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是来找朋友的?」
「是啊。她们会对你感到好奇,也是因为听了我要成亲的消息,你别对她们的举动太过介意。」他笑着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误会你了,抱歉。」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想到刚刚还将她们想成是花楼里的姑娘,她就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喜欢她为了他而吃醋,因为那表示她在乎他。笑着对她招招手,要她过来身边。
易均均起身来到他的身畔,他挪了一个位子要她坐下。
她半倚着他坐下来,和他一同远眺楼下的市井风光。
「哇,好漂亮!」看着天边像个红色大圆盘的夕阳,感受到开始透着凉意的微风,她兴奋地低呼着。
他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轻轻执起她的下巴,自然而然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欸,等一下!下面的人看到了,会以为我们两个大男人不清不白的!」她慌张地推开他,低头赶快瞄一下有没有人在偷看。
他听了之后只是笑。虽然自己不介意,但怕她脸皮薄,还是宠溺地拉着她进入室内另一张软榻上。
「笑什么?我有改装,不怕人家认出来,但你就不怕走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吗?」她不服气地拉拉他的头发。
「难道没人跟你说过吗?你穿男装时,根本不会有人认为你是男的,反而会觉得你的模样娇俏可爱极了,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去……」他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道,然后张口含住娇软的小小耳垂,身体力行着他所说的话。
「是吗?原来夏儿真没骗我,难怪都没有人会叫我一声公子——呀!」她的身子忽地麻了一下,她惊吓地捂着自己的耳垂瞪着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刚刚的感觉……好怪喔……
「只是亲你而已,我们常这样,不是吗?」他状似无辜地眨眨眼。
「但……麻麻的耶……」她张着圆圆的眼,还是捂着耳朵,表情既迷惑又好奇,说不上刚才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吗?你似乎很敏感啊……唔……不如咱们再来试试其他地方,看看是不是也一样的敏感?」他拉下她的手,瞧着她发红的耳垂,显得跃跃欲试,很有兴趣。
「咦?试这个做什么?」她现在是个很有求知欲的上进乖宝宝。
「帮助你更加认识自己啊!」他说得冠冕堂皇。
「认识自己?那干么由你来试啊?我自己来就好了呀!」她皱起眉,觉得有种羊入虎口的威胁感。
「唔,因为靠自己是试不出来的,所以由我来试比较准确。而且,我们也快成婚了,这样做还可以顺便增进夫妻情趣。」他一本正经地说着。
「夫妻情趣?不要啦,好怪喔,我又还没正式嫁给你——唉呀……」她原本推拒着他,结果不知道他在她颈际的哪边突然一啜,害她身子忽地一软,整个人倚倒在他怀里,一股类似的麻痒感立即从颈间一路穿透到脚趾尖去。
「看吧,我就说由我来试很准确的。」他逗弄着她,顺势压在她身上,一手温存地抚过她圆润可爱的小脸,越看越喜爱,简直想将她揉到心里面。
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是会这样一日一日地渐渐累积起来。
对她的感情,像涓涓细流一样,一点一滴地汇聚到他情感贫乏干涸很久的心底,虽然没有波涛大浪,但已足够滋润他,甚至不知不觉地融合在他的灵魂里,教他再无法拔弃。
他找到了足以镇压他灵魂中经历过的血腥风雨,她是他求取安定的灵药……
叹息一声,他用尽所有的温柔,充满爱意地吻住她如花樱瓣似的柔软粉唇。
「凤七……」她嘤咛一声,小手探进他的发间,反射地揪住他的长发。
「天快……黑了……」
「等会儿,我送你回去,我还没试出你身上的几处地方是否有一样的感觉……」他轻声喃道,一手挑掉她的腰带,一手慢慢滑进她衣襟里,用指尖细细描摩着她的细致锁骨。
「……为什么只试我的?我也要试试你的感觉!」她不甘被他压在下方,突然往他肩头一推。
他没有抵抗地任她推倒,她一个翻身,坐骑到他的腰上,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衣裳早就因为失去腰带束缚而散开来,绑在头顶的少爷髻,也松松地垂了下来,乌溜溜的黑发,在后脑半绾着。
他眯着眼,恣意欣赏着她不受拘束、浑然天成的娇媚气息。
才想着她像只可爱的野生小动物,她竟然就俯下身,有样学样地往他的耳垂咬下去——
「唉……小母老虎的牙很尖啊……」他先是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接着笑了起来,听不出来到底是痛还是不痛。
她嘻嘻笑着。「怎么样?你也有麻麻的感觉吗?」
「你咬太大力了。」
「是吗?那要怎么做?」她偏着头盯着他的耳,好像想要再咬一次。
「我来示范给你看。」他不给她第二次机会,赶紧翻过身来,再一次将她推倒在身下。
接下来,凤夫子便以亲身示范之名,对其弟子行吃干抹净之实……
过了许久,易均均惊吓地从床上弹跳而起。
「怎么了?」何凤栖慵懒地睁开眼。
她赶紧捞起四周的衣裳,忙乱地穿戴起来。
「糟了、糟了……这么晚还没回去,奶奶和爹娘一定骂死我了啦!」
相对于她的紧张,何凤栖倒是不慌不忙,起身,慢慢穿好衣裳。
当他已经整理妥当,站在床边时,她还拉着衣摆,慌张地在床上四处摸索她的腰带。
「别忙了,我已经请人到易府知会一声了,等会儿就带你回家去。」
「啊……是吗?那……那他们不就知道……我们、我们……」她半跪在床上,傻了眼,整张小脸胀得通红。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没意见。我只是派人传话告诉你家人,说你正跟我在一起,我会送你回去。」他笑睨着她。
「吓死我了……」她整个人差点虚脱。
他从枕下拉出她的腰带,笑着将她从床上带下来,细细地为她整理衣带,梳好长发,其间还不时地偷香她两口。
「那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随口问道。
「刚过亥时。」他说。
「什么?!那么晚了?我要回去了!」她紧张得就要往门口冲。
「等一下,你忘了这里是‘花雨楼’?现在下面正热闹,我们从别的地方出去。」他轻轻将她拉回来。
「从哪里?」
「如果怕的话,就闭上眼睛。」他拦腰抱起她,走向窗边。
「咦?什么?你该不会要从这里跳下去吧?」她浑身一僵。
他低头对她一笑,接着便忽然纵身跃出窗外。
「哇——」
她吓得将脸埋进他怀里,只觉得有道强劲的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的尖叫声都散逸在风里头了。
没胆抬头起来,她死死地埋在他胸口,只觉得他抱着她在空中跃了几次便不动了。
她试着探了探头,确定他们两个没摔死,正安然地站在某条巷道里的石板路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从他身上溜下来。
踏到地的时候,她的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似的,只能攀抓着他的手臂撑持。
「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惧高啊!」他笑得很愉快。
如果他不是在调侃她的话,她会觉得他的轻柔嗓音飘在夜色里,十分的好听悦耳。
「谁、谁没事会从那么高的窗户往下跳啊!」她抖着唇,嘴硬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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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夫子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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