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今天我要走的时候请你看着别的地方行不行?”她哀求。
“黛比,在别的情况下我可以放你一马,但今天巴黎交代过我要保护你们。今天是对我的一种考验!请你不要为难我。”
她能了解他的难处,“算了,咱们去跟其它的人会合吧,我快饿死了。”
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可没做任何承诺,离开是不得已的,她非走不可。
大伙儿会合之后,罗根大人问起夏蓉。
“她去帮巴黎买些物品。”黛比有心为她掩饰,只可惜亚历山大同时说:“她去看一群狗表演戏法。”
罗根疑惑的看着他们,“知道了,”他转向黛比,“在她还没回来之前,也许你愿意让我陪在身旁。”
“那太好了。”她发现李诺士大人也老在偷看她,终于,李诺士开了口,“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我记得你这对紫色的双眼。”
“是的,我们见过一次。”她神秘的说。她很想对他说他们在“她”的婚礼上见过一次面。
接下来,又是食物又是礼品的,只见绅士们不断的在付钱买东西。他们逛到一个卖丝袜的棚子时,夏蓉才又现身,她直接去找罗根说:“如果你送我这种礼物的话,那一定会造成轰动!”然复她碰了亚莉珊卓一下示意她接下去,于是亚莉珊卓便说:“如果我们姊妹全有的话就不会太离谱了。”
“说得对!”于是西司大人便让他们一人挑一双,他先挑粉红的丝袜给塔玛丝卡。娜娣亚挑了一双肉色的,亚莉珊卓挑了红色的,夏蓉最懂男人的胃口,她挑了双黑色的,黛比认为自己穿黑色丝袜一定很能令巴黎动心,但仔细一想,她今晚反正是要走
的。以后她与巴黎很可能再也碰不到面了,如果她没有个丈夫在爱丁堡,如果他没有妻子……如果、如果……她的心犹豫苦涩。
亚莉珊卓陪黛比到西班牙营区去逛逛,黛比一眼就看上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那是西班牙风味的凉鞋。她手上有巴黎给她的钱,只可惜不够用,亚莉珊卓看上一把短刀,可惜钱也不够。于是她们合起来跟老板讨价还价,终于有了令人满意的成果,老板赚到钱,她们则买到心爱的东西。
当大伙儿聚精会神的在灯光下看吉普赛人表演马术之时,黛比则悄悄的抱着她的东西去跟那对老夫妇会合。
“哦,你终于来了,小姐。我的丈夫一到我们就要启程了,他去给我买些黑豆。我真想留下来参观马市的夜间活动,有跳舞的节目、有表演等等的,只可惜……唉,爱丁堡大远了。”
黛比坐进马车,她提心吊赡的等着这老妇的丈夫归来。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突然有一阵笑声自车外傅来,接着便是——亚历山大挽起她的左手,罗根大人扶着她的右手,李诺士爵爷扶她下马车。这会儿李诺士似乎已认出她的身分。
夏蓉则在一旁轻笑道:“我们是来接你的。”
西司大人拿了几枚金币给那个老妇人,塔玛丝卡则甜甜的说:“我们这妹妹就爱闹,谢谢你照顾她。”
黛比低声的对李诺士说:“我在这里不快乐,你为什么不能帮我?”
李诺士略带腼腆的说:“我想娶娜娣亚,我可不敢得罪狂徒寇克本。”
黛比无可奈何的面对此次的失利。毕竟,错的人是巴黎,这一干子人都是无辜的。她也不忍心让亚历山大面对巴黎的怒气。她已经爱上这一家子的人了,相处愈久她愈难走成。但是,她在爱丁堡也有应尽的义务,这一次虽然失败了,日后她还是会尝试。
回家路上她轻声的问:“你们不会告诉巴黎吧?”
