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讨厌,昨晚和茜如她们聊得太晚了,搞得睡眠不足,一大早来学校上课便呵欠连连。上官迎夏一面把第一节课的课本拿出来,一面四处瞄瞄昨夜的“共犯们”。呵!果然一个个都成了“奇珍熊猫+大嘴河马”。
嗯,隔壁这位“病弱”的美男子又缺席啦?
怪怪,昨天到海边时,他分明还身手矫健,精神极佳,怎么才一夜之隔,又成了“病美男”啦?该不会是装病吧?从他昨天的样子看来,实在看不出他身体哪儿不舒服。
难不成南宫凌和那位“下次再告诉你老兄”当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
不,不可能,凭她的直党,她确信他们一定是同一个人!
好,决定了,如果南宫凌来学校上课,她就仔仔细细的把他再看一遍,这么一来就能确定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都怪茜如不好,一回见到南宫凌时,于嘛十万火急的把她拉走,害她没能好好的把他打量一包,否则谜底说不定早就揭开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于嘛这么开心那个南宫凌和“下次再告诉你老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上官迎夏自问,并且很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
哈!她找到答案了,因为她——
咔——啦——!
左侧发出嘈杂的声音,中断了上官迎夏的思路。回神,耳畔即刻涌入班上女生们交头训的服声。原来她的“芳邻”南宫凌来了。
真LUCKY,才想着,男主角本人就来啦!上官迎夏面向他,正要开口,南宫凌坐下时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古龙水味让她双眼瞪大了。
这味道一一和昨天那个“下次再告诉你老兄”一模一样!
“你果然就是——”上官迎夏如获至宝般,用食指指住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哎——呀——!危险!南宫凌!”
在全班女生响云霄的惊叫声中,南宫凌一倾身便重心不稳的倒入上官迎夏司中。
正巧第一堂课的老师进来。“南宫同学,你要不要紧?”
“没事,只是有点头晕,不太舒服。”南宫凌在上官迎夏怀中,病恹恹、有气无力的对老师说道。
“那怎么得了,得赶快去保健室休息才行。谁是——”
“老师,我正好肚子不舒服,想去保健室一趟,不如就由我送南宫同学去吧!”上官迎夏抢白道,也不管老师有没有点头应允,便拖着沉重的“负荷”走出教室。
其他同学则在老师的吆喝下,开始上第一堂课。
☆ ☆ ☆
上官迎夏自认绝对是一个心地善良、热心的小姑娘,尤其对于生病的人更是爱心十足。
问题是趴在她身上的这位仁兄实在太重啦!压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再不出声说明现况,只怕还没到保健室,她就先被这只大肥猪给压扁了。 “哈罗,你好重哪!如果可以,能不能自己走,我扶你,不要趴在我身上,OK?”她措辞温和的和南宫凌商量。
南宫凌只回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和一脸痛苦不堪的苍白神色。
于是“白衣天使”上官迎夏不再出声,继续扛着沉重的“负荷”无怨无悔的往前走,唉!真歹命!瞧他一副苦不堪言的凄惨模样,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是假装的,那他的演技铁定是一流的。那——这窨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的猜错了?!可是那古龙水味又怎么解释?!上官迎夏百思不得其解。
而“黏”在她身上的南宫凌,眼眸中则闪烁着饶富兴味的光芒。
费了九十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到达保健室,偏巧保健都是不在,保健室里空无一人的大唱“空城计”。
因此,将南宫凌扛上床休息又是“白衣天使”上官迎夏的义务罗!
呼!总算解决了。上官迎夏把他安置在床上休息后,才取出面纸拭汗。
“你还好吧?南宫凌。”
她问他的同时,目光正好停留在他胸前,一个不坏的IDEA闪过她的脑袋瓜——
很好,就这么办!她记得昨天扯开“下次再告诉你老兄”的上衣时,他胸前垂着一块特殊的坠于……
于是她出其不意的伸手去解开南宫凌上衣的扣子——以最快的邀度。
“你做什么?大色女!”熟悉的感觉,让南宜凌无法再保持沉默的嚷攘。
这娃儿居然造次!难不成她真是色女转世?!
