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的尽头,是一壁的翠秀,一帘水幕从天而降般,倾入水潭,那一袭水帘在阳光下泛着点点的闪光,七彩的颜色流转着融合着,站在水帘旁的柳树下,我犹豫着,嘴巴张开又闭上,旁边原式和妮妮正惊叹着眼前的美景,头顶上阿学不停地催促着我:「瀑布,你不要后悔,都到这里了。快点。」
是的,我知道此刻我开始犹豫起来,将外来客带到这里过去不是没有做过。但却从来没有这一次让我犹豫不决,我知道有一种叫做不忍的情绪上影响着我,恍惚间他们两人已经成为了我的朋友,甚至有种比朋友更深的感情在其中,而我却不愿意深深和探寻。
「瀑布,这里真是梦间仙境。」原式轻声叹了一下。而妮妮在旁边点着头道:「瀑布,阿学不是说还有比这里更美的地方吗,你快带我去看。」
我咬了一下唇,终于低下头轻声道:「我马上带你们去最美丽的地方,只是你们不要恨我。」最后二个字我说得很轻很轻,扯动着水帘边上的柳枝,我用着歌咏般的音调说道「圣拉之地忘疼之谷最神圣的守护者,请开一开门,不要拒绝远道而来的客人。」
妮妮彷佛一下懂事般一边拉着我的手安静地站在边上,只是那四处打量的眼睛,暴露她的好奇。
过了一会儿,水潭边一股股的水旋转着,片刻一个游涡出现在水潭边,一个人头探了出来,一头柔顺的黑发,却从耳朵处伸出一对鱼鳍微微透明中泛着银光,脸干净得没有一丝的瑕疵,眼神湛蓝得让人陶醉,却是冷冷毫无感情的,而那毫无衣饰的胸膛被长长的黑发掩盖着,非男非女,他就是忘疼之谷的守护者——鱼人:非圣。
我恭敬地向前走一步:「尊敬的守护者非圣,这二位是远来的客人,希望大人你能打开谷门。」我无需多说,只要在圣拉之地发生的一切非圣几乎都知道。
他只是面无表情打量了两人,一股声音从他的胸腔传了出来:「你已经想好了吗?」非圣一生从他口中只会说两个字:「开,开。」
「想好了。」我平静地回答着,却不敢去看原式扣妮妮。
没有说话了,非圣一个翻身跃入水中,只看见一条长长细细的尾巴在阳光下闪着金黄和银白的光。而我旁边原式已经是见怪不怪,只是眼光打量着非圣。
非圣的头又一次冒了出来,只是这一次他的半身几乎都露出水面,可以看到他腰下面金灿灿的鱼鳞,面对着水帘,他张开了嘴:「开。」声音圣洁得让人感动。
像是被控制一般,垂直而下的水帘改变了形状,变成水做的阶梯从上而下一直延伸到水潭边,原式不知所措地望了望我。
我轻轻地贴着耳朵告诉他:「随着这梯子爬上去就是忘疼之谷,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后面只有你们自己上去,原驻民是进不去的。」
没有说话,原式只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的心发谎,我不自然地笑了,推着他的肩:「别站着不动,快上去吧,时间有限。」
「你真的希望我离开?」他的目光凌厉得让我不安。
「你不离开,留在这里干什么?」我感觉自己的笑越来越难保持住,拍在原式肩上的手已经被他紧紧拉住。原式带着诚挚的目光看着我:「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愉快的旅行。」目光相对,我有一种惭愧,更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而妮妮像是明白我们要分手了,死死地抱着我的脚,我弯下了腰抱起了妮妮,她通红的双眼,扁着的嘴:「我最喜欢瀑瀑,我不要走。我要和瀑瀑玩。」现在我后悔没有温柔的对待妮妮。
「乖妮妮,以后我们……总会有……见面的机会。」吞吞吐吐地说着,我将妮妮放在了原式的怀中,我必须狠下心。
「不要,不要。」妮妮挣扎着知道一切都不可能改变,哭着将脸凑在我脸上,乱亲着,口水泪水糊了我一脸。原式强制地将妮妮抱离了我,站在水阶上深深地看着我:「你会记得我们吗?」
哽咽着,我第一次发现送离雇主如此的心酸,努力的张着嘴,却发现声音如此地无力「会。」
我的回答让原式满意,冷凛的双眼顿时闪出亮光,脸上第一次绽开了笑容,竟然有着一丝丝的稚气,却立刻又恢复了自信强硬的样子,肯定地说着:「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们,我也一定会记住你的,记住一个叫瀑布的人。」
我说不出话了,只呆呆地看着原式转过了身向着上面一步步地走。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这话一直在我心里荡漾回响着,肩上阿学小声的说着:「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应该回村了。」
不、不对。第一次我失去了理智,看着原式身影越来越淡快要消失,我一个飞跳跃上了快要恢复原形的水帘:「不要进去。」声音尖利得像刀一般。
原式回过了头,对着我笑了笑:「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见。」
「不会有机会了。」话脱口而出,我拼命地向上跑,只怕我的速度赶不上水帘变化的速度。水下只隐约听着非圣怒说着:「瀑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快下来,你想死?」
