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情夫 第七章

  重新开始?飒追云第N次瞪著一直没响过的电话,自从送若悠情回家后,她有多久没与他连络了?
  为什么就是拿她没办法呢?飒追云无奈地爬著头发。
  铃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他阴郁地接起电话。
  (请问是飒追云先生吗?)若悠情的声音响起。
  她又想玩什么把戏了?飒追云不语。
  (我叫若悠情,想请你喝下午茶,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虽然飒追云没有出声,若悠情仍然不以为意地对著话筒说。
  「如果我说没空呢?」他就不信他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那我就一个礼拜后再约你啰!)若悠情甜甜的笑著。
  还要他等一个礼拜,这怎么可以!
  「何时、何地?」他要好好问她,他在她心目中到底重不重要。
  (星期日下午三点,市中心大楼的咖啡厅,不见不散。)说完,若悠情便挂上了电话,她趴在床上笑得乐不可支,重新开始当然是照她的话做,她绝对不会再当一次笨蛋,傻傻地任他欺负。
  飒追云突地感到一阵寒意,这次,他要的爱情,恐怕不能轻易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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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悠情拿著履历表来到离家较近的一间大医院应征,听说这间医院在刚开幕的三年内,便挤身国内知名十大医院,不但医师水准高、医疗小组细心,连病人也络绎不绝。
  「若悠情小姐,你的资历非常符合本院的需要,请你再等一下,我们的副院长会来为你答覆录用与否。」人事室主任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询问若悠情服务的意愿和到职的理由。
  「谢谢你。」若悠情礼貌道了谢。
  不一会儿,一个声音传来:「嗨,美丽的小姐,听说你在等我。」一个金发,穿著成套的花格子衬衫与西装裤,操著一口不流利国语的男人走了进来,如果不是他穿著医生的长袍,胸前又别著副院长的名牌,若悠情还以为看错人了呢。
  若悠情迅速掩去脸上的惊讶,这间医院真是人才济济,居然连外国医师也聘请得到。
  「你好。」她点了点头。
  「你好。」纪恩扬的口音在到台湾半年后,还是改不太过来,总是带著浓浓的外国腔调。
  若悠情有些听不懂他说的话,只能愣愣地看著他。
  「对不起,我还不太习惯讲中文,请你多包涵。」
  「没关系,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为贵医院服务?」看著表,时近中午,她下午还要去赴飒追云的约呢。
  「当然,那有什么问题!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让我请你吃个午饭吧。」纪恩扬不愿意放过与美女相处的机会,原来台湾的美女还真是美呢。
  「你是副院长,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应该我请才对。」他开朗的个性让若悠情觉得很舒服。
  「你明天才上班,今天就让我请客,你想到哪里用餐呢?这附近的餐厅我还不太熟,你决定好了。」
  若悠情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告诉他到市中心大楼的咖啡厅,以免等一下来不及赶赴飒追云的约会。
  席间,若悠情被纪恩扬逗得笑语连连。
  「你真美丽,来到医院半年,我还不知道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医师。」院长那个人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把一堆事全交给他,害他老是累得要命,不过现在有这个漂亮的工作伙伴加入,一定会提振不少士气。
  「副院长过奖了。」若悠情轻松地笑道。
  提早一个小时到咖啡厅的飒追云,远远就见到若悠情与一个男人有说有笑,他连忙加快了脚步。
  「悠情。」飒追云快步走到她身旁。
  「追云,我跟你介绍,这是我今天应征医院的副院长。」若悠情高兴地为两人介绍。
  「你……」纪恩扬看到飒追云时震惊不已,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飒追云给堵住了话。
  「很高兴认识你。」飒追云热络地执起纪恩扬的手握著。
  「副院长人很好喔。」若悠情开心地笑著。
  「你--」纪恩扬又想开口,飒追云也立刻打断他的话。
  「副院长的工作应该很忙,我们也不便打扰你太久,以后还要烦劳你多照顾我的女朋友。」飒追云加重语气地说道,随即又转头对著若悠情说:「悠情,我们是不是要让副院长回去了,否则离开太久,院长可能会怪他办事不力喔。」
  「对喔,不然我们明天见,副院长,拜拜。」若悠情被飒追云拉起,只得向纪恩扬说再见。
  「等等……」纪恩扬站起来看著两人,但没人理他,他只好对空气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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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云,你干嘛这么急,我还没跟副院长说完耶!」万一影响到她的新工作怎么办。
  「放心,他不会太在意的。」
  「你又不认识副院长,怎么知道副院长不会在意。」说得这么有把握,工作是她的又不是他的。
  「我说了算。」将她塞入车内,飒追云走到另一边,也进入车内。
  「你要带我去哪里?」也许是一个礼拜没见,若悠情的心里竟有一丝紧张,也担心他会气她不接他的电话。
  「回家,然后好好教训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这么久没见到她,他只想把她带回家抱在怀里。
  「喂,我们认识不到一个小时,你不能带我回家!」若悠情赶紧阻止。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们熟得不能再熟了,我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
  若悠情闻言红了脸,他有需要这么直接吗?
