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晴空朗朗,真是适合与心上人出外郊游踏青的好天气。」
汪楚嫣拎著简单的行李,站在公寓楼下,望著一片美好的景致喃喃自语,对此行抱以无限的期待。
今天的她,秀气的小脑袋里上民族风的大方巾,娇小的身子穿著一件白洋装,裙摆绘有翩然起舞的小蝴蝶,清新健康的气质在晨间阳光的照拂下更显迷人。
黑亮的宾土轿车在她身前停下,一名高姚修长的冷面男子跨出车外,待见到她的身影,原本的冷面罩上一抹烫人的热切。
都是她说什麽全垒打的,害他昨晚作了春梦,那个激情火辣的梦境,印象鲜明到他现在闭上眼就能看见她娇态呻喘的模样。
「小鹰!」汪楚嫣像只白蝶,轻盈地飞向他,小小的身子扑进他怀里,脸上挂著大大的笑容,「我好想你!」
冷鹰玄张开双臂环住她,「昨天晚上才见过面的。」
「但我就是想你嘛!」小脸自他胸膛.上抬起,漾开甜蜜的笑。
「先上车。」她再这样看他,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了。
她放开他,拎著行李上了车,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嘻嘻,他害羞了。」他好容易害羞喔,都三十几岁的人了……
她偏著头问向端坐驾驶座的他,「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手抖了下,差点排错档,冷鹰玄强持镇定,将车开出小巷,不愿在这种敏感时刻谈论这件事,「你的头发怎麽了?」
方巾下露出一截参差不齐、仅到耳下的发,而那薄薄的方巾,又不像是藏了她及腰的长发,这令他有些不安,她又做了什麽?
转移话题!她心有不甘地摸摸方巾,「你不说,我也不说,这是秘密。」
秘密?他就不信她能绑著方巾过两天,迟早还不是要让他知道。
至於他是不是处男,她迟早会知道的……
车子到了北投,汪楚嫣忙著欣赏一间间的温泉旅馆,兴奋又惊奇的神情像是从未来过,好奇地问东问西,而他也耐心地一一回答,一点儿厌烦的神色都没有,甚至还带著笑,不时微偏头将她朝气蓬勃的身影揽入眼底。
「到了。」他将车子转入一栋风格简雅的小别墅,这里有专人负责整理屋内的一切,随时都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来访的人。
面貌端正忠厚的中年男子早候在门边,一见冷鹰玄,便快步迎上前来,「鹰少爷。」
冷鹰玄轻轻颔首,低声吩咐了几句,忠厚男子恭敬地点头,好奇地看向那名东张西望的少女。
自鹰少爷买下这里,他就在这里当管家一—,这还是头一回有女人到这里来,而且鹰少爷对她的态度非比寻常,甚至还特别交代他去准备女人爱吃的甜食,重视的程度可见一斑。
另一头,汪楚嫣正忙著欣赏小别墅,两层楼的建篥占地不大,小小的庭院和简雅的设计搭得恰到好处,色调以蓝、白为主,佐以地中海风味的小装饰,给人心肺舒畅的感觉。
「小嫣?」冷鹰玄微笑著招呼她进屋。
她笑著回头看他,「这里好美。」小手握住他伸出的手,高高兴兴地跟著他走进屋内。
忠厚男子脸上闪过不太忠厚的神色,然後,不太端正的笑悄悄溜过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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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鹰,你说我走这个路线好不好?」汪楚嫣学著电影里的女主角,摆出女杀手的姿势,右手成枪、左手叉在腰上,可爱的小脸装出冷酷肃杀的表情。
「噗!」冷庸玄喷笑出声,将她拉回沙发上,揽著她的腰,「不太逋合。」
午饭过後,他俩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周遭空气因两人的浓情蜜意而流动著一股暖甜的暗流。
午後的阳光不太晒人,透过洁白的镂花窗廉,斜斜地照进屋来,凉爽的微风穿过开敞的窗户,送来丝丝凉意,为他们营造了适合谈情说爱的好环境。
