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喀啦的声音响满整个小小的客厅,两个染着怪异紫色头发的少女,看起来差不多十七八岁,一脸快要掉泪的看着正在嘴巴里咬着零嘴,发出嘈杂喀啦声的年纪较大的少女,哭道:“大姐,你真的不干了吗?”
丁嫣大大的打着哈欠,又把一片零嘴塞进嘴巴里,注意的看着电视,像没注意两个小妹在她身边哭哭啼啼,而两个少女拉扯着她的衣袖,哭得更加厉害。“大姐,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我们太妹的光荣耶,一动手就干掉二十多个,你如果不混太妹,那叫我们这一群人怎么办?”
丁嫣终于说话了,因为她们踏在她脚边哭到她实在烦得要死。“够了没啊,说不干就不干了,我要找个正正经经的工作,否则都找不到什么好男人,我实在太有名了,混遍台北县市,没有男人敢看我一眼,我想要男朋友啦。”
“大姐,我们可以帮你介绍,三重的黑狗就很喜欢你……”
“我不要跟流氓交往。”忽然低下头,丁嫣捉起刚才说话少女的领子,表情恶狠狠的怒道:“我要正常生活,不要每天都为你们擦屁股,找人干架,我要找一个男人中的男人来结婚,懂了吧,那些混流氓、装大尾的,每个都是孬种,我看多了,我不要。”
怀着最后的希望,总不会真的有人会请这么有名的太妹来工作吧!另一个少女道:“但是大姐,你又不一定找得到正经的工作?”
丁嫣比着电视上的教育节目,那上面正是一个访问节目,一个看来事业有成的男人正在接受访问,“我上次在公车上让座给一个老婆婆,结果她是园长,他们刚好缺人,她就让我做了。”
两个少女不敢相信的问:“做什么啊?”
丁嫣胸有成竹的笑道:“幼稚园老师啦,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两个少女张嘴露出痴呆样,他们大姐要去当幼稚园老师,就是那个每次跟人干架可以一次干掉二十多个男人,骂脏话绝不输男人的大姐要去教育小小的小朋友,这——这——这似乎是很难让人相信的事。
丁嫣比着电视,对自己很有信心的道:“所以我最近都在看教育节目,你们看这个男人够白痴耶,他讲了半天,还在说什么爱啊、同情,要对小孩子进行爱的教育,哪有那么麻烦,就一拳打下去,小孩子不就乖了,我看这个男的是头脑秀逗了,才会说这种话。”
爆出毫不留情的大笑声,因为丁嫣向来直来直往,她要是真的觉得怪,就会说出口。“而且这个男的发型好怪异,梳得这么整齐,又上了发油,有没有觉得像原子小金刚啊?”
两个少女把眼光往电视看去,一个称得上是十分英俊的男人,正在对着主持人说话,而且说得全都是他们完全听不懂的,什么幼教的方法,惯性的活动,她们听得一头雾水,却同时爆出大笑声,笑得眼泪都止不住。
丁嫣很有信心,很相信自己眼光的道:“是不是很像原子小金刚?”
两个少女都用力的点了一个头,异口同声的道:“发型再尖一点就更像了。”
于是今夜的话题就围绕着原子小金刚,两位少女完全忘了她们要请大姐改变心意的决心,而且还看着电视,评论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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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睡得有点晚,所以今天起来有点睡不饱,但是丁嫣依然是一脸的活力,为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上班,她甚至还画了淡妆,穿着一套她砸了大钱,看起来还算挺顺眼的套装,为了就是今天的第一天上班,她可以看起来跟平常女孩子一样。
为了隐藏她额头上打架的伤痕,她还故意留了刘海,遮住那个伤痕,把自己原本有些染色的头发,全给重新的染黑回来,还绑了一个非常乖巧的公主头,她又长得很眉清目秀,装成乖宝宝的样子完全没有破绽,照照镜子,她真的看起来文秀极了,让她自己都很满意,看来装乖也没她想象中的困难嘛,害她好几天前还紧张得要命,怕自己会被识破。
她敢保证自己的工作绝对不会搞砸的,因为她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前看作业,要是搞砸了,她就干脆跳进澡盆里用水淹死自己算了。
到达幼稚园前面的时候,她掏出镜子,再次的检查自己的服装仪容,绝对不容自己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出错。
检查完毕,觉得非常满意的同时,她深吸一口气,跨进幼稚园门口,守门的护卫拦住她,低声的问:“请问有事吗?”