上官迎夏在瞥见他胸前那块坠子时,双眸闪现光彩的大叫:“果然是你!这回你赖不掉了吧!同样的古龙水、坠子及声音。”唯一不同的是——墨镜变成一般眼镜,长发变短发。
南宫凌依然没有立即回答她;反而将她一把拉上床,一个漂亮的翻身,便把压在自己下面,似笑非笑的说:“没错,你猜对了!我们是同一人,那——又怎样?”
他的右手散发着浓郁的危险讯息,移向她胸口的扣子,解开第一扣子。
上官迎夏却不知死活的嚷道:“你根本没有身体不好,什么病弱的美男子,根本就是你用来欺骗全校师生的障眼法,对不对?”
“你不怕我非礼你吗?”他解开她的第二颗扣子,有趣的看着她。
“不怕,因为你不会!”她以绝对肯定句回答他。
南宫凌的嘴角因而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抖个不停呢?”。
“我虽然认为你不会,但是我的身体还是会本能的感到害怕啊!毕竟人家是第于次和异性贴得这么近呀!”上官迎更红着双颇,老实的说出心里的感受。
南宫凌的心跳又开始呈现不规律跳动。他放弃了戏弄她的念头,从她身上移开,,跷着酷劲十足的二郎腿,坐在床沿。上官迎夏坐起身,把自己的扣子扣好。
“你不是说将来想当董事长夫人吗?”南宫凌没头没脑的说。
“没错!”
“那你就应该好好的讨好我、巴结我。”他用鼻子嗤哼。
“为什么?”
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才又开口:“听过南宫财阀吧?我就是南宫财阀的下一任接班人。所队你只要好好的讨我欢心,我心情一好,说法定就——啊——!”
正说得洋洋得意之际,他倏地低吼一声。“你是野兽吗?怎么乱咬人!”
可怜他的右前臂被她札札实实的咬出两排齿痕。
罪魁祸首的上官迎夏却一点也无愧疚之色;理直气壮的说:“谁教你胡乱说话损人,咬你一口只算是小小的惩罚!”
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儿,”她以为她正在和谁说话?!南宫凌打趣的端详着她。
说来奇怪,这丫头从初次见面搭他便车起,便从未怕过他。他十分清楚,这对令人畏惧三分的“南十字星”老大而言,实属罕见,而且她还一下子就猜出他和南宫凌之间的秘密,这更是令人称奇的怪事,一般人是不会把一个病弱的秀才美男子和不良帮派又狠又辣的飞车党老大联想在一起的,更遑论划上“等号”。
而这娃儿却——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如此破天荒的纵容的!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作为什么日过这种双重身分的生活?”
一回神,上官迎夏认真的可爱脸蛋便落入他的眼帘。
他一派不正经的调调道:“你干嘛这么关心我?莫非你已打定主意赖上我,好一圆你的‘董事长夫人’梦?”
“你少自始身价了,我要的董事长丈夫是那种有担当、有抱负,又冲劲十足的青年才俊,而不是你过种只知仗着家世,尽搞些双面人把戏的纨裤于弟。说白一点,你根本不回——唔——”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便突袭她夹枪带棍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痛!”上官迎夏的下唇因而漾起一丝微红。
“这是你说错活的惩罚。”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要去哪里?”眼见他即将踏出保健室,上官迎夏急急追问。
南宫凌回她一个冷冷的表情,离去的脚步依然没有半点迟疑。
上官迎夏语带威协的说:“如果你敢翘课,我就向全校师生拆穿你的真面目!”
“随便你!”他的声音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冰冷,直教人不寒而栗。
“喂——”他是说真的!她知道,所以才没有再出声拦阻他,而眼睁睁的看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他那孤傲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全然消失在她眼底时,她莫名的一阵心痛!
☆ ☆ ☆
“迎夏,迎夏,你要不要紧?”毕茜如在下课铃声一响便直冲保健室,和甫走出保健室的上官迎夏撞个正着。
“没事了,放心吧!”她的关心令上官迎夏感到窝心。
“南宫凌呢?”
