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恩·辛那席像个被陷阱给困住的猛兽,疯狂喊叫着。“你他妈的,什么法国公爵!呸!我要把你剁成肉酱,拿去喂狗!”五个“冥思号”上的船员,包括史劳伯、布奇和爱德华,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想拉住这个已经情绪失控的主人。“放手!放手!你们干什么?”他挣脱了一只手,朝着史劳伯的肚子就是一拳,把他打得后退了好几步。但是汉弥尔敦随即加入劝架的行列,把他的手紧紧抓住,避免他因丧失理智而闯下大祸。
“不要拦我,我要去跟他算帐!你们统统滚开!”
“船长,求求你听我说好吗?”凯乐浑身发抖的站在史恩·辛那席面前恳求,他作梦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快闪开,不然连你一起揍!”
“船长……”
史恩·辛那席的确是非常孔武有力,好像没有人可以挡得了他。
眼见情势危急,又说服不了船长,凯乐只得先设法化解眼前这一触即发的危机。“很对不起,公爵。”他把头转向阿玛拉克。“请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阿玛拉克公爵平白无故的挨了一记结结实实的重拳,下巴都快被打裂了,嘴角都是血。他身边的侍卫把他扶起来后,他狠狠的瞪了史恩·辛那席一眼,很想以牙还牙。不过看到这头失控猛兽现在这种暴跳如雷的可怕模样,就算他的六名保镖全上了,也可能一下子就被他给摆平了。万一他被史恩·辛那席这个疯子给抓住了,岂不被他给剥皮?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阿玛拉克公爵叹了一口气,迅速和他的保镖爬下“冥思号”,回到他们的小帆船,缓缓的驶回蓝穴岛。
“妈的,有种就别走!老子还没跟你算帐呢!”史恩·辛那席还想摆脱他的手下,把凯乐急出一身冷汗来。
“船长,拜托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发狂啦?”
“哼,没错。怎么样?老子就是要把他碎尸万段!你们统统给我滚开!”
眼见局势无法收拾,情急之下,凯乐往史恩·辛那席脸上打了一拳,希望让他清醒一点。不过这对他而言,就好比在搔痒一样,无济于事。
小帆船已经在蓝穴岛靠岸了。
“船长,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凯乐跟其他“冥思号”上的船员一样,都已满身大汗,心急如焚,没办法了,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要怎样对付这个已经歇斯底里的船长呢?“对不起了,船长。恕我冒犯!”他转向围绕在四周的诸多水手。“把船长丢到海里去!”
“混帐!你们想干什么?”双拳难敌四腿。当船长犹在挣扎之际,“扑通!”一声,他掉下了蔚蓝色的大海之中。他马上探出头来,继续叫骂,但显然逐渐的有气无力了。
布奇靠在栏杆上,看着那个已经泡在水中的船长。“天哪,怎么局势会演变成这样?”
凯乐叹了一口大气,以手掩住额头。“好戏还没登场呢?”
※ ※ ※
就如同布奇所形容的,“史恩·辛那席跟莎琳间的情火,旺盛到足点燃在温彻斯特大教堂圣诞夜的所有烛光!”一旦失去了她,船长就会像从比萨斜塔顶端重重摔落到地面一样,他不可能承受得了这种致命的打击。
然而“冥思号”上的重要干部们也都一致认为,如果他真的无福得到这个他所心爱的人,他也应该及早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毕竟他们是有重要任务在身的,没有理由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事,进而毁了船长的一世英名。
这时史恩·辛那席就跟个疯子一样,不停的对着木墙猛烈拍打,来发泄自己愤怒的情绪。在经过布奇他们好几个小时的沟通与说服后,才慢慢冷静下来。
“我要得到她,我一定要得到她!”史恩·辛那席依然是两眼无神,像失魂落魄似的不断的喃喃自语。
“船长,我们都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过……”
“不过什么?难道要我放弃?哼,我绝不可能把她拱手让给阿玛拉克那个臭法国佬!”
