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墨悄悄走了进来,在见到一脸憔悴的灵月时,心痛得拧成一团。
他还是一脸的严肃,可是捧在身前的一束粉红色百合花却泄漏了他的满腔柔情。
怀墨不敢多逗留,生怕她醒来见到他。将花放在她床边的柜子上,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无声地离去。
在他离去不久,灵月突然从梦中惊醒,陡然睁开了双眼。
「怀墨!」她冷汗涔涔地低叫一声,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她梦见怀墨家被装设了炸弹,然后坏蛋按下引爆装置,瞬间便把整栋房子和他一齐摧毁。
好可怕的噩梦!不过最令她痛恨的是,她竟在梦里为他流泪、为他着急,那个没有心肝的男人,她干嘛还要为他担心呢?
灵月自嘲地笑了笑,这才发现放在床边柜子上的一大束百合花。
「咦,是谁送错了?」她腾出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略微迟疑地拨弄着柔嫩的花瓣。
好可惜,这么美的花却不是送她的。
她拿过花束,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香。
「风小姐,待会要换病房喔。」护士走进病房,笑吟吟地对她说。
「换病房,为什么?」她低头看着手上的花束,「对了,护士小姐,这束花应该是送错了的,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问一下,是不是隔壁病床的?」
「花束?」护士微惑地道。
「是啊,这束花……」灵月突然发现里头藏了张小卡片,她轻轻拈来展开一看。
上头只有几个龙飞凤舞、似曾相识的字——早日康复。
没有署名,可是她的心却没来由地狂跳了一下。
会是他吗?
她随即硬生生抹去这个可能性。不可能的,她永远不会忘记他要她滚,他说他再也不要见到她了。
一颗心能承受多少伤口?
她嗅着百合甜蜜的花香,戚然地摇摇头。
「风小姐,怎么了?」
「没事。」
「那等一下就换到五楼的病房。」
她一愣,「为什么?」
「我方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换病房了,而且还是换到头等病房。」护士欣羡地望着她,「对了,你男朋友长得好帅喔!而且对你真好……」
「啊?」等等,她究竟在说什么呀?
灵月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让护士忍不住笑了起来。
「总而言之,待会我会送你到五楼,现在我先帮你把点滴拔掉,等弄妥了之后再帮你重新打点滴。」
「可是我……我住头等病房?」她一头雾水的问。
「我想他会再来看你的,你问我这么多我也说不明白,还是等他来了之后你再问他吧。」护士边说边小心地拔起点滴的针管。
灵月稍微动了动因打点滴而酸疼的手,依旧满脸疑惑。
「奇怪,究竟是谁?」她喃喃自语。
「你究竟什么时候要行动?」
「喂,兄弟,要弄到威力强大的炸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说还要时间组合炸弹。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演出一场完美无缺的死亡火焰。」
「若你敢误了我的正事,我就……」
「放心,我会跟钱过不去吗?」
「很好,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一个瘦削的身影狠狠撂下话来,警告地瞪了对方一眼后,才匆匆地隐入暗巷内。
「王八蛋,一副跩样子,当心老子以后也把你炸着玩。」男人吐了口痰在地上,满脸不屑地转身向不同的方向离去。
暗夜,隐隐约约透着诡谲多变的气息。
【第九章】
灵月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就是没等到那个神秘男人出现。
其实她心底还是有着一丝希望,希望那个男人就是怀墨。他会带着一脸懊悔的表情来到她面前,向她倾诉着他已经从阴霾中走出,明白了她将会是他今生的新娘……
她陡然嗤笑一声,敲了自己的头一记,「还真会作白日梦,童话故事只是虚拟的世界,而浪漫的真爱告白也只是电影里的场景。事实是,元怀墨宁可活在过去也不愿意正视未来,他只不过是个懦弱的超级大混球!」
「宾果,一句话正中红心!」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声,灵月吓了一跳,瞪着倚在门口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的黑衣黑裤,耳垂挂了一只小小的银色耳环,唇边噙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
「请问你是……」
「你是风灵月小姐吧,久仰久仰。」他大踏步走进来,热切地握住她的手摇动着。
友善、温暖,灵月在刹那间感受到了他的真切,她原本的疑惑也在瞬间化作安心的笑容。
「你好,我就是风灵月,可以请问你是谁吗?」他宛若看见熟人的亲切微笑,给了她不少安慰。
「我叫阿奇,元氏的调查部负责人,请多指教。」
「你是来拉票竞选的吗?」他的表情逗笑了她。
「事实上,我是来帮我那个硬头壳的老板当说客的。」他突然一本正经的说。
「元怀墨?」她的表情瞬间黯然下来。
「是的,很遗憾我最近才知道你的存在,否则我早就千方百计把老板哄到你身边来了。」他真挚地道。
她微偏着头,「为什么?」
「因为我最近才见到他的笑容。」
「我指的不是这个。」元怀墨有笑容关她何事?
「你指的是,为什么我要千方百计把他哄到你身边?」阿奇敏锐地问。
「是的。」
「因为他救了我一命。」
「我被你弄胡涂了。」灵月微蹙眉头,不解他话中之意。
「不知怎的,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你。」他的笑脸蓦然闪过一抹深思。
「谢谢,这表示你终于要把话说清楚了吗?」她叹了一声,「我还以为我快要被这堆谜团给压死了。」
「嘿,我喜欢你。」他快乐地指出,「你有绝佳的幽默感。」
「很高兴我在病中还能对人类有所贡献。」她自我解嘲道。
「我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你,首先我必须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灵月微笑的指指床边的一张沙发椅,「我有预感你会在这里待上好一会儿,为了避免脚酸,你还是先坐下来吧。」
阿奇老实不客气地坐下,黑眸闪动着促狭的兴味,「难怪我家老板会喜欢你,你是个体贴又温暖的女人。」
她眼神一黯,有些泫然欲泣,「可不可以不要提到他?我不想听到他的事。」
「他伤了你的心?」
「我不想谈这个。」
「好吧,先让我们来弄清楚一件事。」他紧盯着她,温和地问:「你爱他吗?」
灵月咬咬下唇,眼底布满痛楚,「我……我爱他,可是这并不代表什么,他根本不领情。」
「所以我说了,他是个硬头壳,脑袋瓜比一吨的水泥还要坚固。」
「你不是他的员工吗?怎么骂得比我还难听。」她哭笑不得的说。
「听过魏征这号人物没?」
她呆了呆,「有,怎样?」
「我就是现代魏征,不抱老板的大腿,反倒爱说忠言逆耳的话,而你,」他顿了顿,笑嘻嘻的说:「就是我最近常跟老板唠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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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多情楼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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