“他——身体一直不舒服,保健老师又不在,所以就先回去了。”上官迎夏很气自己干嘛替那个“双面人”护航。
“意料中事。南宫凌也实在令人同情,有那样的家世,难怪——”毕茜如大有为他叹息的味道。
“他——家怎么了吗?”上官迎夏发现自己真的很关心和南宫凌有关的一切。
毕茜如没发现她的心事,有问必答的说:“南宫财阀是一个以家庭为中心发展出来的企业体系,同时也是威名远播的‘四方联合财阀’主要成员之一,可想而知,身为企业负责人的担子会有多沉重,偏偏南宫家尽出些桀骜不驯的怪胎,南宫凌的父亲南宫耀无心涉足家业,自个儿在纽约开起律师事务所来,加上妻子又是检察官,夫妻俩一搭一唱,志同道全,就更不可能继承南宫家的事业了。既然唯一的儿子不行,南宫企业的老当家,也就是南宫凌的爷爷,便把脑筋动到孙子这一辈的身上来。”
毕茜如吐了一口气,才又接续下去。“本来这担子怎么也轮不到南宫凌身上,因为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哪知他那两个哥哥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全都对从商兴趣缺缺,大哥南宫隹立志当个国际刑警,二哥南宫烈和他父亲南宫耀一样,打算当律师,所以继承南宫家事业的重责大任,一下子就落到南宫凌身上。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再加上身体不好,南宫凌才会这样体弱多病吧!”
“他大可和他两个哥哥一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啊!”上官迎夏总算对南宫凌的背景有了初步了解,只是想不通他为何要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凭他当‘南十字星’老大的气魄,不可能不敢反抗他爷爷才对,到底为什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大概是他比较孝顺,或者有什么特殊而不为人知的理由吧!”毕茜如摊摊双手。
上官迎夏颇具深意的看了她了一眼,才以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说茜如啊!我看你就是所谓‘深藏不露’的高人哦!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毕茜如连忙陪笑道:“我只不过说了一些人尽皆知的事罢了。好了,再别瞎扯谈了,咱们快进教室去吧!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早响半天了。”
语毕,她拉着上官迎夏直奔教室。
上官迎夏虽不再多说什么,但她百分之百确定,毕茜如绝非等闲之辈!在她那张看似平凡的面容下,绝对隐藏着重大秘密!
不过,既然当事人无意明说,她也就不再深究——尊重个人隐私嘛!
☆ ☆ ☆
南宫凌精神恍惚的凝望着远方的大海,脑海里不断浮现上官迎夏那张俏丽可爱的脸蛋,以及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所说过的种种……
那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天知道他是——
“嗨!凌,听说你今天又早退了!”南宫家的世交之一,同时也是“四方联合财阀”主要成员之一的北堂家来了一个人——北堂彦,他同时也是南官凌少数的密友之一。
不用说,又是副会长诸葛介臣那个多嘴公干的好事。
“那又怎样?这早已不是新闻!”南宫凌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怎么样。”北堂彦轻笑一声。“怎么,谁惹你了?是学校的老师、同学,还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
“都不是,是个该死的小女人!”南宜凌恨恨的低咒。
哦!不,上官迎夏并不该死,只是她不该毫不客气的占据他的心,令他魂牵梦系!
南宫凌在心中严重更正,心情反而更加郁闷。
北堂彦见状便不再多问——根据以往的经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继续追根究底只会自讨没趣。
于是他干脆将话锋转向自己的来意。“上次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就是关于加人‘集贤会’的事。加入后保证你不会再感到无聊,而且还可以和你那个烈哥哥互别苗头,较劲一番——”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叛徒。你听不懂人话吗?”南宫凌面冷如罗刹般怒吼。
“好,好,不提!不提!”北堂彦赶紧灭火。“那加入‘集贤会’的事,你的答案是YESORNO?”
“我——”
嘟一一嘟——嘟——
南宫凌随身携带的行动电话乍然作响,打断了他们俩的对话。
打电话给他的是“南十字里”的NO2,看样子是有人到帮里去寻衅。
“你先罩着,我马上来!”南宫凌下达命令后便收线,准备出发。
“看来咱们的事得留到下回再谈了。”北堂彦相当知趣。“小心一点,别捅出楼子!”全然是关心好友的。口吻。
“乌鸦嘴!”能凌冷峻的脸上因而添了一点温柔。
☆ ☆ ☆
果然不出南宫凌所料,又是“黑蛇堂”的人来闹事。
“老大——”“南十字里”的NO。2才想说什么,便被南宫凌挥手打断。
“既然你是冲着我来的,不如我们就来个一对一单挑,别再玩这种牵连其他兄弟的下把戏。”南宫凌不带感情的说。
“黑蛇堂”的头头咧着嘴,邪气的笑道:“我正有此意,我们就以机车来比画吧!前头是个断崖,看谁比较慢踩煞车,离断崖愈近的人就算赢!”
