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舒服。没想到那胖子,那么不经打。你才一拳下去,他的脚就软了。”聂岩神轻气爽,高兴的说着:“不过,飘兴哥,你也真厉害,就这么乌七八糟的一个挥手,一个踢脚,那少爷和那些打手们个个叫天叫地的。”
“哼,那些人,整日里仗势欺人,今天是居然敢惹我,算他们倒霉。”陈飘兴俊秀脸上的不屑:“不过,聂小弟,那句乌七八糟,我怎么听都感觉一股怪味。”如果说飘盛长的是七分像父亲,那飘兴就是七分像母亲,长相十分的漂亮秀美又英气勃勃,特别是一身的武功,让那些因为他的长相而想调戏他的无聊之辈鼻青眼肿惨不忍睹。
“什么怪味,又不是臭豆腐。”
从三天起飘盛就忙着商事,就将陪聂岩玩耍的任务交给了飘兴。聂岩刚开始虽有不愿,宁愿跟着飘盛做事,但跟了二三天后,但感无味。加上飘兴与他都是属玩性极大的人,一来二回,二人便玩得上好了。
走进了陈府大门,二人还闹闹嚷嚷的,但一跨进大厅,飘兴发现聂岩声音嘎然一止,瞪着前面停止了步子。大厅上正陈夫人正与一四十多岁的商人打扮的男子闲谈着。
“爹。”聂岩战战兢兢的叫着。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商人一脸的怒气:“整日你母亲将你惯坏了,别的没学到,学会了离家出走。”
“聂老爷,也别太怪罪他,孩子年小玩心大,这是常事。其实聂岩这孩子挺逗我喜欢的。”陈夫人坐在边上说着。
“岩儿到府上打扰数日了,劳烦照顾。今日,我便将他带回,好好管束。别整日无心无礼的。”聂老爷微笑的看着陈夫人后,转过身狠狠的瞪了站在大厅上的聂岩。
“回去可以,除非那事取消。”聂岩的脖子仰得高高的。
“好好,还给我讲条件,今天我……”聂老爷的脸一红,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走向前。聂岩见势头不好,忙躲在飘兴的身后,扯着声音说:“别的事可以,但此事我决不答应,凭什么非要我后半生跟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你……”聂老爷手指抖动着。
“聂老爷,你也别动怒了,孩子都是这样,我家盛儿也是。”看到气氛不太好,陈夫人站了起来,轻声说着:“这事要慢慢来,急也无用,不如你们在陈府多玩几天,盛儿和小岩是结拜兄弟,自然我们二家也算是亲戚了,贵客到府,不好生款待,这如何行?再说今晚,我相公便回来了。”
聂老爷的脸色稍稍好些,朗朗的说道:“那就打扰陈夫人了。”
正如陈夫人所说,傍晚陈老爷便独自回来了,佳肴美酒款待来客,陈家一家四口加上聂家二人围坐在一起,旁边只留下二三个仆人伺候着,气氛很是热闹。
一席酒后。
“岩儿,还缠着你盛哥哥做什么,还有跟我回房。”看着面前死粘着飘盛的儿子,聂老爷低声叫道。
聂岩噘着嘴,说道:“我才不跟你,我要住在轩文阁。是不是盛哥哥,你不会赶我吧?”斜着头,眼睛看着飘盛。
“你这小子。”看着撒娇的儿子,聂老爷苦笑不得的说着。
“哈哈。陈老弟,孩子们感情好,就任他们胡闹去吧。来来,今日一见如顾,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喝一盅,不要辜负了这美酒。”看着三个孩子,陈老爷感叹的说着。
“就是,走走。盛哥哥,飘兴哥,我们去放今日在市上买的烟火。”拉着二个哥哥的手,聂岩很是快乐的蹦跳着。
和谐气氛中,只有陈夫人脸色苍白的看着聂岩,犹如遇鬼。
“今日你的脸色不太好。”卧房中陈老爷关心的看着面前妻子。
“你难道没有什么感觉吗?”嘴角微微的抽动着,陈夫人轻轻的脱下丈夫的外套。
“感觉什么?”迷糊问着。
“就是聂岩,你不感觉他像一个人?”
“谁?不过,第一次见面我是感觉有点脸熟。”想了想,陈老爷问道:“像谁?”
