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生站在落地窗边,外头下着雨,和他的思绪一样混乱,灰蒙蒙的一片。
那天跟邱宁贞提分手,她什么也没说,继续静静吃着东西,然后两人一同离开,但之后她请了假。他们也三天没见了,对于她的答复他也不清楚,不过他们是非分手不可了,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而已——
他的心全被盛砚礼占满了。
说要担起找到盛砚礼这个责任,哪是说到就能马上做到,即使他够了解盛砚礼的想法,他的手机不开,他依然找不到他。问了他的大学死党,没有下文,最后只能到他经常去的地方找寻,不过仍是一无所获,盛砚礼就像是与全世界失去联系一样。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意外接到育幼院打来的电话,说是盛砚礼在他们那里,而且已经好几天了。
挂断电话,韩哲生连忙赶到育幼院。
当他亲眼看见盛砚礼睡在他曾经睡过的房间后,才松了口气缓缓走近他。
小孩子的床,让他这个身高超过一百八十的男人来睡还真是挺委屈的,瞧他卷曲着身体,这样怎能睡得安稳呢?
“他喝了不少酒,大概是想藉酒浇愁吧。”是院长通知韩哲生前来领回失物。
在院长面前,韩哲生不敢太乱来,拼命忍着想要碰触盛观礼的冲动。“真是!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胡来!院长,不好意思,给育幼院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去。”
“哲生,我想你应该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
韩哲生低下头,不敢看院长。
“你要怎么看待他对你的感情呢?”
“院长,你知道了?”
“砚礼很烦恼,我让他说出来的,这下害我也烦恼了。院长看得出来他对你很认真,要不然他这种个性,怎么可能会喝酒,你又想怎么做呢?一直拒绝吗?”韩哲生就像是她的小孩,她当然也了解他。
“院长,你该明白我的处境,我不能像他这样任性妄为,我有我的考虑。”还以为院长明白后应该会站在他这边,可现在听来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当然明白,只是你自己的心情呢?有孝心当然好了,难道你就要彻底压抑自己,这样真的会好过吗?你以为自己不快乐,就能让其它人快乐吗?”
“院长,那样做就太自私了!我情愿自己痛苦也不想让叔叔他们伤心。”韩哲生好不容易坚定的意志又因院长的话而有了动摇。
“唉!我也明白你的顾忌,但是院长希望你是幸福的,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都希望你快乐。”
“我明白,谢谢院长。我把砚礼带走了,有空我会常回来的。”
盛砚礼喝得醉醺醺的,韩哲生只得先将他带回自己的住处。
瞥见他睡熟的模样,他坐在床沿,轻摸着他的脸颊、他的头发,以及他的——
曾经是小小的孩子,如今在外表上却早已超过自己。回想他们过去的点滴,心头不断涌上一股酸涩的情愫,他何尝想放开盛砚礼?只是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放开,免得最后伤了两人。
抚着他的唇的手指轻轻颤着,韩哲生终于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他,一解连日来的思念。
本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在盛砚礼突然醒来之际,反被压制在床上,被迫与他缠绵。
淡淡的酒味透过了唇传到韩哲生嘴里,不常喝酒的韩哲生被这味道呛得有些晕,一时间无法反抗。
而盛砚礼则是近乎疯狂地吻着、咬着韩哲生,似乎将他当作最美味的猎物,非将他吃到一点也不剩为止。
韩哲生宛若砧板上的肉,任由盛砚礼进犯,直到他差点无法呼吸才被放开。
两人的身体相贴,盛砚礼舍不得离开,伸手拨着韩哲生凌乱的头发,又多亲了他好几下,似是意犹未尽。
“你没醉吧?”等呼吸平顺之后,韩哲生开口。
“错了,我一定是醉了,要不然你怎么会在我面前?”盛砚礼其实也想醉,醉了之后才能暂时忘记他;无奈他的酒量好,根本无法醉倒。
“你真爱我?”盛砚礼的这个吻,仿佛是把锐利的刀,霎时切断韩哲生心底早盘算好的一切,令他的思绪混乱起来,他坚定的意志仿佛也烟消云散了。
“你是我的,是我先发现了你。我们认识十六年,也是我先爱上你!陪在你身边最久的是我,谁对你的感情能比得上我?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想跟我做爱?”
“当然。”
“那就试试看吧。”
明明他没有喝酒,为何却有醉了的感觉?