他们目瞪口呆的全盯着她。
“当然不会,你连问都不用问。你以为我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亚莉珊卓反问。
她松了一大口气,至少她可以逃过一劫,不用惶恐的面对他的怒火。
翌日,大家都睡到很晚才起床,一醒来才发现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晚餐过后,暴风雨突然的就降临了。他们全聚在客厅里,但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怕雷电。
亚历山大与特洛伊在角落里下棋,塔玛丝卡忙着谈西司大人向她求婚之事。
“罗伯特昨天向我求婚了,但是他还没向巴黎提亲。我等了他一整天了,都是这场讨厌的暴风雨阻挡了他。”
亚莉珊卓说:“落单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这场风雨也把吉普赛人赶跑了。”
夏蓉拧了她的耳朵,然后才向塔玛丝卡道贺。娜娣亚不甘示弱的说:“李诺士很可能也要来找巴黎了,昨天他表明自己正在寻找适当的对象。”
塔玛丝卡抬起头,“我为你感到欣慰,不过别忘了我才是排在前面的。”
夏蓉笑道:“你是不可能让我们忘了的。”
塔玛丝卡说:“但这是很重要的。在这个世界上若不能是最好的就得是最先的,幸好我既是最好的也是最先的。”
亚莉珊卓呻吟了一声,“你就是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娜娣亚在此时建议道:“咱们拿出昨天到手的东西,也许还可以交换一些。”
巴黎在灯光下研究一张海的图表,但黛比每一抬头就迎上他的眼。他在想什么、计划什么?
正当众家姊妹拿出她们的战利品在试用、交换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如雷的吆喝,“你们就像一群逍遥的狐狸舒服的窝在你们的巢穴里!”
巴黎连忙站起,“包司威!你冒着风雨出门是为了什么?进来,来把身子烤干。特洛伊,你下去安顿他的手下。”
高大的包司威激赏的看着室中的美女,“淑女们,请原谅我不请自来。”他朝他们鞠了个躬才对巴黎说:“如你所知,我也是爱丁堡的治安官,近来我在追查那位被绑架的新娘。”
黛比的心差点没跳出来。终于,她要回爱丁堡了。巴黎看了她一眼暗示她别开口,她恼火的抬起头,充满胜利感的看了他一眼。
包司威哈哈大笑,“在苏格兰能进行这种阴谋的只有五、六个人。你当然就在我的黑名单上。”他冲着巴黎微笑。
“大人,我真是受宠若惊。你突然就冒出来真令我惶恐。”
“少来了!寇克本,你哪懂得惶恐的意义。”
“包司威,如果你发现了那个新娘,你打算怎么处理?”巴黎问。
“把她扔到我的一座城堡里,然后再把赎金加倍教那老头吐个精光!”包司威叫道。
黛比的脸一下子白了。男人真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巴黎说:“我没绑架新娘,不过我有五名可爱的妹妹。”
“啊,说得可不是嘛!连名字都不同凡响的美女。”
夏蓉站上前去。包司威是她不愿错失的良机,他本身就是个传奇,他是国王的表兄弟,头衔、领地一大堆。
夏蓉在他面前欠身行礼,有意无意的露出一大截酥胸。“包司威大人,我就是夏蓉。”
“爱尔兰之珠。”他微微一笑。
“我是塔玛丝卡,包司威大人。”她优雅的行礼。
“有史以来的古城。”他回答。
“我是娜娣亚,包司威大人。”她轻声的说。
“世上最美的城市。”
“我是亚莉珊卓,包司威大人。”她骄做的说。
“是一座我很想去游览的城市。”
“我是黛比西亚,包司威大人。”室内第五个美女向他欠身行礼。
“波斯的城市。”他直视那紫色的双眼。巴黎暗地一惊,她为何一直没说出她的全名。如果她的名字是城市的名称,那么她
就是寇克本家的人没错。好狡猾的女人!让她得意吧!总有一天,她会哀求他收容她的!
