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绑架 第六章

  瓷器清脆的碰击声和刚刚煮好的新鲜咖啡香将莎拉唤醒。
  莎拉快速地眨着眼睛,温煦的金色阳光衬得褪色的金丝墙纸闪亮,柔和的光线反射在高高的木制天花板上,她的目光继而停驻在那个高大的西班牙人身上。
  还好,他已经早早地起床,穿戴整齐——她感激地想,卡萨斯一定是出于礼貌而早早从床上偷爬起来的。当然这只是瞬间的精神慰藉,并不意味着彻底的解脱。因为夜里醒来时,她仍发现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圈住她,那充满男性热度的身体蜷曲在她的背后,他的手几乎无所不在。
  然而,她不得不难过地承认,一见到那高大修长的身躯、气宇轩昂的举止、刚刚刮过胡须的英俊面庞、以及笔直的西裤和白衬衫下健硕的身体,就不禁引起她一连串的心理反应。
  莎拉很郑重地警告自己,对这种反应必须不予理睬。如果长时间地有意识地不去理睬某样东西,就能最终排除它的干扰,不是吗?
  她的身体没有权利对这个该死的、目无法律的人发生——这样戏剧化的反应,莎拉安慰自己说,她的思想一定要控制住身体。而且,她会进一步利用昨天创造的有利条件,因势利导,让事态向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因为昨天她的表演带来了反面效果,他似乎要将他的骑士风范表现在床上,在床上给她以“保护”!
  她必须确保这种事情不会再次上演。
  “你通常都是要过这么久才能醒过来吗?”
  卡萨斯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她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做着飞速的判断。他拽过一把雕花直背椅子坐在上面,透过长长的睫毛看着她,一脸谜样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恨透了他看她的方式,想不明白那完美的头颅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会打开门,放她走吗?会把她送上飞往伦敦的飞机吗?肯定会的,经过昨夜的戏剧性变化,他一定不愿承担后果,将她滞留。
  “在监狱里醒来能会是什么感觉呢?”为了掩饰她的软弱无力,她有点带气地回答着,顺便提醒他别忘了昨天的一幕,“你无法知道这些对我造成了多坏的影响。”
  “我当然知道,”他顺畅的回答让她不禁皱起眉头。“说起你的所谓监狱,正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所以,先喝咖啡,穿戴好。我们一起去院子里用早餐,边吃边聊。”
  他的笑容没有任何敌意,充满了友好。她不屑地想,这无疑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她转过头,循着浓烈的香味望去,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这显然是卡萨斯在她半梦半醒时放在床边的。
  院子里的早餐和谈话,听起来蛮有希望的。至少,他没打算将她锁在这里,如果她能掌握谈话的哪怕只有一半的主动权,就可以离开这里,在中午踏上回家的路。
  “如果你坚持的话,”莎拉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并不很感兴趣,握住咖啡杯,“我一准备好就可以与你一道去散步,或者,我还可以自己去。”
  “我希望没有听到这番话。”他眨动着黑眼睛,“经过昨天你给我的惊吓,我不会再让你四处乱跑,谁知道你那冲动的小脑瓜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个猪猡!难道真的不肯相信她仅仅是不小心失去平衡吗?他可能真是被她昨夜成功的伪装所蒙蔽了。莎拉暗暗地叹着气,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么,至少得给我使用浴室的隐私权。”门是锁紧的,她无声地说。但是他却遗憾地摇了摇头。
  “恐怕不能。说不定你会用我的剃须刀割掉你的头。请相信我,我绝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嗜好。然而,不幸的是,你让我没有选择。”
  莎拉从杯边用眼角偷偷向他瞥去怀疑的目光,考虑着对策。
