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国龙兵败西山龙骨寺,好不容易逃回金锁关,刚到帅府辕门,就被伏兵绑了,有人大吼一声:“伍国龙!你看我是谁?”
伍国龙定睛一看,对面站着一个皂袍金甲的大将,身高过丈,腰大十围,面如锅底,环眼虬髯,怀抱大令,好不威风。伍国龙惊问道:“你,你是何人?”
此人大笑道:“吾乃皂袍大将尉迟恭是也,奉军师之命,得了金锁关,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原来徐军师接到宝林的书信,才得知他和程咬金去西山赴约之事。徐懋功料到酒无好酒,会无好会,可是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将计就计,命杜义、史大奈领兵一万去西山接应程咬金,又命尉迟恭引兵五千,夜袭金锁关。尉迟恭领命之后,连夜动身,催促三军兼程前进,于次日晚间来到金锁关外。尉迟恭首先察看了城池,见关城坚固,守卫森严,看来强攻不是上策。他心生一计,选出精兵五百,清一色换上突厥的军装和旗号,又选出俘虏百名,叫他们前去诈城。
定更天后,这支人马来到西城外,高喊开城。守城的军兵往下一看,原来是自家人,便问道:“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俘虏回答:“从黄龙关来,奉吐鲁公主之命,给你们运送粮草的。”
守城的军兵不敢开城,飞报大将公孙良。前文书咱们说过,伍国龙、伍国虎去西山埋伏,把守城的事都交给公孙良了,公孙良这个人乃是酒色之徒,素日与帅府的使女翠莲就有勾搭,因惧伍国龙和伍国虎,二人很难在一起亲近。现在伍国龙领兵走了,正称公孙良的心愿,他暗中派人把翠莲接进府中,百般寻欢取乐,真是良宵苦短,把什么都忘了。当报事的军兵要求见他的时候,公孙良大发雷霆,他骂骂咧咧地说:“这点小事,何必问我?把他们放进来就是了。”
军兵无法,只好把城门大开。唐军一拥而入,迅速地占领了西城,接着尉迟恭引着大队人马拥进城中,把金锁关全部占领。公孙良闻报大惊,顾不得留恋美人,赶快提刀上马,迎面正遇上皂袍将,尉迟恭大吼一声,将他杀死在街心。唐军就这样顺利地接管了城池,出榜安民。恰在这时,伍国龙也逃回来了,结果自投罗网,被唐军拿获。
日色平西时,程咬金、尉迟宝林、东方杰引军来到,与尉迟恭兵合一处,彼此见过,热烈祝贺。次日辰正,唐王和军师也到了,老程等把皇上接进金锁关,奏明了一切经过。
军师传令,把伍国龙、刘桐斩首示众,余者不究,又嘉奖了立功的官兵。李世民传旨把东方杰叫到面前,劝他还俗,加封将军之职,随营效力。东方杰不敢抗旨,马上更换衣服,跪倒谢恩。李世民还传旨嘉奖了龙骨寺的僧人,并拨款在寺中立碑留念。
书说简短,李世民在金锁关休息了十日,决定继续进兵。恰在这时,蓝旗官禀报说:
“顶天侯侯君基、平西侯苏定方引兵到了。”
李世民大喜,命徐军师、程咬金前去迎接。徐懋功领旨,在十里长亭恭候。时间不大,就见对面烟尘大起,旌旗蔽日,大队人马盖地而来,为首的两员大将正是苏定方与侯君基,二将听说军师在此迎接,赶紧下马,把马鞭交给亲兵,跑过来与徐懋功见礼。徐军师拱手道:“二位将军辛苦了,主公正在城中恭候着呢。”
说罢,众人彼此见过,并马入城。
李世民在临时的行宫里,盛排宴筵,给二将接风。席间,他问起了贺兰关的战事,苏定方欠身答道:“臣与侯将军奉旨,率兵驰援贺兰关。因去的及时,关城尚未被番兵攻破,臣三路派将,偷袭敌连营,敌军措手不及,被臣等杀得大败。番将扎克布见势不妙,引军退走,贺兰之危遂解。”
侯君基补充说:“唐万仁、唐万义二位将军,坚守城池,击退敌军十七次进攻,忠贞可嘉。三军将士,也都临危不惧,使臣等深受感动。为彻底根除贺兰之危,我守城池,苏将军引军追袭扎克布,连战连胜,在沙石谷一战,把突厥全部歼灭,斩番将七名,俘虏八千人,粮草辎重数千车,扎克布也死在乱军之中。苏家父子,为国家立下大功,请陛下嘉奖。”
苏定方欠身道:“都是皇上洪福齐天,三军将士用命,臣效微薄之力,何足挂齿。”
徐军师问:“目前贺兰情况如何?”
