓一则,他不会犹豫和拒绝。
「可是,那个命理师说过我命定孤寡,每个跟我有关系的男人都会出事……」她急忙抽回手,彷佛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毒,她的毒会经由指尖渗透他的肌肤,腐烂他的肉体。
他浓眉微拢。「老婆,说好不拒绝我的,你这么做,我会很受伤耶。」
「谁管你受不受伤,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决定了、决定了!赶他走、赶他走,只要他离得远远的,他就会平安无事!
继续待在她的身边,谁也不能保证他会安全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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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嫁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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