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粘稠的触感在口腔里滋生,随着强力的纠缠而发出湿润的声音,不断深入的吻让人难以呼吸,更难受的是身体里仿佛有东西要从喉咙里被吸出来的焦躁感。
虽然害怕得不得了,虽然不断颤抖,可是还是只能任凭他去。
被男人紧紧压制住,明知应该要反抗,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被那温热的气息笼罩着,方兰臣手脚都没了力气,想到他曾经抚摸过自己……就难以忍受地喘息起来。
‘我是同性恋……我天生就是喜欢男人……’
任凭男人的欺凌,方兰臣心底不住发出挫败的哀嚎。
在上方的男人一边吻着一边摸索着方兰臣的腰,将腰间纤巧的东西握在手里以后就不留情地搓弄着,被紧窒地吸住嘴唇,方兰臣连惊呼都没有办法,一下子就颤抖着洒出了秽乱的粘液。男人的手随即感到无趣似地转移阵地,摸上了方兰臣的胸口。
他根本不去解扣子,轻易地就用蛮力崩散了咖啡店制服的背心相衬衫的扣子,一摊出少年那单薄的胸膛,手指立刻就缠上去,扯动胸口上细微的突起。
“唔唔……啊……”
从来没有想过被碰触那种地方也会有感觉,在男人终于松开了方兰臣的嘴时,哀细的声音立刻从他口中流泄出来。
那过于柔嫩的吟叫让发声的本人一颤,想要咬住嘴唇,可是下一刻紧密的嘴唇就溃散了。
充满在心中的依旧是‘为什么’三个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根本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他也不像上次一样说着恶毒的话,只是一股脑地‘做’而已,而且做的跟上次也不一样,他身上的酒气似乎传到方兰臣血液里,让方兰臣晕眩。
男人的嘴移动着吸住了方兰臣的脖子,强劲的力量宛如啃咬,那吻不断地往下移,胸口的东西一被含进那狂热的嘴里,方兰臣整个人不禁抽动,娇细的嗓音不住从喉咙深处溢散出来……
在男人高潮以前方兰臣不断激出的体液早已溽湿了床间。
“你老是一副要人家亲吻的样子呢!”
冰冷的声音很高兴的样子。
“每次都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其实被上的时候还不是叫得很大声,你一定很爱念书吧?像你这种书呆子最容易变成同性恋了!”
他离开床边习惯性地整理着一身昂贵的服装,看着衬衫因为被手指绞住而严重发皱的部分,他皱起了眉头。
因为被过度地震动,躺在床上的少年四肢依旧微微地抖动着,一听到他的声音,少年慢慢地缩起了手脚。
“不要一直躺在那里,床很脏!”
被自己的发言提醒,他突然抬起袖子闻,然后露出难看的表情。
“我的衣服上都是你的味道,你不能克制一点吗?”
这次少年的反应是慢慢地将头埋进手臂里。
一直一个人唱独脚戏,说话的对象完全不理睬自己,本来就没有好脾气也没有一丝耐心的魏师孟,刚享乐过的好心情顿时减退了大半。明明也让那个高中生享受到乐趣了,他干嘛还摆出不理人的样子?之前因为生气所以对他粗暴了一点,如果少年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想走,那魏师孟这次可是好好地服侍他了。做的时候还慎重地问他喜不喜欢,他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我在跟你讲话你有没有听见啊?”
被怒喝着,少年的身影颤抖了一下,觉得他实在莫名其妙,魏师孟走到床边去,捉住他一只手提了起来。被手铐链着的两只手臂都被扯了上去,想要蜷曲在一起的身体也被拉开,终于看到少年的脸,魏师孟才感到满意。
“……你又在哭什么?”
少年流满眼泪的脸让魏师孟一愣。
那不是适才欢爱中愉悦的泪痕,而是即时不停地从眼眶里滚下的大颗大颗泪珠,他的脸本来就小,哭成那副德行好象脸都要埋进眼泪里去了,那副凄惨到极点的模样让魏师孟心里忽然难受了起来。
“上次是因为我很生气才没有问过你就把手指插进去,你是不是不高兴?可是这次你很舒服吧?你都射得我的衣服上都是你的味道了啊!这下子衣服非送干洗不可了,你看床上,也都是你的脏东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为什么要哭?”