“行!”南官凌毫不考虑的一口答应。
两个人便在两帮兄弟的相互监视下开始比赛。
南宫凌一眨眼工夫便把车速加到超过一百公里,像不要命的敢死队放笔宜的往前冲。而“黑蛇堂”的头头不但车速不及他,在距离断崖前五十公尺处便开始猛跌煞车,就伯真会冲下断崖,丢了小命,最后在距离崖前二十公尺处停下。
而南宫凌却始终没有踩煞车,看得一伙人心惊胆战。
“那小子当真不要命了!”“黑蛇堂”的头头灰头土脸的低咒。
只见南宫凌就这么连车带人冲出断崖,倏地腾空一个“人带车大转身”,便雷霆万钧的降落在断崖边,面向着一群鸦雀无声、对他敬佩有加的兄弟。 “服了没?”险象环生的镜头刚过二他却依旧是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平淡声调。
“黑蛇堂”的头头再不服气也只能点头如捣蒜,谁教他技术和胆识都不如人。
“很好,那照约定,从现在开始,不准你们在这一带出没!”语毕他再次加速,带着众家兄弟惊佩的崇拜呼啸而去,很快消逝在众人眼界。
“南十字星”的 NO.2立即要“黑蛇堂”履行约定,“黑蛇堂”的头头失了立场,只好忿忿不平的走人。
走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
☆ ☆ ☆
“皓月高挂夜空的宁静时分,上官迎夏忽然听到窗子上的玻璃频频传来被东西敲响的声音。她走到窗边探头一看,竟然是“南十字星”老大装束的南宫凌,他正骑在那辆黑色的ZZ—R1100上,酷酷的对她打“下来!”的手势。
上官迎夏轻吐一口气,嘴角含着笑意的对室友毕茜如说:茜如,我现在要外出一下,待会儿晚点名,你帮我罩一下,OK?”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眼看上官迎夏已经一大半身子爬出窗外,华茜如赶紧追到窗边,企图拦阻她,视线的余光不经意的瞄到街上的人影,那是——“迎夏,你什么时候又和他搭上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再——, “唉!我的好茜如。等我回来再和你说,我现在非走不可,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谈,晚点名拜托了。”上官迎夏在她颊上轻吻一下,便身手俐落的开溜去也。
只见她坐上机车的后座,机车便如飞箭般驶走。
☆ ☆ ☆
打从来到海湾边,南宫凌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是怎么回事?和“黑蛇堂”那个胆小鬼比试后,他虽赢了,且赢得十分漂亮,内心却充满孤独和空虚,所以才会逞自离群远去。谁知晃着晃着,竟晃到上官迎夏的宿舍下头。他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有一股想要看看她的冲动,才会跑去找她的。
现在佳人就在身旁,他孤独空虚的心灵确实被抚平许多,然而自我情感的矛盾也随之加剧。
“我告诉你,那天你从保健室离开后,我想了一个晚上,最后下了一个决定。”上官迎夏神秘兮兮的笑道,不等他开口。问。便自个儿接着说:“我决定如果你主动来找我,我就要开始爱你!”。
南宫凌听了,险些从阶梯上滚下去。这丫头在说什一么鬼话,居然还有“决定爱人”的名堂,真鲜!不过他心里挺乐的倒也是事实,眼底不自觉的浮现笑意。
上官迎夏一本正经的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论。“我是说真的。我想了很多,你和我在个性上有很多共同点,_一样喜欢冒险刺激、新鲜又有趣的生活。别急着否认,这点从你会去搞飞车党就能得证,而你这样的性格若能和‘秀才南宫凌’加以配合,将来在商场上铁定叱咤风云,我正好是你最得力的助手兼最.佳拍档,相信我们一定能把南宫财阀搞得轰轰烈烈——”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把飞车党老大和秀才南宫凌合而为一,好回你的春秋大梦。是吧?”南宫凌几近嘲讽的说。但他内心深处确实因她的话而深深被打动。
“我一直在想,你为何愿意继承南宫家的事业?最后让我想到了答案。”她自顾自的往下说:。“因为你本身对经营企业非常有兴趣,所以你才会——”
“你胡说!”南宫凌大吼,迅速的起身,怒视着她。
这个不解世事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知道他真正的心思?!
