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星期,《华盛顿论坛》首页用大字标题发布:“总统被指控竞选活动诈骗”。
奥里弗不相信地盯着它,这是可能的最坏限度了。这怎么可能发生?接着,他突然明白,这事怎么会发生,答案就在面前,在报头:“出版发行:莱斯丽。 斯图尔特”。
第二个星期,《华盛顿论坛》首页条目写着:“总统被怀疑伪造肯塔基州所得税申报书”。
两星期后,又一条新闻出现在《论坛》首页:“前助理计划对拉塞尔总统提起申诉控诉性骚扰”。
通往总统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珍走了进来:“你看过晨报了吗?”
“看了,我——”
“你怎么可以对我们做这种事,奥里弗?你——”
“等一等!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珍?莱斯丽。 斯图尔特在背后,我确信,她贿赂了做这件事的女人,她企图报复,因为我为你抛弃了她。的确,她做到了,结束了。”
参议员戴维斯在电话上说:“奥里弗,过一个小时我要见你。”
“我会在这里,托德。”
托德。 戴维斯来到时,奥里弗在小藏书室等着。奥里弗站起来向他致意:“早上好!”
“见鬼的早上好,”参议员戴维斯的声音里充满着怒火,“那个女人要毁了我们!”
“不,她不会,她只是——”
“人人都读了那该死的流言蜚语,人们相信他们所读到的。”
“托德,这将会被淡忘——”
“那不会被淡忘。你听到‘WTE’今天早上的社论了吗?是有关谁将会是我们下一任总统的,你在名单最后。莱斯丽。 斯图尔特要把你赶下去。你必须让她停下来。那头条是什么——‘地狱不得不愤怒……’?”
“有别的寓意,托得,新闻自由,对于这个我们做不了什么。”
参议员戴维斯老谋深算地盯着奥里弗:“正好相反,有。”
“你在说什么?”
“坐下。”两个男人坐着。“显然,那女人依然还爱着你,奥里弗,这是她为你对她所做的而惩罚你的办法。决不要同一个买墨水成吨的人去争辩,我的忠告是讲和。”
“那我要怎么做?”
参议员戴维斯看看奥里弗的胯裆:“用用你的脑子。”
“等一下,托德!你在建议我——?”
“我在建议的是,你要让她平静下来,让她知道你很抱歉。我是告诉你,她仍然爱着你,要是她没有了,也就不会再做这些了。”
“确切地说,你期望我做什么?”
“迷住她,我的儿子,你做过一次,你就还能再做一次,你必须取得她的谅解。这里星期五晚上,你会有一次国宴,去邀请她来。你必须说服她停止她所做的事。”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才能——”
“我不关心你怎么做,也许你可以带她去某个地方,你们能在那里做一次不受干扰地交谈。我在维吉尼亚有一处乡间别墅,那里很隐密。我要到佛罗里达去度周末,我已经安排珍和我一同去。”他取出一张纸和几把钥匙,递给奥里弗:“这是到别墅的路线图和钥匙。”
奥里弗惊讶地盯着他:“上帝!你都全部计划好了?那,要是莱斯丽不——要是她不感兴趣?要是她拒绝去?”
参议员戴维斯老谋深算地站起来:“她有兴趣,她会去。我们星期一再见,奥里弗,祝你好运!”
奥里弗心烦意乱,愣坐了很久,他想:“不,我不能再这样对她,我不应该。”
那晚,他们正在为晚餐穿戴时,珍说:“奥里弗,父亲要我同他去佛罗里达度周末,他将获得什么授予,我想他是希望能对总统的妻子炫耀一下。如果我去,你会很在意吗?我知道这里星期五有国宴,如果你希望我留下……”
“不,不,你去吧,我会思念你。”“我将会思念她,”他想,“等我同莱斯丽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就会开始把更多的时间留给珍。”
秘书慌慌忙忙走进来时,莱斯丽正在讲电话。“斯图尔特小姐——”
“你没有看见我在——”
“拉塞尔总统在三线。”
莱斯丽不敢相信地看了她一阵,然后灿开笑妍:“好的。”又对着电话说:“我再给你打。”
她按下三线键:“你好!”
“莱斯丽吗?”
“你好,奥里弗,或者我应该叫你总统先生?”
“你可以叫我任何你喜欢叫的,”他好轻快地补充,“还有——”一阵心潮澎湃的静寂,然后轻轻地说:“莱斯丽,我想见你!”
“你确信这是个好主意?”
“我非常确信。”
“你是总统,我不能对你说不,我能说吗?”
“别,如果你是有爱国心的美国人,星期五晚上,在白宫有一个国宴,请你来参加!”
“什么时间?”
“八点。”
“好吧,我会在那里。”
她看上去极美,穿着长长的,黑色紧身的编织马夹式St。 约翰长袍,前边用22K包金的按扣扣紧,衣服左边有一个暴露的十四英寸开缝。
奥里弗看到她的霎那时,记忆便如洪水般涌现出来。他狂喜地喊:“莱斯丽……”
“总统先生。”
他拉起她的手来,是润湿的手。“这是信号,”奥里弗暗自揣度,“可是,意味着什么?紧张?愤怒?陈年的记忆?”
“你来了我多高兴,莱斯丽!”
“是啊,我也是。”
“一会儿我们谈谈。”
她兴奋地对他微笑:“好啊!”
距离奥里弗的座位两张桌子远处,是一群阿拉伯外交官,他们中有一个黑黝黝的男人,一副刻板风蚀的外貌特征,那双黑黑的眼睛,像是在专注地凝视着奥里弗。
奥里弗俯身对着彼得。 塔吉,轻轻地朝那个阿拉伯人努努头:“那人是谁?”