丁嫣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在心里喃喃道:不会吧,这座幼稚园这么大,连警卫都有啊,实在是太酷了啊。
丁嫣尽量装成小家碧玉的样子回答,“我姓丁,今天园长叫我来这里上班的,请问有什么不对吗?”
警卫听了她的话,再对她审视一遍,她看起来不太像大奸大恶的人,他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笑容,很真诚的道:“很抱歉,请里面走,因为欧先生在里面,我们会做一些安全检查。”
丁嫣不晓得欧先生是何方人士,但是听起来好像很伟大的样子,她挑了挑眉,好奇心虽然可以杀死一只猫,但是要她不好奇,可是比登天还难,要不然她也不会混小太妹混得这么有声有色啦,因为若不是她的好奇,就不会惹上许多麻烦跟人家干架了。
她尽量装成小家碧玉的小声询问:“请问欧先生是哪一位?”
为了以示逼真的小家碧玉,她还非常故意装了一个羞怯的表情,羞人答答的轻声细语,“如果他在园长室说话的话,不晓得我现在进去会不会打扰到……”
丁嫣这段话很巧妙,不会很明显的问出问题而让人起疑,又可获得她想知道的消息,再加上她那羞怯的表情实在是装得太像了,所以警卫完全不疑有他的回答了。
“欧先生这么有名你不知道吗?”
就是不知道才问啊,要不然干什么问你,丁嫣在心里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但是表面上她却装出惭愧的表情,好像自己真的是见识太浅薄了。
因为那表情实在是太惹人心乱、也太叫人疼爱,显然对男性的心很有攻击力,警卫马上把声音放低,仔细的道:“欧先生是全世界首富二十名之内,他是台湾有为青年奖的获奖人之一,教育部还颁了好几次奖给他,虽然欧先生事业繁忙,但是他非常在重幼教的工作,所以他开了这间幼稚园,请了一些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一起为教育努力,电视上常常会出现欧先生的访问,你没看过吗?欧先生很喜欢小孩子的。”
丁嫣完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的一号人物,可能是最近她实在太少看电视跟报纸了,没办法嘛,自从她宣告不混太妹,就有好多太妹之间的私事需要处理,她每天忙得都快晕头了,哪有时间看电视跟报纸。
她露出一个美丽又清纯的笑容,“现在我知道了,谢谢你。”
警卫愣了一下,丁嫣已经走进幼稚园,警卫搔了搔头,总觉得丁嫣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又不是那么的捉得到自己的思绪,只好作罢。
而丁嫣一走进幼稚园,就发觉幼稚园其实挺大的,它有真正的绿地,还有小孩子的户外游乐场,甚至还有个漂亮、透明的温室,她吃了一惊,忍不住左顾右盼,哇,这哪里像个幼稚园,简直就是个雄伟的大公园,就像电视某些场景播的一样。她看到了建筑物就直接走进去,建筑物还算大,不过标示得挺清楚的,她马上就找到了园长室,她用力的敲了敲,里面并没有回应,她又再一次的敲了敲,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她的个性活泼好动,要她一个人乖乖的坐在外面等,实在是做不到,于是她开了门,小小的试探说一声,“对不起,打扰了。”
果然里面没有人,她松了心,既然没有人,她就不必装乖,马上就砰一声的坐在沙发椅上,一边还不断的扭动屁股,从沙发椅上左边坐到沙发椅的右边,把沙发椅全部都坐透了,了解哪个位署最好坐之后,她用力的坐下,舒服的感觉让她全身精力充沛。
她开心的呼着歌,虽然曲调有些不对,但是只要她唱得高兴,又有什么关系。
“哇,这是什么?这么有趣?”