上官迎夏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才语气笃定的道:
“我说对了,是吧!”
“闭嘴!”南宜凌已经勃然大怒的折回去。
上官迎夏当然是紧跟上去。“我真是搞不懂你也!既然你真的很乐于继承家业,何苦还要搞得这样乌烟瘴气的?!何不干脆的坦诚面对真正的自己呢?”
“你再说一个宇,就自己走回去!”南宫凌对也下达最后通牒。 上官迎夏又不是“竹本口木于”,自然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当下就聪明的闭上嘴,不再出声,心底倒是很高兴,自己居然这么了解自己所爱的人。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却很珍惜那股无言的契合感觉。
☆ ☆ ☆
“这消息可靠吗?”“黑蛇堂”的头头邪里邪气的确定可信度。
“应该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信度,‘南十字里’的老大确实是那所高中的学生,只是无法确定真正的身分。”他的属下回道。
“很好。那我们就——”
他的脸上浮现阴险的笑意。。
☆ ☆ ☆
上官迎夏蹑手蹑脚的挨到独坐在顶楼阳台边的南宫凌身后,伸出双手从他身后圈住他的颈项。“你不是对企业经营没什么兴趣吗?怎么这会儿却一个躲在这儿看《策略经营与管理》,这不是企业者理业书吗?”
她故作惊讶貌。
南宫凌无意停止正在进行的阅读工作,索性来个相应不理,让她自个儿唱独脚戏。
上官迎夏岂肯自己在那儿耍猴戏,马上就想把南宫凌拖下水,才张开双手准备朝他攻过去。校门口的骚动嘈杂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
两人不约而同的挨到矮墙边,俯视下方的情况——
居然是“黑蛇堂”的不良混混来闹事。
“‘南十字星’的老大,我们知道你在这间学校里,如果你再不出面,我们就把学校砸烂!”“黑蛇堂”的头头很无赖的叫嚣着。
“你不准去!”上官迎夏眼明手快的阻止了南宫凌的动作。“你应该知道,这是他们的阴谋,你就这么冲出去,岂不中了他们的奸计?而且,你真以为你出面后,他们就会乖乖的收手吗?正好相反吧厂他们反而会更加恶意滋事,好让学校开除你!”
“你少说废话!让开,我的事不必你来管!”南宫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状。
“我偏不!”真不巧,上官迎夏仍不是被人吓唬大白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副会长“诸葛二世”不知何时已出面解决问题。“我不知道你们在胡说什么,但我听说你们的总老太严禁手下的人到各学校滋事,如果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你们总老大。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你敢!”“黑蛇堂”的头头立刻变了脸色。
原来“黑蛇堂”这个和南宫凌结怨的头头,只是“黑蛇堂”众多堂口其中一个的老大,上面还有一个总头头,也就是副会长诸葛介臣口中的“总老大”。
和那个头头一同前来滋事的喽罗生怕大难临头,争相对他投以“我们快走吧!”的眼神。
还好那个头头识时务,撂下一句:“转告那个不敢现身的胆小鬼,今晚十一点半‘蟑螂的地窖’见,我们总老大要会会他!”
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去。至于他口中的“蟑螂的地窖”则是道上的暗语。
一场紊乱在副会长“储葛二世”的冷静处理下终告顺利收场。
“太好了,对不对?凌!”上官迎夏收回视线,转向身旁的南宫凌,没想到他早已走人,留下她一个人呆站在那儿。
☆ ☆ ☆
一整个晚上,上官迎夏始终心神不宁,终于忍不住向毕茜如逼问副会长诸葛介臣的住处,找上门去。
“请你告诉我,凌究竟和那些坏蛋约在哪里见面。你不要和我打哈哈,我已经知道凌的身分,而你是凌的‘帮凶’不可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吧!上官迎夏开门见山的对副会长“诸葛二世”说道。
诸葛介臣倒没有很意外她知道他和南宫凌是同伙一事,凭她的机灵,既然能一下子就拆穿南宫凌的身分,很快猜出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何我这个于什么?”