“说实在的,你再不回来。我……”终于忍受不了那种恐慌,陈夫人决定全盘说出。放开了拉着衣服的手,坐在椅子上,脚还微颤着。
看着平时遇事从容的妻子,今天如此,让陈老爷的心也吊起来。
“你真得记不得那个人了吗?记不得那件事吗?九年前的事。”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一般,陈夫人干涩的说着。
“九年前……你是说……”回想着,陈老爷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他的心一惊,那个被自己强迫忘记的事又一次在脑中出现。
“对,当聂岩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几乎被吓呆了,还以为见到鬼了,太像了。但走进却发现不是那人,心刚放松。但是你没有看见他与盛儿相处的时候,那种感觉,那种眼神。你说会不会是那人的鬼魂回来,又缠着盛儿。”死死的陈夫人的手拉着陈老爷,脸上又惊又怕。
“乱想什么。”陈老爷的心也被妻子的话给搅乱了,安慰着慌乱的妻子,也对自己进行安慰:“什么鬼不鬼的,这世上那来的鬼。再说那人不见得已经死了,不管死还是活,他还有脸回来。”
“但是,他被打成那样……”陈夫人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你呀,别乱想了,一来盛儿已经忘记了此事,我们何不忘记。二来不管那人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无关。三来聂岩今年才多大,与那人无论年龄和长相,身份都不相同,别让人笑话。聂岩与那人长得像也只是巧合,而他对盛儿只不过是小孩找个撒娇的对像罢了,他们坦荡荡的关系,别想得那么龌龊。”拍着妻子的肩,陈老爷小心的开导着妻子。
“嗯,听你一说,好像是这回事,但……”还没说完的话,突然被外面喧闹的声音给打断了。
“红玉外面出什么事了?”陈老爷高叫着。
不一会,气喘嘘嘘的红玉,跑进了房间,满脸的焦急和恐慌:“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府里起火了。”
火熊熊燃烧着将幽黑的夜照得闪亮的,那如地狱般的烈焰狂嚣着犹如七彩的花火飞扬着绽放在点点繁星炎热的夜中,树在尖叫着,房子在尖叫着,四处跑动灭火的人也尖叫着。
站在远外火光照着人脸分外的诡秘像恶魔的手在人身上抚摸着吮吸着,陈夫人看着那燃烧之地,几乎是陷入完全的恐惧中,手死死的握着,指甲刺进肉里都毫无感觉。那个地方一直在自己心中是一个刺,一个血腥的剌,那个陈府偏僻的角落在燃烧。就如果七年前那人的血一般鲜红而凄冽,还记得事后地上的血鲜红的让人感觉害怕。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那个恶魔回来了。”唠叨着,陈夫人已经意识迷糊了。
“父亲母亲,怎么回事?”
是我的儿子,我可怜而可爱的儿子,不能让那个恶魔找到他,快快藏起来。神色紧张恍惚的陈夫人转过了身寻找他的儿子身影。
“啊!”尖叫着,陈夫人看着从远处走进的儿子,他的身后是谁,那人是谁。可怕的脸,不怀好意的心。是他,那个恶魔,不能再伤害我的儿子了。
几乎是吓人一跳,陈夫人冲向前,用力的推倒跟着飘盛而来的聂岩后,紧紧的拉着飘盛不停的后退,用手指着坐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的聂岩,厉声的大叫着:“是你,你是那个恶魔,你不要留在那里,你不要骗我,你快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人记得你,没有你容身之地。你快下地狱!”
感觉到母亲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膊的手几乎是要将自己的胳膊捏碎握烂,如此的紧如此的牢,从母亲身上传来的恐惧感觉,让飘盛感觉惊愕,抱着歇斯底里的母亲,飘盛叫着:“娘,怎么回事,他是聂岩,是聂岩。”
“是聂岩。”沉思着,火光照在陈夫人脸上若隐若显,恐慌的表情,仿佛滴血般狂乱的眼神。竟让飘盛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儿子,陈夫人放松的笑了,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从地上爬起的聂岩。
“他是聂岩,聂岩。”轻声的说着,火光照着暗处聂岩的脸,陈夫人突然瞳孔放大着,脸扭曲着,尖叫着:“他不是聂岩,我知道,他不是聂岩,他是武……京。”
长空中凄历的声音如同那火焰般响透夜空,那禁忌了七年的名字终于被叫了出来
飘盛的心突然像被闪电击中般一股强热的剌痛窜过,惶惶然中仿佛一闪而过一个场景一个声音:“大少爷,我想叫你飘盛。我想让你叫我武京。”只是一瞬间便消失无迹的影象。
颤抖着武京靠在远外的树上,看着远外,紧紧抱着妻子的丈夫向聂家解释着,武京笑了,为那曾认为再也不会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名字而笑,为那不知因而熊熊燃烧的火焰而笑,那一直埋藏在角落中我的血,游荡着的我的魂是否能借着通天的大火,离开着命运的埋葬地,只是武京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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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之伤(下)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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