原来在她眼前是个超级大铁甲,就是那种电影里,只有在古堡里才看得到的东西,一个人形的铁甲,她刚才进来因为太小心没看到,现在注意到之后,马上用手去又摸又搓的揉它,因为她很少看到这么奇特的东西,后来她干脆把铁甲的头给弄下来,秤秤重量。
“哇,这可不是普通的重耶。”
她还在自言自语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声响,她吓得把那个铁甲的头给摔在地上,进来的人也同时目瞪口呆,因为那铁甲的头慢慢的滚动,滚到了进来的人的脚边才停住,两个人四目相对,情况相当的尴尬。
“原——原——原——”
欧白智以为她要说原谅我,她不是故意的,他纵容的微笑,但是往上扬的嘴角抽搐着,似乎快要忍不住爆笑的笑容,他极有绅士风度的拿起那个铁甲的头,拍拍上头的灰尘,非常柔和的笑道:“没关系,这个东西不要紧的,摔一下不会脑震荡的。”
“原子小金刚。”丁嫣脱口而出,然后马上按住嘴巴。
欧白智一时间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他微怔,微笑道:“怎么了吗?你刚才说什么?”
丁嫣把嘴巴掩紧,露出一脸清纯相,上班第一天绝不能搞砸,就算看到令她想笑的原子小金刚也绝不能搞砸。“没事,先生,我是来这里找园长的,我今天第一天来上班,是园长通知我来的。”
欧白智迟疑了一下,英俊的脸上有一刹那的空白。“园长?”
“啊,是啊,是啊,就是一个头发全部都是白色的老太太,她说她是这里的幼稚园园长,她叫我来这里上班的。”
又迟疑了一下,他再次的问道:“请问你有‘幼教’的资格吗?”
“油价?油价的资格,加油要资格吗?”丁嫣完全听不懂,所以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欧白智很明显的怔了一下,似乎又要笑出来,因为从没一个要来当幼稚园老师的女教师不知道什么叫幼教,还把幼教听成油价,眼前这一位也算是天兵级的脱线了。
他好心的解释道:“我说的是幼稚园教学的资格,你必须拿到这资格,我们才愿意聘请你,而且你要经过我们公开的考试。”
考试?不会吧,她这一生最不会的就是考试了,她每考必输,简直可用惨兮兮来形容,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希望考试。丁嫣急着摇手,“不对,是园长说我可以直接来上班的,她叫我今天来的。”
欧白智似乎很难开口,他看着眼前的丁嫣,最后叹息的开口了,“我是这间幼稚园的园长,不过我有事的时候,会请代理园长来代理,但是据我所知,不论是我,或是代理园长,从来没有叫你来这上班过。”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丁嫣一脸大受打击,不禁口吃了起来,“那那——那那——那是谁叫我来这里上班的?”
露出伤神的表情,欧白智烦恼的表情让人明白,基于他的绅士风度,其实他很不愿意说这样的话,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说不行。“小姐,我想你说叫你来上班的人,指的是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婆婆,她前面镶了两个金牙,说话带着点台语腔,但是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的老妇人,对不对?”
他形容得完全正确,既然如此,自然就是他认识的人,害她以为自己被骗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用力的点头,露出笑容,“是啊,是啊,园长你说得没错,就是这个老婆婆,是你亲戚吗?”
欧白智摇了摇头,“该怎么说呢?因为那个老婆婆是住在这附近的,她有点健忘症,她以前的确是在这附近开过一家幼稚园,但是后来她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就关闭了,但是她现在这么老,好像常会记得幼稚园的事,以为我们这里是她的幼稚园,常来这里闲晃,有时也会走到园长室来,所以你可能是被她误导了。”
说误导是好听,说难听一点,是丁嫣被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给骗了,丁嫣呆呆的站在原地,她花了一大笔钱买的套装,她之前那么努力的看教育节目,哇,她到底在搞什么,上班的第一天,才知道她被骗了。
世界上有这么悲惨的事吗?这件事要是在太妹圈里传开,她就没脸活了,所以她绝不能空手而回。
况且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她要是今天就这样回去,她一定会怄个半死,反正她都已经来了,再怎么拼,也得拼个幼稚园老师回去才行,她马上振作精神的毛遂自荐起来,而且还用上她最洪量的音量。
“园长?”
