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微风轻吹,令人觉得舒畅无比。审视完佃地之后,确定没有什么麻烦,谷洞天和于可卿便在下午时分走回曲家。
这些日子以来,于可卿一直跟在谷洞天的身边,他虽然有时会搞不清楚状况的乱发言,但是谷洞天知道他心思单纯,欠缺的只是努力,并不是愚笨,况且他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也让人能深刻的感觉到,所以谷洞天也未对他多加责备。
现在,谷洞天对他的态度也比较不像以往那样冰冰冷冷,遇到他不懂的事,会一一的教明白,所以于可卿愈来愈尊重他。
而谷洞天也知道他是那种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今日看他特别的沉默,不禁问道:“怎么了吗?”
于可卿一脸想问又不知道能不能问的表情,让谷洞天有点不耐烦,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于是催道:“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就直说。”
于可卿小心翼翼的说:“我问了,你不会生气吧?”
“若是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生气?”谷洞天觉得他的废话实在很多。
于可卿搔了搔头,呐呐的开口,“洞天,我是想问……你跟晓晓之间怎么样了?”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吧。”
闻言,他慌乱的解释,“我也知道那是你的私事,但是……但是我觉得,这个……”
受不了于可卿的吞吞吐吐,谷洞天烦躁的怒斥道:“想说什么就说,你一个大男人讲话吞吞吐吐的多难看!”
在谷洞天的大喝之下,于可卿很快的就把心事吐露出来,“洞天,你想不想跟晓晓成亲?她虽然只是曲家的总管,但她是很好的女孩,她……”
“我要跟她成亲。”
“她……”还在喋喋不休的于可卿忽然一愣,然后张口结舌的说:“你是说你要跟晓晓成亲?”
“当然,我看上的女人只有她,不跟她成亲要跟谁成亲?”
“我以为你会在乎她的身份……”
不等他说完,谷洞天径自接下去,“我不在乎她是不是曲家的总管,我只在乎自己喜不喜欢她,既然喜欢,为何不跟她成亲?”
听完他这番话,于可卿欢呼着跳起来,“太好了,洞天,那你会留在曲家吧?”
谷洞天看着他高兴的脸,语气转冷,“为什么我成亲就一定会留在曲家?”
于可卿不知道自己的话惹恼了他,还一脸兴奋的说下去,“那是当然的啊,你是爷爷的外孙,曲家自然由你打理,然后我们一起奋斗,让曲家恢复以往的光耀,这不是很好吗?而且这样爷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谷洞天本来还与他边走边聊,可是一提到曲怀南,可说犯了他的大忌,谷洞天对曲家的感情爱恨交织,听了于可卿热情又天真的言语,他倏地停下了脚步,不高兴的道:“凭什么我要留在曲家,就算我要娶晓晓,也不一定要在曲家娶,再说,我为什么要让曲怀南称心如意!”
于可卿听到他这么强烈的言词,也停下脚步,缓缓的说:“虽然爷爷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很喜欢你,对你充满了期待。当初晓晓还说凭你的名气,你不可能回来,但是爷爷仍抱着一线希望,最后总算盼到了你。
“我不晓得当年的事有多严重,然而爷爷人虽然孤僻了点,却是个好人,而且他总是很寂寞,我想他一定非常思念你娘,毕竟你娘是他惟一的女儿。”
看到谷洞天面无表情,于可卿的话很难再接下去,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说出之前所发生的事,“在找到你之前,爷爷打听到他还有一个外孙叫谷洞天,但是他女儿已经过世,你知道爷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么悲伤吗?我想他应该认为,父女再怎么闹僵,也一定还会再相见。”
谷洞天仍然无动于衷,僵着一张脸,但是眼神微微闪烁。
“再说,你爹娘私自离家,天下之大,爷爷要找他们很困难,而曲家一直在这里,他们想要回来看爷爷是很容易的,但是二十多年来,他们半点消息也没有,我是觉得……”
“你觉得怎么样?”谷洞天的声音十分冷酷。
“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说,洞天,我爹娘在我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总是想,如果他们还活着,我一定不会离开他们,那么爷爷就算有错,但是二十多年了,没有人能孝敬他,再加上我以前一点也不成材,甚至还带给他不少麻烦,如果你的爹娘……”
“你的意思是说我爹娘不肯回来看他,是他们错了吗?”
于可卿看谷洞天好像要生气了,呐呐的道:“这只是我的感觉啦,换作是你,父母养育你成人,难道你会因为爹亲不肯答应你的婚事,就再也不跟他见面吗?爷爷这二十多年过着既痛苦又孤单的生活,你爹娘为什么不回来见见他呢?”