“老天,你真是个狂徒,如此美丽的女孩竟然不早些介绍给我认识,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多漂亮的妹妹。”包司威说。
“对外人来说是漂亮,对我来说她们全是捣蛋的麻烦人物。”巴黎直视黛比。
女孩们全围绕着包司威,大家都很努力的为巴黎掩饰;因为包司威是十分有权势的皇亲国戚,虽然他与巴黎一向是知己好友,但巴黎若有罪证在身,包司威依然可拘捕他下狱。
包司威专注的看着这些女孩,夏蓉则机警的提议道:“大人,让我为你脱鞋。你的靴子都湿了,我认为舒适最重要,娱乐次之。”
“那可不见得。”他微笑的注视着在他眼底弯着腰的女孩。
塔玛丝卡不由自主的轻颤,这位包司威大人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夏蓉倾全力的盯着她难能可贵的猎物。
亚莉珊卓偷偷的告诉包司威大人,“他的确在楼上藏了一个女人。”
包司威怀疑的看着她。
娜娣亚说:“他把她藏在白塔,不让我们见她。”
他专注的聆听。
黛比对他说明:“是他的妻子啦!你要找的女人就是她吗?”
“妻子?”他的脸皱成一团,“我找别人的老婆干嘛?”
女孩子们笑成一堆。此时,包司威的眼光再度落在黛比身上。巴黎已有些恼火,这家伙直盯着黛比不放,一有机会不是拉她的头发就是摸她的手。
亚历山大也不满的瞪着包司威。于是,巴黎先将亚历山大支开,“亚历山大,我有个差事给你。”亚历山大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巴黎面前。
巴黎低声的说:“下楼去叫特洛伊灌醉他的手下,顺便交代我们的人说话小心。”
现在,塔玛丝卡准备演奏她的弦乐,而娜娣亚准备唱歌款侍贵宾,巴黎趁这个机会暗示黛比走过来。她原想待在原地不理会他的暗示,但仔细一想她还是乖乖的听话了。
巴黎对她耳语:“黛比西亚,我要你找机会上床睡觉去。包司威是个危险的人。”
她了解他是为了保护她才有此指示,于是她点点头回到女孩子那边,过了一会儿她才逮到机会溜上搂去。
黛比离开后,巴黎便说:“夏蓉,走,咱们给包司威兄弄点白兰地上来喝。”离开客厅后他立即指示妹妹,“包司威待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我希望他的脑子能忙得没时间思考。其它的女孩对男人没什么经验,这项任务只有你才能胜任。我要你去迷得他昏头转向的。”
“应该是没有困难的。”
“他今天晚上会留下来过夜,你了解吧?”巴黎小心翼翼的挑了一桶白籣地。
她手扠着腰怒气腾腾的说:“你该不是要我……要我真的去——”
“你该不会依然是个完璧之身吧?”他轻声的问。
“我当然是。你是什么意思?”她反问。
他平静的看着她,说:“强尼·雷文。”
她倒抽一口气,“你派人跟踪我?”
“那是当然的。”他开心的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跟他见面?我跟他都快一年了。”
“夏蓉,我太了解你的个性了。如果我阻止你跟那个吉普赛人见面,那你早就跟他私奔了。你乖一点,帮我挡挡包司威。反正,你早看上他了不是吗?坦白一点吧,没人会讥笑你的!”他哈哈大笑。
“咱们快点,免得他把你看上的那个‘完璧’给污染了!”
他很诧异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夏蓉看穿了。“夏蓉,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我们早就知道了。你爱她吗?”
“爱?这还用问吗?你早该知道我是不可能再落入爱的陷阱。”他苦涩的说。
“你不会伤害她吧?”
“除非必要。”
她不禁浑身一颤,她还是去处理包司威大人的事好了。去勾引那位高大危险的大人其实不难,她轻而易举的就把大人带到她的房里了。她关起房门说道:“包司威大人,现在你变成我的囚犯了。我来想想我可以要多少赎金?”
包司威一把抱住她,两人紧紧的相拥。
“大人,你太冲动了。我本以为把你骗上来之后得将你绑在床上才能任我胡作非为,看来我是不需以武力逼你就范的。”
包司威仰头狂笑,“天哪,小姑娘,你真是天赐的!”
她回以一笑,“你不也是?咱们今夜的奇遇真是天命难违。”
他已口干舌燥,但夏蓉十分明白拖延时间的重要性,她不能给他太多时间来巡看寇克本堡。因此,她推开他,说道:“既然你是我的俘虏,你就必须服从我的指示。我命你脱去衣物。我想先看看我带回来的货色!”