  他看上去很严肃,但是莎拉无法相信他会礼遇作为诱饵的敌人的女儿。天知道那双迷人的黑眼睛后打着什么鬼主意。经过昨夜她精彩的表演,他现在是真的在关心她吗?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莎拉知道,她有两中选择:直截了当地拒绝下床,直到他走开,这样可能会让他气得忘了谈判的事;或者就让他赢了这一轮,顺从地按照他说的去做,使他在交谈中保持理智的情绪,以便于听从她的劝告。
  莎拉竭力咬紧牙关,遛下床,从包中取出干净的内衣,拿出壁橱里的外衣,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迈进浴室,用一只手拼命抓紧领口以免过于暴露。
  他紧随其后,把门重新打开,站在浴室门口。她掉转身,压制住本能的大叫,努力克制着用冰冷镇静的腔调说:“请像个绅士那样转过你的身去!我发誓不会去碰你的剃须刀。”对于一个几个小时前意欲自杀的人来说,那算得了什么,她意识到已太晚。
  在他深邃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没等莎拉看清他的表情,卡萨斯先背转过身去。她狠狠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很遗憾此时无法使用淋浴和浴缸,只能使用水池。快速刷完牙,洗完脸,套上衣服,准备着为自己争取与他谈话的机会,莎拉不能确定事情是否会依她的方式进行,但只要她一直出牌正确,她相信会说服他。
  莎拉草草洗漱完毕,从头顶费力地脱着睡衣,领口发出撕裂的声音,她不禁叫了一声,好不容易从领口皱褶中探出头,却看见他那看似无辜的脸正在她面前。莎拉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卡萨斯没有闪躲,只是抓住她的双手,抱紧她的胳膊。他看上去像是已经习惯每天都有女人给他一记耳光似的,她狂乱地想着。可是这全无道理,因为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舍得打这个俊美无比的恶魔。当然,除了我之外,她一边提醒自己,一边努力挣脱他的手,感觉到脸在发烫。他抓得很牢,嘴角温柔的上翘,天鹅绒搬柔软的嗓音性感得令人战栗,却用不可饶恕的话语再次激怒她,“怎么不像个处女似的?我已经看见过你的身体,不记得了吗?你曾经展现给我。”
  “我没有那么做!”她气急败坏地说,愤怒不已。不过,也许她应该闭口不言,不予理睬。因为他仍在继续说着,眼里闪着愉快的光芒。“我见过你的每一寸动人的身段,也曾与这美丽的线条同床共枕……”
  “住嘴!”如果手没有被紧紧握住,她会堵上耳朵,不去听他那可恶的性感嗓音。他的话让她有种混乱的疯狂,而他看她的样子,那浓密睫毛下的大眼睛懒洋洋地扫过她的全身,在她的体内引起的燥热无情地攫住了她。“放开我!”她发出粗砺的尖叫,“我告诉过你转过身去。”
  “你是说过,”卡萨斯温和地回答道。她奇怪为什么看上去他如此无邪,却实则险恶。“我也照你说的做了。但你没有告诉我会需要多久。”他攥紧的手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当她的胸口不自觉抵住他的棉布上衣时,她不禁虚弱地呻吟了一声。胸前花蕾的坚挺仿似一个公开的邀请,令她羞愤不已。任何一秒钟,她的身体都有可能失去控制,投进他的怀中。
  “是穿上衣服的时候了,”他的话让她吃惊,她原以为他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让她穿上衣服。“罗西亚一定正奇怪,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到现在还不去吃饭。或许她会作出判断,把我告诉她的消息透露给别人:你是我的女人!”
  冷酷的声音打断了她混沌的思绪。莎拉感觉到他放开了她的胳膊。继而,他却拿起了她那镶有蕾丝花边的胸罩和内裤。
  “给我!”愤怒和深深地羞辱燃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闪着蓝色的火焰。天呀,她恨死他了。他不放过每一个机会,一再地使她难堪,百般羞辱她。当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缓慢地扫视着她那几近全裸的躯体时,她恨不得找的地洞钻进去。
  他靠过来,莎拉的心脏仿佛要蹦出来。他修长优美的手指仍然拿着她的内衣,用一种甜蜜得让人心颤的声音说道:“不要太激动了。那样,对你的神经不利。需要我来帮你穿吗?穿好衣服,我们去用餐。难道不好吗?”