「你不喜欢?」汪楚嫣慵懒地靠在他怀里,抬头问他。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在全然属於自己的空间里,冷鹰玄显然放松了不少,言谈间也多了情人间的亲昵。
.她将发烫的脸蛋埋进他胸怀,「我也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感受到胸上的热气,他笑著调侃,「冰敷?」
唇角噙著甜笑,小脸埋得更深,手儿悄悄环上他的腰,「嗯。」
冷鹰玄笑著摇头,他好像成了她专用的冰敷大队,她之前也拿他的手去冰敷她晒伤的肌唐,现在还利用到他的身体上去了。
「我有个礼物要送你……」埋在胸膛里的声音闷闷的、小小的。
「哦?」他环抱著她,觉得眼前的方巾十足碍眼。
她脱离他的怀抱,伸长了手,在沙发的夹缝间取出先前藏好的丝质袋子,抽开上头的束绳,「嘡嘡!」
一把青丝随著她高高举起的手,在斜照的阳光中,留下点点阴影。
冷鹰玄愣得说不出话来,心怀一丝希望地瞥向她头上的方巾,却见她将头巾拉下,露出齐耳剪齐的学生头。
「来,拿好,你看这上面绑了条缎带,只要不扯到这个,应该不会散掉。」
不知从何问起,他只能呆呆地任青丝穿过指间,传来熟悉的触感,却没了她的温度,他惶惑的目光落在她期待的小脸上,无法言语。
默然的时间逐渐拉长,在她益发明显的期待中,他越来越不安,莫非—— 他迟疑地问道:「恋发癖?」她是为了这个才剪去长发?
」喜欢吗?」汪楚嫣睁大了眼,巴望著他的一句赞语。
不知是谁说过头发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要是他明说这是她的另一桩误会,她会不会当场哭出来?她这份心意是很令他感动,但他根本不知道要拿这一把头发干麽。
「嗯,谢谢。」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你不心疼?」
她羞怯地笑了下,「有点,但只要你喜欢就好了。」本来是要拿去卖了,好增加存款的,但他的恋发癖更让她在意。
果然!他还是别说的好,他不想让她不开心。
冷鹰玄仔细地将青丝梳拢,收入袋中,温柔地低喃,「别再给我了,有这些就够了。」
「嗯,等我留长了,再给你摸个过瘾。」
她本就长得清纯可爱,如今配上清汤挂面的学生头,看上去就像是未成年少女,他不禁伸手揉揉她的发顶,宠溺地笑著,「我也有礼物——」
窗外倏地传来尖锐的紧急煞车声,划破近傍晚时分的静谧氛围,两人疑惑地相望一眼,另一阵煞车声猛又响起。
「砰砰砰!」气急败坏的脚步声直直冲进别墅,来人似乎不只一个。
「鹰玄,」冷硕铁青的脸色在客厅出现,身後是他的几个同性爱人。
冷鹰玄快速收回在她发上的手,神态瞬间变得冷然而疏离。
一见那张狐狸脸,汪楚嫣立刻自动移到沙发的另一端,和他保持距离。
「这是怎麽回事?」冷硕抓著一张大纸,气愤地在空中挥舞,「一亿?!你吃饱太撑是不!」要不是自己每个月都会查他的财务状况,还不知道他竟干了这种荒唐事!
身後的应援团猛点头,靠著冷硕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没事捐那麽多钱,会有人给你颁奖状不成!」
「冷家再怎麽有钱也不需要这麽个花法呀!」
「亚马逊雨林在哪里?听都没听过!」
冷鹰玄不语,仅是端著冷睑斜睨那夥猖狂叫嚣的男人,一旁的汪楚嫣原是满腔担心,这会儿听了他们的话,不由得疑惑地看著他,他捐了一亿给亚马逊雨林?应该是给那里的保育协会吧!
冷硕见他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更是气冲脑门,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你不像你父亲风流,倒像你母亲,当个散财童子,你很得意是不?!」
冷然与疏离倏地消逝无踪,冷鹰玄紧绷著身体,两眼射出凛若腊月雪的冰冻冷芒,咬牙切齿得太阳穴不住鼓动。
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地在门边探进探出,是别墅的管家。是他通风报信的?何时他自己的人也投入老家伙的阵营了?
