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龙遇上西方狼 第二章

  也许是听到了我强烈的心声,他搂得我更紧了,简直就像在跳贴面舞。「你有没有感到身体很热?」
  「好象……有热了那么一点。」
  「你有没有感到心跳很快?」
  「似乎……有快了那么一些。」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那瓶酒,而是……」唐纳一把拉起我的手,贴到他的心口。「因为我们都中了爱情病毒,你看,我们的身体已经产生共鸣,无可救药了。你一定感受到了我对你一见钟情那颗骚动的心吧。」
  「无、无可救药?」骚动的心?我只感到我的胃有点骚动。
  眼睛眨一下,我已经躺在沙发上了,头顶上方是一双闪着金光的绿眸,「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毒,那就是让我们彻底了解对方的大小SIZE,深层次地结合彼此的内在需要。」金色的头颅越来越低,舱内静的只听得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多好的气氛啊!我有点飘飘然,直到胃里突然而起的又一次翻腾。
  「等一下。」我试着用内力把那么股跃跃欲出的气流往回压。
  「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等等、我——呕——」关键时刻,我挺身坐起,可是唐纳那呆瓜还想凑上来抱住我,所以……那个……我全吐到他身上喽!
  「哇!」倒霉蛋惊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那突如其来的强迫中奖。
  「对不起哦,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其实我的确不是故意的,这种事想故意也故意不起来啊!也许是我在游轮上心太急,跟马桶缠绵后没洗手就光顾着去抢我的自助餐,又也许是我有意外的晕船体质,谁知道呢?
  唐纳木在那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人家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点小意外就让他傻到现在,啐!
  「请问……我可不可以去一趟洗手间?」
  「你快去,你快去。」唐纳猛点头,像啄木鸟。
  漱口完毕后,我朝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今天真是粉有趣的一天呢!我越来越想把指标拨到12点,在最后的那一刻回顾一天的精彩时分。可是啊,人生并不是那么如意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晚发生的事,不但精彩,而且凄惨。
  房间里,佣人们开始打扫。高高的保镖大哥把我带到另一间华丽的屋子,我窝在软软的大床上数墙壁上的贝壳图案,五分钟后焕然一新的唐纳出现了。
  「你有没有好一点?」这家伙像个弹簧,恢复能力超强,深情款款地坐到床边,毛毛糙糙的手自动自觉地抚上我的脸。
  「我、呕——」当然,这一次是装的。
  「忍住——」唐纳立刻跳开一公尺。
  我脸色古怪地憋了半秒种的气,然后灿然一笑:「没事,又下去了。」
  「哦,没事就好。」金发轻松地向前迈步。
  「只是……」我皱眉。
  「只是什么?」脚步停滞在半尺在线。
  「只是我的头还是晕晕的,好想躺一会。」
  「那你就睡一会吧。」唐纳把我扶回床上,谄媚地说:「我去叫人把船开得慢一点,你好好休息。」他心有余悸地走出房间。
  「嗯。」我轻轻点头,大手大脚的摊在床上美美地用鼻子吐泡泡。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吧,一行人改乘船为坐车,傍晚时分抵达一幢宏伟的别墅。一路上,我都是弱柳扶风的样子,唐纳则端茶递水殷情呵护。当我瞄到那一桌子看起来很好吃闻起来更香的西式美餐,终于决定形象放两旁,食欲摆中间。我挥刀舞叉、「横征暴敛」,看得对坐的男人目瞪口呆,良久才啧啧称奇:「想不到你瘦瘦的样子,倒挺能吃的嘛。」
  「因为我够高啊,养份要从上到下体内大循环,当然要多吃点。」虽然有个人叫我娃娃,但是你有看过一米七十八的娃娃吗?
  咦,唐纳正叉起带着松露末的羊肉卷。这可不行,那是最后一份了。脖子伸长寸许,右眼透着哀怨、左眼泛着期待,两道电波在空中纠缠,齐齐击向刀叉的主人,劈啪有声。电眼神功屡试不爽,唐纳被我盯得毛骨悚然、嘴角嗫嚅:「你喜欢啊?喜欢就给你好了。」
  满意地嚼完最后一口,现在又可以维持形象了。优雅地拿起餐巾,轻折慢拭,抹去唇角的油渍。
  「吃饱了吧。」唐纳笑嘻嘻地拉我起身,「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房间。」
  参观房间?倒不如说请我去测试你家大床的柔软度,差不多也该到这一步了!
