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天杀的,你放开我!”一路被人拖回家,这种感觉谁能忍受?“你堂堂大总裁不是胸怀坦荡、有容人之量吗,怎么连这些八卦都不放过?”该死!单大姐还说什么他不会找她的麻烦的,信她她就是鬼,不是自己衰死也要被她害死!“如果对这些都放在心上的话,你就到死也不要开记者招待会!”她没有气质地大喊大叫。
“叫够了没有?!”“砰——”的一声,她被重重地丢到床上,一个身影欺上她的,“什么叫‘有许多女人’?什么又叫‘流星中的一颗’?你把我当什么?”
“这是主编大人逼我写的!”危险当头,她没义气地将责任全推到别人身上。
“我很不堪?!”他恼怒地看到她躲避他。
“没……没有……”你二少爷有钱有势,香得很啊,怎么会是不堪呢!不过这句话她没有不知死活地说出来,“我的原意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词不达意也是可能的事。”
“可能?”他眯起眼看她。
“有可能!很有可能的!”殷茹没骨气地连连点头。该死的,为什么她对他就是那样害怕?!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搞到现在她连脏话都出来了,她可是不会骂脏话的!也许是因为她写了“那些”,所以有负罪感吧。吓,有可能!她从来没写过这种稿子,而且还是牵涉到某人的——私生活。
她吞了一口口水,“我写那些对你的私生活造成不便了吗?”该不会是她挡了他的红尘路,他才……不会呀!她都是往他的勇——猛这一方面写的啊!
“你喜欢纯情的男人?”眼中又隐隐地浮现出那个叫任书郁的,他的额头立刻浮出怒火的形状。
“啊?!”她白痴地张大了嘴。这……这说的是哪门跟哪门啊?
“你想把我往所有的女人口中送,然后自己去找你的纯情男伴?!”眼前的男性的脸越来越接近。
往所有女人口中送?这是什么鬼话?停——她捂住他看起来要吻她的唇,“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你生气的原因吗?”他要吻她!该死!她不是应该对他恨之人骨的吗?她真是越来越不对头了。
“你不知道?!”他的火气一冒三丈,“你——”她该死地不知道他这一个星期为了想她气得发疯!而她又在他临走的时候去采访别人!还借着写什么狗屁文章把他送给别的女人!这些都值得他发火,他需要一个借口宣泄!而这些都是他的借口。
她应该知道吗?主编大人要她写的有好几篇,而她自从跟书郁分手后就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了,只有这几天才清醒些,才开始继续罢工,跟主编大人吵架。书郁?“对了,我会写这些都是因为你,你不能怪我!”
“我为什么不能怪你?!”
“是你害得我跟书郁分手的。”她有点不明白地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他在笑什么?
“真的分手了?”莫名地,他的心情大好,“我说过你不喜欢他。”狂妄而自负的语气,“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他,就算是分手了我也喜欢他。”搞什么!他除了长得比书郁帅一点,性格比书郁狂一点傲一点,身价比书郁高一点,笑起来比书郁好看一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是值得她好欣赏的!
“你不喜欢他!”
“我喜欢他!”再接下去,他们好像就要变成小孩子的抬杠了。
“你!”他突然停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摔门,走——走了?
真是奇怪!坐起身来,殷茹一头雾水。算了,商场上的人,一定是压力太大了。不过——糟了!她忘了向单大姐请假了!那个巴不得抽光她的油水的女人一定会扣她的工资的!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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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上好!”殷茹愉悦地走进办公室。
没人回应。
咦?她立在门口。是她说得太轻了吗?“大家早上好!”她重重地吼了一声。
这次倒是有反应了。一办公定的人都抬起头来看她。出什么事了?所有女性都眼泪汪汪地望着她,所有男性都心情不爽地垂头工作。
“噢……小荫不哭,不哭不哭,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学姐我,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殷茹安慰着她对面座位的小同事,“是不是单大姐啦?告诉我,她怎么剥削你了……”
“呜……你说过……你不喜欢他的……”
什么跟什么?“不喜欢谁呀?”
“赫啦……你明明说你不喜欢他的……”少女芳心破碎。
赫?那么痒人的称呼,这家伙的魅力还真的不小,亏她写了那么多来玷污他的名誉,还是这么受欢迎。“是啊,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啊!”这句话好像说了好多遍了,可总是有许多人不相信似的反问她,到现在让她都怀疑自己在说谎。
“骗人……你都是骗我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在隔壁桌一个好友的瞪视下,殷茹才慢半拍地发现了在她电脑前的一个礼盒。还有一张请柬——请柬?
是阙家的请柬!
“好了好了,不哭了,学姐不会去的,学姐才不喜欢那个大坏蛋……”真是的,感觉好像在哄小孩。
“殷茹,你一定要去!”一个身影激动地冲过来,颤抖的双手抓紧她,“你一定要去!你要仔仔细细地记录所有人的名字,这种宴会可不是我们这种记者能进的地方,明天我给你头版!”此人非他人,就是为怕自己的报纸没人看而成天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单大姐。
“我……我不会去的!”一眼看到小学妹感激涕零的样子,她就莫名地有负罪感,是她刚才欺负了她呵——搞什么!她什么时候欺负人了?!