“莎琳又不是商品,你应该让她有选择的机会。”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布奇叹了一口气,在考虑怎么说下去。“说真的,船长,以你这种浪子的个性,找一个年龄差你那么多的纯情少女,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而且你是个多情种子,爱情的热潮一旦退却之后,你就会后悔的。相信我,我们都已经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怎么可能去害你?信我一句,你不可能跟她白头偕老的。既然如此,何必那么认真呢”
“不错,我以前是个花心大少,这我承认。不过这个不同,我对她绝对是真心的,跟你们想像中的不一样。”
“是真心也好,玩玩也好。终之,莎琳的身世成谜,情况复杂,也许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又肩负着维护大英帝国在远东利益的重责大任,跟她在一起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与其耽误人家的终生幸福,何不想开点,随她去呢?长痛不如短痛,你会很快忘掉她的。”
“不可能!我跟你说过了,她不是我花钱请来跟我上床的女人。
我跟她之间有真感情的,这你们局外人不会懂的。”船长不停地摇头。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应该让莎琳知道这件事。”
“我办不到!”史恩·辛那席斩钉截铁的予以拒绝。
“船长,她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你没有理由瞒着她的。难道你想瞒一辈子?”
史恩·辛那席低头不语。
“退一步说,我知道你一直急切让她恢复所有的记忆。如果你把这件事情跟她讲,也许有助于她的回想,进而解开她的身世之谜,等于是帮她一个大忙。你又何必那么小气呢?”
史恩·辛那席船长无言以对,黯然神伤的点点头。
“那我看这样吧,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建议你自己去跟她说,不要有所隐瞒。至于她听了后会有什么反应,将来打算怎么做,应该由她自行决定。你觉得呢?”
史恩·辛那席一言不发,垂头丧气的,好像一只丧家之犬。他这一生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真感情,但好死不死的就偏偏疯狂的爱上了这个小女孩。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但是显然的,在突然冒出了这个情敌之后,他需要一些勇气来面对现实。
沉思了许久之后,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默默的走回船长室。莎琳还躺在他的床上……
※ ※ ※
轻轻推开了门后,发觉她仍然还是睡的那么香甜。他不忍叫醒她,一个人在船长室内来同踱步,脑中是一片空白。
“莎琳,还记得上次那个故事吗?”他对着那个睡美人在自言自语。“其实我是骗你的,那上故事的结局相当凄凉,是我故意隐瞒你的。”
史恩·辛那席望了莎琳一眼后,继续说下去。
“我骗你,那个男爵的么女最后忆起了往事! ”
“不错,在她丧失了记忆后,是一直跟救她的一命的牧童在一起,因为忘了她自己的家人,跟你一样。但是后来在五朔节的一场庆祝会上,她却意外的瞥见一个人,而勾起了她的回忆……”
“那个人就是她以前的心上人,也是个贵族!”
“看到他以后,她全部都想起来了,愉快地回到她情人的身边,她家人的身边。他们终于再度团聚了。”
“在她的婚礼上,那个痴心的牧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打击,因而精神错乱,最后选择了自杀身亡一途以求解脱。”
“这的确是个很悲惨的故事。”史恩·辛那席不住的摇头叹息,仿佛自己就是故事中的牧童一样。
※ ※ ※
“史恩·辛那席……”莎琳在梦中不断呼唤着,随即被惊醒。
“哦,你起来啦?”史恩·辛那席注视着她,面露微笑。“睡得还好吗?”
“不好,我作了一个恶梦,好可怕的恶梦!”她的声音强烈颤抖着,似乎还心有余悸。
“别怕,我在这里。”他用手去拨弄她的头发。“又梦见骷髅头啦?”
“不是。”她急忙摇摇头。“我看到一群坏人,挖了一个好大的洞,要把你丢下去活埋!”
