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就像电视里演的警察——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开着一辆这样的车?”
“曼尼克斯。”
“跟你这辆一模一样?”
沃伦·思佩卡看看我,又看看车,缓缓地点了点头:“我印象深刻。”
“是啊,我印象深刻。”我喋喋不休地说,相信我正领着他走向花园小径,“你是我遇上的人中唯一知道曼尼克斯开着巴罗库塔的。”
“六十年代我曾看过大量的电视片。也经常做其他一些事情。”
“你和克莱诺·依贝哈特?”
他的眼睛保持着平静:“克莱诺怎么了?”
“你们一起去高等学校的时候,我能看见你们俩喝啤酒、吸食无论何种东西、溜出去看电视……”
他的手插进了衣服的前口袋里:“是啊,后来,他妈的怎么样呢?”
我知道他迟早会像这个样子,所以我只是平静地呆在那儿。
“我们对你们以前做过的事情不感兴趣,我们想知道的是你现在是否还和她有联系。”
“为什么?”
“对依贝哈特家的例行背景调查。”
他等了一会儿,在我脸上力图寻找到点什么东西。明显地我流露出来了因为他开口道:“我不这么认为。”然后就走回停车道上他的运货车里。
“有什么问题吗?”我发觉我自己跟着他在走。
“没问题。这么好的一天,我还不想和你谈。”
他把丰田车倒了出来。
“顺便说一句,”——他上身探出车窗外——“曼尼克斯开的是一辆赫米,库塔。”
“我知道的。”我说,脸颊却红了。
他竖起起一根手指,责备式的摇了摇,沿着大街开远了。
我知道我会捉到沃伦·思佩卡的。他不可能来非难我,也不可能远远跑开。
我回去的时候一直在想凯茜护士在潜水艇商店里跟我讲的话。她说过,沃伦曾经“遇到些麻烦”,但她并没有告诉我是些什么麻烦。我打开了电脑,准备搜寻一下犯罪记录。结果,在我喝完第二杯安息咖啡之前,我们需要的所有信息已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屏幕上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等到九点钟准备在他回家时捉住他。他拾起话筒沉闷、轻率地嘟嚷了一声:“哈罗。”
“哈罗,沃伦,我是安娜·格蕾,FBI。”
“我知道你会打电话。”
“你想找个日子约我出去。”
在这一瞬间我放弃了其他可能的反应:“实际上我打电话是要谈关于你非法拥有大麻和可卡因,意图散布而被加利福尼亚州定罪的事。”
“陈年旧账……那又怎么啦?”
“我可以打赌你在申请你的州承包商执照的时候隐瞒了这个事实,你是个重罪犯。”
是停顿,然后:“我没有那样做。安娜,为什么你要威胁我呢?”
“我想要你告诉我关于克来诺·依贝哈特的事。”
“如果有律师在场我就跟你说。”
“你当然可以要求律师在场——”我随口说,而我脑子里想到的是许多律师都和依贝哈特的律师臭味相投,“但是这不是针对你的,沃伦,这是针对克莱诺和她丈夫的。”
“我并没有什么事情是针对阮德尔的。”他怀有戒心地说。
“大多数人都认为阮德尔·依贝哈特是个慎重沉稳的市民,但是我有这种感觉,你了解到的绝对不同。”
沃伦·思佩卡同意,第二天下午我们在圣莫尼卡的亨特饭店的顶层酒吧中见面。
去招普斯酒吧的唯一路径是乘坐那部安置在旅店侧面的外部电梯,上上下下时它就像一个爬动的玻璃鼻涕虫。两个二十来岁的秘书在一旁窃窃私语,在他们的眼中笼罩着一种机械的动摇和哀怨的神情。我们在棕榈树的上空缓慢上升,如置梦境般地悬浮于海上二十层楼的高处。我相当不喜欢这样的境遇。
门打开,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墨西哥小酒吧中,墙壁粉白,边缘却是靛蓝色的。在两扇拱门入口的上方,分别用褪晦的桃红颜色写着“阿卡布科”和“圣布鲁兹”——一个把你领到一个铺着粉红色桌布的餐厅,另一个则导向一间盖着竹屋顶的酒吧。沃沦·思佩卡正坐在酒吧里独酌,戴着一顶镶有许多小圆镜子的墨西哥宽边帽。
一个长着黑胡子、留着水滑的拖背长发的酒吧招待员好像对他的头发已无法约束,只好让它随意披散着。
“Esta Loco。”他冲着沃伦点点头。沃伦孩子气地咧着嘴,帽带儿在他的下巴底下晃荡着。
“喝的什么?”我问。
“没什么。苏打水。我只是想控制一下情绪。”
“为什么?斗牛比赛?”
沃伦把帽子扔给招待员。招待员把它挂回帽钩,嘴角仍然挂着一丝轻笑。
找们选了张靠窗的桌子,这里可以悠闲地看到蒙塔娜之北的景色:白色或米色的建筑,红色、橙色的屋顶,顺着林荫道四处延展。
女招待给我端上一杯酸橙味的非酒精饮料,饮料装在一个汤碗大小的有两玻璃杯里,表面浮满了碎冰块。
“我搬到加利福尼亚以后就专心于我的生意,直到有一天我接到待迪·费茵女士打来的电话,她家快被泥石流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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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 第十五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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