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她睡着了。”母狼狡黠地笑着。
“姐妹,这可是新鲜货色。”安清坐在床沿上,观察着正侧身而卧美惠子。
然后美惠子觉得有双胖柔的手伸进自己的被子底下。
“你要干什么?别碰我。”她从床上弹起,羞怒地盯着“母狼”。
“宝贝,别嚷嚷!”“母狼”脸上闪动着怪异的笑,阴阳怪气道。
美惠子入狱不到一个星期,就知道“母狼”地狱中的地位最高,而且别的女犯倍受其欺辱,她必须想办法制服“母狼”。她已经发现许多女犯对“母狼”十分不满,只是慑于对方的实力。
“母狼”曾经赤手空拳杀死过比自己强壮的男人。这里虽有不少女杀人犯,使用杀人的方式都没有“母狼”这么“武暴”。
这一夜“母狼”要求大家玩“游戏”,但无人反应,“母狼”恶毒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但未等“母狼”发威,三个女人一起扑上去,抢头摁脚将“母狼”掀翻在地,美惠子砸碎了镜子,朝“母狼”背上划了十余下,直到警察们闻风而动,将“母狼”抬出去。
美惠子从枕下拿出几小袋麻醉剂,扔给桑丽丽和安清。
看着地上的血,她开始笑。看来,只要你掌握到别人的“胃口”,再加以利用,办事并不难,足足近半年的非人生活,美惠子开始笑了,在这里她学会了许多别人一辈子也学不到的东西,除了各种三教九流的“技巧”,她被女犯们尊称为“女王蜂”。
地狱般的日子在美惠子头脑中留下两个字:“报仇”。她甚至已下决心报复既养了她又欺骗了她的金镇业,更要报复将自己引入深渊的张海波。报仇这个世界加注在她身上的残酷和暴虐。
“‘女王蜂’你想不想走?”一天,桑丽丽突然问。
“走?”美惠子未反应过来。
“逃出去。”桑丽丽将抽剩下一半的香烟递给美惠子,“你不能在这里等,我也不能。”她的口气不象是开玩笑。
“如果你等下去,那时你出狱时连送都没人要,到时你就成了老太婆。”桑丽丽诡秘地道出实情:“我观察了很久,记住了监狱的每一个通道和出口,当然,不是大门。”
美惠子根本不愿等,自己没有后台,谁知道会不会关上个十年八年,等只是漫长的绝望。
“有这么多警卫,怎么逃?”
“苦肉计。”桑丽丽凑近美惠子耳边嘀咕。
“你有把握吗?”
“百分之五十,有总比束手待毙好。”
“现在是冬天,而且已到最冷的时候出去得冻死。”
“不会。”桑丽丽很有把握地拍拍胸脯,“还有货吗?”
“还有半只PCP了。”美惠子从枕头下取出烟。
“给我。”桑丽丽一把抓过去,拨开卷烟的白纸,是鼻孔贪婪地吸着。
“你干嘛不找别人?”
“我喜欢你,”桑丽丽笑着说。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桑丽丽刚讲完,手里突然拿出一块玻璃片,朝美惠子猛扑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扳倒床架,打得鼻青脸肿,最后美惠子手捂着流血的腹部,瘫倒在地,桑丽丽口里骂着“我干你姑奶奶的!”撕扯着她的头发,直到警察赶来,将两个强行分开。
肥胖的女警官气急败坏:“我操你们。”挥动警棍,将桑丽丽一棍打倒,怒叱着:“罚你扫三个星期,厕所。”
然后两名女警将美惠子拖入隔离室,扔在病因专用的床上。
美惠子在闭上躺了两个星期,伤口已拆线,明天,就要被送回女牢,然而,桑丽丽未出现,还有一个小时,就是监狱规定的就寝时间,“她不会骗我吧。”金桂香心急如焚地想。隔离室门开了,是桑丽丽,推着洗衣车进来,作了个鬼脸。
“死丫头,我以为你死了。”
“快跳进来。”桑丽丽指指洗衣车,美惠子用被子裹住枕头,跳入车槽中,头顶上盖上衣服。
“如果出意外怎么办?”美惠子探出头问。
“没时间想了,”桑丽丽一把将她的头压入车内。
走廊上没有人,到洗衣房还有最后一道门,门口是名警卫。
“怎么这么晚才送来?”警卫问。
“今天身子不舒服嘛。”桑丽丽嗲声嗲气地讲,眼角瞟到男警卫坐椅上的《龙虎豹》成人杂志。
“哼,这些守监警察也真够难耐的。”桑丽丽打个媚眼:“大哥,给支烟抽吧。”
人们说守监的比蹲监的还不如,男警卫当然不愿放过与女犯调情的机会,马上递上一支烟。
画报上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能从封面中跳出来,何况桑丽丽也不错,够天生丽质,而且在对付男人这一方面,十足的老手。趁对方递烟的尖头,高耸的胸部几乎足蹭到对方脸上,她的手可也没闲着。