肯定是受到那个吻的影响,才让他忘了约束,甘愿沉沦。
“你确定?”这会儿换盛砚礼迟疑。
韩哲生却以为他是临阵退缩,根本只是图新鲜而已,心底一恼,遂而下床脱去自己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就着外头的月光,将他干净漂亮的身体映照得十分美丽。
盛砚礼不禁吞了口口水,下腹窜上的燥热差点将他逼疯。
“看清楚!我是个男人,你确定要跟我做爱吗?”韩哲生情绪激动地问。
深深吸了口气,将韩哲生的美丽全烙印在眼底后,盛砚礼笑了。
“当然要了。”他轻轻托起他的脸,再印上一吻。
就在韩哲生承受他的温柔之时,柔情乍停,紧接着是如同狂风暴雨的激烈。
盛砚礼将他压上了床,视线不过交错几秒而已,韩哲生还不及开口说话,盛砚礼又缠上他的唇,一手托高韩哲生的腿,让他圈住自己的腰。
盛砚礼的唇游走于他的颈子,下半身不断动作。
隔着牛仔裤的摩擦,韩哲生受到挑逗,双手搂着他,情难自禁地呻吟。
“伸出舌头来。”盛砚礼温柔地说。
既然韩哲生自动送上门来,他当然不会放过,他定要让韩哲生永远都忘不了今晚,忘不了自己所带给他的战粟与欢偷。
韩哲生一伸出舌头,盛砚礼凑近便含住吸吮着,手也没停地继续挑逗他的身体,搓揉他胸前的红点,试图引燃他体内的欲望,令它燃烧。
或舔、或啃,两人的嘴始终没有分开,牢牢黏住。
面对韩哲生的热情,盛砚礼简直快要乐上天,在今天之前,他还不敢奢望他们能相拥;没想到现在,韩哲生竟然在他身下。
他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指尖所滑过之处皆燃起熊熊火焰,几乎要烫着了韩哲生,他开始挣扎,却无法躲过盛砚礼的存心挑逗。
“想逃?”
“不是……感觉很不一样。”即使跟邱宁贞有过亲密关系,他也不曾有过那么特别的感觉;就好像是躺在温暖的海面上,承受暖暖的阳光,感觉十分舒服。
“你跟邱宁贞做过了吧?”突然放低身子,盛砚礼在韩哲生耳畔低问,下半身则紧紧压庄他。
“这是当然的。我是健康的男人,一定会有生理需求。”
“你都怎么跟她做?”真是令他不高兴的话。
“问这个做什么?”
“不能问吗?只是想知道你跟女人都是怎么做的,这样我才不会犯了你的忌讳。”他挑衅地说。
“你在嫉妒?”韩哲生敏锐地发觉盛砚礼的眼神燃着怒火。
“是又如何?”他摆明了就是在嫉妒。
“除非你是处男,要不然就没资格批评我。”他们都知道盛砚礼很早就有过经验。
听出韩哲生有点不高兴,盛砚礼只得暂时消气。“那好,你希望我怎么做?”
“要你当零号,你肯不肯?”尽管在床上,韩哲生依然非常妥善地利用他谈判的本能。
“你要上我?”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盛砚礼已经成功挑起他的性欲,再假装没受到影响就太幼稚了,他是个男人,会有需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唯一不正常的是他这次的对象是个男人。
盛砚礼挑了挑眉,唇角略微上扬几度笑得邪气,又凑近韩哲生耳边。“好啊,只要你有办法让我很爽的话,我就让你上……”
“那你又能让我舒服到哪里呢?”韩哲生反问。
“想知道吗?那就试试看吧!”
语毕,盛砚礼坐起身,将衣服一一脱下,扔至床下,然后他半跪着,双手抓着韩哲生的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让两人最敏感的地方碰触着;只要他一动,韩哲生轻易就能感受到他身体上急遽的变化。
他的下腹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着,以他的理智为柴,不断释放出凶猛的火焰,逼出他的汗水、逼出他的喘息,亦逼出他的欲望。
盛砚礼的指尖自韩哲生的额头一路下滑,沿着眉心、鼻梁、喉结,顺着胸膛来到下腹,就在要到达他的致命处之际,却紧急踩煞车。
“告诉我,你都是怎么跟她做的?”他再次压低身体,执意非听见答案不可。
拗不过盛砚礼的固执,韩哲生只有开口:“我都是先脱下她的衣服,然后亲吻她的全身……”
盛砚礼低头照着他的话做,湿濡的唇自他的喉结为起点,慢慢下滑,一个吻、一个吻犹如羽毛般轻轻落下,遍布他全身,甚至连他的男性象征亦不放过,不停地用他的舌头舔着。
“哈啊……”受不了这样的对待,韩哲生抓着盛砚礼的头,想要挣脱。“别这样!”