已经努力在安慰他了,他一听却哭得更厉害,魏师孟实在搞不懂他在哭什么,不耐烦地松开手,他立刻又倒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魏师孟捉着头发在床边来回走了几次,床上传出呜咽的声音。转头去看,床上遍布着腥浊的体液,床上的人的身上也是。少年缩起了腿,从腿间流出来的东西倒是自己的。
回到家里有人陪伴感觉是不错,可是老是在哭就一点也不有趣了,虽然刚回来时开玩笑戏弄他说‘你怎么还在’,不过也只是因为想看他那种泫然欲泣的表情而已。
逗弄正经八百的小孩子是很有意思啦,可是真的哭起来就很无聊了!魏师孟回家是为了睡觉又不是为了照顾哭泣的小孩!
床弄脏了、衣服也脏了,应该要赶快洗澡、换床单,然后好好睡个觉才对,偏偏他又哭个不停!
魏师孟皱着眉在床边停下,看了一会儿,伸手解开裤子,慢慢地罩上少年的身体。
少年侧着身并不是容易接纳的姿势,不过魏师孟还是靠着臂力撑住自己身体,将自身的东西放进少年那犹自湿润的缝隙里。
“啊……”
少年抖动了一下,从手臂里探出头来,魏师孟慢慢地将东西送了进去,说:“你很喜欢吧?这样很舒服吧?所以你不要哭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办法的,光是想到少年握着自己说‘喜欢’的模样,魏师孟不禁也心绪高涨了起来。
突然间少年的腰抖动了一下,不是因为欢愉而是因为想逃,不过他手脚根本没力,才扭动了一下就跌下床去。看他滚出自己怀里,床上的魏师孟一阵愕然。
“……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肯定是魏师孟遭遇过最莫名其妙的性爱,什么都依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地上的人身上近乎全裸,下身是空的,上面虽然穿着,但绷散的钮扣让他胸膛大开。
他捉紧衣服又缩起腿,好象想靠那一点布料遮起全身,他是不哭了,不过瞪着魏师孟的脸一副逞强的样子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意料之外的告白让魏师孟一愣,那纯情的告白相对而言是严正的拒绝。
不过魏师孟却笑开了。
“对啊,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你刚刚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呢,我摸你的时候你叫得真好听,被我插着你就一直射个不停呢……”
他伸手要去把少年抱回床上,可是指尖才一碰到少年的肩膀,少年就尖叫了起来:
“不是——不是你!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不是你!”
他用链着手铐的手挥开魏师孟,被打掉了手,魏师孟脸色一变。
“你敢打我?”
与其被说‘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他似乎更生气那微小的暴力,明明他对别人从来都是任意地对待,然而换到自己身上就连—丝暴行都无法忍受。
他站起身来整理着裤子。他的表情让少年发抖。
“钥……钥匙给我,手铐的钥匙给我,我、我要回去了……”
“钥匙拿去啊!”
突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立刻飞了过来,一小枚钥匙丢到少年脸上又掉到地上,少年伸手去抓,头上同时响起了怒吼:“像你这种随便摸一下就张开腿哀哀叫的货色有什么好稀罕的?烦死人了!老是说喜欢别人喜欢别人,喜欢别人又怎么样?!我也有喜欢的人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少瞧不起人了!”
他踹了少年一脚就走出门去,门外传来女人细细的声音说:“二公子,你不先洗个澡吗?”
他低吼着:“不要了,我到饭店去!”
被踢倒的少年抓着钥匙靠在脸上哭了出来。
听到客厅大门被打开又被摔上的声音,他呜咽着趴伏在地上。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何哭泣。
就算是德国制的先进门锁,有了两次经验再加上详细察看,方兰臣终于找到了按钮。他走之前女人埋怨似地说:“你为什么不听二公子的话?你这样子会惹来麻烦的。”
方兰臣还是不懂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她也没有阻止方兰臣,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走。方兰臣唯一的心得感想是这屋子里的人脑筋都不正常!
……可是,在男人身体下兴奋得不住呻吟的自己难道就正常了吗?
终于回到咖啡店,方兰臣是洗过澡、洗过衣服、烘干了衣服才回去的,店长一看到他就微笑着说:“你回来了?你的朋友在医院情况还好吧?”