“咦?”
“我真的是个负责的人,真的,我绝不盖你,我是个热血、爱小孩,而且很好学的人,小孩子都很喜欢我,因为我会玩一些小把戏,小孩子迷死我了。”
为了得到这份工作,她什么谎都愿意说,纵然从没小孩子迷她也无所谓,反正讲得越夸张,她中选的机会就越大,所以她越说越激动,“真的,园长,我已经来了,你总不会这样叫我回去吧。”
“小姐,我们的确有缺老师,但是我们会公平竞争,选用一些老师,你可以把你的资料带过来,我会详细审核的。”欧白智说话依然是他一向的冷静不移。
“园长,你不会这么没人情味吧,我身上的衣服是借钱买来的,我之前看了好多的教育节目,我真的为今天做了很多准备,而且我真的是想当个很好的老师,说实在的,孔子是我这一生最最最最最崇拜的人,你相信我,给我这次机会吧。”
她每一次上国文课都在睡觉,但是她现在马上颠倒是非的说她多崇拜孔子,还加上了好几个最字来形容,以示她的崇拜程度,而且她越说越夸张,甚至握住欧白智的手紧紧的不放,还把脸逼近比着自己,显示出她是多么的崇拜孔子。
“我连做梦都会梦到孔子对我说要我去当老师,你看,这是不是孔子托梦给我?告诉我是个适合当个老师的人,你纵然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充满理想与抱负的至圣先师,对不对?”
欧白智嘴角不断的抖动,若不是他的家教对女士极有绅士风度,他可能早已按捺不住的放声大笑了起来,这个女的实在太有趣了,是他人生中从没遇过的有趣人物,她那好笑的积极跟乱盖一通的说辞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决定了,就是这个女的。
他忍住嘴角的抖动,虽然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一大酷刑,但是这女的实在是太好玩了,让他忍不住玩心大发的故意正经问道:“你真的梦见过孔子吗!”
说谎依然面不改色的丁嫣,用她最诚恳、最具说服力的表情,甚至还表示无辜的用力眨了眨她的大眼睛,让眼睛发出跟她表情契合的神情,发誓的道:“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那请问孔子长什么样子?”
呃?丁嫣眼睛瞪大,她挖了一下耳朵,以为自己听错,她声音小声起来,“请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是说你既然梦见过孔子,可不可以跟我说孔子长什么样子?”忍住笑,欧白智依然一脸的正经,只不过他的正经在这时看起来显得与问话完全的不配合。
哇咧,她哪晓得孔子长什么样子,随便胡盖一通,哪知道会换来这种奇怪的问题。
丁嫣将头低下来,妈的,这个人肯定是千万人都死透了,他都还没死透的书呆子,就只有这种奇怪的书杲子才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让她差点答不出来。
不过凭她高超的脑智,绝对可以化险为夷的,她抬起头,甜甜的笑道:“孔子啊,他长得就是一脸非常德高望重的样子,他连头上都在发着光,刚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在梦里好感动,感动到我几乎要哭了,想不到我这么卑微的人,竟然可以跟孔子见面,他还跟我讲说,我一定可以当幼稚园的老师。”
欧白智几乎要狂笑出声,这女的为了要当幼稚园的老师,竟然还敢回答这么扯的答案,她不是超一流的纯真,就是超一流的骗子,而且瞧她眼神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她一定是属于后面那一型的人。
“孔子头上发的是什么颜色的光?是白的,黄的,还是蓝的?”
你有完没完啊,书呆子白痴,你老妈没教你闲话少说几句,以免让人看了碍眼吗?
这些话丁嫣当然是在心里痛骂,要她现在嘴巴说出来,她还没蠢到这种程度,她随便选了一个颜色,“是白色的,而且是那种神圣光芒的白色,像天使一样。”
自己说出来都快吐了,但是眼前的男人却好像一脸很陶醉的样子,丁嫣马上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要离这个书呆子白痴远一点,以免被他传染到白痴,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你讲起来,你好像对教学很有热诚?现在社会很少有这样的人了。”
男人一脸热烈的看着她,似乎她的孔子战术打动了这个书呆子白痴,丁嫣知道再加一把劲她就会成功,她点头如捣蒜的用开朗的表情说出她一生最大的谎言,
“当老师是我从小至大的梦想,我的理想就是成为像孔子那么伟大的人。”
“你的理想很伟大,所以——”
欧白智留了一个语尾,丁嫣开心至极的大吼大叫,“所以我录取了对不对?”
