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好听。」垂眸,鼻音渐浓。
「谈情说爱,不加甜言蜜语,多无趣?」他戏谑笑着。
「真敢说呢,当年说离就离,哪来的甜言蜜语?」
「老婆~」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算旧帐吗?老公好苦。
「你一知道自己有病,说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积压三年的酸苦在瞬间爆发开来。「我是你的妻子,却不是你能够依靠的人,到底是你不把我当妻子,还是你根本就认为我不是个能有难同当的人?」
「老婆~」钟离也叹了口气,爱娇地搂近她。「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我告诉你,钟离也,我可是很爱你的,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权势和名声,我要的是一个可以和我白头到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只要你能够做到这一点,哪怕是要我陪着一起死,我都不怕!」倔强的泪水润湿了他紧贴的颊。
「可是,我怕。」他粗嗄说着。他渴望的爱情,在她没有保留的宣言中,落实了。「老婆,我爱你胜于自己,半点苦,我都不想让你受,当然不想要你陪着我一起受罪,我想得到的,就是保护你,其余的,本来就该是我承受的。」
「我爱你也胜于自己,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就算有一天,她必须牵着他的手走到最后一刻,她也替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
「真的?」混杂在脸上的湿潮,早已分不清是谁的泪。
「那还用说?」
「老婆,你愿意再嫁给我吗?」他低喃着,磨蹭着她柔嫩的颊。「我们还没举办婚礼,我想要看你为我披上婚纱。」
「不要。」
「老婆~」好狠,他受伤了。
「等你病好了,再说。」偏不如他的愿,不给他任何松懈的机会,让他继续追着她跑。
话再说回来,他也真够机车的,两个人都在床上滚过一回合了,还问她这种笨问题,真想掐死他!若不是视他为老公,她会让人这样放肆碰触,甚至还趁夜摸上他的床?
是他笨,没发觉她的心意,她也懒得提醒他。
「我的病已经好了……」他对天喊冤啊~罗至光,我恨你!
那混蛋肯定是加油添醋地说了什么,要不,他老婆不会这么坚持,这么死心眼地曲解他!
「医生说了才算。」她眉头皱紧,不爽他竟还瞒着她,推开他,准备下床。
「老婆~」最毒妇人心啊!他痛~咬牙,忍下,正色看着她。「想问?可以,走,我们去问志笃!」
就算找不到罗至光那混蛋的行踪,但志笃就住在隔壁房,想还他清白,还不简单?
「你疯了。」现在都几点了。
「我哪有疯?」他面潮红,浑身紧绷到快要绷开,他痛到很想扁罗至光出气。「再没有比现在还要正经的时候了。」
身体的春情勃发再加上老婆爱的告白,要他如何按捺得住?
他体虚,但他有旺盛的激情啊!
「你至少也先穿上衣服啊。」李淑儿吼着,羞脸快要酿出一缸的火。
「我有穿!」獠牙冒出来,火快要爆开了。
「没穿裤子!」她吼着。
「没穿又不会死!」他也火大吼回去。
「很难看!」丢脸耶,他这样晃出去,大家岂不是都知道他们两个刚才做了什么事?他敢这样晃出去,她马上掐死他。
他顿住,缓缓回头,一副心神俱裂的模样。「你嫌我?」
「你听不懂人话啊!」什么嫌弃?只不过是有点碍观瞻嘛!
「你……」啊啊~他好痛心,原来他被如此地嫌弃着。
「你在演什么肥皂剧啦」气死捏,这么爱演,也要先穿上裤子再演啊,他这样子,她都不知道该要把眼睛往哪摆了。
「老婆——」
「闭嘴!」不要故意叫得那么大声。
突地——叩叩叩,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响得那么恰到好处。
【第九章】
两人对看一眼,听见门外有人喊,「我可以证明钟离的身体确实是已经进入恢复期,不然的话,他刚才应该没有多余的气力制造那些声响。」说者王志笃倚在门外,懒懒地说明。
两人再次对看一眼,眼睛睁得很大。
王志笃听见了?声音、声音真的很大吗?
「淑儿,仔细想想就该知道,他要是身体没好到一个程度,我怎可能准许他吃任何壮阳的药膳?」他好意再提醒一下。
钟离也瞪得李淑儿垂下眼。
「还有,夜深了,该睡了。」意思是说,不要再制造太多的声响吵他,因为他就在隔壁,只隔着一面墙。
等他离开,钟离也终于忍不住地跳了起来。「你给我吃的是壮阳药膳?!」哇哇大叫着以彰显其怨。「我原本以为你是在帮我滋补元气的……」顿了下,黑眸紧紧眯起,问得小心翼翼。「我问你,你是不是有跟韩学儒说过?是不是有跟酒吧里的客人说过!」
说到最后,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了。
只因每个人看他的眼神总是透着难以解析的古怪,如今、如今总算是真相大白、沉冤得雪了!
「学儒学的是中西医学合并,挺懂一些中药滋补,所以我就跟他说……」李淑儿小小声地回答着。
「你跟他说?!」啊啊,他男人的尊严,浪子的威风,不见了、不见了!
「因为我以为你就快要……」死字太晦气,省略不说了。「我想要替你留个子嗣,所以……」
「直说嘛!」
「这种事,你要我怎么说得出口?」干脆叫她去死还来得容易一点。「因为你之前都不碰我,所以我想,你可能……」
「你不给我机会啊。」他可冤了。「上一回拒绝你,是因为我刚吃药,全身软得跟棉花没两样,你要我怎么上战场啊?」
更惨绝人寰的是,这阵子她拼命地补,补得他千万雄军,却不给他带兵出征的机会,知不知道他会内乱而死?
「说什么战场啊?你小声一点。」再吵下去,隔壁又听见了。
李淑儿羞红脸,很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他扁起嘴瞪着她,恼她简单毁掉他的英名。
「对不起啦。」两人对峙许久,她终于先低头。
「对不起哪一桩?」他凉声问着,像个等人赔罪的大老爷。「就跟你说我病好了,你偏不信!居然、居然……」啊啊,英名一去~兮不复返。
「对不起啦。」她爱娇地扑在他身上,笑酿一脸柔情。「你的病真的好了?」还是有一点点担忧。
「你说呢?」他蓄意拗着脾气,别开眼。
「真的好了?」她不死心地再问一次,扳回他的脸。
他直瞅着她,啄了下她的唇,「真的好了,只要再追踪五年,确定不复发,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痊癒了。」骨髓移植确定没出现排斥,待静养足够,他便立即回国找她,身体虽虚了点,但还算正常。
「真的?」
「真的。」收起笑闹心情,吻去她突然落下的泪。
「那我是不是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你会突然又不告而别吧?」她哽咽着,指的不告而别是死别。
「不会的,我是为了与你团聚才回来,当然不走,死都不走。」双臂将她收拢,彷佛是把全世界都拥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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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嫁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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