  「请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绞着手,怯怯地问。
  「哦,达令,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唐纳兴奋地抓住我起手。「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狗屎,你不但会伤害我的身体,更会伤害我纯洁的少男情怀,严重混乱我的美丽人生。唐纳早就不规矩的手,更放肆地在我身上游走起来。「你真可爱,我会好好教你的。」
  「教?教我什么啊?」
  「教你怎么更快乐啊!」唐纳将我压制在床上,唇手并用。
  「别这样,你先让我回家好吗?我们可以从交换日记开始互相了解。」
  「回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垃圾。超级垃圾。不过——技术不错!灵活的手排除障碍,探入我的底裤。
  「不,不要,快住手!」要——当然要,千万不要住手。
  「啊,呼……」长长舒了口气,我一路期盼的时刻终于来临。
  「舒服吧,下面该你回报我了。」
  「唐纳,」我停止挣扎,微笑的看着他。「听说做爱的时候有人会昏迷?」
  「哈,别怕,宝贝。」金发的少爷一脸得意,「那是舒服到极至的正常反应。」
  「原来是这样。」我嘴角上翘,笑容灿烂,「那么我就让你舒服到极至吧!」
  「呃?啊!」耀眼的金发随着我的一记手刀颓然倒地。出师未捷身先「屎」,好一幕「人间惨剧」!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预谋。人啊,正是在一次次的磨难中长大的!利落地推开窗户,二楼?这点高度还难不倒我,看我优雅的落地姿势——
  「啊!」我惊叫,压到人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过,谁叫你一声不响地从旁边拐出来啊!」正常人不会忽略大门,选择窗户吧!
  「Shit,快把你的屁股移开!」底下的人闷喝出声。
  「呃?」我居然还坐在人家背上,「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我赶紧抬起金臀,那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仁兄坐直了身子——
  「是你!」
  「是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南·德尔·奥尔契拉一脸狰狞地抓住我的手臂:「你怎么会在我家的别墅里?」你家的别墅?难道刚刚那个被我「享受完了,一掌挥开」的男人是他的亲戚?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眼前「电闪雷鸣、风雨欲来」,我力挽狂澜于即倒——
  「南——」差点没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恶心毙了。「还记得那一夜,我们偶然相逢,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造成彼此沟通上的一点小小误会,以致于我们失之交臂,我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对你朝也思慕、晚也思慕,吃饭时错把小黄瓜当筷子、洗完脸拿着牙膏当面霜、出门居然穿着小熊拖鞋过马路。相思无从寄啊!所以我下定决心披麻带孝,啊不,是披荆斩棘,刀山火海,八千里路云和月,外加心有灵犀,有缘千里,终于——让我在这春风沈醉的夜晚再次遇到了你。」
  我抬眸,深情款款:「现在,我只想对你说一句心里话,那就是——对不起,我爱你。」
  南无语,失神,继而——惨叫!我一脚踹上他的右小腿胫骨,扭头狂奔。佛祖,请原谅我的劣根性,既然你赐给我一副好身手,就让我善加利用吧。
  「你这个死小鬼,给我站住!」
  谁理你!我跑得还真快,呵呵呵,啊!我倏地住脚步,没办法,眼前是两支阴森的枪!天要绝我——居然忘了这是人家的地盘,自然有狗腿护卫。眼前的保镖大哥身材健硕,五官深刻,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呵呵……哇!我在想什么!虽然美色当前,也不能忘了豺狼在后!我正要使出师父的关门绝技「少林七十二踢」中的最后一招,但觉身后冷风阵阵,一只大掌将我拦腰箝住,「你,该死。」
  虎虎生风的一拳眼看要——我顺势身子一缩,转身窝到狮子的怀里,「好痛、好痛!」
  「我根本没碰到你,鬼叫个屁啊!」南的拳收在半空,总算没有落下。
  「对不起嘛!人家真的很怕。」我抬头嘟哝。咦,他干扯领带?
  「你是很对不起我,非常非常对不起我。」南扬起恶劣的笑容,一把把我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扛着我,直奔卧室——的大床。
  我尖声惊叫,搏得两位保镖大哥了解的、同情的、壮烈的、慷慨就义的目光伴我走向「蒸途」。
  风萧萧兮易水寒,美人上床兮很凄惨——
  「镇定一点,镇定一点。」我惊叫着阻止南要压制上来的身体,「问你个问题,唐纳是谁?」
  「我堂弟。怎么,你认识他?」
  原来如此,好一对「龙兄虎弟」!
