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望着别处,感到尴尬,目光捉到了吧台上方CNN的电视节目,就都盯着看,直到帐单送过来。他付了帐,我们就离开了,回办公室的途中给罗莎琳挂了个电话,下午余下的时间就在考虑,为我何以会调升到C—1,绑架和敲诈组去打一番有说服力的口饰。
就在我正打算离开,6点半去游泳的时候,接到了LAPD罗思警探的电话。
“安娜?是约翰。”
他等着。我也一样。
谨慎地,“这几天你在哪儿,约翰?”
“维尔希尔分局,执行组。”
又是沉默,我听见他紧张的呼吸,不知说什么好。
“你一定是个忙人。
“我认为你才是。”
“只是希望过得有点意思。”
我站在那里,游泳包的背后带挎在肩上,准备好走的。卷曲的电话绳已经被我拉直了,离开桌子远远的。在学校里他们教我:紧张和身体放松是同一种身体的反应。现在又听到了约翰·罗思的声音,其反应并不亚于,用他们的例子来说,一个带着滑雪面罩的人突然跳到了你眼前。
“我现在正在处理一桩两周前发生在圣莫卡尼大街的杀人案。一个名叫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的拉丁血统女性。除了两个未成年者没有直系亲属,但是邻居说受害者跟一个叫安娜·格蕾的FBI特工有关系。”他用音乐腔补充道:“应该是你。”
紧张:“也许是。”
“所以,很对不起,这是一个不幸的电话。”
“用不着说对不起,我甚至不认识那个死者。”
电话在把我往回拽,我坐了下来,话绳松弛,游泳包也顺势滑落到地板上。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恰恰是你接手这案子。”
“我知道。”
当约翰·罗思和我第一次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我们对彼此间那瞬息的、充满魅力的默契大为惊奇,就好像经受着从环礁湖中流出的神秘水流的冲荡,令平日的乐趣大为失色,那种欲热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我们认为我们是如此的有创意如此的和谐如此的令人心旷神怡,以至我们经常开玩笑说,应该制作一盘完整的录相带,或者是给艺术家做性交造型的模特;我们常常对着镜子自我陶醉,或用爱称“约翰”和“约河”彼此挑逗。
而现在,一年过去了,似乎一切也随之碎了焚了。也许我们还都认为——这使我怀有一种冷冷的恐慌——我们之间的联结在某种程度仍然存在,也许上苍会以一种奇怪的、不曾预料的方式重新把我们连到一起。
“在平常我们会遇到很多死人,”约翰说。
我神经质地大笑,他似乎受到了鼓励。
“我没有用警线打电话,因为我想你也许想把这件事查出来。”
“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那位小姐曾坚持——”
我突然间感到一阵惊搐,脚好像有思想似的,自个儿“沓吧,沓吧”地颤动。
“听着,约翰,它很怪诞,它很滑稽,不管它是什么,但是它已经结束了,我甚至从来没听说过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我也确实不想招惹麻烦。所以,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我得走了,我得参加个会。”
我挂上电话,一把抓起熟悉的尼龙手把,包很重,里面放着橡皮脚掌、手浮板、折叠式头发干燥器,以及一个装着几瓶香波和保湿霜(瓶子很旧,字迹都磨掉了)的网袋。钻出“牛栅”,我试图集中精力去想象在那个五十码的池子里拍击水面、伸展身体的感觉该是多么的好啊,当疲劳消除时,恐惧也会驱散;1外小时结束后,我就将彻底忘掉约翰·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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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 第三章---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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