男警卫欣喜万分地满足了十来分钟,未对洗衣车作任何检查予以放行。
洗衣间内剩下桑丽丽和美惠子。
“快把衣服脱了,身体抹上机油,个面用塑料布缠死,这样就不会冻死。”桑丽丽讲完,两个女人飞快在脱光身子,身上涂沫了一层厚厚的防寒机油。
“我们还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下水道才会涨水。”桑丽丽道。
“可真够臭的。”
两人捂住鼻子,一前一后,快速在下道内踩着恶气薰天的污水前行。
美惠子的心跳加剧数倍,抑制不住越狱的狂喜,她加快步子,想紧紧跟上小跑的桑丽丽。
奇怪,桑丽丽不见了,美惠子猛然感到心跳终止,“难道她——。”她不也细想,“如果这么容易,桑丽丽早该逃出去了。”
美惠子放慢了脚步,接近一个拐口,已看见一楼天光从不远处的铁栅间渗入,只看桑丽丽已快跑到栅栏前,美惠子心底陡然放松。
死水、脏物,老鼠窜来窜去。
污向往肮脏的下水道,有不少死水注,繁殖力极强的巨鼠此际正冬眠在死水洼内。
桑丽丽心内狂喜,那能留心,只差一步就到栅栏前,桑丽丽一脚踏在死水注上。
“吱吱吱吱”。鼠嚎四起,成百上千只巨鼠迅着雷电般扑向桑丽丽的躯体。
“啊!”桑丽丽发出恐怖的叫喊,足下一滑,一头栽倒在死水注内,拚命挣扎扑打,但已为时过晚。
巨鼠们锋利的牙齿不足半分钟便将桑丽丽身上啃出森森白骨。
美惠子已麻了。她眼看着桑丽丽被巨鼠啃唑。
美惠子庆幸自己还相距数尺,立即向后撒腿狂奔,那些老鼠正拚力撕咬着桑丽丽柔嫩的肌肤,没有追击。
呻吟声翕发微弱,桑丽丽已葬身鼠海。
美惠子目睹这恐怖惨绝一幕,肠内已吐得干干净净。
“咋嚓。”数把手提聚光灯光柱突然将下水道照得如同白昼,照着美惠子苍白的脸。
警察,荷枪实弹的警察竟然从天而降。
审询美惠子的英国警官手提电棍走到惠子近旁:“要走了也不说一声,我还未告诉你我的名字,犯人们尊称我为‘金钢’”。
“金钢”用电筒扫了拐口处,“你真是万幸,没被那些可近的小动物吃掉。”
“蓬”高压电棍悄无声息地击中美惠子的胸部,好一个趄趔倒在地上。
“我们可等了很久,想好好安葬你。”“金钢”奸笑着道。
“谁出卖了我们?”美惠子忍着剧痛苦思不明。
“‘母狼’终归是母狼,你不该惹她,你那些小白粉胶袋可只有她才搞得到,桑丽丽只是一个诱饵,我本已答应给她自由,可惜那些小动物没放过她。”“金钢”狠狠讲道。
“你忘了,在这里,我才是真正的‘王’。”“金钢”咆哮着,发出长串怪笑,笑声未落,几支枪托已狠狠砸在美惠子身上,她整个身子发出破碎的嚎叫、抽搐。
“把她带到‘电讯’室。”“金钢”吩咐道,“哼,我这人并不残酷,不会让你轻易被那些小动物抢走,我要你慢慢地体会,天堂是什么滋味。”
美惠子被押到安乐椅上,手足被捆死。
电压指针向死亡限度无限接近,绑在电椅上的身体泛着幽蓝的电光,抽搐着,狂颤着。
“如果地狱有十八层,那么我是在第十九层。”美惠子在一个小时内,差不多昏过二十次。
死去活来,惨叫扭曲的脸和“金钢”的微笑隔着玻窗相映,这个女人每一次昏迷和震颤都让“金钢”满足,感到兴奋和快乐。
“金钢”对女人如此强大的忍耐力感到震惊,他还没有看到过这女人露出一丝求饶的神情。
美惠子相信自己已嗅到天堂的气息,头脑中的惨白变成血红,再变成漆黑。
她听见自己纤细的肌体正在无声地碎裂,发出细微,撕裂的响声,渐渐麻木,失去生机。
恍惚中,她正渐渐变轻,好象赤裸着站在血色的云彩中,这血色变得模糊、狂乱,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将自己从空中抛到冰冷的泥泞里。
这男人的脸不断变幻着不同的脸孔,有些象金镇业,又象张海波、又变成雀斑仔的脸,脸上的雀斑变成无数刀类,从自己的胸膛上划过,突然“金钢”手提电棍将雀斑仔打得头碎骨裂,然后“金钢”骑上来,拚命地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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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谍陷阱 第三章 宫田与美惠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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