  「你答应我要重新开始的,我们还算是陌生人,不是吗?」是他亲口答应的耶。
  「我反悔了。」照她的计画发展下去,他要何时才能好好抱她。
  「你又骗我!」
  「悠情,我不是骗你,我是答应你要重新开始,但不是和你重新谈恋爱。」听到她的指责,飒追云的态度立即软化下来。
  「因为我们之前的关系太不正常,所以我们才要重新正常的交往啊。」若悠情尝试著说服他。
  「反正我不答应。」她的意思是要他当柳下惠啰。
  「你也不想想你之前是怎么欺负我的,现在竟然还食言,你一定不爱我。」
  「我……算了,不然你说,以我们相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现在该到哪里?若悠情小姐。」听她愈说愈哀怨,飒追云只好退一步。
  「去看电影。」一听他愿意让步,若悠情的心情立刻转好。
  「天哪!」飒追云在心里哀号不已。
  好,既然她要看电影,那他一定会满足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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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根本不是电影院!」若悠情被飒追云带到私人影音俱乐部,这里是高级的休闲场所,当然也有私人电影院。
  「你不是要看电影,喏,目录在那里,你自己挑。」他们现在在贵宾室,这里有超大的银幕,和立体的音效,还有上千部电影任选。
  「人家是说电影院,哪有人第一次约会就到这么私密的地方?」
  「有,就是我,快选吧,不然待会儿就要上演一出色狼变身记,我亲自演给你看。」反正这里隐密得很,不怕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你!」若悠情四处找寻著可以防身的东西,生怕他真的会色心大发。
  「没有你爱看的片子?」飒追云已经准备脱下外套了。
  「有,我要看这一部『怒杀情夫』。」她一按,电影立即播放,她也假装专心地看著电影。
  见她乖乖地看著电影,飒追云也搂著她欣赏著不知在演些什么的影片。
  经过了漫长的两个小时,电影结束了,贵宾室也亮起小灯,而他身旁的那个女人呢?竟睡著了,真是个爱折磨人的小妖精。
  飒追云摇摇头,为她盖上外套,搂著她睡觉。
  反正她也不会跟他回家,与其吵醒她,听她的歪理,不如静静地抱著她睡觉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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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若悠情便到医院上班,可是没想到纪恩扬已经在等她了。
  「哈啰,若医师,我等你很久了。」今天他的表情除了轻快外,还多了一丝兴奋。
  「副院长,你在等我?」
  「没错,我要带你到你的办公室。」
  「咦?」这里还有专属的办公室,这家医院还真是大手笔耶。
  若悠情跟著纪恩扬来到最顶楼的办公室,这里除了医院里的安静,还多了一丝严谨。
  「就是这里,你看。」打开门,纪恩扬献宝似地说。
  这里?若悠情看得呆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占地至少有上百坪,高级的装潢,还有电脑、音响、电视等配备,这只是办公室耶!
  「你满意吗?」纪恩扬期待地看著她。
  「这是我的办公室?」若悠情很怀疑。
  「你不喜欢?」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某人的宝贝办公室,平常还不准人进入的,她怎么会不喜欢?
  「不是,只是……」太震惊了。
  「喜欢就好,这些是你的排班表,小心别累坏了。」纪恩扬递给她一张纸,叮咛地说道。
  「副院长、副院长。」若悠情叫著他,但纪恩扬达成任务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关上门,坐到办公桌旁,若悠情看著排班表早上几乎是没班,下午顶多意思意思看个诊,怎么,她是来这里度假的吗?若悠情愈来愈搞不清楚这间医院的制度了。
  找不到事做,若悠情无聊地上著网,心想这间医院真的是太诡异了,她是不是要考虑换一间比较安全,万一它是做黑的,还是有什么私下交易,害她犯法就太不值得了。
  正当她移动著滑鼠,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若悠情自然地抬头望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很一致地问出口。飒追云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若悠情;若悠情也震惊地看著甫进门的飒追云。
  「这是我的办公室,你来这里干嘛?」关上电脑,若悠情站起身。
  「你的办公室?」飒追云疑惑地反问。
  「对啊,副院长带我来的,那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我没有告诉你我在这问医院上班啊?」
  「呃,这个嘛,你可能忘了,是你昨天睡觉时告诉我的。」飒追云努力地找了个理由,他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就是这间医院的院长,而这间办公室,正是他的办公室。
  「真的吗?」她不记得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哪。
  「当然是真的。」飒追云微笑地保证。
  「那你干嘛一脸像是见到鬼的样子?」他不是来找她的吗?