“你别理她,现在这种小姑娘心机很重的,你不能放弃这种大好机会!”一句话得罪一大堆人,这种事不到紧要关头她单大姐是不会说的。
“你们搞错了,不是阙赫,是他的弟弟。”趁着她们讲话的时候,她已经拆开了那个大礼盒。去不去宴会是一回事,收不收礼物可是另外一回事,没必要让自己的贪心得不到满足——咦!她什么时候被单大姐洗脑了?
“尊敬的殷茹小姐,今晚的宴会可否有幸请你当我的女伴呢?轫。”而礼盒里装的则是——
“哇——是加蒂诺尼时装展览会上的晚礼服!”单大姐的眼中两个大的钱型符号闪闪发光,“这一套至少值一万美金啊!”顿时,整个办公室里一片妒忌羡慕的声音。
在时装之都意大利拥有六十多年历史,在欧洲乃至世界都享有盛誉的顶级时装品牌呀!那么的高雅尊贵——她不由得吸吸鼻子,她教导出来的小辈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便拐到一大堆美金。后生可畏阿……真是的,她单大姐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心酸了。
一万美金?殷茹端详着手中的衣服,她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值钱的地方啦,只不过拿在手上真的很轻很舒服就是了。“主编大人,您那么喜欢就您去吧!当是代替我啦!”
“我怎么可以?你不要开我的玩笑!”这种衣服……呜——好想摸一下!“你还是要参加!想一想,阙氏集团的两位公子都被你搞定下,最好你再引起他们的兄弟相残,这样我们的报刊销量一定会大增!”银色的真丝料晚礼服在她的眼前闪闪发亮,她的声音不由地也凶狠起来,两眼冒着血丝,恶狠狠地叫道:“殷茹,别让你大姐我失望!”
“主编……主编大人,你……你的样子好……狰狞……”殷茹怯生生地道。好可怕!好可怕!回头一看,站在她身后的女人一个个都是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吃了的样子!
天!—件衣服就把这些女人变成了这样!
所以当下午阙轫来接的时候,差点演变成大屠杀就不是意料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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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小记者?”鄙夷与自负的声音,带着一脸的不屑与妒意。
晃荡着高脚杯里的不知名的酒,再喝一口,这种酒真的好漂亮,又很香。九、十、十一、十二……掐指算算,这已是第十二个向她兴师问罪的女人了。那家伙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能让一个个所谓的名嫒淑女像抢稀世珍宝似的风度尽失?她都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呆着了,还有这么多的人向她寻仇。真是的!
眼瞥见又一个向她这边走过来的女人,殷茹叹了口气,算了,先解决一个再说!还说什么宴会,这完全是一个战场。而她,正好是那个可怜的被她亲爱的主编大人软硬兼施、威胁利诱着赶上战场的小兵。
“如果我不是那个小记者,也就不劳您大小姐亲自来兴师问罪了。”她笑笑,招手让一边的男侍者过来,换下了喝完的空杯,“您好像在明知故问了。”
“你!”涂脂抹粉的脸上现出一抹青色,“你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您不是说我是个小记者吗?现在为什么反而说我了不起了呢?”她故作不解地眨眨眼,呵呵呵,她果然是恶人,“要不是您这样夸我,我还不知道在你大小姐眼里我是了不起的呢!”咦——那个女人这么快就到了,她也不考虑先来后到的问题,两个女人吵一个女人就很不雅观了!
“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讲话就是不知进退。”这一个开场就是尖酸的口气。
哇!好凶!好凶!望见阙轫跳完一支舞后向她走过来,呵,这家伙才发现不对劲!真是白痴一个!
“小姐的话真是很有教养。”她笑了一下。这些富家小姐就知道男人男人,什么事也不知道。她们永远也不知道赚钱的辛苦,还以为爱情有多美。没钱,什么都没有,被迫卖淫也有可能。这些人好像生来就是为了爱,为爱而存在,啧!蠢!现在居然为了那个虚伪的爱字这样露出自己丑陋的一面。真不知道她们的脑子里都怎么想的。
“你别以为现在赫对你好就了不起了,你等着,总有一天他会抛弃你的!像你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真到了结婚的时候就没你的分了!”前一个显然是开始恼羞成怒了。
“是啊!你能给他什么?钱,还是权力?而我们就不同了,赫娶了我,他的事业一定会扩大至少一倍!”炮火一致对外,这么快就结成了同盟军。
“对,像你这种货色,还敢脚踏两只船。”
“是哟!”舔舔嘴唇,呜……真的很好喝,望了望只剩下一点的杯子,又回头看了看眼前的那两个女人,这……一次解决两个人,这也不是一件讨厌的事。她眨眨眼,向离她不远的阙轫奔过去,一边还不忘记用妖媚的声音叫一声他的名字,“轫,赫怎么没来?”呵呵,她就是要脚踏两只船,气死她们!