方兰臣差点忘记自己胡编了朋友发烧转成肺炎住进医院、要在医院里照顾的请假借口。连忙低头说已经没有大碍了,谢谢店长您让我请那么多天假。
如同往常一般在咖啡店工作,夜晚回到二楼的房间睡觉,书桌上的物理参考书还保持六天前方兰臣出门时的样子,可是方兰臣的心情已经跟六天前有所不同了……
把那书收进书架里,方兰臣躺到床上去睡觉。然而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他想起了洗澡时在自己身上发现的痕迹。深红色的斑点就像胎记般印在自己的脖子和胸口上。
想到这些印记产生的原因,他闭上眼睛不禁喘息起来,然而手腕上残忍的红色痕迹却像禁忌的桎梏般阻止着他抚摸自己的热望。
想到对方愤怒的脸孔、辱骂的言语,他终于忍耐不住发出细小的哀鸣流下眼泪来,自己渴望的东西总是遥远得触摸不到……为什么自己老是想要那种根本不能要的东西呢……?深夜里他不住饮泪啜泣,又为自己的学不会教训而懊恨不已辗转不能成眠。
又过了好几天平淡又忙碌的日子后暑假来临了,那种听到门上的铃铛响起或是看到穿着西装的客人就不由自主心跳加速的情况终于也慢慢减少,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方兰臣既惶恐又感到悲哀。
‘失恋’的意思在于有即使对方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依旧喜欢他(她)的对象存在。想到说着‘我失恋了’的男人再想到自己,方兰臣才明白这次在享受暗恋的甜蜜滋味以前,自己已经过于快速地领悟到第二次的失败了。
过了好几天,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的一个夜晚,门铃“叮啷”地响起,方兰臣立刻职业病发作般地捉起菜单和水杯。看见走进来的人,他瞬间呆在现场,可是对方却视若无睹地走开了。
走进店里来的这位客人不论样貌身材、穿着打扮,都无一可以挑剔。
周末的夜晚,咖啡店里几乎坐满了人,男人那过于出众的容姿立刻吸引了店里客人的目光。可是好象早就习惯被看了,他毫不在意地很快就找到空位坐下。
他那过于潇洒又自我的姿态让方兰臣觉得好象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一样别开了视眼睛。
方兰臣想把东西拿给另一个工读生,店长却眼睛一亮地凑到他身边来。
“你那位很有品味的朋友终于来了!他那么久没出现,我还担心是不是店里的东西有问题。你快去招呼他吧,上次他没有在店里用餐,这次一定要请他提供一点意见。”
方兰臣不懂店长是基于哪一点下了‘有品味’这个论点,看来花钱砸出来的衣服还是有用处的,方兰臣一点也不想靠近他,反正他也对自己视若无睹。
“我还没把咖啡豆炒好,叫小猛去招呼就好了……”
“我来炒就好了,你快去吧!你不是一直在等他吗?”
店长最后那句话让方兰臣一愣,跟着脸刹时红了起来,自己那种羞耻的等待行为竟然早被发现了……
“你快点去啊!”
温柔地催促着,店长甚至轻轻推了他背后一下,好象被操纵着手脚一样,方兰臣呆呆地走到客人桌旁。客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地敲着桌面,他长长的手指在食指的部位戴了醒目的黄金翡翠戒指。
很少有人把戒指戴在那一根手指,也很少有人能把那种暴发户式的旧型戒指戴得那么好看。想到那枚戒指曾经因为男人手指的侵略而不小心遗留在自己的身体里,最后还被深深地挖掘出来,方兰臣的声音不禁颤抖了起来。
“请……请用。”
一般而言就只要放下餐单和水杯,等过一会儿再回来纪录客人的点餐就行,方兰臣放下东西后转身就要走,客人忽然说:“太慢了吧?”
挑剔的口气。
“……真是很抱歉。”
“有什么好吃的?我肚子饿了。”
“……本店今日特餐是蜂蜜芥末鸡腿排,附有玉米蔬菜浓汤、可颂面包,饮料是咖啡、红茶任选一项,餐后甜点是……”
“就这个好了!”
他干脆地应答,桌上的餐单连翻开也没有。方兰臣低着头说:“好的,那么请您稍等一下。”然后收回那本薄薄的长型册子……忽然客人伸手捉住了方兰臣收拾的手。
“你把钥匙拿到哪里去了?”
他冰冷的声音让方兰臣手指一颤,餐单掉回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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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的王子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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