“我想请你带我去找凌!”她挑明来意。
“我觉得我没有义务帮你这个忙。”他温和冷静的笑道。
“求求你,我一整个晚上一直心神不宁,老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的直觉一向挺灵的,所以----”
听了她一番话,诸葛介臣二话不说位抓起机车钥匙动身。只因他知道上官迎夏的直觉的确很准。
☆ ☆ ☆
南宫凌一见到“黑蛇堂”的总老大,马上就掌握住状况。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不成材的混帐在总老大面前搬弄是非,说他嘲笑和他比试落败的混帐是个不上了台面的胆小鬼。而且还连总老大也一并骂进去。
当然,总老大并非泛泛之辈,自己的手下是什么料子心里有底,问题是他既然身为总老大,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有把南宫凌找来“谈谈”,好安抚众家兄弟。
同样身为帮派老大,南宜凌自然也知道这层道理,所以他才会前来赴约一一否则,紧接而来的报复行动,将会让他那一帮兄弟平白受害。这可不是一个有担当的老大该有的行为。
“黑蛇堂”的总老大一向颇为欣赏南宫凌,知道他不会于那种无聊的事,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回的事情是那个混帐存心搞大的,他便将计就计,乘机来个“杀鸡儆猴”。只听他宣布道:“我这儿有一把手枪,只装了一发子弹一你们两个轮流举枪射自己的脑袋,看谁先认输,没有勇气和下扳机,这次的事就算谁错,认输的人得当众向对方公开道散,并随对方处置,不得有议!
“可以!”南宫凌当场就一口答应。
那个混帐则始料未及会有这样的演变,吓得脸色斗变一双脚直排,但在众人的哄闹下,已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打鸭子上架。
“谁先?”总老大问。
“我!”南宫凌接腔。
“他!”那温帐同时说。
南宫凌接过枪,毫不犹豫的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板机一一
“住手!”上官迎夏朝南宫凌的方向大叫,但即刻被同行的副会长“诸葛二世”捂住目制止。以免节外生枝。上官迎夏挣扎无效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大玩赌命游戏。
“你冷静点!现在的情况已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如果凌就这样认输。一定会被干掉,你知不知道!”诸葛介臣何尝愿意让好友赌命.但事实就是如此。也只好认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南宫凌的运气够好。 上官迎夏明白了,如果他们莽撞行事,非但帮不了南宫凌,反而可能替他招来横祸,所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问题是她就是无法不担心他啊!
发觉到上官迎夏的到来,只让南宫凌怔忡了数秒,他很快就又把注意力投注在死亡游戏上。
现在轮到那混帐开枪。他拌得枪都快掉了,在众人的叫嚣声中,不得已的扣了一下扳机----没事。
接着又轮到南宫凌,他依然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上官迎夏在心中狂叫着:“不----要----”
还好又逃过一劫,于是又钻到那个混帐。
那个混帐又抖了半天这回无论周遭的人如何叫嚣,他都不肯扣下扳机,修地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大声认输。
“我认输,我愿意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他对南宫凌又是磕头又是哀求个没完。
南宫凌只是冷冷的重申立场。“我依旧只有一句老话,今后不准在这一带出没,还有你们,马上全部消失!”
待“黑蛇堂”的人全走光后,诸葛介臣终于放行上官迎夏,她一恢复自由,马上冲向南宫凌,给了他一个巨灵之掌。
啪——!
“你这个大笨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她泪眼相向,心悸犹存的瞪视着他。
南宫凌并未伸手去抚触自己的左颊,只是维持原来的姿势说:“你真的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上官迎更吸咽的嘶吼。
他看了她一眼,从背后的腰带间取出一把手枪,装填了一发子弹,笑道:“很好,那就证明给我看!”他把手枪交到她的小手上。
她莫名所以的看向南宫凌。
他很好心的解释道:“很简单。就像我刚刚一样,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枪,只要你敢连三枪,我就相信你爱我!”
上官迎夏不由分说,握住手枪就往自己的太阳穴猛扣扳机。
“我爱你!”一次!