“这……”他愣了一会儿。“没事,这只是一场梦。我现在不是在你身旁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史恩·辛那席。”她笑得非常甜美。“是不是做爱后都会这么饥饿呀?我觉得好像已经饿了一周似的。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想来一确定史劳伯牌的牛肉汤,然后再来一点水果和一片刚出炉的热面包,最好上面还有沾草莓或是橘子果酱的。”
“哦,是,是。”他心不在焉的,随便敷衍了她两句。
“咦,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哦,刚才我的手下跟我恶作剧,把我推下水。”
“真的?那一定很好玩。哈哈哈。”她开心的大笑道,忽然察觉到船身没有在颠簸。
“嗯,我们抵达了蓝穴岛。”他摸着她的脸颊,心里有些依依不舍,深怕这里就是她的终点。
“那离马来半岛一定很近罗?好棒哪,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她兴奋异常,眼睛睁得大大的,和站在一旁心事重重,面无表情的船长形成强烈对比。
他又开始来回踱步了,不知该如何启齿。
“怎么啦?”莎琳也察觉到异样了。“你好像闷闷不乐似的。”
“莎琳,我……哦……”他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干嘛?有话就说嘛,为什么这样吞吞吐吐的?”看到史恩·辛那席的表情极不自然,她也有些紧张。
“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是有关于……”他内心一直在挣扎着,想说又说不出口,非常尴尬。
“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一件不好的消息?”莎琳立刻发觉到情况有些不对。
“凯乐比我们先到了。”
“他?跑到蓝穴岛?是不是发现我跑了,所以……”
史恩·辛那席摇摇头。“他比我们晚三天出发,却一路不眠不休的飞快赶到这里来。足足等了四天后,才看到我们。”他停顿了一下,摸摸她的脸,咽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下去。“他急得赶过来的原因,是他已经追查到你的过去了!”
“什么?他查到了我的身世?”
“嗯。”他点点头,脸色非常苍白。“说来难以令人置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紧张的都有些发抖了。
“莎琳,你是个有夫之妇!”
“什么?我结过婚?”这句话犹如青天霹雳,把她给吓呆了。
“跟谁?”
“阿玛拉克公爵,是个法国贵族,也就是这座岛屿的主人!”
“对,你一定认识他,他就是你老公。换言之,你的全名应该“叫做伊莎贝·阿玛拉克!”
“伊莎贝·阿玛拉克?”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很陌生。她思考了一阵子,回想这到底是不是她的本名?“不可能! ”她坚定地摇头。
“他不是我老公!”
“那我就不知道了。”史恩·辛那席耸耸肩。“我又没参加你们的婚礼,我只知道阿玛拉克坚称你是他的老婆,还千山万水的四处打探你的下落。”
“不!不!”她用手掩耳猛烈摇头。“不是他,我不认识这个人!”
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这其中会不会另有文章?莎琳常说有人在追杀她,指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人?“莎琳,你是不是很怕见到这个人?”