包司威微笑的除去他的上衣及腰带,夏蓉还没脱衣服的意思,她拿起一小瓶香油嗅了嗅。“大人,你说说,你有没有做过全身按摩?”
他赤裸的走到她面前。
“别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你先躺下享受按摩的乐趣。包司威,你得仔细看,等我伺候了你之后就轮到你帮我按摩了。”
他深感刺激的合上双眼等待着。
包司威跟他的手下在天刚破晓之时离开。经过一夜激情之后,他并不想深入调查寇克本堡。他与巴黎一直维持很好的关系,他们双方都不想破坏这层关系。
巴黎看他的老友离开了才敢喘口气。早餐的时候巴黎决定先去安排一些事情,所以黛比就乘机提出她还要去看安妮的事。
“哦,黛比,你实在太善解人意了。”塔玛丝卡说:“她一定很寂寞,我认为巴黎对她并不好。”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
塔玛丝卡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用了,谢谢你。”
今天安妮一身的黑,更为凸显她那银浪般的发色,黛比发现她连指甲都涂黑了。她一看到黛比似乎很开心,“今天我可以画你。”
“那太好了。”黛比鼓舞着她。
“辛克里!立刻帮我准备画布与炭笔。你就坐在光线好的那一边。”
黛比安静的坐着,过了一会儿她才找到话题。“你婚前住在哪里?”
“嘘!别讲话,也不要动,”安妮停顿了半晌才说:“我姓欧基纬,我住在卡地尔北方,我们的土地与哥登家的土地平行。我跟我们的邻居一向处得很好,但是我父亲却十分痛恨约翰·哥登。他常说哥登家抢了我们家的土地。我们欧基纬家与哥登闹得不可开交,你听过没?我父亲找到巴黎·寇克本帮忙,巴黎当然很乐意去打哥登,所以我父亲就把他当作神。我父亲完全不顾虑到我的感情就把我嫁给他。我爱的人是的约翰·哥登,他的妻子已亡正要考虑再娶,不过,我当然也不敢提起此事就是了。都是寇克本看上了我,所以我也不能怪我父亲。更何况,约翰·哥登也已续弦,所以一切都无济于事了。你说是不是?”
黛比安静的让安妮说下去,她很同情这个女人,所以她很想拉拢安妮与楼下那些女孩子。因此她说:“你为什么不下楼去跟大家一起聚聚餐呢?我可以陪着你,我相信他们很快的就会接受你了。”
安妮没回答,似乎是在考虑。黛比四下一顾,发现房内的家具摆设等都是高级品,巴黎对他妻子也许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并不吝啬。而辛克里太太,那个向霍尔太太问过她的看护,这个人令黛比感到有点不舒服。
安妮把她的素描拿给黛比看,黛比真心的赞许。
“等我上彩以后才是真正的好呢!”安妮得意的说。“不过我累了,再过九天你再来。”安妮突然的又下逐客令。
黛比一下楼就遇到亚莉珊卓。“我建议安妮偶尔下来跟我们一起用餐。”
“那岂不是把猫放在鸽群里吗?如果你不想挨巴黎骂的话,你最好是少管闲事。他现在在他的船上,咱们何不利用这机会到海边逛逛?”
黛比欣然答应。那是她生平以来初次踏上沙滩,除了见识到可爱的海獭家庭,也享受了自由豪放的海。她深深的吸取海的味道,欣赏变化万千的潮浪。两个女孩自由自在的躺在沙滩上聊了起来。
“很遗憾你没能从市集逃走,如果只是我跟你在一起的话,我是会视而不见的。”
“原先巴黎也答应要放我走,后来他又改变主意,而且根本不听我的理由。”
“黛比,跟男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对付男人要用骗的才行!如果我是个俘虏,我就闹得他天翻地覆,让他们急于送走我。你必须采取十分戏剧化的方式与激烈的手段!”
“譬如说?”黛比问。
“嗯,我想想。让他认为再不放你走,你就会自杀。如何?”