胸中的愤恨不断膨胀,冷硬的声音自发白的薄唇迸出,「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不管他是怎麽知道的,那些钱是他自己的,要怎麽花是他的自由。
「你的事?别忘了你姓冷,冷家的人都归我管,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冷硕见他还坐在沙发上,登时气得跳脚,「你还当不当我是长辈?!」
长辈!就因为看在这点上,他才忍下他多年来的逼婚,还使出自毁形象的险招,说他没当他是长辈?要是他知道他忍让了多少,只怕会吓到口吐白沫。
不过,说了他也不会懂的,冷鹰玄轻蔑地瞥了眼犹在跳脚的冷硕,「出去。」
「出去?!」他发出尖锐的大叫,「你敢叫我出去?!」
冷鹰玄不理他,眼角瞄到一条鬼祟移动的身影,心痛霎时在胸中炸开。
冷硕眼尖地发现他异样的神情,便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怒喝,「你给我站住!」
汪楚嫣望著差一点就可以碰到的门框,神情沮丧,她该不该假装没听到,继续落跑?
「我叫你站住!」冷硕使个眼色,身後的男人马上堵住她的去路。
没办法了,她转过身,对冷鹰玄歉然一笑。她试过了……
她为何满脸歉意?是他害她不得不面临这种窘境的——他的担心成真了,比他想像中的早,也比他想像中的令他心痛。
冷硕阴沉著脸,「我听说你带了个女人来,想不到还是个『幼齿』,她是什麽人?」
他身後的男人连忙提醒,「二爷,这女人寿宴那天也有来,赵少爷说她是鹰少爷的『朋友』。」
闻言,冷硕眯起小小的眼睛,上下打量汪楚嫣。
这女人跟上次比起来是好看多了,可也比不上他以前挑的众多美女,「你在这里做什麽?」
出於无奈,她战战兢兢地走近脸色难看的冷硕,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冷鹰玄,「我、我帮总裁送东西来,马、马上就要走了。」
走?她随口编的藉口,冷鹰玄听来却是另一种含意,他大步走向她,大手一扯,将她藏到身後,不准那夥人继续盯著她瞧。
他彰显於外的保护欲让冷硕顿起疑心,「你这是什麽音心思?你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他不语,面无表情,眼底却有两股力量在拉扯。
说是,他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说不是,便是将她推入险境,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解决的险境,於是,他选择拒答,「出去。」
冷硕充耳不闻,硬是杵在原地,试图搞清楚两人的关系。
「总裁,东西送到了,我也该走了。」汪楚嫣探出小脑袋,小小声地说道。情势险恶,她无能为力的只想落跑。
但冷鹰玄紧捉著她的手臂不放,她想走也走不了,她忍不住轻声提醒,「会前功尽弃的。」
他仍是不放,她急得想扳开他的手,他却加重力道,让她怎麽也扳不开。
冷硕心里的狐疑涨到最高点,「你骗我?」
第三波、第四波的紧急煞车声接连响起,众人一愣。会是谁?
皮鞋和高跟鞋的叩地声急促逼近,一群男女神情紧张地跑进客厅。
汪楚嫣一见是他们,顿时松了日气,[你们来得正好,我要回去了,让我搭个便车吧!」
葛远重不知是生性乐观,还是心怀鬼胎,对著这凝重的气氛,竟笑得像中了大奖,他笑睨冷鹰玄紧捉著人不放的手,「抓那麽紧?乾脆使出绝招算了。」
黄苡玦拨开挡在前头的赵领阳,俏睑满是不悦,她大步走到两人身前,用力打掉冷鹰玄的手,将汪楚嫣拉到身边,「冷二爷,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这笨女人配不上你们家大少爷的,何况,他喜欢的是男人,你就当没看过她,我们先走一步了。」
她话声未落,拉著人就往门边走,动作、撂话一气呵成,快得让众人傻眼,根本来不及阻止。
汪楚嫣临出客厅前,偷偷对冷鹰玄笑了下,要他别担心。
冷硕的疑心稍减,「她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
手背隐隐作痛,鲜红的指印缓缓浮上白晳的皮肤,冷鹰玄冷凝而苦涩的表情突地放松了。
事情不到临头,人是很难察觉伺事对他而言是最最重要的。
他静静地立在原处,她跟她的朋友们渐渐走远了,透过大开的窗子,他可以看见她不放心地频频回头张望,齐耳的短发在空中飞了又飞,她的第二生命正躺在桌上等待他的抚摸……
转向两位好友,他轻轻地笑了,「绝招?」
葛远重意味深长地拍拍口袋,赵领阳则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有著鼓励和一抹逃过大劫的释然……那鬼甄选大会总算可以滚离他的生命了!