“我不记得了。反正我不认得这个人就对了。”她表情非常僵化。
“让我告诉你吧。”他又开始踱步了。“‘冥思号’离开伦敦后,阿玛拉克公爵听爱尔兰的叛军领袖奇根·欧康纳说你一直匿藏在我那里,于是匆忙跟奇根·欧康纳赶了过来,却发现你神秘失踪了,把整栋房子翻过来都找不到你,他们怀疑你可能潜上船了,所以才跟凯乐一路追到这里来。
阿玛拉克跟凯乐说,你曾经跟他从蓝穴岛坐船到伦敦。但是当他到你家中拜访时,却赫然发觉你已经不告而别了。没有带衣服,没有带珠宝,双手空空的离家出走。他还提到你有夜晚恐惧症。一到了晚上,整个人就浑身不自在,好像见了鬼一样,经常自己一个溜出房间躲在暗处。”
提到这里,史恩·辛那席就回忆起在伦敦跟她相处的那段日子。她的确有这种倾向。
比如曾在晚上躲到房间的衣橱里不肯出来,好像要躲在那种阴暗才比较有安全感,实在是令人费解。
“你跑了之后,阿玛拉克公爵非常担心你的安危,派了一队人马四处探听你的下落。后来有两个他的手下在伦敦一条暗巷里发现了你,想抓你回去交差。在拉拉扯扯之际,他们把你的衣服扯破了,还失手重击了你的头部。于是你就昏迷不醒,全身赤裸的被扔在街角。也不尽然哪,还剩下一件薄内衣。他们以为你死了,怕被公爵杀头。惶恐之际,决定把你扔下不管,逃命去了。但是其中一个人最后还是被公爵抓回来了。在严刑拷打之下,供出了上述实情。
“我问公爵,为何那两个人不顺便抢你身上所佩带的处女星钻。他表示不晓得你身上还带有这种价值连城的宝物。”
“照你这幺说,我是被阿玛拉克公爵的手下所打伤的。那为何会在我的手中塞一张字条,上面还写上你的名字和地址呢?他怎么解释?”
“问的好。”史恩·辛那席摇摇头。“我不清楚,他也不清楚。他只强调一直到我随船出发后,他才探听到你的下落。至于为什么会有那张纸条把人引到我家去,他就一无所知了。”
莎琳这时已经非常疲惫,就像刚刚接受一段冗长的审讯一样。
不过看来她似乎无意接受史恩·辛那席的这番说词。而史恩·辛那席本人也是心力交瘁,不想再跟她展开辩论,反而希望由阿玛拉克自己出面来澄清一切。
“对不起,你这套说词我无法采信!”莎琳从头到尾都是以摇头来回答一切。“我甚至怀疑这个故事完全是你瞎编的!”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无所谓。反正我只是转述他的话而已。你自己当面去跟他对质吧。”史恩·辛那席心都已经凉半截了,仿佛只是想尽快止痛疗伤。“据凯乐说,公爵很渴望见你一面。”
“你在下逐客令?”
“不是。他宣称如果能让他当面跟你谈一下,或有助于你的恢复记忆。说实在的,我也衷心期盼你的失忆症能够成为历史名词。”
“我不愿意见他!”莎琳忽然开始低声饮泣了,不晓得曾几何时会跑出一个这样的老公来?她十分无助的望着船长。“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见死不救?”
“我……”此刻他的心情非常沉重,也非常复杂。他当然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但是当他从极度震惊中冷静下来后,他也知道取舍了。
“你帮帮我好吗?”她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哀求。
史恩·辛那席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把她搂在怀里。
听听她的的心跳,感受一下她的体温,享受她的诱人体香。只怕这种日子已经不多了。
※ ※ ※
史恩·辛那席派使者上岛跟阿玛拉克公爵放话说,想见莎琳的话,就来“冥思号”上。他当然不会笨得跑到岛上跟他谈判,成为他岛上两千名大军的战利品。
在同时,他当然也没忘了此行的任务。在甲板上,他召集了全体船员,开始分配任务,拨发弹药。他们航行万里,为了就是要把公爵在岛上的所有库存鸦片全部炸成灰烬,让它无法流人中国市场。如此一来,大英帝国才能在这个鸦片人口众多的东方大国继续享有极高的商业利益。当然,这么做也是为了他自己以及整个远东船队的利益。
公事忙完了之后,他又偷闲走回船长室,像是对他的情人做最后的巡礼。
此刻的莎琳正忙着在挑选衣服。阿玛拉克公爵派人送来了一只大衣箱,里面装的全都是昂贵的淑女装。种类繁多,令她目不暇给。
“哦,不错嘛。”莎琳在试装时,他走了进来。听到他的声音,她猛然回头。两人相望许久,但却无言以对。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史恩·辛那席,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其实她心里在想着晚上跟公爵会面时,该穿上什么服装才会比较体面。
“或许吧。”他耸了耸肩。