“那得先能让他相信才行。如果我说要自杀,恐怕他也不会相信。”
“但是他相信我!你不可以太老实,必须狡猾点才行!”
“我又该如何自杀?”
“你可以威胁说要跳褛,自我父亲死后,他对跳楼这种事变得极为敏感。”
黛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我有惧高症,我无法接近高处。”
“唉,那你能想到哪种死法呢?必须是激烈一点的才管用啊。”
“你看跳海怎样?”黛比站起并把脚尖泡到海水里。
“嗯,可能管用。我可以冲到他那里对他说:‘黛比受不了被押为人质以换取赎金。快来,她要跳海自杀。’然后他就跟我跑到那山壁上,让他由上往下的看着你。此时,你脱下外套赤裸而无助的往海里去。保证他会在转瞬间把你拉住,等他亲眼看到你忧郁绝望的神情之后,他自然就不想伤害你并放你走了。”
“赤裸裸?”黛比说。
“你非得脱光不可,跳海自杀的人都是不穿衣服的。你必须取信于他,否则就功败垂成了,再说,你只是在他到达之后才脱去外套赤裸的走出;只是一点点的时间而已。我们明天等潮落之后就进行这项计划。”
“好吧,”黛比说:“只好一试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第二天下午的天气也站在她们这一方,亚莉珊卓鼓舞着黛比,“潮水已退,现在是脱下衣服的时候了。”
黛比媛缓的脱下她的衣服、黑丝袜与红色的高跟凉鞋,她把这些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尾。“我还是穿着衬裙比较好。”
“想清楚。算了,脱下去,衬衣也得脱。”她坚持。
“我先穿着,虽然有件斗篷大衣遮掩,但我还是不放心。我看我还是到海边才把衬衣、衬裙脱了。”
“那我不就得跟你先下海再上山了吗?哦,算了,快点。”
她们到了山壁之下,黛比就脱下衬衣衬裙交给亚莉珊卓,然后她就紧拎着她的斗篷大衣。
“记住,山壁之上有人出现就立刻脱了这大外套往海里走。”
终于,亚莉珊卓找到她大哥了。她十分戏剧化的拉着她大哥的衣袖,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嚷:“老天,巴黎,你得快一点,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一惊,“什么事,什么东西不见了?”
“是黛比。哦,我的老天,快来!”
这下子他真的慌了。他拉着亚莉珊卓焦虑的问:“快说清楚。”
“她快淹死了!哦,我们会来不及的。”她抽抽答答的说。
他恍然大悟的往山壁那个方向冲去,六、七名他的手下也尾随他而去。也许,她失足坠海了!他简直是不敢想象。巴黎在山壁之上往下眺望,就在这山壁之下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很安全的。他于是张牙舞爪的转向他妹妹,“这是哪门子的游戏?”
“不是游戏,巴黎。她不想当人质了,她想自杀。”亚莉珊卓噙满热泪。
就在这个时候,黛比脱下了大衣,她赤裸棵的步向大海。
他难以置信的呆愣了一下,然后便火急的沿着最短的山路往下冲。在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她要自杀,他的心差点就为她停顿了。之前,他不曾有过如此的恐惧,所以他以愤怒掩饰。
黛比走得很慢,因为他跑下山来得花一点时间,一开始她是很有把握的,直到海水冲到她的膝,她的勇气就消失了。她没碰过海水,也不晓得海浪是如此骇人,一不留神她就被一个浪打倒了。她挣扎的想让头露出水面呼吸,她拚命的想站稳。
然后她就看到他了,一个十分愤怒的男人,一个令她感到非常惶恐的男人。黛比跑回沙滩上套了大衣就跑。而他连跑都不用跑就可以逼近她。
他认为自己必须设法吓唬她,以后她才不会再做出这种傻事。此时此地,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绑在腰上的鞭子。于是,他长鞭一挥,而第二鞭则咬住她的外套,“咻”的一声外套应声而落。