“我爱你!”二次!
“我爱你!”
……
“我爱你!”第六枪!
“住手!你疯了!”南宫凌脸色大变的制止她的疯狂举动,一双眼睛瞪得不能再大的瞪视着她,那一发原来应该装进弹匣里的子弹。从他手掌中滑落至地。
“你没装子弹?!”上官迎夏一脸“你耍我”的惊讶表情。
南宫凌倾注所有的热情,将好紧紧的抱在怀中,激动的倾诉心声:“我服了你了。抱歉,让你受惊了,我——直是爱你的。”
“我知道!”上官迎夏热泪盈眶的呜咽。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
然后,他深情款款的吻上她的唇,久久不放……
副会长“诸葛二世”则不知在何时,已识趣的悄然离去。
☆ ☆ ☆
南宫凌拨了一通电话给北堂彦。“是我。关于你说的的‘集贤会’,我已经决定加人,还有我的迎夏……”
“还有我!”副会长“诸葛二世”的大头倏地凑到话筒边插皤一句。
南宫凌白了他一,又对电话那头的北堂彦交代了一句,“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会再跟你联络。”。
收线之后,南宫凌立即对诸葛介臣大声吼道:“你是打算超级电灯泡做到底是不是?!我和迎夏要一起搞南宫财阀,你自告奋勇的硬要参一脚,现在连加入‘集贤会’,你也要瞎凑热闹!”
他嚷嚷归嚷嚷,其实打心坎里欢迎诸葛介臣的加入。
诸葛介臣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一脸无赖相的笑道:“对啊!我就是爱当电灯泡.你又有奈我何?”倏地,他又转向在一旁笑看他们俩斗嘴的上官迎夏,笑咪咪的说:“迎夏,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明明那么想继承家业,将之发扬光大,却又表现得这么别扭啊?”
“快告诉我!”
“不准说!”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扬起。
“因为凌一直很不甘心他最爱的哥哥弃他而去,所以闹别扭!”
“你再说,看到宰了你!”
于是,只见三个年轻好伙伴在学生会办公室大玩追逐战,用得不亦乐乎!
☆ ☆ ☆
急促而愈来愈接近的脚步声,将北堂彦从美梦中唤醒。
很快的,南宫凌带着上官迎夏,踏开门,怒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大声道:“你最好马上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为什么你们三个瞒着我,偷偷打烈的主意?!”
刚从美梦中醒来的北堂彦。一时之间还不大能适应擂在眼前的现实,他脑袋鼠里依然残留着南宫凌和上官迎夏年少时相识的那段甜蜜往事。而今,伫立在他眼前的已是一对焦不离孟、孟不高焦的恩爱小夫妻.至于那个副会长诸葛介臣,依然是“集贤会”和“南宫财阀”的重要成员。
想到这儿,北堂彦不禁咧开嘴,漾起深深的笑意。
南宫凌则更为光火。“你别以为笑得像个白痴就能了事,快点说明!”
北堂彦依然以笑应对,因为他知道有人会为他解决这档事儿。
果不真然,南宫凌身旁的可人儿上官迎夏立刻自告奋勇的出面打圆场。“好了啦!凌,我不觉得彦他们的决定有什么不好啊!”
“迎矿,你----”
“前些日子是谁听到烈哥哥的其中一个死党,叫什么展令扬的,正好就是你几年前在旧全山认识的飞车党老大龚季云,就是你最欣赏、最喜欢的那一个龚季云,”像是伯他搞不清过他的,她刻意的一再强调。“一听到这个秘密,便在那儿激动亢奋了好几天的又是谁啊?”
“迎夏,你----”南宫凌又气又窘,整张脸涨得通红,看着北堂彦和上官迎更笑得人仰马翻。
南宫凌最后也只能轻叹一声一一唉!谁教他无可救药的爱着这个小娇妻呢!
至于“集贤会”找上“东邦神赌”南宫烈一事,就在一片欢笑声中定案出!
笑够之后,三个人便移师到外头的沙滩上,和西门靖云与东方御廷那两对。以及北堂彦的最爱雷梦冬会合。
海风吹拂着蔚蓝海岸的午后,今天依然是个晴空万里的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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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会四方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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