侯君基答道:“贺兰稳如磐石,西路平安无事,小弟知道三哥正在用人之际,故命唐氏兄弟继续守在城池,我与苏将军兼程赶来,听候三哥差派。”
“来得好!”徐懋功笑道,“我们攻打五关,确实用人,你们这一来,可去掉我心中的忧虑了。”
李世民大喜,命人给苏定方、侯君基记了一等功,给苏山、苏海记二导功,给马三保、殷开山、刘洪基、段之贤记二等功,又通令奖励了三军将士。圣旨传下,皆大欢喜,唐营沉浸在一片欢乐声中。
次日,徐懋功命副将于雷守把金锁关,余者皆护驾西征,浩浩荡荡直奔金牛关。
书说简短,这日人马来到关前,扎下营寨,苏定方向军师请令出战,徐军师点头,给他五千人马。苏定方大喜,率二子苏山、苏海来两军阵前。先选出弓手五百,埋伏在两翼,又选出弩手五百,隐藏在中军,苏定方命苏山、苏海说:“你二人注意他的黄牛阵,一旦王天寿使用牛队冲锋,你们就给我猛射。”
“父亲放心,儿记住了。”
苏定方安排已毕,这才催马到阵前讨敌。不大工夫,就见金牛关关门大开,一支人马冲了出来,炮声响后,排成雁翅队形,绣旗之下,闪出一员大将。金甲绿袍,青骢马,手端凤翅镔铁镗,人高马大,好不威风。苏定方看罢,认出来将是金牛关总兵王天寿。
苏定方把马往前一提,拱手道:“天寿兄一向可好,定方有礼了。”
王天寿单手背镗,二目圆翻,怒喝道:“你不是苏定方吗?”
“正是在下。”
王天寿吼道:“背主之徒,丧心病狂,有何面目与某称兄论弟,快拿命来!”
说罢抡镗便打。苏定方忙把大镗躲过,笑而言曰:“天寿兄且慢动手,定方有下情奉告。”
“讲!”
王天寿龇牙咧嘴,怒不可遏。
苏定方一不慌,二不忙,从容地说道:“天寿兄,你方才骂我是背主之徒,这话实在是不通情理,我苏定方生在中原,长在神州,大唐朝就是我的家乡,唐天子乃是我的君主,苏某重返家园有何不可?再又说了,贞观天子乃有道明君,恩德布于四海,八方称颂,万国来朝,故而天下归心。我苏定方弃暗投明,又有什么可指责的?常言道: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这些道理,难道天寿兄还不明白吗?突厥国背信弃义,不宣而战,无故兴兵,侵犯大唐疆上,还提出种种苛求,士可忍,孰不可忍!故此唐天子才一怒兴师。尽管如此,唐天子对敌国的臣民还是格外恩待的,所得的城池,不分国籍,一视同仁,不骚扰百姓,不糟蹋庄稼,不抓奴隶,不增加赋税,不滥杀无辜,因此,老百姓安居如常。特别是对待献关归唐的将士,无不破格重用。就拿我苏定方来说,反唐十余年,杀伤唐兵唐将无数,还在泥沙河射死了大将军罗成,真可说死有余辜。然而唐天子不咎既往,照旧加封我为平西侯,忠义大将军之职,像这样的圣明君主,真是绝无而仅有,天下焉能不归心?天寿兄如愿归唐,贞观天子必加倍重用,不知尊意如何?”