不,我不想死,但第一次我不想伤害别人,我一开始就应该这样做,而不是一直犹豫。一把抓住站在水梯上,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忘疼之谷的原式,我感觉脚下已经完全的不稳,望着从腿下开始慢慢消失的原式,我一用劲将他扯了出来,然后就感觉天地旋转,我知道水帘已经恢复了止常,我最后的意识便是原式那双疑惑的双眼。
我讨厌掉进水里,因为我不会游泳。
悠悠地醒过来,一睁眼便是原式、妮妮担心的眼神。
「我怎么了?」白己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沙哑得吋旧。
看见我酦来,他们长吁了一口气,原式将我的身体扶起,然后关切地说:「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是非圣大人和阿学,我们三个都要被水潭吞噬。」
我半躺在原式的怀中,听着他陈述刚才发生的一切,当我们三人快要全部掉进水潭时,我一把抓住妮妮将她推向草地,而我却被坠入水潭时的压力震晕了,情急之下阿学突然飞了起来将妮妮抓到了陆地,而非圣也将原式救到陆地后,将我救了起来。
我边听着,边转过头看着一边故做悠闲状一双眼却滴溜溜地看着我的阿学,打量着牠那弱不禁风的娇小身材,再看看妮妮,我吐出六个字:「浓缩就是精华。」
如我所料阿学显然对这句带有藐视他身材的话非常不满,无视我病人的身份,无视自己不雅的动作,狠狠地在我的衣服上撤了泡尿,咬牙切齿地对我说:「如你所愿,你要的隐私。」
旁边原式早已经弯着腰,挡不住自己的嘴:「怎么今天才发现你们是活宝一对。」
我自己已经治愈了身体,我明白坦白的时候到了,冈为原式已经整整盯了我半天,看着天色快暗了,我摇了摇头说:「我知道,有很多事都需要解释,但现在我们必须离开忘疼之谷,夜里这里是不能有任何非原驻民存在的。」
水潭现在是一片平静,但我知道非圣现在一定正在水底的某处治疗着自己的慯,救我一定花了他很大的力气,自从很久以前,他的力量就在慢慢地消失中。
我暗自为着自己反复无常的行为道歉,带着原式他们转身离开了这里。
夜幕下,我们靠着大树休息着,火光燃燃中,我讲述着我所知道的圣拉之地。
「圣拉之地,世界上最美丽最纯洁的地方,这里的人没有私心没有隔阂,一望无垠的优美风景,无数的原驻民,外来客快乐的在一起玩耍,即使宿敌在这里都是和睦的相处,经常在路上可以看见老虎的背上坐着兔子,猎豹躺在树枝上晒着太阳,小鹿绕着树玩着豹尾巴,而这一切传说在其它的地方都是不可能存在的。小孩老人自由的玩笑齐跑,而梦界的原驻物更是将他们的所有最美最真的情感展现在外来客面前。」
我停住了话,看着专注地听着的原式,问了一句:「不知你是否发现,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看到过几个人,甚至连动物都少得可怜。」
「我发现了。」原式不加思索地回答:「感觉到圣拉之地的确美丽,却不像你说的那样繁荣,很安静。」
我淡淡一笑:「当然,那样的圣拉是在我诞生前三十年就开始慢慢消失了。而前面的景象,是原驻物们告诉我的,还有就是我师傅的口述。」
「你师傅?」原式惊奇的叫着。
「当然,难道就不准我有师傅?大惊小陆。」
「不是这意思,我只是……啊、算了,不要说这个了,继续你刚才的话题,对了,你所说的过去的圣拉之地,与你先前要我们去忘疼之谷又阻止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就听我慢慢说吧。」将披风扯下盖在一边熟睡的妮妮身上,我继续说着:「圣拉之地的原驻民慢慢地发现来这里的生物越来越少了,而圣拉之地的范围也慢慢的萎缩中,因为赖以生存在的对美好梦追求的人越来越少,不,应该是越来越多的美梦不再是单纯和善良的,而是带着利欲带着贪婪带着野心,这样的梦慢慢地吞噬着圣拉之地,一个深梦客将自己的猎枪对准一只原驻鹿开枪后,圣拉之地的所有居民哭了,这本应是属于暗黑之地,错乱之空的梦,第一次出现在圣拉之地,我们知道圣拉之地已经开始堕落。然后,整整二十年没有诞生新的原驻物的圣拉之地迎来了二十年后首次原驻物的诞生,诞生的居然是引路人——我的师傅,圣拉之地的第一个引路人。」
「圣拉之地原驻民们这时才完全明白。迷茫恐惧害旧这些负面的情感,已经随着梦进入了圣拉之地,所以才会诞生这样一种特殊职业的人。然后无梦者出现了,黑暗森林出现了,圣拉之地不停地地震,不断地山水巨变,然后就是我所熟悉的圣拉之地,一个通过忘疼之谷吸收深梦客和无梦者的意志而生存的世界。」我停下了话。
原式无法相信地愣住了,半会儿才像反应过来,乱揉着自己的短发,眉头皱成一团,但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说的一切,因为当听到那只小鹿的故事时,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明白了外界的梦对圣拉之地造成的影响,那些人们带着污秽自私贪婪的血腥美梦正慢慢地破坏着圣拉之地。