  「别想岔开思路,现在谁也救不了你!」南继续靠近。
  「等一下,等一下!」我伸出长腿,想要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我劝你别做垂死挣扎了,我可不想用暴力。」南冷哼。
  你这已经很暴力了!「别误会,我只是想做一下准备活动。」我做了一个深呼吸,「OK,我准备好了。」
  「多事!」南彻底地压了上来。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我鬼叫。
  「Shit,你还要搞什么花样!」狮子的耐心已经趋于饱和。
  「老大,在你『强抱』我以前,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吧。」
  「放、我、走。」
  「你——」男人额上青筋暴突,忍无可忍,「做梦!」卷着雷电的吻火速侵入我的唇齿,我来不及躲闪,任他霸道地汲取所有的氧气。箝制我双肩的大掌奋力一扯,制造出清晰的衣物撕裂声,配合着彼此浓重的呼吸,交缠成一室的旖旎色彩。缚在背后的双手承受着两个人的压力,不自由地让我扭动身体,感觉——超爽!?难到我有SM的天份?看来我很有在日本发展的潜力。
  (拜托,这种小CASE算什么SM!哪一天要是真遇到「大刑伺候」,小少爷你绝对是涕泪四流、夺命狂呼,外带踹人千里了。)
  南的喉间不时地涌出类似野兽觅食后满足的轻呼,眼中的怒气早已变化成感官刺激后的迷雾森林,我沈溺其中,忘了抗拒。冰凉的触感,惊醒了迷失在幻境中的我,南拿着某种不知名的软膏,涂向我身后的……
  「你在涂什么啊?」我惊呼,上一次的恐怖记忆如潮水袭来。
  「这是魔法,用了这个,你就不会觉得痛了,而且——」南微笑着,非常温柔的微笑着。「会让你比刚才的高潮更高潮哦!」南的吻霸气十足又细腻体贴,温热的舌头搅乱了我所有的排斥感。
  比刚才的高潮更高潮?听起来好象很HIGH,我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某种又热又硬的东东乘隙而入——啊,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噤若寒蝉。
  「Honey,怎么不出声?爽呆了吧。」他长虹贯日,蠢蠢而动。
  我咬紧牙关,冷汗涔涔。
  「溢,你没事吧?」南总算发现我不对劲了,轻拍我的脸,「喂,快醒醒,怎么你漂亮的大眼睛白的比黑的多了!」
  白的比黑的多?不行,就算要挂了,也要挂得有形象、有性格!我终于从死鱼状态中清醒过来,努力吸了一口气——「你这个大骗子——」余音袅袅,绕梁三声。
  窗外是一声声的鸟鸣,清灵悦耳,听在睡梦中人的耳里,却稍嫌聒噪。
  皱着眉,男人翻了个身,身侧意外的空虚,让他豁然清醒。老天,南不可思议地低咒,双眼直直看向大开着的阳台落地窗:他究竟是遇上了个什么样的小怪物啊!昨夜哭哭闹闹、吵吵叫叫,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今天一大早居然又不知落跑到哪去了!而且,还是很神勇地从三楼阳台跳下去的。
  凌乱不堪的床单上,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迹。第一次是「裸尸奇案」,第二次是「血影迷踪」,怎么连着两次都搞得像凶案现场。有意思,这么奇特的小珍兽至少会让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厌倦吧!就这么决定了!
  氤氲的水气舒缓了全身的酸痛,我摊开手脚,酥软在温热的浴缸中。劫后余生啊!要知道我这一路的曲折颠簸,真是不提便罢,一提一掬辛酸泪!还好唐纳带我去的只是他们家族位于神户的别墅,要是在意大利,恐怕现在我正在飞机上白眼向青天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话说我连滚带爬、一瘸一拐、衣衫褴褛地冲上前往东京的新干线,已经是坐着屁股痛痛,站着双脚抖动,忍无可忍中只能很无耻地改用趴卧的姿式,一人独占一条长椅,差点被当成缺德加变态的无赖,丢脸丢出国门了!