  好?凡是和这个混蛋有关的都不好!可恶,他真的很可恶!他真要给她穿衣服!他以为她是残废吗?笨蛋吗?
  她像条鳗鱼似的从她身边滑过,直取她的衣服。她干脆不穿内衣了。她胡乱套上昨天的外衣和裤子,用发抖的手迅速地扣紧扣子,怒视着他,头发飞扬着。
  “怎么样,相信我能自己穿戴整齐了吧?!”她好斗地撅起嘴唇,拂去脸上的头发,多希望她没有丢失发夹。卡萨斯将她的内衣放在凳子上,若有所思地走过来。
  莎拉慌忙后退,后背抵在墙上。她向卧室撤退的后路已被他切断。他将她逼到墙角身子稍稍侧了一下,手指轻轻放在她领口的扣子上。
  “离我远点。”她试图拂开他的手指,然而他的动作却更快速、更狡猾。他极有耐心的嗓音使她在绝望中咬紧牙关。
  “你把扣子扣错了。”温热的手指抚弄过她颤抖的喉咙,“请允许我帮你纠正过来。”轻柔的手指松开扣子,又重新扣上,手无意间从她突然发痛的胸口滑过。他的眼睛全神贯注的在手的动作上,那细致的触觉让她有些眩晕,身体仿佛要脱离理智的束缚,听命于情感跌入醉人的温柔乡。
  “好了,全部扣好。”卡萨斯的眼睛热切地注视着她,“你就像个大婴儿。”他把手放下,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整齐。他细致的触摸,以及用身体将她抵在墙角的无礼表现,令她头晕目眩。莎拉痛恨自己的这种反应,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问题。
  当他松开她,踱步走开时,莎拉长舒了一口气,几乎要哭出来。卡萨斯边带她往外走边说:“是吃早饭的时间了,除非你还需要半个小时来修饰一番。”
  她摇摇头,头脑一片混沌,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有些感谢他为她领路,无须自己再去费神。
  卡萨斯怎么想她并不重要。但是当他说:“你平时就穿得这样刻板吗?”她的脾气立即又上来了,准备予以还击。
  莎拉推开他挡在眼前的手臂,声音听起来镇静而坚决,“这又是谁造成的呢?这些衣服是我旅游外出时穿的,舒服实用。我没打算在灼热的太阳下兜上大半个西班牙,也没打算在这个国家多呆一天。如果我早知道会被绑架——被关在这儿,我会老早装备齐整的。”她是声音越来越小,“至于我穿什么衣服,或者我看上去怎么样,都与你不相干。”
  “哦,不会不相干吧,”他心平气和地说,深邃的黑眼睛欣赏地看着她,“既然我不得不在无法确定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每天看见你,那么就与我相干了。你难道不同意吗?”
