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诚实一点都振作不起来,但他还是跟着老妇人去了。
老妇人领着诚实来到一间小小的屋子,她从屋内壁橱里拿出一罐药膏,还有些吃的、喝的,又指给诚实看挂在一张干干净净的小床边的衣服。
“吃些东西,再好好休息一下,”老妇人说,“阿杜茶的圣女、帕多的圣徒安东尼、孔浦斯特拉的圣徒詹吾士会保礻右你的。我明天再来看你。”
诚实还是没能够从那由过去几天里所发生的一切而导至的茫然中挣脱出来,这老妇人的慈祥使得诚实更加茫然了。
诚实要吻老妇人的手,“你要吻的不是我的手的,”老妇人说,“我明天再来看你,别忘了把罐里的药膏涂些在背上,吃些东西,好好休息。”
伴着他所有的悲伤,诚实吃了些东西,还喝了一小杯水。
诚实累极了,于是他躺在那张干干净净的小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晨,老妇人又来了,她还带了早点给诚实。
老妇人察看了诚实的后背,又帮诚实涂了些药膏。
后来,老妇人又给诚实送了中饭和晚餐。
老妇人再次送晚餐来时,诚实心绪好了些。
诚实问老妇人:“您是谁呢?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知道怎样表达我对您的感激?”
老妇人什么也没说,只笑了笑,就走了。
又过了一天,天刚黑下来的时候,老妇人又来了,可这回她没带晚餐来给诚实。
“请跟我来,”老妇人对诚实道,“路上请不要说话。”
老妇挽着诚实的手臂,领着诚实走了大约四分之一哩路,到了里斯本郊外,来到一座由花园和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环绕的房子前。
老妇人在一扇侧门上敲了敲,门开了,她领着诚实经由一条窄窄的楼梯上楼,进了一间小小的却是金碧辉煌的房间。
老妇人请诚实坐在一张织锦面的沙发上后,她就出去了。
看着四周,诚实觉着:他的过去了的生活好似一场恶梦,而他诚实到眼下也还没能从梦中醒来,不过,感觉到是好多了。
过了一会,老妇人搀扶着一位浑身战抖着的年青妇人回来了。
那年青妇人戴着面纱,随着她身子的抖战,不时有宝石的光彩放射出来。
但所有的这一切也不能掩盖住从她身上流露出的透着庄重的优雅。
“请摘下她的面纱吧,”老妇人对诚实说。
诚实有些窘,可还是红着脸做了。
刚能看清眼前的这张脸,诚实就呆了。
是的,不会有错的,是菊内宫丹小姐!诚实想说话,可张不开嘴,腿一软,诚实跪坐在年青妇人的脚旁。
与此同时,年青妇人也向后跌坐到了沙发上。
老妇人寻了烈酒来洒了些在两个年青人的脸上。
过了一会,两人总算恢复了些。
刚开始,诚实和菊内宫丹只能说些断断续续的简单的句子,两人也不管对方在说什么,只顾自己说自己的,两人都不住地流着泪,不时还要惊叫。
老妇人劝他们不弄出那么多噪声来,然就退了出去。
“小姐,真的是你呀!”诚实道,“你真的还在人世,并且到了葡萄牙!那些可恶的保家利亚大兵没对你怎样吧?都说他们还拿刀砍了你呢。”
“那些坏事做尽的恶人,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菊内宫丹说,“可生命到也不如好些人所想的那样脆弱呢。”
“那么你母亲和你父亲也没被保加利亚兵杀害了?”
“唉,这到是真的!”菊内宫丹又是泣不成声了。“
你弟弟呢?”“也给大兵枪杀了。”
两人相对无言,脸上的泪水不住地流下来,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诚实问:“你是怎么来葡萄牙的呢?你怎么知道我也在这?为什么要费那样多周章才让我见到你呢?”
“我会告述你一切的。可你得先告述我你所经历的一切。自从那天晚上你吻了我,我父亲把你踢出了城堡,我无时不在想你。你先说。”
还是在那最精美的城堡里时,诚实就从不对菊内宫丹说不的。
诚实就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这时的诚实还是没完全从迷惑中挣脱出来,他背上的伤痛也时时来打扰,这使得诚实的话语一直伴随着战栗。
诚实告述了菊内宫丹自从他们的分离诚实所经历的一切。
随着诚实的讲述,菊内宫丹的眼里不时地流露出惊恐。
当诚实讲到再浸礼教徒时,菊内宫丹哭出声来了。
诚实讲完后,菊内宫丹开始讲她所经历的一切。
她讲的时候,诚实两眼放着渴望的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菊内宫丹。
诚实觉着自己幸福极了,诚实觉着最美好的世界是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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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或是乐观主义 第七章 菊内宫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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