“呸!”王天寿大怒,“苏定方,少在我面前信口雌黄,巧言狡辩,快拿命来。”说着就是一镗。
苏定方冷笑道:“忠言逆耳,分明自己找死,休怪苏某不讲情面了。”
他双脚点镫,催开战马,与王天寿战在一处。王天寿虽然是猛将,但绝不是苏定方的对手。十几个回合,就招架不住了。王天寿无奈,拨马便走,与此同时,他从怀中取出牛角口哨“呜呜”吹了起来。原来他要使用黄牛阵,这种口哨就是命令。但见,番兵番将往左右一分,事先埋伏在中军的五百头黄牛,一齐冲出直奔唐军撞来。这些黄牛低着头,鼓着眼,身披护身甲,头顶钢刀,好像疯癫一般,快似疾风,卷地而来。唐军见了无不惊骇,引起一阵骚乱,苏定方早就防备到这手了,他把马催开,退回本队,喝令弓弩手开弓放箭。就见步骑兵闪在两旁,弓弩手冲出,对准黄牛队乱射乱放,“嗖嗖嗖”箭如雨发,把黄牛射倒了一层又一层。黄牛受挫,也不敢往前进攻了。
就在这时,苏定方把刀一摆,唐军呐喊着冲了上去,左有苏山,右有苏海,中间是苏定方,前边是弓弩手,一个冲锋,把黄牛队全部歼灭,王天寿见势不妙,拨马便走。苏定方的马快,眨眼就把他追上了,轻舒猿臂,把王天寿生擒活捉。苏山一马当先,登上吊桥,苏海引军杀进金牛关。不到两个时辰,把该城全部占领。苏定方一面命人出榜安民,加强巡逻,一而迎请圣驾进城。
李世民高兴万分,晋封苏定方为一等侯,余者各有重赏。苏定方命人把王天寿押上来,王天寿立而不跪。李世民问道:“尔肯降否?降可免死。”
王天寿闭目不语,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王天寿睁眼一看,进来的正是妻子康氏和儿子、女儿、孙子、外孙等等。康氏泣道:
“唐军入城,秋毫无犯,还派人守卫咱家,以礼相待,我看你就归降了吧!”
众人都跪在王天寿脚下,苦苦哀求。王天寿深受感动,跪在李世民面前请降,李世民欠身离座,亲自给王天寿松绑,并以玉带相赠,加封他平胡侯,忠勇将军之职。王大寿被感动得涕泪横流,高呼万岁,万万岁。李世民传旨祝贺,军民皆喜,徐军师命苏山、苏海守把金牛关,余者继续西征。
李世民身披甲胄,外罩大红披风,走在中央,他时而策马在旁,时而瞻前顾后,望着生龙活虎般的将士,一眼望不到边的队伍,密如麻林的兵器,遮天盖地的旗帜,不由得心花怒放,信口说道:
“天降貔貅百万兵,旌旗西指破狄戎,但愿四海早宁静,八方臣服乐太平。”
军师徐懋功道:“胜者须防败,乐而不忘忧,我军虽然打了几个胜仗,今后还不敢说就一帆风顺了,请陛下明鉴。”
“哈哈哈哈!”李世民大笑道,“我军每战必捷,敌军望风披靡,军师何虑之有。”
徐军师默然不语。突然探马来到马前禀道:
“奴才探知,野马川和黄龙关的敌兵都退走了,光剩下了两座空城。”
李世民扬鞭大笑:“军师,你看如何,敌军都望风逃遁了。”
不容军师说话,李世民马上降旨:“通知前军,火速占领野马川和黄龙关。”
“遵旨。”
探马掉转马头,飞奔前军去了。
书说简短,半个月后,唐军先后占领了两座关城,至此,五座险关都被唐军夺过。突厥的首都木羊城,就暴露在面前了。
这些天,李世民非常高兴,兴奋得简直无法入睡。三天一个嘉奖令,五天一次宴会。为什么?因为木羊城一破,西征就可以结束了,多年的争战,劳民伤财,历尽风险,一想到四海安宁,奏凯还朝,他怎能不高兴呢?因此他又降旨,立刻进军攻打木羊城。
徐军师言道:“野马川的海东珠,决不是一般之辈,手下足有三万人马,黄龙关的吐鲁公主更是武艺高强,本领精通,手中兵马不下五万,他们何以不战,而轻易弃掉坚城,此中必有文章,请陛下明察。”
李世民沉思不语,程咬金呵呵笑道:“三哥,你这叫堵着屁股过河——多余加那份小心。你想想,我军三十万,战将上千员,无坚不摧,无往不胜,把敌军吓得肝胆皆裂,屁滚尿流,他们不跑等着什么?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别没事找事,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侯君基也插言道:“不管他们为什么撤的兵,反正关城是被我军攻占了,三哥何必多虑?”