「所以,你才会要将我们领到忘疼之谷,那为什么又会阻止我们?」原式尖锐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苦笑了一声:「因为一旦进入忘疼之谷的深梦者,他们醒来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将永生不会忆起圣拉之地,也永生不会做美梦,因为忘疼之谷已经将他意志中所有的美好梦想都吸收了。」
原式抽了口冷气,目光凌厉直直扫过来:「你的意思是说一旦我进了忘疼之谷醒过来后,我将丧失做好梦的权利。」
「对于深梦客的确是这样的。对于无梦者,你和妮妮除非外界你们的心脏停止跳动,否则你将永远沉睡在忘疼之谷中。」我边说着,内心却十分地惭愧。
原式看着我的表情,懒洋洋地笑了一下:「你还是发现了,我还以为我隐瞒得很好。」
「不要怀疑引路人的眼光,第一眼看你,我知道你是一个无……梦……者。」我胸有成竹地说着,却在最后三个字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很小,因为没有人愿意自己成为无梦者,更重要的,让他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们,背叛了他们的信任。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变成无梦者的。」原式很随意地耸了耸肩,完全不在意我曾经的行为:「只知道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完全记不住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职业,具体住在什么地方。无数陌生和熟悉的片段在脑中闪过,我却无法将它们整理出来连结起来。彷佛自己的过去有无数个,却不知哪一个是真实的。我突然想起了你说的在梦中迷失自己。」
「不过你的表现却非常地镇定自如,甚至可以说冷静。」我称赞着原式,他可以说是第一个对于自己处境没有歇斯底里,慌乱无措的人,他镇定得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做着短程旅行而不是可能将永远陷入梦中的人。
我想起我曾遇到的另一个无梦者,一个由人慢慢变成依靠吞食着不同生物为生,只能躲身于地下深洞的人脸兽身的怪物,而这种改变在无梦者中非常的平常。所以原驻物会决定,与其让那些刚成为无梦者的人变成怪物,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沉睡在忘疼之谷被吸收意志,一举二得。而引路人早已经改变了自己职业目的,从引入走出迷茫变成引入进入忘疼之谷来换取金币。可怕的人,可怕的物,还有可怕的圣拉之地的蜕变。
「我不这样做,还能怎么样,一切都无法改变的。」原式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望着他唇边漾起的不以为然的笑容。一张有棱有角的脸孔,五官非常的帅气,两道浓眉下一双黑眸正眈眈地望着自己,一瞬间,我彷佛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之光,一丝怀疑升了起来,我越来越感觉他不是平常的无梦者。我开始好奇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来到这个梦境的,还有他带给我的那种奇特的熟悉感觉,让我有种恐惧而幸福的感觉,恐惧的是他让我越来越不像自己,幸福的是他的出现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师傅曾经存在的那个时光,有人疼有人关心的幸福时光,也许还有更多的情绪在其中,而我却潜意识害旧着不愿意去想。但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人出现。
「哇。」突然响起的哭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边上妮妮像是做恶梦般坐了起来,痛哭着。
「妳怎么了,妮妮。」看着妮妮一双大眼泪流满面的,我靠近她轻声问道。
「哇。」妮妮一抱仕我的脖子,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找不……到妈妈,一直……走……直……走,妈妈在……家……」虽然妮妮说的很没有逻辑,但我也知道了,她在说妈妈在家里,而她找不到家,轻轻拍打着妮妮的背,安抚着妮妮,过了一会儿,妮妮就平静下来。
「妮妮放心,妈妈在家里等妳,明天我就带妳去找妈妈好吗?」
「嗯,瀑瀑最好了。」打着嗝,妮妮慢慢地躺下了,大眼睛瞪着我:「但我记不住回家的路了。」
「妮妮住在哪里?」我轻声问着,边将已经踢到一边的披风披在妮妮的身上。
「嗯,嗯。我住在一个有着很多很多树的地方,不对,好像是有很多很多的屋子,不,是有很多很多树的地方,那里满树都是香蕉,妈妈常抱着我荡秋千,不对,我是坐在有秋千的地方,周围没有树也没有妈妈,我要妈妈。」妮妮嘴扁着,眼中水气又散开了,原式忙走近,一把抱起妮妮,安慰着:「放心,妮妮,我们会帮妳找到妈妈的。不要哭,乖。」