  她不同意,当然不同意。但她不愿费神去辩白。为什么要白费口舌呢?她走出去,看见明亮的平台中间摆着早餐。
  她轻声安慰着自己,他的观点将不会伤害她,当然不会。只是当他提到“无法确定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时她顿觉沮丧。说明尽管昨晚的事件使他担忧,并使他寸步不离地看守她,但他并没有为了她的身心健康,而准备将她送上早班开往伦敦的飞机,以推卸掉他的负担。
  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阻碍,她会继续做工作,夺回昨天的阵地。而且就从现在开始。
  莎拉沮丧地看着他坐在对面,这时,就好象有谁按了传唤铃似的,一位胖胖的妇女端着盘子出现在桌子旁。她笑容满面,铁灰色的头发优雅地盘在头上。她轻喘着,放下冒着香气的咖啡壶、一扎果汁和热气腾腾的面包卷。她快乐的、眼睛从各个角度打量着她,仿佛试图要从主人的新宠那邋遢的外表下发现一些令人兴奋的东西,以解释主人会被吸引。
  莎拉脸色绯红,竭力掩饰着难堪。卡萨斯嘲讽地说:“这是罗西亚。她不会说英语。所以不用多费心思自我介绍了。她早已知道你是谁了。”
  “是你最新的情妇——你真恶心。”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万分,她一直想假扮虚弱,想让计划得以实现,那就不该和他对抗。然而,他却无视她的爆发,为她倒上果汁,平和地继续解释道:“她的儿子马可斯,正忙于学习你们的语言,他正打算去你们的国家旅游。但是请你不要劳神讨好他,劝他将你放到洗衣篮子里私自带出,这不会起作用。总之,我的雇员都很忠诚。”他将咖啡壶的把手转向她。“你请用。”
  莎拉的希望跌碎在地上,显而易见,卡萨斯不会因着一时的冲动就放了他的犯人。她为自己斟满咖啡,说:“他们必须忠诚,才能使这样的一个大营房自行运转。”
  她拿起杯子,埋头深啜,听到他下面冷静的告白,感觉到自己的弱小。“我的家不是营房。等你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向你展示它的美丽。我有编制完整的一队雇员,他们有的在别墅,有的在城堡。除了罗西亚和马可斯,其余的人正在休假。这是通常的惯例。我会给他们整整一个月的假期。罗西亚会在稍后的休假中去看她的女儿,马可斯会到你的国家去旅游。现在,知道我的雇员并没有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你可以开开心心用早餐了吧?”
  “如果你允许我离开,我会更开心的。”莎拉迅速地回击道。她受够了那种小心翼翼的方式。如果那种方式并不适合她此刻易冲动的新个性,那实在是糟糕。不但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她也打心眼里讨厌再伪装下去。
  时候还早,太阳还没有直射,一切还没有开始。一想到阳光舔舐着身体冒出汗来,莎拉就不禁面部苍白。好象有只热手指,拂动着厚厚的棉布衬衫的领口。
  “你知道我不打算让你走。” 卡萨斯将胳膊漫不经心地搭在椅子后座上,慢慢指出,“你上我王牌里的A。没有你,我又靠什么操纵你放纵的老爸,让他还我的妹妹呢?”
  她没有回答,此刻,她想不出回答什么好,只觉得喉咙好象被卡住,无法呼吸。他突然探过身子,眯起眼睛,流露出的关切不像是做出来的。
  “你还没有吃东西,小姐?难道不舒服吗?”他的眼神滑过她苍白潮湿的皮肤,停留在她微微发颤的唇际。但是,她决不会让他知道,他的关心有多么触动她,因为它原本就不该触动她,也说明不了什么事情。
  “你希望我看上去什么样?”莎拉反讽道,“光芒四射吗?”
  她顺手拿起面包卷沾上满满的蜂蜜。毫无疑问,她感觉很不舒服,因为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她没有吃过固态的食物。此刻食物根本不是她头脑里所想的事情,但她迫使自己,卖力地咀嚼,“你把我带到这里,锁起我,扔掉钥匙,你以为我会感觉如何?”
