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至亲至爱的人都没有了,我还剩些什么?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向德恩反射性地抓着自己的睡衣,像是想把它脱掉却不得要领,人却醒不来。
突然,有一双手正在帮忙解开他的衣服,他嘀咕两声,舒服地配合着脱下衣服的动作。
脑子昏沉的想着,是碧凤解开了他的衣服吗?真好,她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正当向德恩继续深眠时,一双手贴在他的胸膛,很粗糙的大掌。
因为酒醉的缘故,他皮肤上的敏锐性大大减弱,根本分不出这双手是大是小、是粗是细。
但身体却是敏感地清楚知道有人在摸他。
而且,力道相当温柔,像是在帮他按摩一样。
温热的触感包住他右胸上的点,他不自禁地轻哼一声,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碧凤她……在这方面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大胆过呀……那抹濡湿,从胸部上滑到颈部。
向德恩无意识地伸手摸上她的发,短硬的毛发刺得他缩回手。
他猛地睁开眼——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被人用唇堵住嘴的闷哼。
夹着狂风暴雨气势的舌头入侵他的口腔里,带来几近疯狂的热吻。
他的裤子被巧妙的解下来,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时,他抖了几下。
那双手隔着他的底裤细细地摸来滑去,顺着线条时轻时重的压力让他接连喘了好几口气,将近两个月没有舒解的地方极欲喷发。
很快的,内裤多了层液体摩擦。
沉重的笑声猛地传来,低沉的男音,这下向德恩清楚的听见了。
挣扎的拉锯战火被点燃,他突然的激烈反抗让身上的男人差点抓不住他。
最后,男人不满意地啧了一声,将他的双手高举过头,定在上头。
室内仍然没有灯光,向德恩只能透过窗口淡淡撒进来的月光,看见一个人形坐在他身上,相对的那人的眼一定也是瞧着他的。
空气变得沉闷且一触即发,他害怕地体认到,自己会不会被撕成碎片。
其实想一想就知道,会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三个。
就因为如此,他才更害怕。
身体像冷风中的落叶般颤抖,酒醉的麻痹感让向德恩无法思考太多。
此时,男人更是嚣张地拨开他最后一层束缚,也扒开了他的双腿,检视他的所有,一切一切……都完了。
鼠蹊部突来的快感让向德恩弓起身体,但也很快地“噗”一声落回床上。
闪电般的感觉,划过。
释放后的满足舒服以及无力,都让向德恩哼不出声音,空气里只能听见越来越清楚的粗重喘息,弥漫在这个房间里,化也化不开……
那只手滑下去,强硬的刺入让向德恩绝望地闭上眼。
支开碧凤,入侵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里,这个男人的疯狂行径不是没有理由。
“紫,是你吗?”睁开眼,等待向德恩的仍是一片漆黑。
男人在听到问句的时候,明显动怒了。
身下传来淫靡的声响,噗滋噗滋的声音让他咬牙也无法忍受。
身体不是非常疼痛……相反的,体内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体内的手指抽离引起他细微的抖动,温热的大掌来到受伤的左小腿上,轻柔地抚来摸去,烫人的濡湿嘴唇像烙印一般落下。
“呃……”向德恩的心似乎被揪住,鸡皮疙瘩直冲而上。
男人发出来声音相当低沉,其中或许夹杂着让人一听便能明白的感情,说道:“小腿很痛吧?都怪我那时来得太晚了……”而后,男人放开他的双手。
向德恩微微一愣,伸出手想要确认男人的脸,但在下一秒,体内有个粗长的硬块挤了进来,缓慢的力道伴随着坚持的挺进动作。
“啊!”张嘴呼喊了一声,他感觉到下半身的肿胀,一个不属于他身体的部分征服着他自然的收缩。
令他吃惊的,却是奇温柔的律动和爱怜的亲吻。
***
一个月前,当向德恩被医生换完腿伤的药,躺在房间床上休息的时候,吴碧凤正在前厅阅读小故事给儿子听。
那个人,就是在这时候进到客厅里的。
她一直将这件事埋藏在心里,也不许晓轩跟他爸爸提起这件事。
那天天空飘着细雨,那个白色身影连伞也没有撑,雨滴落在他身上也无所谓那样。
他踏进客厅时,碧凤便抬起头。
——那是瞬间的震撼。
从容走进来的男人有着白色的发丝、白色的脸、白色的眉毛、皮肤、衣服、鞋子……一切都是白色的。
哪怕拿一滴墨滴在这个人的身上,那点黑墨也会被他吸收漂净,成为白的。
苍白脸上的那双眼却是如火焰般的红,比人静脉里的血液还要鲜红,倘若这个人的泪也是红的,她也绝不会讶异。
“你好。”
淡粉红的唇动了动,声音不似外表般虚幻,是沉稳的嗓音。
“你、你好,请问……”一时的手足无措,她不自觉将晓轩抱入怀里。
“德恩在睡吗?”