“也不全然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这男人实在有够婆婆妈妈的。丁嫣若不是有求于他,早就破口大骂,但是她现在装成一脸乖顺的样子,听着眼前男人一脸带笑的声音。
“如果你没有幼教的资格,那我可以先聘请你当助理老师,基本上,有幼教资格是我第一个要求的要项,我认为专业人才可以做专业的事。”
管他是不是正职老师,只要能捞个老师来当当,她的理想就达成了一半,她就远离太妹一大步。
丁嫣欢呼起来,极阿沙力的再度拉起欧白智的手,感动得几乎要痛哭流涕。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了,老大——不,我的意思是园长,你实在是个大好人,我打从心底的敬爱你,你是我人生的电灯泡,夏天的冰箱,冬天的火锅,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谢你,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的上班,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她的形容辞怪异得不得了,连冬天的火锅都搬了出来,但是欧白智不但不觉得怪异,反而握住丁嫣的手,而且是那种连手指都一起握住的握法,还握了不合时宜的很长时间,但是丁嫣实在太高兴她被录取了,所以完全没注意到情况有异,她一脸笑得快花轰的样子,看来喜不自胜。
看到她开心到无法控制,欧白智很想笑,但是他一贯的忍住,毕竟笑对他而言是个奢侈品,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笑,他的办公桌上随时都有几百万美金的生意在等着他批签,笑的时间对他而言太奢侈了,他人生的时间全部都被排满,就连结婚这档事都一样。
他预定在三个月后结婚,在半年后有个小孩,然后他的小孩可以生长在他一手创立的幼稚园,享受一个孩子该有的梦想,而这就是他创设幼稚园的目的——让每个孩子都拥有梦想。
而要有孩子的第一步,就是要找个女人来生,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沦落成私生子的地步,所以他并不想随便找个女人来生孩子,他想要找的女人最好跟商场没关系,而且很活泼,带点调皮,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应该会很健康,而且有想象力。
他已经物色了几个女人,她们有的势利、有的对他很有所求,他是个慷慨的男人,只要能满足他的愿望,生出一个可爱的小Baby,他极愿满足她们所有的要求,毕竟对他而言,钱绝对不是问题,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他都可以不说二话的拿出钱来。
而到今天为止,他终于看到他最满意的人选,她活泼、好动,虽然头脑不太好,但是有丰富的想象力,至少瞎盖孔子那一段让他印象深刻,而她这么拼命的想当幼稚园老师,应该也算是喜欢孩子的人,所以更符合他的理想。
欧白智将眼光往下移,将丁嫣的曲线尽入眼底,虽然这身套装不是那么适合眼前的女人,但是她的身材看起来至少不是非常平板,应该是他能忍受的类型,跟她在床上应该不是那么的难受。
他嘴角这一次是因为满意而往上弯,他放开了丁嫣的手,笑容十分温暖,依然是一派的君子风度,“对不起,我想你有带履历表吧,可不可以给我?”
他这么一说,丁嫣将嘴巴合起来,赶紧不再欢呼,真是白痴,差点露出马脚。她马上把头低下,装成小家碧玉的含羞带怯样,把她的履历表拿出来,“请看,还有——”她很羞怯的低问:“我是不是明天就来上班?”
履历表上的姓名栏,大大的写了丁嫣两个字,欧白智将履历表放到桌上,然后在椅子上落坐,意味深长的含笑回答,“请你明天就来上班,丁嫣丁老师。”
“是,谢谢园长,我明天一定天还没亮就来这里等了。”
欧白智嘴角抖动,似乎又要笑了出来,但是他再次的忍住了,他低声的做了个结束,“不用那么早,我想你六点到就应该绰绰有余了,希望明天能看到同样有精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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