  「哦,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办公室有这么大,有点惊讶。」她的精明让他差点说不出话。
  「对啊,这间医院很奇怪,我只是个医师,就拥有这么大的办公室,那医院的院长岂不是会拥有一整层楼的办公室?」若悠情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悠情,你早上有病人吗?」飒追云的脑中闪过不下百种杀人的方法,他一定要让纪恩扬死无全尸。
  「没有,我早上很闲。」说到这个她就泄气,她可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数时间度日的。
  「那我请你吃早餐。」飒追云才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既然她在这里上班,那他当然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情」啰!
  「可是……」什么事都不做,她会有愧疚感。
  「你放心,天塌下来还有副院长顶著,他不会跑的。」他拉著她往门口走去。
  「好吧。」若悠情耸耸肩,反正她也没事做。
  走出办公室,若悠情领著飒追云去搭电梯。
  途中经过的每一个人,都对她露出微笑,还向她打招呼。
  「追云,这医院里的人都怪怪的,我又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好像对我很熟似的。」若悠情小声地说,这么热情令她好不习惯。
  飒追云在她身后一一回礼,不敢跟她说,他们其实是在跟他打招呼。
  坐著电梯来到餐厅,当电梯门打开时,一群员工在电梯前等著。
  「院长好。」众人整齐一致的问候道。
  飒追云连忙将若悠情推出去,假装没看到他们。
  「云,院长在哪里?我应该去打个招呼。」若悠情还想回头去看。
  「不用了,他们可能看错人了。」飒追云忙搂著她进到餐厅。
  「可是这样不太礼貌。」若悠情突然想起,刚才电梯里面除了她与飒追云好像没人了,那他们在向谁打招呼?
  「吃饭要紧,我快饿死了。」飒追云连忙分散她的注意力。
  「哦。」
  好不容易在餐厅落座,一旁的服务生很高兴地来到他们的桌旁。
  「我要两份总汇三明治和热奶茶。」不等若悠情开口,飒追云就点了东西。
  「是,马上来。」服务生精神抖擞地说。院长耶!人称冰块的院长竟然到这里吃东西,而且还破天荒地与一位美女有说有笑,真是大新闻,他要马上去广播。
  「云,我觉得这间医院里的人都怪怪的耶,这里会不会是做黑市交易的医院啊?」
  听到若悠情这么形容他的医院,飒追云差点被白开水呛到。
  「可能是你不习惯,过一阵子,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他赶紧导正她的观念。
  「嗯。」若悠情拿起餐巾,让服务生上菜,但这个女服务生却用一种热切的目光来回盯著她与飒追云。
  「上完餐还不走!」飒追云拉下脸,要是害他穿帮,他定不轻饶。
  「是!」女服务生连忙跑到后头,与其他服务生热烈讨论去了。
  「情,我们何时再出去走走?」飒追云乘机提出邀请。
  「等我放假休息的时候,我已经想好我们要做什么了。」
  看著她兴高辨烈的模样,飒追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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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趁若悠情要去准备看诊事宜的空档,飒追云到了副院长办公室。
  飒追云一脚踹开门,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纪恩扬,你搞什么鬼?」飒追云怒气冲冲地吼著还在优闲地上网的纪恩扬。
  「院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请坐。」纪恩扬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位专业的医师。
  「你给我说清楚!」飒追云扯著他的衣领,开始有点后悔交了这个损友。
  「别这么激动嘛。」纪恩扬轻松地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快说!」
  「你告诉我若医师是你的女朋友,还要我好好照顾她,所以我就把你的办公室让给她啦,这有什么不对?」他可是在为他制造机会耶。
  「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这间医院的院长,今天早上我还差点出糗。」坐在纪恩扬对面,飒追云想起今早的情景,不禁开始冷汗直冒。要是让她发现他又骗了她的话,后果一定会不堪设想。
  「这真是太好了!」纪恩扬不知又在想什么花招了。
  「你说什么!要是让我知道你暗中在搞破坏,我就宰了你。」飒追云比了比自己胸前的口袋。
  「我知道、我知道,千万不要拿你的银针到处乱射,我可是很宝贝我的小命的。」纪恩扬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他自求学时代便常常吃他的闷亏,现在可是绝佳的报复时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闪开。」飒追云将纪恩扬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他坐得正舒服耶。
  「你把我的院长室让人,现在你的办公室就得让我,谁教你自作聪明,闪一边去。」今天他必须联络几个国外的权威医生,洽谈聘请的事宜。
  纪恩扬忿忿地看著霸道的飒追云,决心要好好地整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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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逛街。」若悠情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说。
  「去哪里逛?」好不容易吩到她放假,这死纪恩扬,平常让她闲得没事做,偏偏在休假日前后安排许多病患给她,害他要枯等,真是气人!