她赤裸的站在他面前发抖,黑色怒火与夹杂不清的欲望使他冲动的抱住她,他深深的吻她。她挣扎的嘶吼,但海风直接的把她的叫声扔到大海里。
她几乎想重回大海的怀抱,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比大海更可怕。她的挣扎加深了他的欲望,她无法抵抗,他是个巨大的猛兽,他随时可以将她占有。她浑身虚软的靠在他身上,泪水无可遏止的泉涌而出,她将脸贴在他胸前,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他轻抚那火红的秀发,他知道自己似乎已不由自主的爱上她了。他恨自己!恨白己一不小心又落入爱的陷阱。
山壁之上传来他手下的呼唤,那些惊艳的眼光使他恼火的拾起她的外衣将她牢牢的里住。“我的大小姐,你今天得学会一件事——我痛恨且鄙视女人的手段,”
他握住她的手腕,气冲冲的拉她走上山去,回城堡之后,他没带她回白塔,却直接把她拉到士兵出入的铁匠那里。他们拉拉扯扯的,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可看出她在斗篷大衣之下什么衣服都没穿。
巴黎在铁匠那里扯下一个手铐,“这些对她来说都太大了,改造一付适合她用的手铐脚镣。”
人家说红头发的人脾气暴躁,果真不假,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去招惹他。
铁匠乖乖的把她锁上了,还好刚打造好的铁器都已泡过冷水一点都不烫。
“几把钥匙?”巴黎问。
“两把,大人。”
“把多出的一把熔掉,现在就做,我要亲眼看你熔掉。一把钥匙由我管理就够了。”
他直接把她带回他的房间锁在床上,“只有一把钥匙,如此一来,我那一家人谁也甭想帮你!你老是想自由,老是把自己视为此地的囚犯。现在,我让你尝尝什么才叫囚犯。”愤怒使他言不由衷,其实,他只是想把她锁在最安全的地方让她无法做傻事。如果真被她逃走了,他会受不了的。他一发现亚莉珊卓在门口晃就破口大骂:“我禁止你,以及你们所有的人都一样,全都不许进来见她!”然后他便怒气腾腾的出去了。
她深知他的床是何种象征,他总会回到这里的!
“亚莉珊卓!”黛比大叫:“亚莉珊卓,进来!”
“巴黎不许我进去。”亚莉珊卓低声的说。
“管他去死!”黛比的怒火也攻上来了,“我没穿衣服。去帮我拿衣来服来,我也需要鞋子、袜子,我的脚都快冻死了!”
亚莉珊卓神速的溜了,不久她就带着黛比的衣物回来。黑丝袜并不好穿,有脚镣的那一只脚得花点心思才能穿好;袜子穿上之后她就把鞋也穿了。“天啊,我怎么穿衣服!我的手、脚都被炼在这张大床上!”
“其实,你这样子还挺迷人的。”亚莉珊卓说。
“老天爷,在他回来之前赶快去找些什么东西回来给我穿。该死的,你也有责任!”
“让我想想。你必须穿上不用从手、脚套入的东西。哦,有了!夏蓉有一件黑色的束腰衣。”
“亚莉珊卓,顺便把你在市集买来的短刀带来。”
“你想干什么?”
“我要保护自己。你动作快一点,别让他撞见了。”
黛比百般无奈的看着自己,那件束腰衣把她的整个胸部往上堆,裸露了一大截酥胸,束腰衣的前方还可遮掩她的重点部位,后面可就不行了。亚莉珊卓看着她说:“后面不够长,盖不到你的臀部。”
“你是说我是……光屁股!”黛比嚷道。
“我去添加柴火使房间暖和一点。如果你还冷的话,那你只好躲在他的毛毯里了。黛比,我不能逗留了。被他撞见的话,他会打我的你知不知道。”
“你大哥是个野蛮人,我早就知道了。”她设法把束腰衣往上拉遮住她的胸部。“你放心,他一定知道你跟此事有关。”
亚莉珊卓一走,她更是悔恨交加,在沙滩时她根本不该表现出内心的恐惧,她应该打他、应该反击的!她不晓得巴黎要把她锁多久,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锁愈久她的愤怒愈强。她绝不是弱者!他可以强暴她,但她不可能让他得逞的,她宁死不屈。她恨他!她不曾如此痛恨一个人!