他望了望怀中的女人,第一次大发感慨:“会有女人变脸变得那么快吗?”他刚才还看到她一脸无聊,对上他的目光像是要砍了他,现在就一副小女人样,千娇百媚一脸幸福地偎在他身边。好……好恶毒……他就是怕死了老哥才离她远远的,她居然还——
“两位小姐,你们也知道爱情是需要一些乐趣的吧。他们要的是乐趣,又不是要那些钱!”她恶意地说,“你们也真的该审视一下自己身上有哪些是男人感兴趣的。”她望着阙轫白痴地张大了嘴,啧啧啧。她不屑地回头,对着那两个恨恨的女人大发评论:“喏,你,身材这么干巴,谁会对你感兴趣?我要是男人,我跑都还来不及呢!以后不要穿这么露的衣服了,没本钱就不要滥现,会有人当你是职业不明的女人的。还有你,那么肥,还不快去减肥,胖得像头鲸鱼一样,上下身比例完全不对嘛!”
“小姐——”阙轫忍不住插嘴,“你要积点口德。”身材干巴?干巴的是她吧!环肥燕瘦,那个女人刚好嘛!上下身比例不对?他看来看去都没有什么不对的。看那两个女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还有,拜托你不要一脸笨蛋的样子,很丢我的脸耶!”
这女人的嘴……好……毒……啊!
她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轻轻地说:“喂,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干——干吗?”一口威士忌还没下喉,差点呛死!
“你倒是抱不抱?”要不是为了气那家伙,她才不屑让这种货色的人抱呢!对,是货色!刚才的女人就是这么说她的。市井中的骂人脏话在上流社会也是存在的。
“你、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他有会被女人强暴的恐惧?
“喂,我很可怜的耶!因为你三少爷的一张纸条,被办公室的一大堆女人炮轰,到了这里又被这群女人侮辱。还有明天,明天我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她吸了吸鼻子。这倒是真的,明天主编那边就难过了,还有早上因为主编大人的一席话得罪了所有的女人,还有书郁……一想到这个她就怄死了,“都是你啦,都是你们两个混蛋啦,害得我连男朋友都没了……”
“好了好了。”他无奈地伸过手,再不抱她,他的耳朵不知要被疲劳轰炸到什么时候!女人!真是可怕!他大少爷交了这么多的女朋友,和这么多的女人上床,也有这么多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但那都是可爱的,原来恶女人也可以有这种的。手还没沾到她的衣服,就感到背后一阵火轰似的燃了起来,好烫好烫!第N次被某人瞪了!而每次被他瞪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懦弱起来,却更强化他瞪视的威力。
“好啦,快抱啦!”她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搂在自己腰上,昂首阔步地拉着他走离又一个女人的面前。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又出现了一道慑人的眼光。又是哪一个找死的女人?殷茹狠狠地转过头回瞪过去。瞪死她!烦死了,整个晚上都要处理这些人,她的心情再好也被弄坏了。
“你又要找哪个女人的麻烦?”察觉到老哥的女人又开始她的大决战,阙轫哭笑不得地回头,“她们碰到你真的是可怜——老,老哥!”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呆掉的殷茹。完了,正面决战马上要开始了!
“轫……”她突然可怜兮兮地小声说,“你可不可以陪我跳舞?”她好像忽然变得灰溜溜了,还有点——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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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男人。
虽然只是一身黑色的衣服,站的地方也是一株铁树的侧面,树的阴影刚好落到他的身上,似乎他整个人都没人了黑暗。但——还是很引人注目。
先就不看他酷酷的脸和他古铜色的肌肤,单看他那个持杯、斜倚在一座大型浮雕前的姿势,就有一种高贵的气势自然流露。一双修长的双腿斜斜地靠着,右手执杯,酒在杯中轻轻地晃荡着,葡萄酒所特有的浓厚典雅的深红色在杯中一圈圈地划出优美的弧线,衬出他手指的纤长。这样的一双手,晚上放在女人身上时,恐怕也很轻易地就点燃为他着迷的火了吧!
优雅吗?但是——
过来换杯的小侍者不由纳闷地看了看他抚着额际的左手。会有人在抚摸自己额际的时候骨骼突出、肌肉紧张、关节僵硬吗?而且——好像能看到手上暴出的青……筋……
“赫,你怎么都不说话呀?”一个娇滴滴的噪音来自一个性感的美人儿。一袭火红色的中式旗袍包裹出她妖娆的曲线,也轻易地使她成为焦点。
她面前的男人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用深色的眼注视了她一眼后目光转移到了一个虚无的焦点,仍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女郎不悦地嘟了嘟嘴,“赫,我是你今晚的女伴,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讨厌!”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喑哑的嗓音带着富有质感的磁性:“我很讨厌吗?讨厌为什么还跟我在一起?”他的笑声在空气里颤动着,是一股迷惑的气流。他邪气地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看到女郎的眼中流露出的迷醉。
是的,很少有女人能逃脱他的。
就算是她——嘴里老是说着另外一个男人名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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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说错话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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