  “还有,我的业务怎么办?没有我,一切都会散架的,等你最后放我走时,我会控告你。告你使我失去了自由,收入,还有……”她一边热心于自己的话题,一边又拿起了一个面包卷,“我也有忠实的雇员,那着詹妮,如果我久不出现,她会请求西班牙当局搜查。那样,我会很容易被找到。”
  她加重语气在他面前制造声势,“在阿科斯有一位前台服务生认识我,另一位出租车司机带我来到这里,别忘了还有父亲的邻居,我不信她会立刻忘记你的脸,要知道当时她在不停地冲你笑。”
  她怀着胜利的喜悦咬了一大口面包卷。看着对方的表情,她断定此时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如果他以前没有意识到她的失踪会立刻被人发现,或是被人察觉,而且她很容易就会被追踪到,那么此刻他的头脑里一定是一片空白。
  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爬上他的嘴角,她不觉有些迷惑。卡萨斯说:“今天早晨你还在梦乡里的时候,我给你办公室打过电话,那位詹妮小姐非常善解人意。听起来,好象你昨天曾给她打过电话,并且解释你会比预期的要晚些回去。”
  “另外,我告诉了她我是谁,提醒她我们在你办公室见过面,并解释说是命运把我们拴在了一起,我们彼此需要,难以抗拒。所以这段时间会待在一起,看看有没有继续发展恋情的可能。詹妮听说后更加善解人意。她让我告诉你不必着急,并保证说工作方面由她来处理。她还说,和你以前的约会那个家伙相比,我是一大进步。”
  他挑起一道眉毛,问:“很严重,是吗?不用担心,我相信你能想办法理顺他暴躁的脾气。我意识到你很有创造力。毕竟,你只需说出真相就可以了。但是我怀疑他是否会相信你。”
  她不愿提起尼格,他们之间那种不温不火的关系不会有什么进展。他会怎么样,她根本不在乎。此时,惟一让她备受煎熬的是卡萨斯又先行了一步。
  他一定很有说服力,凭着他,还有他那性感而低沉沙哑的声音。詹妮一定被所谓两人之间的激情所蒙蔽,再加上她自己昨天的电话请假,就更进一步误导了她。浪漫的詹妮或许正在睁着梦幻般的大眼睛着手为她挑选婚纱了。
  “你是个十足的混蛋!”悔恨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攥紧拳头,努力克制着羞愤,她不能哭,不能让他得逞!
  她觉得燥热难耐,不小心一滴蜜掉在了她的衣襟上。她很清楚卡萨斯是不会让她私下换掉或是清洗一下污渍的。卡萨斯随时像影子一样跟着她,脸上总挂着伪善的关心,一转眼又会嘲笑她,拿她取乐;接着态度又一个大转弯儿,对她说谢谢;他不会轻易对交易的筹码存什么幻想,因为她只不过是个大婴儿。哦!她恨死他了!
  “别这样。” 卡萨斯将她捂住脸的手轻轻移开。她颤抖着,泪水盈盈的眼睛了满是怀疑。她盯着面前的盘子,在他热忱理解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是如此脆弱。“你不必那么不开心,你的父亲会很快收到消息。来吧,放松些,享受在这里的时光。这里不会上锁,有很多地方值得一看。所以你在这儿只是做短暂的停留。谁知道呢,或许和我在一起,你会体验到另一种不同的自由。和我在西班牙灼热的阳光下倘佯,感觉温暖和煦的风抚弄你的长法,你的面颊,你的身体,去享受那山脉清流带来的凉爽,令你齿颊留香的葡萄酒的醇美,野花盛开在风中芬芳……品享生命赐予你的自由,体味内在的你……”
  莎拉闭上眼睛,喉咙梗塞处舒缓开来。那性感诱惑的声音,他所说的那些事情,直入她的潜意识,引发了她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的渴求和梦想,使她不由自主地向他灌输的思想投降……
  “慢慢得,你会发现我不是你所认为的洪水猛兽,如果你能抛开成见看到我的内心深处,你会发现,我一直在这里,就在你身边。”他握紧她的手,“请吧,来探访我的心灵。”
  这句话起了作用,将她带回自己的感觉中,探访他?不,谢谢。她不至于卑下到要弄明白他的用意。正当她张开嘴要告诉他的时候,他用一个手指止住了她的义愤之辞。
  他的触摸灼人,具有一种破坏性的力量。他站起身,告诉她:“我会离开半个小时,不会很久,我保证。你可以待在无花果树阴里等我回来,我会带来一个惊喜。”他的牙齿在橄榄色的肌肤映衬下洁白发亮,“你可以在树阴里聆听喷泉的音乐,让你的感觉被百合的芬芳迷醉,直到我又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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