  历劫归来泡个澡,自是人生长乐水长西!我心满意足地穿上睡袍,直奔冰箱。
  「总算洗完了,我还以为你要淹死在浴缸里了。」戏谑的声音在我一人独居的室内响起,比闪电奇侠还快的一个转身,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
  「别眨了,没错,是我。」
  不管我决不决定去看眼科,我都必须先去一次外科,因为——我的下巴脱臼了。
  南·德尔·奥尔契拉一派悠然,「喂,你的啤酒全洒了,好可惜。」
  谁还管什么啤酒啊!「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脑子里是一团乱麻。
  「你还记得那只鞋子吗?」
  「鞋子?」
  「对,就是你掉在LOVE  HOTEL的那只。」南继续笑,「我想你一定忘了上面印有四个很小的中国字——龙的传人。」
  一道闪电直劈脑门,那双鞋是我最后一次获得全国武术冠军的纪念奖品之一。
  「你知道,我很喜欢中华武术,所以也见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冠军纪念品,自然了解那行小字所代表的意义。我只要派人查一查近几届武术冠军的名单,就不难搞到住址之类的详细数据了。」南是越说越得意,我是越听越凄惨。呜——我以后再也不穿鞋了……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打定注意,六亲不认。
  「别这么说嘛,中国不是有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南笑得像只狼,一只很色的狼。「我想和你正式交往,跟我一起回意大利吧!」
  正式交往?一起去意大利?要是在几天前,有这么一位俊雅又多金的帅哥对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二话不说,直接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可是现在——「不要,我不想跟你交往,你走吧。」
  「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南变得目光冷鸷,闪透晶蓝鬼火。「你确定你的答案吗?」
  敢威胁我!别以为被你上过一次,我就会怕你!这里可是我的地盘,闭着眼睛我也知道菜刀的位置!我气得大叫:「我、不、答、应。」
  「这可是你逼我的。」南缓缓地抬起右手——
  我十指握拳,运势待发。室内寒风砭骨,绝对零度。
  「哗」地一声,衬衫一口气被完全扯开。别误会,不是我的衬衫,是他的。我再一次瞠目结舌,难道他想赤膊上阵?
  阳光跳进窗户,抚在他可可色的健康肌肤上,更显块垒分明。
  「看清楚。」南恢复方才的优雅怡然,风采翩翩地向我踱进。「你真的要放弃这么美伦美奂的眼福和这么冬暖夏凉的触感?」
  「我……」
  「经过两次雨露滋润的亲密接触,你敢说一点也没有得到快感吗?」
  「但……」
  「千万别说NO,昨晚午夜梦回,我分明瞧见睡梦中引人遐思的你,唇边仍带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似水。」
  「有吗……」
  「溢——」南万般怜惜地托起我的下巴,「你流鼻血了!」
  呜……太丢人了!明明拒人于千里,还一直胶着人家的「裸胸」不放。我手忙脚乱地摀住鼻子,一团劲风,把我卷进猎人的怀抱。
  「我知道,你只是『接受能力』差了点,先从这样开始的话,你并不讨厌吧!」一记长吻从上而降,热乎乎、湿答答、香喷喷、晕兮兮,应该属于意大利长驱直入式的狼吻。
  「溢,你永远是那么可爱,虽然现在你的鼻子里有两团棉花。」稍事呢喃的唇瓣,再一次掠去我的呼吸。
  嗯……我认栽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头等舱一点也不挤,座位之间很宽敞,可是我身旁的那个男人却硬是把半个臀部移在我的位子上,说要为我介绍风景。窗外除了白云就是空气,他可以对着白云和空气滔滔不绝地讲几小时,然后他的唇总有意无意地徘徊在我的耳畔,还有颊边。
  我还真够英明神武的——本来南要包机回罗马,我坚决不同意。
  「因为那样做的话没有生活气息。」我是这样解释的。事实上是,旅程漫漫十几小时,客舱里就我们两个人,用肚脐眼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突然有点后悔,眼光斜扫圆型的玻璃窗,有种冲动――
  如果现在打碎那块无辜的无机物体,然后用缩骨神功跳出去,当个空中飞人安全着陆的偶然性有多少?又如果我直接打昏旁边的西西里危险人种,然后冲进机长室用五十八块八毛八贿赂机长往回开,这种的可能有多大?怨只怨早上走得太急,身边只带了这么点现金,如果能刷卡的话……
  「在想什么?」
  「我觉得有一点困扰。」
  「说出来听听。」
  「我们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才两次相遇,就已进入非法同居阶段。
  「不会啊,我们以后有很多时间、很多夜晚……」机舱内暧昧度急速上升。
  「如果你欺负我怎么办?」
  「那……你可以修书一封,把我甩掉。」
  我愁眉尽展、轻笑出声,南温热的气息如影随形地辗转到唇边,心猿意马一溜烟……空中小姐猎艳的目光欲看还躲,让我在一瞬间得意洋洋:梦中的情人就在身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如果害怕尝试就不会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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