于可卿见他沉默,鼓起勇气说下去,“你爹娘都生下了你,爷爷还能反对什么?所以很多事,应该不单单是爷爷的错,你爹娘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因为他们从没有试着让爷爷去接受他们。”
谷洞天想反驳于可卿的说法,却找不到理由,因此再次迈开脚步走向曲家。
于可卿赶忙追上他,“洞天,你不会因为我说这些话就对我生气吧?”
谷洞天脸色很难看,但是他一时间也无法说什么,只好草草回答,“我不晓得你说得对不对,不过我的确需要好好想想。”
之后,谷洞天一路上沉默不语,于可卿也不敢打扰他,就这样两人默默的一起走回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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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谷洞天一直在花园来回踱步,曲晓晓看他为事心烦,于是走向他,“你快把地踩凹了,有心事吗?”
“没有什么事。”
她轻笑两声,“你说没事,那就必定有事。”看着他困惑的脸,她直截了当的问:“你是不是对表少爷的话耿耿于怀?”
听到她这么说,他有些讶异,“于可卿对你说了?”
曲晓晓点了点头,“嗯,表少爷也在想他是不是说错了话,所以特别来告诉我,问我他到底有没有说错。”
谷洞天也想知道她的想法,“你觉得他说错了吗?”
“不。”她很坚定的道:“若是你要我说实话,我觉得表少爷的话一点也没有错。”
“那你也认为我爹娘错了?”
“他们是有错,但他们会害怕回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有着坚定的意志可以面对任何困难,你要体谅你的爹娘,他们只是不够勇敢。”
谷洞天对她的话复思考,“若是如我外祖父所说,当年他什么也没有做,我爹娘又离家千万里,二十多年来不曾回来过,那我外祖父岂不是最大的受害人?”
“若你真这么想,那你可以补救啊!”曲晓晓温柔的道。
谷洞天看着她,她握住他的手,将头靠在他肩上,鼻息微温的吹拂着他的肩颈,在他耳边呢喃,“你们祖孙三代的误会,是可以在你这一代就了结的,如果老爷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过活,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我不晓得,晓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首次说出心中的挣扎,原本他就是个不轻易跟人示弱的人,但是面对她,他不得不说出自己内心最迷惑的事。
曲晓晓将脸抬起,温柔的看着他,“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说,老爷关心我,他也关心你,如果你能留下,在他死后为他持守曲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谷洞天搂住她,“我若留在曲家,他就会高兴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愿意留下来吗?”
这个问题令他深思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点了头,亲吻她的唇,宠溺的说:“我去跟他谈谈。”
“你不会后悔的。”曲晓晓对他温柔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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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洞天来到曲怀南房外,敲了敲门,但是不待房内的人应声,便直接的走进去,完全是他一贯霸道作风。
曲怀南一见到他,立刻全身紧绷,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谷洞天也不等他开口,径自的坐在他的对面,口气仍然不是十分客气的说:“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要娶晓晓。”
曲怀南一听,先是惊讶,以谷洞天的个性,绝对不会特地来对他这么说,现今竟然亲自告诉他,虽然谷洞天的行为有异,但他既已让步,他身为长辈,也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很好,我会准备嫁妆,你要从谷家来迎娶她吗?”
接下来打算说的话,谷洞天很难启齿,因为这有点像是先向对方低头,然而他仍是克服了,口气平和的说:“不必准备嫁妆,因为我会在曲家迎娶,新房就是我现在睡的那间房间。”
照他这么说,好像要在曲家成亲似的,曲怀南震惊万分的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暂时还不想离开曲家,而且曲家应该要扩建,这么小的房子,若是再多几个小孩,恐怕不够他们跑来跑去玩耍。”
“你到底在说什么?”曲怀南仍不敢置信的重复问着。
谷洞天尽量以平常心对待,“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跟晓晓生的孩子会住在曲家,我也不打算回谷家了,总之我现在在曲家住得很舒服,没有必要搬来搬去,谷家那里我会好好安排,以后或许变成别馆,若是想出远门游玩,就可以到谷家小住几日,这是我目前的计划。”
曲怀南一脸呆愣,似乎完全无法接受,以前就算他梦寐以求,也绝对求不到谷洞天说出这样的话。
“还有,我娘在我小时候常对我提你,我爹虽然对你这个人没有什么好评价,但是我娘在我爹看不到的时候,总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像在念着什么人,我不知道她在想谁,有时想到会掉泪,现在我了解了,她不能回曲家,但心里仍记挂着你。”
谷洞天的话让曲怀南全身一颤,他红了眼眶的背转过身,声音沙哑的道:“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谷洞天要出去时,曲怀南又喃喃的说:“若是你同意,将你爹娘的尸骨迁回曲家祖坟,让我可以常常去看她,好吗?”