徐军师道:“依我看,他们正在收缩兵力,集中起来要准备打场大仗。也许还有其它的诡计,我们不可不防啊!”
尉迟恭道:“前边就是木羊城了,我军岂能裹足不前?总而言之,他有千条妙计,咱有一定之规,疑神疑鬼,岂不误事?”
“卿言正合朕意。兵法云,兵贵神速,明日就打他的木羊城,杀他个措手不及。”
到了第二天,唐军分三路向木羊城进发,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辎重车在最后,排出足有十里地长,夕阳西下的时候,先锋部队离着木羊城就不远了。尉迟恭派出流星探马,详细侦察敌情。掌灯时分,探马向他禀报,木羊城也是空城,不知敌军撤到何处去了。
皂袍将闻听就是一愣,催马来到最前边,立马在高坡上向前边眺望。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木羊城清晰可辨。但见,高高的城墙,密如锯齿的垛口,雄伟的箭楼、角楼、瞭望楼都静静地屹立在那里。几道城门都敞开着,一无鸡鸣,二无犬吠,三不见人影,只有几只山鹰在空中盘旋。尉迟恭带上二百骑兵,又往前走了一程,几乎来到了城下。但见,城关外边的住宅都是空房,有的关门上锁,有的门窗大开,的确是没人。尉迟恭看罢多时,拨转马头,回归本队,传令安营,并晓谕官兵,没有命令,一概不准进城。
他带上亲兵,飞马赶奔中军,见皇上禀报了一切。李世民也是一愣,为把情况摸清,传旨就地安营扎寨。晚饭后,众将都聚集在黄罗宝帐中,听候差派。徐军师道:
“敌军不战自退,连都城都不要了,显而易见,这是一计,我们切莫上当。”
老程摇着大蓝脑袋说:“他们一向是欺软怕硬,听说我军一到,早吓得连北都找不着了,这个便宜因何不拣,依我说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占了他的都城再说。”
苏定方道:“程老千岁言之差矣。据我所知,突厥虽然打了几个败仗,失落了几座关城,可是,他们的元气未伤,实力犹存,决不能就这样逃走了。我怀疑他们使的是空城计。”
老程笑道:“咱们日日夜夜都盼着直到敌京,端了他的老窝。而今,老窝就在眼前,而且人家都给我们让出来了,我们又不敢进了,真叫人可气可笑。”
徐军师把脸往下一沉:“四弟,这关系到国脉存亡和几十万人的性命,焉能不加谨慎,休要胡言乱语!”
“好好好,你们嘴大,咱的嘴小,你愿意谨慎就谨慎好了。”
李世民望着众人说:“军师之言,不无道理,前些天朕也有轻敌之心,现在看来,这是不对的,在任何时候,谨慎都是对的。依朕看,明日多派探马,待把情况摸清再作决定。”
众将领命,纷纷退出中军宝帐,各自回营休息去了。徐军师见皇上颇有倦意,不便多说,也回寝帐去了。三更天以后,突然四外响起了炮声,杀声震耳,犹如天崩地裂一般,而且杀声越来越近,唐营不战自乱。
李世民急忙披衣而起,仗剑跑到帐外,但见四外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到处都是大火了。唐天子吓得魂飞魄散,手足无措,恰在这时,徐懋功慌慌张张来到面前:
“陛下,我们果然中计了,四面八方都是突厥的人马,一律使用火器向我军进攻,将士们损伤惨重。”
“哎呀!”李世民惊叫道。
徐懋功道:“陛下快上马,随微臣突围吧。”
这时,程咬金、尉迟宝林、东方杰也跑来了。老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厉害,好厉害,四外都是人家的兵马了,陛下,快保着臣冲出重围。”
李世民一听,又好气又好笑。心说,咱俩谁保谁呀?可是,事在紧急,已经没有时间计较这些了。亲兵把他扶上逍遥马,尉迟宝林、东方杰当先开道,程咬金躲在唐王身后,在众军兵的护卫下,直奔正东冲去。
程咬金边走边嘟囔:“人都到哪去了?吃饭的时候一个不少,打仗的时候,都他娘的躲起来了。咱就这么几个人,能冲得出去吗?”