  「夜市呀。」她肚子饿了。
  夜市!原本以为可以享受两人世界的,去夜市,那他们要怎么谈情说爱呀。
  「你不要再自作聪明地带我到奇怪的地方,否则我就下车自己逛。」若悠情聪明地先声明。
  这是摆明要难为他嘛!他只不过是想过过甜蜜的两人生活,她偏偏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没关系,他自然有方法对付她。
  过了一个小时,飒追云才终于停住了车。
  「这里是哪里?」若悠情疑惑地问,外面根本看不到人,也没有小贩,连吃的也没有。
  「夜市啊。」飒追云下了车,带著若悠情往前走。
  「夜市?」
  「你说,夜市里有什么?」
  「有蚵仔煎、臭豆腐、烤玉米、蒙古烤肉、面线……」若悠情愈说肚子愈饿。
  转了个弯,一条干净的街道呈现在他们眼前。
  「喏,你看,左边这一排有海鲜店,里面一定有你要吃的蚵仔煎,隔壁还有各种豆腐小点,臭豆腐绝对少不了;而右边这一排有玉米十八吃,看你要怎么吃都可以,还有自助碳烤也一定有蒙古烤肉,至于面线嘛,那个最大、最明显的看板不是写著各式美味面线吗?」
  「不一样,我要去夜市。」这种高级的店面一点都不热闹,也不好玩。
  「情,看看你的头上写了什么。」飒追云比了比上面。
  「美味夜生活市集。」若悠情还呆呆地念了出来。
  「这不就是夜市了,快点,我肚子饿了,你想吃什么?」
  若悠情用双手捣住脸,不懂为什么他想的跟她说的总是不一样?
  「你不饿吗?」看她拿他没辙的模样,飒追云可高兴了。
  「饿,当然饿。」若悠情叹了一口气,算了。
  两人旋即进入面线店的包厢,吃著各种不同口味的面线。
  若悠情觉得很挫败,因为每次她提出的游玩地点,都会被飒追云扭曲意思。
  其实这样也不是不好,只是他们就不能照正常男女恋爱的程序来进行了。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若悠情终于受不了地说。
  「我很正常啊,你要不要亲自检查看看。」飒追云朝她挤眉弄眼的。
  天哪!若悠情简直就要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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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晚上我们包外卖回家吃好不好?」飒追云趁若悠情还没去看诊,赶紧提出要求。
  忙著整理病患资料的若悠情,终于发觉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你不用上班吗?」以前不忙她不觉得奇怪,现在一忙,就觉得他很闲了。
  「要啊。」飒追云心虚地说,不过他已经把公务全丢给纪恩扬了。
  「那你怎么能三天两头跑来医院找我?」
  「呃,这个嘛……因为我的工作比较自由,所以不用被时间限制住。」
  「是吗?你在哪间医院上班,离这里很近吗?」所以才能天天来烦她。
  他总不能说他跟她在同一间医院上班吧。
  「很近、很近,悠情,我下午有个会要开,你等我来接你。」说完,飒追云便一溜烟地跑了。
  盯著他仓皇离去的背影,若悠情疑惑地想,他该不会有什么事瞒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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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正职人员都下班了,只有轮值与当班的护士与医师还待在医院里,若悠情坐在办公室等著飒追云来接她。
  近来飒追云频频向她抱怨,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她觉得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想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还遇到黑道厮杀,他应该不会是混黑道的吧?否则与他有关的人怎么都那么奇怪,而且他的上班时间还不固定……想到这里,若悠情心一惊,但电脑传来的声响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移动著滑鼠,咦,有新邮件,奇怪了,她又没有在电脑里输入信箱,怎么会有邮件?若悠情随便挑了一封邮件,准备打开来看。
  「情,我来接你了,还在忙吗?」飒追云特地等下班时间过后,才过来找她,省得事情穿帮。
  「没有,只是看一下邮件,真奇怪,我又没有信箱,怎么会有邮件?」若悠情等待著邮件开启。
  「情,我订了餐点,再不去拿就凉了,快点!」闻言,飒追云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他知道邮件一定是他的。
  「再等一下。」
  「不能等啦,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下次再看。」飒追云拉起她,直往门口走去,还顺便按下关机键。
  「真是的,急什么。」若悠情根本不知道他在慌张什么。
  开车来到一间知名餐厅,若悠情在车上等著,而飒追云则去拿餐。
  没多久,飒追云便提著大包小包走进车里。
  「你该不会包了所有的菜吧?」
  「没有,只是全套的法国料理。」
  法国料理能外带吗?若悠情觉得非常怀疑。
  飒追云兴奋地载著若悠情回到他的公寓。
  「你干嘛这么兴奋?」
  「想你呀。」飒追云挑逗地勾起她的下巴。
  顿时,若悠情联想到羊入「狼」口的情形,这次她是真的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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