谷洞天点头道:“可以,我娘应该会很高兴。”才刚跨出门口,他想了想,低声说出最后该说的话,“还有,这二十多年来我爹娘音讯全无,请你原谅他们没有勇气回来。”
曲怀南肩膀忍不住一阵颤动,他挥挥手,无法再说些什么了。
谷洞天退了出去,忽然觉得感伤,因为这件事他的爹娘来不及做,却由他来做,而鼓励他这么做的晓晓说对了,他的确不后悔。
现在,他真的没有一丝认输或示弱的感觉,他只觉得一阵沉痛涌上心头,但是伴随着这股沉痛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远远的,曲晓晓走了过来,他直接迎上她,没有说任何话,眼眶却已经湿润。曲晓晓抱住他,他也紧紧环住她的肩,说出内心的遗憾,“为什么这件事我爹娘来不及做?”
“世事难以预料,但是至少你安慰了一个老人的心。”
“他这些年一定天天想着我娘吧,他明明可能什么也没有做的,但是……但是……”
曲晓晓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拍拍他的背,试图让他好过一些,“你现在表现出对他的体谅还来得及呀,老爷是不善言词,但是他的内心一定也觉得如释重负,因为至少你回来了。”
谷洞天忍不住亲吻了她,“谢谢你鼓励我。”
“是你自己肯去做,起头的第一步是最难的,以后你们之间的相处一定会愈来愈顺利。”
曲晓晓的话温暖了他的心,他点点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回到曲家了却母亲的心愿,而且遇到心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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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是个没落的地方望族,已经许久不曾热闹过,但是今日曲家办喜事,却是席开百桌,只因为曲家老爷的外孙谷洞天是商场上有名的钜子。
光是搬出谷洞天的名号,就足可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更别说是那些想攀龙附凤的人,所以虽然席开百桌,但是宾客络绎不绝,一百桌的位子还不够坐,大家都挤在一块儿,而远道前来观礼的人更是挤到曲家大门外。
他们听说谷洞天娶的不是名闻天下的美女,更不是王公贵族或是富商豪绅的千金小姐,而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所以大家纷纷猜测这位新娘是谁,又有什么样的魅力,竟让谷洞天甘愿成亲。
谷洞天与曲晓晓两人穿着大红衣衫走进大厅。虽然红巾盖住她的脸庞,但是她身材十分姣好,众宾客料想是一位美女,均相互谈论起她的事。
“一拜天地!”行礼声一喊,四周便静了下来。
谷洞天与曲晓晓一起行礼。
“二拜高堂!”
谷洞天略微僵硬的面向厅堂。曲怀南满是皱纹的脸上十分感动,却硬是要撑着一副古板的面孔。曲晓晓握住谷洞天的手,首先缓缓下拜,因为她一拉,谷洞天只好顺着她的姿势往下弯腰。
虽然那次谈话之后,两个人都没再多说什么,但是今日这一场婚礼,知悉内情的人都晓得他们祖孙之间心结已解。
新人拜过堂后,接着便是热闹的筵席。
谷洞天不爱这样的场合,以前就很少出现在人前,因此今回来喝喜酒的,有不少人是首次见到他的真面目,这才知他是如此俊伟的美男子,想必他娶的是一位美女,便不停的再三刺探。
对于这些询问,谷洞天一律不答,他觉得这群无事只会道他人是非、探听他人隐私的人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他在席上坐了一会,最后他实在受不了那些人的聒噪及询问,脸色难看至极,于可卿跟他相处久了,知道他难耐这群人的七嘴八舌,靠过来低声道:“洞天,你想去找晓晓就去吧,我来替你挡酒。”
谷洞天将酒杯递给他,笑着说:“谢谢你,可卿。”
于可卿摇摇手,“没什么的。”
谷洞天离开筵席,来到新房,见曲晓晓正坐在床治等着他,他掀起她头上的红巾,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想不到成亲这么累。”
曲晓晓对他的抱怨忍不住失笑,开玩笑的说:“做事岂有不累的,而且是这么隆重的事,不过这样以后你就不会想要做第二次了。”
谷洞天看到她那美艳如花的笑容,心中热情翻涌,他抱住她的腰,声音低哑的道:“若做第二次,不就会被强悍的你整得半死?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我才不会去做。”