“不舒服吗?”
“是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既然不是讨厌就好了,相信我,你最后一定会喜欢的。”盛砚礼很自信的说,低下头,继续含舔……
淫靡又刺激。
然而,高峰的另一端是现实。
盛砚礼抽出自己,拿起床头柜上的面纸擦拭两人身上的东西。
“哈啊……”韩哲生发出长长的叹息,全身已经无力地躺在床上,动弹不了。“每一次都会这样吗?”如果是的话,他肯定不能承受。
“我只能保证下一次必定会比上一次更好。”韩哲生的身体太诱人,他满脑子已经开始想着下回的美妙。
“男人还真是下半身的动物。”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比较具有说服力。还喜欢吗?有没有比你跟她做还要舒服?”
真是有够爱嫉妒的家伙。韩哲生赏了他一记白眼。“怎么比较?除非你让我做。”
“好啊,现在吧。”
“现在?”是想折磨死他啊?“我哪还有力气。”
盛砚礼扑上他的身体。“哲生,说你爱我吧。”
“说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要听你亲口说出。”
韩哲生捧着他的脸,朝他微笑。“笨蛋,你觉得一个男人肯让另一个男人上了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如果不是爱你,以我的个性会肯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叔叔庆祝你考上高中带你出国的那晚,当我注视着你睡着的表情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有股想要跟你做爱的欲望,那时我就发觉不对了。”回想当初,记忆犹新,没料到他一直避开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难怪你后来就不再跟我睡,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是愿意接受我了吗?”
盛砚礼的唇太诱人,韩哲生不禁吻了上去。结束缠绵的一吻后,他反问:“你认为我们有办法永远在一块儿吗?”
“我不要只有一次而已,我要的是一辈子。”
“爱情能一辈子吗?”韩哲生的眼底写着怀疑。
“为什么不行?”
“砚礼,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当初会被扔在育幼院是有原因的。我爸妈生下我之后,不再爱着对方,又嫌我是个累赘,就把我丢在育幼院门口;我除了他们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亲人,只能待在育幼院里。所以我其实不相信爱情的,但是我又怕寂寞。”说到这里,韩哲生轻轻握住盛砚礼的手。“我一直很想握住一个人的手,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那就牢牢抓住我,我不会再放开你。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谁都不受伤的方式!”
韩哲生抱住他,就像是怕盛砚礼会离开自己。“我想相信你,不过在没有想到办法之前,我们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情。”
“放心。那我可以搬来跟你住吗?”
盛砚礼提到这件事,韩哲生随即想到答应盛卢闻的事情,忍不住责骂:“你得先回去跟叔叔阿姨道歉,你实在是太幼稚了!都这么大了还玩这种游戏,你让他们很担心知道吗?手机也不开,如果不是院长通知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这种手段下次别再玩,要不然我不会饶你!”
“遵命。那你有担心我吗?”他们光着身体,刚刚欢爱过,韩哲生仍然有办法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废话!”韩哲生瞪他一眼。
盛砚礼的手又不安分起来,韩哲生警觉到了。
“又想做什么?”
“你知道的啊,再来一回?”
“我明天还要上班!”可恶,这小子的精力真可怕。
“大不了我明天送你上班,当你的司机。”不让韩哲生有抗拒的机会,盛砚礼立刻将无力的他翻身过去。“有人建议从后面进入更有快感,可以进入更深,试试看吧。”
“试你个头,谁教你的?”韩哲生一听,脸色蓦地潮红。
“网络交流的性爱百招,我们有的是时间一一试过。”花了点时间浏览有关男人做爱的姿势,总算有点成果。
“性爱百招是什么东西?”韩哲生又慌了。
“放心,多半是你会很舒服的姿势,躺着享受就好。”
不让韩哲生有机会开口,盛砚礼第三波的攻势又来,最后房间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喘息……
也许明天醒来,他会责怪自己今晚的放纵,气愤自己的意志不坚定,懊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所导致的混乱结果,但——那都是明天的事情。
今夜,他已经深陷于盛砚礼制造出来的激情中,挣脱不了,只想好好享受盛砚礼的爱情。
对于盛砚礼的感情,他再也隐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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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真难管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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