徐懋功说:“四弟,少要胡说,各位将军正在浴血奋战呢,要没有他们顶着,你我早就被俘了。”
程咬金这才不言语了。尉迟宝林边走边收集人马。不多时,就凑了五千多人。唐军冒烟突火正往前赶路,忽然对面响起了炮声。“咚、咚、咚!”紧接着又响起牛角号声“嘟——”“呜——”,宝林不敢贸然前进,把马带住,定睛观看,只见,眼前都是突厥的人马了,一个个头顶铁盔,身披铁甲,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长矛或大刀,脸上还戴着蒙面具,光露着眼睛和嘴巴,既威风,又可怕。再看左前方、右前方到处都在激战。遍地是死尸和伤号,有敌军,也有自己的人。火光之中闪出两员大将,一男一女,这个男的,头顶鱼皮盔,身披犀牛甲,腰系虎皮战裙,赤着脚,裸露着右臂,手握一把娃娃槊,面如蓝靛,阔口咧腮,两颗虎牙支出唇外,耳戴金环,头顶上插着天鹅翎,随风飘摆,胯下压骑白毛金睛大骆驼,被火光一照,真好像壁画中的怪人。
再看那员女将,长的也是五大三粗,大饼子脸,高颧骨,一字眼,扁鼻子,嘴角往下,嘴唇翻卷,满脸横肉。头顶葫芦盔,身裹大红披风,牛皮坎肩,裸露二臂,擎着一对鬼头刀。光脚赤足,脚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铜铃。若不是她的乳房突起,头上戴着花朵,几乎认不出她是个女的。
宝林看罢,用枪点指,厉声喝道:“呔!尔还不把道路闪开,免得枪下做鬼!”
男女二将哈哈大笑,那男人把娃娃槊一横,朗声答道:
“吾乃保康王的二驸马海东珠是也,这是我的妻子阿塔公主,对面小蛮子你是什么人?”
“某乃尉迟恭之子,尉迟宝林。”
“哎呀,原来你就是忘恩负义的小冤家刘宝林哪?若不是你倒反白狼关,出卖了刘国祯,唐军何以能得逞?本驸马一定要结果尔的狗命,给刘总兵报仇雪恨。”
海东珠说罢催开大骆驼,直奔宝林扑来。宝林怒不可遏,抖枪便刺,与海东珠战在一处。阿塔公主怕丈夫有失,忙催马抡刀前来助战。东方杰见了,把铁明杖一晃,高声喝道:“蠢妇,有本事的这厢来。”
阿塔公主二目圆翻,手舞双刀,直奔东方杰,二人也战在一处。
再说程咬金,一看形势不妙,忙对唐王说:“陛下,此处乃虎穴龙潭,不可久留,快随微臣突围。”
唐王点头,双手平端定唐宝刀,跟着程咬金夺路而走。徐军师也手握利剑,紧紧相随。他们君臣刚走了不远,就被突厥兵包围了,突厥兵每人身上都背着弓箭,箭头都是被硫磺火药喂过的,这就是火箭。
突厥兵对准唐王“嗖嗖嗖”放火箭,李世民的亲兵卫队不断倒下去,有的中箭而亡,有的被火烧死。程咬金的衣服也冒了烟,老程一看不好,保着李世民又往回跑。迎面又遇上突厥的伏兵,为首一员女将,金甲红袍,胭脂马,绣绒刀,身背五色描金幡,斜挎百宝囊,眉宇之间,千重杀气,马前马后,百步威风。她与阿塔公主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这个女人长得十分俊俏,花容月貌,体态风流,一对水汪汪的杏眼,足以勾人的魂魄。
老程见了暗自称奇,忙把大斧子一晃,哇哇暴叫:“黄毛丫头,还不把道路闪开,可晓得爷爷的厉害!”
这个女将冷笑道:“老家伙,你还横什么?你们被包围了,连一个也走不了啦。只要李世民写下降书,交出顺表,我就把你们放了,不然的话,嘿嘿,你们连一个也活不了!”
老程怒问道:“黄毛丫头,你是什么人?”
女将微微一笑:“我乃保康王的干女儿,吐鲁公主是也。”
老程也冷笑了一声:“突厥没人了,连老娘儿们都上阵了,尔快拿命来。”
程咬金催马摇斧,要大战吐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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