她的确是变了!解下了以前那套不伦不类的男装,换上了一套法国那破仑时期的晚礼服,这算是很古老的衣饰,只有在很正式的场合才会有人穿着。这套紫罗兰色配上绿色花朵的名贵礼服,是采用最上乘的中国丝绸所制成。价格非常昂贵,大概也只有王公贵族才有福消受。他在两年前做过丝绸生意,从中国进口丝绸到英国,所以行情人相当清楚。
刚开始他实在看得很不习惯。因为她一向是只穿他的衣服。不管再不合身也无所谓。现在正式穿上属于她的淑女装后,好像脱胎换骨似的,回复了她的女儿身。
从此以后,他再也看不到昔日那个穿着宽大的男背心、男衬衫、男长裤,还光着脚丫到处乱跑的顽皮少女。那个鼻涕虫已经走入历史了。代之而起的,是位沾有法国贵族气息,出入都是一袭名贵晚礼服的上流名媛。
她把弄着胸前那条金链子上的红宝石。“不晓得公爵会不会喜欢它?”接着又打开大皮箱,去找寻一双白色的丝质长手套。“唉。天气这么热还带这个?如果不带的话,又担心公爵他……”
正当她在犹豫之时,一双孔武有力的手粗鲁的把她的身子给转了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够了吧!开口公爵,闭口公爵的,还叫得那么亲热!”史恩·辛那席这阵无名火来的相当突然,连莎琳都感到非常错愕,有些不知所措。
“你干什么?放手呀!”
“哼,人都还没有见到就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你究竟是穿给我看的,还是穿给他看的?”
“你……”莎琳怒不可抑,狠狠的打了他一记耳光。“你这什么意思呀?你吃醋了!对不对?”
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刀似的,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使他情绪有些失控。“是呀,吃醋啦。那也总比你要好吧。朝三幕四,水性杨花,还口口声声的说不想跟他。算了吧,骗谁呀?谁不知道公爵夫人的头衔比较值钱!”
“你骂够了没?”莎琳拳头紧握,如同箭上之矢,准备随时教训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徒。
“还没。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妈的,臭婊子!”
“史恩·辛那席,你太过分!”她这一拳夹带着高度的愤怒,所在挥起来特别狠,也特别猛,把他整个人都打翻了过去,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上,他旋即爬了起来,杀气腾腾的怒视着她。
“莎琳,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得不到你,就让公爵也得不到!”
“你敢!”
史恩·辛那席冲上去要抓她,她连忙闪躲,想跑出船长室。但她发觉长裙的裙角被踩住了。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就被他像老鹰抓小鸡的抬了起来,然后往床上一扔。三两下功夫,就把她那件晚礼服给撕了,扔到床底下。然后就像一只饥渴的大色狼一样,把双手放在她的乳房上,开始爱抚她那两颗粉红似珊瑚的乳头。
“你每次都来这一招。先把我给激怒了,然后才要跟我亲热。
软硬兼施,你的一贯伎俩。”
“没错,我是故意的。先陷害,后拯救。高招吧?”他笑得非常得意。“这样你就不会半推半就的,比较容易进入情况。”
“你坏死了。”莎琳拉下了内衣的肩带,把它脱了下来,露出她成熟而诱人的全裸玉体。他先摸了一下项链上的红宝石,然后才很柔情万分的去亲她的乳头。
很快的,随着他的挑逗,她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体内产生了一股无法压抑的兴奋。
“史恩·辛那席,下次你要脱我衣服时,可以用解扣子的方式,不需要用撕的。这样可以替人省下一大笔置装费。”
史恩·辛那席的笑声几乎贯穿了整艘船。“如果你那么心疼那件晚礼服的话,那以后你应该保持当初你被扔到我家门口时的那套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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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宝石之歌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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