“你还怕我会杀了你呀,从你进曲家第一天,我才怕被你生吞活剥呢,你那副穷凶恶极的嘴脸,杀死人恐怕还不必偿命!”曲晓晓想起以前的事,不禁抱怨连连。
谷洞天皱了一下眉头,试图为自己以前的作为辩解,“胡说,我哪有那么凶。”
她眯起眼质问道:“真的没有吗?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先很凶的说我端水端得太慢,骂我是故意把自己的前襟弄湿,又三不五时对我吼一大堆话,还有,一看到表少爷……”
谷洞天急着打断她的话,脸上有些红,“那只是刚来曲家有些不适应罢了,其实哪有很凶,我这个人是很和蔼的。”
曲晓晓给他一个“听你在胡扯”的表情,笑道:“是喔,你和蔼,所以看到任何人,都先给人冷冰冰的一眼,表少爷白受了你许多气,但是他这个人没什么心眼,所以不会放在心上。”
“你干什么开口闭口就是表少爷?”他没好气的问。
曲晓晓掩嘴一笑,笑容娇媚之至,“别人提表少爷都可以,就是我提个两句,你就脸色难看,你在吃什么醋啊?又不是不知道表少爷跟我感情如同兄妹,你肯好好的栽培他,我比谁都高兴,就像看到自己的兄长终于有所成就啊。”
听她这么说,谷洞天脸色才和缓下来。
她依偎着他,柔声道:“洞天,你今天真心的把老爷当自己的长辈,老爷很高兴,只是他强忍着,现在想想,你们不愧是祖孙,连感动时都一样要板着脸。”
她这样说,让谷洞天很难接受,“我才不像他呢!你以后千万别再说这种话,我跟他是完全不同的。”
曲晓晓笑了起来,深深觉得他们的性子其实像极了,“好吧,我以后不提,只在心里头想。”
“连心里都不准想,光是想到有人认为我跟他性子一样,就足可让我毛骨悚然。”谷洞天露出一脸更难忍受的表情。
她不禁失笑。“好啦、好啦,我什么都不提,你这个人真霸道,连人家心里面想什么你都要管,真讨厌。”
谷洞天见她一副爱娇的表情,直觉有道热流涌上心口,抱她的力气更大了些,“我恨不得你心里头只有我一个,再说今日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我们为什么要一直提别人的事,这是我们两人的大好时刻,不该浪费时间。”
曲晓晓见他说得这么明白,羞得脸红,轻轻拍打他的肩,“这种话你也敢说,我还不敢听呢!”
谷洞天朝她脸上亲吻,“你也会害羞啊,那么我说些其他的事好了。既然你已经算过我的帐,那换我算你的帐吧,在你把我摔到地上的时候,你不晓得秦真的尖叫声引来了多少人,那么多人看着我出丑,那真是我一生中最难堪的时刻。”
曲晓晓笑道:“没有办法呀,谁叫你这个人说话太难听,一听到你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就恨不得把你的嘴给撕了,不过你后来回到曲家就开始折磨我,你也该高兴了吧。”
谷洞天搂住她,一同倒在床上,“嗯,尤其你在床上的样子,更是让我龙心大悦。”
他说着,开始脱她衣服,曲晓晓按住他的手,脸都烧红了,“你……你胡说什么啊。”
“我没有胡说,我现在心情很好,怎么会胡说,而且等一会我们会更没有时间说话呢,”谷洞天调戏般的道。
她又羞又气,举起拳头要捶他,但是她红晕满脸,看起来娇艳美丽,他再也难以忍受的吻住她。
曲晓晓在他强烈的索求下只能任他又亲又吻。一吻过后,谷洞天凝视着她,忽地笑了起来,“晓晓,我有没有说过你今天特别好看?”
她脸上依然通红,“你啊,对着外人就是一脸的冰冷,但是面对我,又只会说些调戏的话,也不晓得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这样的抱怨让谷洞天几乎要失笑,“那么你喜欢哪一个我?”
她摇头道:“不晓得。”
他只是不断的笑着,曲晓晓见他笑得有些诡异,她小心的问:“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虽然不知道该选哪一个我,但是我却知道脱了衣衫的你美丽无双,没有任何人可以相比。”谷洞天的大胆言语让曲晓晓连脚趾都红透了,她来不及喊打,又被他紧紧的抱住亲吻,暖暖的春意弥漫一室……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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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女总管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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