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样的话,我再不能抑制住两眼饱含着的热泪,我对他说:他是全世界最好心的人。
可后来,他并没有送我回意大利,他把我带到了阿尔及尔,把我卖给了当地由奥斯曼帝国派出的省长,就这样,我成了奴隶。
没过多久,黑死病经由亚洲、欧洲又回到了非洲,在阿尔及尔以更猛烈的凶狠发作了。你们是见过地震的;但是,请告诉我,小姐,你见过黑死病吗?”
“没有,”年青的子爵小姐答道。
“要是你见过,”老妇人接着说,“你就会知道,比起黑死病来,地震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了。
在非洲,黑死病每隔几年就会暴发一次;那回,我也没能躲得过去。
你们想想看,生为教皇的女儿,却沦到如此境地。
我那时才十五岁,竟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经历了贫困与被奴役;还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给恶人撕成了四片;还经历了战争与饥荒;又在阿尔及尔得了黑死病,奄奄一息。可我,我还是活了下来;其他人,那个能唱歌的那不勒斯小伙子、奥斯曼帝国的省长、几乎其他所有的奥斯曼帝国的官员,都死于那场瘟疫。
那场可怕的瘟疫过后,省长的幸存的奴仆们都给公开拍卖了。
一个商人买了我,他带我去了突尼斯,没多久,我又被卖给了一个的黎波里的商人;在的黎波里,我又被卖到了亚力山大;从亚力山大又给卖去了士麦那,从士麦那给卖到了君士坦丁堡。
又被买卖了许多次后,最后,我成了一位土耳其进卫军将军的财产。
没多久,有了战事,俄国人开始攻打亚速了,将军就起程去亚速上任。
到亚速后,将军把我们女人们安置在一座坚固的小要塞里,并派了两个黑宦官照料我们,还有二十名卫兵来把守要塞。
大军初到,借着锐气,杀了俄国人一个人仰马翻;可没多久,俄国人搬了更多的人马来回敬。
亚速很快就陷落了。
俄国兵杀人杀得红了眼,不论男女老幼,他们见人杀人,后来又一把大火把亚速城化做了灰烬。
可我们的小要塞上却依然飘扬着奥斯曼帝国的旗帜;俄国人久攻不下,就换了招法,他们想把我们饿毙了事。
要塞里的二十名近卫兵立了血誓,定要与要塞共存亡,以不负将军厚望。
可人饿了就想吃的,他们发现除了在两个黑宦官身上动主意外无它法可想,于是他们决定:吃了他们也不能不信守誓言。
两个黑宦官的肉不能维持多久,英雄们就开始打我们女人们的主意。
就在这紧要关头,有位极高尚、极qian2诚的先生站了出来,讲了一通在那种情形之下可能讲的最出色的话。
他说,不能把女人们一下都杀了来吃;‘这样吧,先从每位女士那各切半边屁股下来,’他说,‘够我们吃好一阵子的;若是我们不得不再求助于这一应急手段,我们也还有另一半可一切。
如此,我们可以支持很长时间的。
天国的主不会不高兴的,看到我们以这样的大慈大悲的心肠在这里为着尊严而战,他会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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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或是乐观主义 第十二章 老妇人历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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