「跟我来。」冷鹰玄长腿一跨,稳健而坚决地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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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傍晚,艳红、艳橘的彩霞瑰丽迷人,邻近的别墅传来阵阵的食物香气,不知哪家的狗儿旺旺吠了几声,震动了空气,周遭的一景一物显得更加鲜明,彷佛透露著某种讯息。
汪楚嫣不放心地回头看向蓝白相间的小别墅,「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啦!」黄苡玦不耐地推推她,「有两个人陪著他,会有什麽事?」
陈韵芳不赞成地轻摇头,「小玦,你不该激他。」
「他的脸色好难看。」李香媛心有馀悸。他看起来好像冰过头的蛋糕,失去了原有的美观和鲜度,苍白得似是随时会晕厥。
「那老家伙不会就这麽算了的,不激他一下,要小嫣等多久?越等越危险,你们总该知道吧。」她哼道。
陈韵芳望著忧心仲仲的汪楚嫣,「陷太深,要抽身就难了。」
黄苡玦将她塞进车子,「好了,别看了,等一下再打个电话确定他是不是完好无缺就行了!」
稍早,葛远重突然打电话到她家,说什麽老家伙要对汪楚嫣不利,吓得她飞车载了好友们赶来,急急忙忙地跑出门,连化妆的时间都没有,她真怕被熟人看到!
「小嫣!」冷鹰玄低沉的声音夹带了一丝紧张。
汪楚嫣一看到他,连忙从另一边的车门钻下车,神情慌张地奔向他,「怎麽了?」
冷鹰玄不自在地望望四周,拉著她走到僻静点的路边,一连做了几回深呼吸後郑重地问:「我们是朋友?」
[嗯。」她迟疑地点点头。他想这麽说,那就这样吧。
他抬手抚著她细嫩的颊,温柔地看进她的眼,嗓音低哑,「因为我的关系?」
[嗯。」他好像哪里怪怪的,「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不理她,两手将她的嘴角扳成一个完美的弧形,笑道:「如果我说,我们结婚吧,你会不会答应?」
闻言,汪楚嫣想垂下嘴角,却又被迫拉开笑容。
她气恼地扯下他的手,「放开啦!你又不是真心的。」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结婚,他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这人一下子就说到结婚,她会信他才有鬼。
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冷鹰玄揽上她的腰,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喃爱语, 「我爱你。」
气恼瞬间蒸发,她揪著他的衣襟,急切地问:「真的?!比喜欢还多一点?」
他爽朗的笑声就近在她耳边,笑声里有豁然开朗、有坚定的眷恋,「真的,我爱你,你呢?」
汪楚嫣瞋他一眼,不愿顺了他的意,「我可是比你早一步。」谁叫他拿结婚来唬弄她!
「我是认真的。」冷鹰玄沉声说道。
「我也是认直的,我比你还早。」她推推他,「你叔叔他们出来了。」
他不为所动,深情的眸子黏在她脸上,「我已经准备好了。」见她一脸迷惘,他微笑地说道:「我们不用为以前的事一起哭了。」
她的出现为他带来希望和温暖,扭转了他的世界,他相信他们在一起,结果不会跟他父母一样,如同她给他的新世界,他相信他们会有属於自己的幸福。
她摸摸他的心口,抬头问道:「这里好了?」
他微笑著靠近她微张的小嘴,「好了。」而後,用力吃上她。
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一个是被心上人一亲,就什麽都不管了;一个是将他满腔的爱恋全灌注在这一吻上,就在路边,虽是僻静点,却也有行人走过,两人吻得热烈,直接把周遭的事物忘得一乾二净,彷佛此刻不亲便会要了他们的命。
「喂喂!你们还要表演多久?」葛远重带笑的俊睑凑近两人唇齿交接的脸。
冷鹰玄搂住怀中瘫软的人儿,边喘边瞪他,「东西呢?」
他掏出一个小盒子,笑问:「你怎麽知道我早买好了?」
「你习惯多事。」冷鹰玄接过盒子,嘴很硬,眼里却写著感谢。
「不客气。」他微微一笑,明白好友是不好意思。
「你怎麽不凉了?」软软的声音自冷鹰玄怀中传出,带著抱怨。
他於是低头对她耳语几句,只见她满睑通红,整张脸埋进他怀中,小拳头无力地捶他一下,他笑了笑,搂著她走回别墅前。
两人的耳鬓厮磨就在光天化日下进行,别说自始至终都在场的黄苡玦三人,就是晚来一步的冷硕一夥人也看得一清二楚。
冷硕的睑色简直比路边野草还要绿,「你骗我,」不再是疑问,他肯定地说道。为了骗他,竟还大费周章地弄了什麽甄选大会!