“对。你是……”她从来不认为恩会认识这样的人——只见在怀里的孩子一脸呆愣地看向来人,小声的说:“叔叔,你好漂亮。”
“好可爱的小孩,这是德恩的孩子……”男人看了吴碧凤一眼,续道:“感觉长得很像妈妈,但是……好像不怎么像爸爸。你的小孩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表面镇定的抱着晓轩,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刻意的佯装。
“你是谁?”
“我姓莫,莫东神。我也有一个儿子,他叫莫东紫,你认识他吗?”白色的脸上,是一抹高傲自信的笑容。
***
奇……是怎么进来的?这是向德恩早上起床时唯一的疑问。
辛苦的以手撑着腰部,他的脸突然热烫起来……昨夜,身体对于那样的进出方式应该要感到疼痛才对,但在过程中,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受。
他反射性地捂着头,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让他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安逸日子中,刻意不去想的问题,究竟——他们一家人究竟要过这样的日子到什么时候?奇的来临,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他和他的家人确实被囚禁,并过着与外界断绝联络的日子。
昨日是奇……那么今日、明日、后日……或许在某一天,那个伤害他、断他一腿的人,是不是也会在他面前出现?
“碧凤?”每天早上她总是会叫他起床,今天却是例外。
姿势诡异地来到晓轩的房间,向德恩却只看到门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凌乱的棉被冰冷的躺在床上。
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让他的心脏突然加速了。
向德恩走下楼,越走越快、越快也越急。
碧凤和晓轩坐在沙发上吃早饭,然后小孩嫌弃他的老父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不,他所期待的画面没有出现,客厅里没有他们的身影。
只有……一个男人背着他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才站了起来。
向德恩终于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样貌。
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的人,那个要他交出信任的男人。
流的笑容很精致,他有一秒钟的迷惑,也是这一秒,驱动他走近这个美丽的男人。
“你……”确实地,向德恩伸出手去摸男人的脸颊,然后从眉毛到嘴唇,细细地摸着,着魔似的。
男人也闭上眼,表情甚是平静。
仿佛要仔细确认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向德恩眼睛眨也没有眨一下,仰首望着他,呼吸竟然也急促起来。
一种名为思念的感情从心中彻底奔腾而出,好似能催泪,鼻头渐渐酸了起来。
“你好吗?”向德恩问。
男人睁开眼,向德恩如愿以偿看见这双美丽的眼睛中有自己的倒影,紧接着,两具身体的拥抱让彼此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一种脱离现实的不踏实感弥漫在空气中,没有人开口。
此刻,向德恩空白的脑袋中突然浮出一张平凡的脸孔,一个与他紧系一生的女人脸孔。
他用力推开男人的身体,退了好几步。
眼睛竟然不敢看这个男人,怕是一看,就再也回不了头。
“你来做什么?”僵硬的问出。
“……我来接你。”
流平稳的声音中,没有怒气。
“接我?什么意思?”
“今天是紫的婚礼,他说希望你去。”
“什么?”满脸的错愕!他惊讶的盯着流,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那么,那么从今以后他是不是就自由了?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紫跟你玩什么游戏吗?我警告你,他说放了你是一回事,那是他跟你做的约定,可不是我跟你做的,我仍然有资格碰你。
奇在宴会中对他所说的话仍记忆犹新,何况,昨夜……身体里还留有那个人的温度。
紫的罢手,并不代表一切,他依然能感受到奇的疯狂。
自由?只怕他跟他的家人、朋友,还没到达解脱的一天。
“这场婚礼是莫叔安排的,没想到紫很乐意的接受。算了,他的一举一动从来没让人好好懂过一秒。”难得的玩笑语气出现在流的嘴边。
“我老婆……碧凤呢?我儿子呢?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不知在掩饰些什么,流撇过头,说道:“是莫叔将他们接来的,现在他们也很安全。总之,你去紫的婚礼上就能看到他们了。”
莫叔?那个叫莫东神的白子?他果然还是不信自己是紫的情人,实际上,应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扮演得成功呢?
“换衣服吧。”流指了指不知何时放在沙发上的西装。
“换衣服做什么?”
“呵,当然是参加紫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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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下)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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