塔吉快速地看了一眼:“阿里。 奥。 富兰尼,他是一个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秘书。你为什么要问?”
“没有理由。”奥里弗又去看了一眼,那个人的目光仍然聚焦在他身上。
奥里弗花了整个晚上在屋子里忙碌,使他的客人们感到舒适。森娃在一张桌子,莱斯丽在另一张。几乎快到整晚结束时,奥里弗才设法和莱斯丽单独待了一会儿。
“我们必须谈谈,我有许多话要告诉你,我们能在某处见见吗?”
在她渴望的声音里含有很微弱的踌躇:“奥里弗,也许,那才会更好,如果我们不——”
“我在维吉尼亚州马纳萨斯镇有一个别墅,离华盛顿大约要一个小时,你会到那里见我吗?”
这一次,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再犹豫:“如果你希望我去!”
奥里弗仔细描述过别墅的位置,激动地问:“明天晚上八点行吗?”
渴望和激动使莱斯丽声音嘶哑:“我会在那儿!”
第二天早上,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一个会议上,中央情报局主任詹姆士。 弗里希丢下一颗炸弹:
“总统先生,今天早上我们收到话,利比亚正在从伊朗和中国购买各种原子武器。据强有力的传闻说,这些武器将被用于攻击以色列。消息确认还需要一两天。”
国务卿卢。 沃纳说:“我不认为我们该等,我们现在就抗议,尽可能以最强有力的术语。”
奥里弗对沃纳说:“留意你能获得的其他消息。”
会议持续整个上午,一次接一次,奥里弗发现自己在想着和莱斯丽的约会。“迷住她,我的儿子……你必须要取得她的谅解。”
星期六晚上,奥里弗乘一辆白宫职员用车,由一个可以信赖的“特务机关”工作人员驾驶,前往维吉尼亚州马纳萨斯镇。他被强烈地取消约会的念头吸引着,然而,太迟了,“我的担忧没有理由,或许,她根本就不露面。”
八点钟,奥里弗留意着窗口,看到莱斯丽的车开进参议员别墅车道。他看着她下了轿车,走向入口。奥里弗打开前门,两人相对而立,看着对方默默无语。不知为什么,时间在他们面前消失得毫无痕迹,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分离过。
奥里弗首先找回他的声音:“我的上帝!最近那晚上,当我看见你……我几乎已经忘记你是多么美丽。”奥里弗拉起莱斯丽的手,走进客厅。“你想喝点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谢谢你。”
奥里弗紧挨着她在睡椅上坐下:“我不得不问你,莱斯丽,你恨我吗?”
她晃若隔世地慢慢摇摇头:“是的,我想我恨你。”接着,又轻轻苦笑,“在一定程度上,我推测那是我成功的原因。”
“我不懂,”他有些傻傻地看着她。
“我想要你回来,奥里弗,我购买报社,电视台,是为了可以攻击你。你是我曾经爱过的唯一的男人,当你——当你遗弃我,我——我不敢想我可以挺得下去。”她忍着欲流的泪。
奥里弗伸出手臂把她轻轻搂到怀里:“莱斯丽——”之后,他的嘴唇压着她的,他们激情地亲吻起来。
“噢,上帝,”她在矛盾的情感中挣扎,“我没期望会这样发生。”他们热烈地拥抱。他拉起她的手,领她走进卧室。他们开始为对方脱去衣服。
“快点,我亲爱的,”莱斯丽说,“快点……”
在床上,他们互相拥有,身体在接触,在回忆。做爱温柔,强劲,好像是初次发生。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他们两个躺在那儿,幸福,精疲力尽。
“那多滑稽。”莱斯丽想起什么,不禁笑起来。
“什么?”
“我发布的关于你的所有那些可怕的东西,我那样做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她紧紧地依偎着他,“我做的,不是吗?”
他也开心地裂开嘴笑起来:“嘿,我会假定。”
莱斯丽翻身坐起来,自豪地看着他:“我好为你骄傲,奥里弗,美国总统!”
“我试图做非常好的那个,那真地对我很重要,我想做得不同凡响。”奥里弗看看表,“恐怕我得回去了。”
“当然,我要让你先走。”
“什么时候我会再见到你,莱斯丽?”
“任何你希望的时候。”
“我们必须要小心。”
“我知道,我们会的。”
莱斯丽继续躺着,梦幻般地看着奥里弗穿衣服。
奥里弗准备离开时,弯下身来,说:“你是我的奇迹!”
“你也是我的,你一直都是!”
他吻着她:“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
奥里弗匆忙坐上汽车,驶回华盛顿。“事情变化越多,待在同一点越多,”奥里弗想,“我必须要小心,决不能再伤害着她了。”他拿起汽车电话,拨通佛罗里达参议员戴维斯给他的号码。
参议员本人回了电话:“你好!”
“是奥里弗。”
“你在哪儿?”
“在回华盛顿的路上。我不过是打电话告诉你一些好消息,我们不必再为那个问题烦恼了,事事都在控制之中。”
“我无法告诉你听到这个我有多高兴。”参议员的声音中明显有一种摆脱烦恼的语调。
“我知道你是的,托德。”
第二天早上,奥里弗穿好衣服,拿起一份《华盛顿论坛》。首页是一幅参议员那个马纳萨斯镇乡间别墅的照片,下面的标题写着:“拉塞尔总统的秘密爱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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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从容计划 第十三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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