「你太烦人了。」口吻不悦。
「我都是为你好!」他的脸皮抽搐个不停。
冷鹰玄朝他投去冷冷的目光,「为我?是为了你自己吧。」
葛远重和赵领阳站到他们之间,难得严肃的说:「冷二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鹰玄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
他阴沉地看向躲在冷鹰玄怀里的汪楚嫣,「她够格吗?」
「起码比你有资格多了。」黄苡玦冷哼。
他的脸皮又是一阵抽搐,葛远重和赵领阳则噗哧笑出声,她更有种!
冷鹰玄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取出一只戒指,以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小嫣,你愿意嫁给我吗?」
汪楚嫣担心地看著似乎想冲上来拚命的冷硕,「我们以後再——」
他安抚著她,心里却急得七上八下,「你别想太多,只要说你愿不愿意就好了。」他紧张地再问:「你不愿意?」
「你确定?」小手放上他的心口,「我可以等的,你不要逞强。」
逞强?她怎会这麽想?「我说真的,我想跟你在一起。」
见她还在犹豫,他拉起胸上的小手,用力一握,「要是你觉得太快,我们可以先结婚,但关系就像现在一样,我会等你准备好的。」他要确定她是属於自己的,彻底保护她不受老家伙的骚扰。
手上传来他坚定的心意,汪楚嫣一笑,「我等你、你等我,我们真好玩。」
「快点!」葛远重催促。他更怕那夥人会冲上来,
冷鹰玄凝视著她,「小嫣?」
她俏皮地笑道:「好吧,你都这麽老了,再不结婚就要发霉了。」
喜悦飘上他的眼底,使他看起来绝对不像是会发霉的男人。
他好气又好笑地拉著她面对众人,慢慢地将戒指套进她的右手无名指,慎重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紧紧盯著两人交叠的手。
「公开仪式及两人以上之证人,加上结婚戒指,嘿嘿,恭喜啦,你不用怕发霉了。」葛远重诚挚地恭贺好友,还不忘调侃几句。
「不算!」冷硕尖声大叫,」这算什麽!这样哪叫结婚?!」
[你去看看民法第九百八十二条。」赵领阳松松紧绷的肩颈,「这就叫结婚。」
冷硕身边的斯文男子低头对他说了几句,使他像吃了大便,满脸的臭。
「走了走了,我们去狂欢!」葛远重和赵领阳一左一右地勾住冷鹰玄,朝著艳丽的夕阳大叫,「新郎倌要请客!」
黄苡玦则拉过汪楚嫣,四个小女人脑袋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什麽,但从她们开心的表情和不时发出的笑声来看,大概就是些恭喜的话了。
「等等!」冷硕不甘心的声音追上笑声不断的男男女女,「那一亿的事你还没交代清楚!」
一亿?除了冷鹰玄和冷硕一夥人,没人知道他在说什麽,就连听了一半的汪楚嫣也有点迷糊。
他停下脚步,望向她,温柔地笑道:「那是给我妻子的新婚礼物。」
冷硕一听,登时两腿瘫软倒在地上。
给妻子的新婚礼物?!他果然跟他父亲一样,娶了个要花大钱的女人!
葛远重傻眼,照事情的先後看来,他这笔钱可是在两人还是「普通朋友」时撒下的,可见他对汪楚嫣的宠爱已经到达无可救药的地步了,现在两人还结了婚……
「为了哈利,这代价太大了!」赵领阳愣愣地喃喃自语。
「她值得。」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葛远重一叹,「太贵了……」悠悠的话声,在风里传开了去。
冷鹰玄望著也停下脚步的汪楚嫣,两人的视线穿过渐渐落下的夜幕,紧紧交缠,对於好友的叹息,他仍是三个字——
「她值得。」
【全书完】
想知道高高在上的总裁们还能出什麽怪招,请看彤乐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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