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弟,你竟是女的?!」
被用如此不堪的方法查验身份,她羞辱至极的撇开头,泪盈于睫。
任狂仍在失神,「你竟是女的……这……」他仿佛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有些手足无措,忽瞥见她盈盈欲泣,心口登时一疼,想也不想便将她搂进怀中。
「不要紧,不论你是男是女我都要你。」
「你走!我恨你、我恨你……」她恚怒的举起乏力的拳头捶着他的胸口。
吻掉她的泪,任狂忽然放开她。
「我不会侵犯你,除非你自己想要我。」为了证明所言,他说毕便退离她三步远。
但他接下来的举动,却令斯凝玉怔住了。
「你在……做什么?」随着任狂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地,她腹内的那把情欲之火也一层层窜升。
「我既然瞧光了你,为了公平,也该让你瞧光才是。」笑吟吟的除下身上最后一件蔽身之物,任狂光裸着颀长精瘦的身子立在她面前。
斯凝玉目瞪口呆的看傻了眼。
见她一脸愕然的盯着他,任狂随意的摆弄了几个姿态,那撩人心魄的强健躯体,让她体内的那头兽异常亢奋起来,狂猛的窜动着。
任狂见她脸色越显红艳,更加狂肆频送秋波,毫不忸怩的展现着自个儿精壮的体魄,极尽所能的想用这副肉体勾引她。
他是承诺过不会侵犯她,可若是她受不了他的「美色」引诱,主动扑过来,他会……好生伺候她。
「你若是想要我,只消自个儿走过来就成。」
「不……」知他存心想诱惑,她不觉暗恼。这个卑鄙小人!然而眸光却渴求的锁在那副健躯上,久久无法移开。
不可以,不可以!她一定能忍住、一定能……意志与体内那强烈发作的药效在对抗,她不愿就这样屈服在药性之下。
她一定可以的!
斯凝玉咬紧下唇,掐紧掌心,一颗颗细碎的艳红色血珠从她的唇上与掌心里沁出,她却不觉疼,只凭着一股意志强撑着全身,压抑那凶狠叫嚣着、腾腾燃烧的欲火。
见她宁可痛苦的忍住,也不愿主动走向他,任狂气得眼里冒火,然而看她眉心倔强的紧拧着,却又忍不住心怜万分。
不愧是他看上眼的人,竟有这般坚强的意志!他唇畔浮笑,不舍的开口。
「你再忍下去、当心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她眼露迷乱,犹似不解这四个字的意思。
「人的忍耐总有一个限度,你强忍太久,恐怕有损身子,还是快点过来吧。」他朝她招手,要她主动走近。
斯凝玉的意志濒临涣散,神色有丝茫然,但还是没有移动步伐。
见她仍不为所动,任狂黑眸微眯,将适才脱下的大氅铺在地上,接着横躺上去。
看见眼前的男人竟躺在地上搔首弄姿,摆弄起各种暧昧至极的姿态,斯凝玉最后一根理智之弦终于绷断,顺着体内嚣叫的欲望,举步朝他而去。
来到他面前,她低吼一声,扑上去跨骑在他身上。
任狂吃痛的闷哼,「别胡来,你若不会,我教你,不要这么急……噢、不是那样,不要那么用力……慢慢来……」
只消须臾,他已流了一身大汗,并发觉若再交由她主导一切,后果恐怕堪虑,连忙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乖,别乱动,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欢愉过后,疲惫的昏睡一夜,翌日清醒过来,斯凝玉冷静的穿妥衣物,面对一旁仍倦懒的躺在大氅上的男人,没有给予一丝笑颜,而是冷凝的出声。
「我警告你,离开这个山洞之后,不准向任何人提起我是女儿身的事。」
任狂慵懒的枕着手臂,笑看着她。
「为什么?」
「你只管照做就是。」斯凝玉板起脸孔冷声告诫。
任狂宛若一只还没有被喂饱的顽劣猫儿,唇上漾开一笑,低沉的嗓音吐出威胁。「你若不告诉我原因,一走出这洞口,我首先就去向你太君揭发你是假男人的事。」
闻言,她大怒,「你敢?!」
「玉弟说呢?我敢不敢?呵,我差点忘了,现下应该改口称呼你玉妹才是。」
「你……」嗔怒的凤眸死盯着他,却也明白依这男人的心性,除非她告诉他原由,否则他真会那么做。
垂目思索片刻,斯凝玉抬眸,幽幽启口。
「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何处结识的吗?」
「当然记得,在一座墓前。」
「你曾问过我,那墓里躺着的人是谁。」
他颔首,「没错。」但她当时并没有告诉他,此刻他隐约明白了她隐瞒自己女儿身的事,恐怕与此大有关系。
「那座墓里埋着的人是我的孪生弟弟,名唤镇玉。」
任狂霍然想起当年在墓碑上看过的名字,瞬间脱口而出。
「那么你的名字莫非是……斯凝玉?」
从他的口里听到舍弃已久的名字,她神色一黯。
「没错,我的名字刻在我弟的墓碑上,陪伴着弟弟长眠于地底,而我则顶替着他的名字,以他的身份活在这世上。」
「为什么?」
斯凝玉闭了闭眼,将所有的秘密全盘托出。
听完她的解释,他虽然震惊,也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太君都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劲吗?」
「你不也直到昨夜,才知我是女儿身吗?」她苦笑着反问。
「说的也是。」他凑近她,仔细端详她的容貌,「你面貌清润如玉,举止又毫无忸怩的女儿娇态,且又巧妙的以领口遮住喉结处,不让人发现异状,耳垂亦无耳洞,就这些外观而言,确实不容易令人联想到你是女儿身之事。」
斯凝王点头。那是因为她不喜在身上佩戴耳饰,所以才没穿耳洞,且她身形又较一般男人略高一些,自幼便与弟弟一同学习武艺,让她没有一般女儿家的娇态,因此伪装起男儿身,自然逼真。
可任狂迟疑的再问。
「不过纵使你伪装得再好,这么多年下来,难道没有露出破绽之时吗?」
「我和我弟一出生便一直生活在一块,他的性情和习性我自然了然于胸,况且从小到大,我们不知扮成对方几次了,除了早已过世的娘,从来也没人能认得出我们。」
她接着说:「加上他过世那日,我看见尸首后震惊得接连数日不吃不喝,后来太君与庄内的人都认为我是因为过度悲伤,所以才会整个人剧变。」
「所以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扮演起因为失去孪生姊姊,而改了性格的斯镇王?」
她再次颔首。
见她因谈起往事而面露忧伤,任狂不忍的将她抱入怀中,俯唇在她额心轻印下一吻,「我会让你恢复原本的身份。」
「不……」她话未及说完,便被他给截住。
「你不可能顶替着你弟的名字活一辈子,我知道你顾虑着太君,但这么欺骗她,又岂是孝道?」
「她年事已高,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我只希望能让她安度百年,这有什么不对?」
他质问:「若换成是你,情愿被人这么欺骗一辈子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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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娶娇夫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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