「嗯,妮妮不哭了。姐姐也叫妮妮不要哭,要坚强地活。」
这样反复折腾,妮妮也疲惫了,靠在原式的怀中睡着了,而边上阿学经历了那么大的动静却丝毫没有一点反应,甜甜地睡着香。
「看样子,必须先让妮妮回去。」原式轻轻地将妮妮放在树叶搭的床上,抬起头看着我。
「是的,必须要快,不然她有可能回不去了。」我嘟囔着,而原式因为我的话表情十分地惊愕。
「你难道没有发现,妮妮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怕她不管是外界的身体还是她在梦界的情况都越来越不好。」我苦笑了,而原式再次因为我的话表情变得严肃。
「我们要如何做才能帮助妮妮醒过来?」原式看了看熟睡的妮妮,声音放得低低的。
「不,应该是如何帮助『你和妮妮』醒过来。当然是要在你们恢复对我的信任下。」我微微一笑,内心已经决定帮助他们两人回到现在的世界,这也是对我过去行为的补偿,那些曾被我带进忘疼之谷的无数外来客,包括原式和妮妮,虽然我嘴里说着为了保护圣地,但我知道我的行为其实是在杀人,将无数的人杀死在这那一片残酷而美丽的山谷中。
原式晒然一笑,重重地拍在我的肩上:「你不要为你的行为内疚,毕竟是我们外界先毁灭了这里,而你们只是因为生存保护着梦中唯一的圣地,说是背叛……」原式停了下来,狼狈地笑:「应该是人类背叛了这里才对……」
「原式。」我的手紧紧地抓住他,他的大度,他的宽容,甚至他的温柔,都让我的内心全是感动。如果来这里的无梦者,深梦客都是如原式,妮妮一般的人,也许圣拉之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以后我可全靠你了。」看着我的表情,原式给我鼓着劲:「不过今天最从一件事就是快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嗯。」低下头,我才发现我们的手紧紧的握着,脸红了,慌忙将手放开,抬头望着他,却被他凝视着我的眼神震住了,黑得发亮的目光中带着柔情和热情,那样熟悉,熟悉得一瞬间让我认为师傅从来没有离开过,望着那双眼睛越来越近,一剎间我被拥入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他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扯落了好几颗,半裸的结实胸膛贴着我,好久没有这样接近人的体温,鼻子似乎嗅到一股男性特有的气味,我有些迷醉,但立刻反应过来,用力挣扎开来。
「你干……什么?」望着他那双眼睛,我竟然无法大声的说。
「因为,你……你寂寞无助得让我无法不拥抱你,从一开始就无法停止那样的想法。」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忧郁,异常性感,我为着他那样的表情心动了,暗自骂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对男人也有心动的感觉。但立刻我望着他的双眼无法移开视线,从他那双温柔凝视的眼中,我看到了一张寂寞苍白的脸,多少年我极力掩盖的真相,居然只在那双眼中曝光。我感觉到一丝羞涩,却也有一丝温暖,伸出手,我紧紧抱住他结实的后背。
人的体温果然是世界上最温馨的温度了,而原式的体温更让我心跳加速,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某种未知的病,一种贪婪温暖的病。
那天夜里,我躺着,只是简单的背部紧靠着另一个人的背,却让我有着一种极其微妙的安全感,好久了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他的眼神,他的背带给自己的感觉与师傅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相似,但却又有一点的不同,说不出两者差异在什么地方,但我知道只有那一点的不同,却让他整个的不同于师傅。
这一天我第一次没有做那个梦了,那个在温水中被淹没,濒临死亡的可怕的梦。
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紧紧拥抱在怀中,而那个人贴着我的耳朵轻轻地说着:「我爱你。」
那声音带着几分悲伤,却让我有种快乐得想哭泣的冲动。在他的坏中让我有种是被原式拥抱的感觉。这是否是一个预言式的梦,一个未来的梦中萝。
醒来我为着这个梦,莫名地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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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梦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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