她看着他豪华的黑色天鹅绒床,床中绣着金龙;除了床,这房中的一切也都是极为豪华。连地毯都是来自东方的长毛地毯,一个可供休憩的窗台堆满柔软的天鹅绒抱枕。
黑夜降临了。壁火塑造了些奇怪的墙影,他的足音令她心惊胆落。他手执火炬进来,把火炬放好之时她已坐好等着。他把壁炉之上的蜡烛点燃,在这充满火光的房中并没有一个被炼着的小可怜;相反的,她是个叛逆的女人。除了那对喷火的眼直直的盯着他之外,她那一身可笑却性感的穿着也逼得他喘不过气来。她不再是个小女孩,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黛比,我很抱歉,是我被怒气冲昏了头。我相信你是被炼得愈久愈恨我。”
她怀疑的看着他。
“我先把你放了。我待会儿叫人把我们的晚餐送上来,我们可以私下聚聚。”他蹲下去先把脚镣打开。她伸出手等着让他把手铐也打开。
她一获得释放就破口大骂:“混帐!”她先拾起他的黑斗篷往炉子里一丢。“畜生!”接着,她又冲过去拿起那个火炬来把床帘全点燃了。
他面露喜色的看着她抓狂,进而欣赏她裸露的臀部。“你想把我的床烧了?”
“只可惜你现在不在床上!”
他迅速的把她点燃的火苗扑灭,他在灭火时,她抱起他的首饰箱冲到窗边,想把那里头的东西全拋了。他及时的捉住她的手,一用力,她手上的东西就全掉在地毯上了。然后,他抱住她不放,他的唇出奇温柔的吻着她,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轻抚她裸露的丰臀。
她的怒火没被柔情浇熄。她握起小刀全力的刺向他的手,他正好往上摸逃过一劫,于是那尖锐的利刃遂刺上她自己的臀部。她痛得大叫,刀也掉在地上了,血流在她的腿上。
“怎么了,甜心?”巴黎惊呼。他不安的检查了她的伤口,发现只是皮肉之伤他才松了一口气。
她攀在他身上,抽抽答答的说:“巴黎,救我,我被刀刺伤了!”
“嘘,甜心,没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她的手沾满了血。她白着脸哭道:“我会死的!”
他微微一笑。
“我都快流光血了,你还笑?”
“小绵羊,我的甜心,对不起。好了,我帮你治疗一下。”他将她抱到床上,让她面朝下趴着。清洗伤口之后,他以药膏涂在伤口上,虽然如此,血依然没停。
他对着泪流满脸的人说:“你可不可以勇敢一点,让我把伤口缝起来?”
“好……不好,我不要!也许你最好……哦,我也不知道!”一痛她就又哭了。
“你的臀部很美,我真不想在上面留下疤。”
“你又在开玩笑了!”
“我没那么残忍!”他说:“好了,我弄点鸦片在白兰地里。”
他让她把酒喝光之后,又等了一会儿才在她臀部缝了两针。麻醉的效果很好,她只呻吟而不尖叫。缝合伤口之后,他便将迷迷糊糊的黛比抱上楼到她自己的房间。
他让她趴着睡,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那丝缎般的肌肤。他的举动使黛比不敢入睡,她很担心自己入睡后会被他占了便宜。“你很快就会睡着了,”他低喃的拨去她脸上的发丝,“亲爱的,今天的事实在很戏剧化。我没见过有人拿刀刺自己的屁股。”
“你这个大浑球,狂徒寇克本。你想都别想……我是不可能……跟你……”
他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入睡,然后他脱去衣服上床跟她躺在一起,他忘我的凝视她的睡脸,他幻想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他想跟她在一起,想抚摸她的身体、闻她的体香,他渴望着她,他想吻她、爱她。但是吻一个失去反应的女人有何乐趣?
巴黎深叹的又下了床,他不可能趁她昏睡时占有她,他不是那种小人。于是,他穿好了衣服又送她一个甜甜的吻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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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火狂心 第三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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