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第九十八章 强弱由心

  现在白浪左手一出,仍会发出有如当初轰退徐靖般的劲力,徐乃毕竟只是个护国使,虽然功力不弱,想来也接不下这一招,白浪斟酌着也许该稍稍改变方向,免得劲力直接轰到徐乃的身上,一下子把对方打死了。
  但若与上次完全相同,白浪也不敢打左手的主意,自从上次的功散气消、躺了两日之後,白浪已经琢磨出较为合理的使用之道,若能在劲力即将耗尽之前,以部分的劲力自伤左臂经脉,便能适时的阻住体内劲力的流失,也使得重新引入体内的内息不再向外散失。
  不过这说来简单,做起来却需十分谨慎,时机拿捏的若过早,体内劲流正汹涌而出,出口一旦受阻,必然四处乱窜、伤损己身,那可是自讨苦吃;但若过迟,残余劲力不足以封闭经脉,同就弄巧反拙--而这功夫又不便试验,能不能恰到好处,只有天知道。
  若能拿捏的恰到好处,自能出手伤敌,还能自行慢慢复原,但话说回来,出手之後还想再战,依然是不大可能。
  白浪眼见自己的「青灵爪」逐渐消散,徐乃越来越近,正想咬牙轰出左爪的时候,忽然望见一旁瞪大双眼觑着战况的陈氏兄弟两人,白浪心里一鷘,自己出手之後可是全无抗力,若陈氏兄弟来个落井下石,自己可就死的不明不白……死了还不打紧,若因此而无法赶路、慢了行程,可是後悔莫及。
  白浪这一迟疑,左爪又缓缓的放了下来。
  除乃虽然正逐渐逼近,但见白浪左手忽动,他可是唬了一跳,白浪虽已稍落下风,但他一只右手已经这麽厉害,左手一出只怕难以抵挡,徐乃打点起精神,正准备应付的时候,却见白浪又放了下去,这麽一来,徐乃更是火冒三丈,越想逼出白浪左手的功夫。
  白浪这时可真是进退两难,这麽损耗下去,绝对不是办法,白浪心一乱,功力凝聚的程度打了折扣,「青灵爪」与「焚天掌」一碰,白浪的爪型蓦然消散,徐乃往前直欺,大喝一声:「还不出手?」两掌激起一大片焚风,同着白浪刮来。
  这时到底该怎麽办?白浪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还好他只是心乱,并非真正的力竭,论起功力,他实在比徐乃还高。白浪一个往後急纵,闪出了那片掌力的笼罩,一面叱了一声:「再不住手,休怪得罪。」
  「你小子且得罪看看。」徐乃亳不放松,点地间重新腾起,同着已经飞退十公尺的白浪又追袭了过去。
  白浪左右为难,一面闪避一面望着风紫婷,却见风紫婷也是一脸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白浪不禁叹息,若这时有自广或白玫在身旁,他们说不定能想出办法。
  白浪转念又想,白家除自己与白炰旭外,只怕也没有能与徐乃过招的人,就算是已经练通「无伦神爪」的白汉,功力还是有些不足……
  想到这里,白浪突然灵光一闪,同样的功力,若施用不得法,不只不易施出,威力还会大幅下降,白汉那时便是突破了经脉积蓄力道的一处关卡,才能四爪交击下轰伤了白彤,这麽说来,若自己不运行适当的爪功,也许出手的劲力会大幅下降,地无法顺利的全盘流出……
  白浪心中在胡思乱想,徐乃却是越逼越近,几道焚风擦过白浪身侧,白浪连衣衫都传出了一丝焦味,部分的体毛更是微微卷曲。眼见再难闪避,白浪心一横,他本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个性,就算还没想凊楚,也只好一试了。白浪左手忽然一握成拳,毫无技巧、直冲冲的向着徐乃的下盘轰去,心思则御使着功力往外直冲,仿照着那惊天动地的威猛一击。
  这麽毛手毛脚的挥出一拳,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白浪本以爪功闻名,就算他不出爪劲,白家还有个「天玄掌法」,最多也是改爪用掌,从没人听过白浪有什麽拳法可用。
  这还不打紧,白浪这一拳轰出,看架式、看方位,一点巧妙之处也没有,别说白浪,一个初练拳术几个月的小孩出拳也比白浪更似模似样,他这岂不是找死?
  徐乃等白浪的左手等了半天,没想到居然等到了这麽一拳?徐乃不禁大怒,正想以全力教训白浪之际,突见白浪那平平无奇的左拳突然整体泛青,一股他从未感受到的庞大劲力倏然轰出,一道有如巨龙般的青色光柱随着白浪的一挥而威猛冲出,迅疾无比的向着自己的双腿轰来。
  这如何抵御?白浪的拳劲太过迅速,徐乃闪之不及,便将全身劲力同时运出,一面急退一面往前猛催掌力,想抵住白浪的劲力;怎知白浪的劲力毫不受阻,不但突破了自己的「焚天掌」,威猛的拳劲更真直轰上双腿,徐乃再也稳不住身形,身子不受控制的一个急旋,上下打转的往半空中摔出,直飞了十多公尺才落下。
  而白浪的拳劲毫不停歇的往地面轰去,只听一声惊天巨响,土块碎石四面激飞,烟雾弥漫,一时也看不清白浪这拳挖了个多大的洞?
  战况可说是急转而下,众人发愣间,也没人来得及扶徐乃一把,徐乃便这麽硬生生地摔在地面,激了个尘土飞扬。
  把「风行护国使」打飞了,这还得了?那一大队官兵顾不得白浪的功力惊人,众人不约而同怒吼一声,策马往前使扑。
  风紫婷看这下乱子闹大了,她急望白浪,却见白浪囗角溢血,脸色苍白,但面上却带蓍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意,风紫婷虽然不知白浪在高兴什麽,却看得出白浪恐怕不适合再战,她一个飞身飘离龙马,站在白浪身前大喝:「全部站住,你们想违抗二皇子的旨意吗?」
  那群人哪里理会风紫婷,他们可都是徐乃由宿月城携来的子弟兵,众人怒吼声中,行动更加快了。
  风紫婷见对方不停,心中暗暗发急,总不能把这批人全宰了吧?正难以决断之间,後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混蛋们,谁叫你们动的?」
  这声一出,这数十人立即勒马,众人转过头去,只见徐乃已经挺起了身子,正涨红着脸大声怒骂:「老子打不过就打不过,谁叫你们倚多为胜?这是印证,不是战场相搏,你们是打算把老子的脸丢光吗?」
  那群人尴尬的後退,但见徐乃只坐起来,却没法站起,众人知道不对,有几个人连忙赶去搀扶。
  风紫婷这时才有时间回过头探视白浪,见这麽一小段时间,白浪的脸已经恢复了血色,虽然口角的鲜血还没拭去,但看来已无大碍,风紫婷放下了心,走过去两步皱眉说:「怎麽出手这麽重?」
  白浪尴尬的笑了笑,也没答话。刚刚他这麽一出拳,果然如他所想,因为出拳方式不合拳理,内劲十分不顺畅,能顺脉轰出的劲力果然不到十分之二、三,但却依然是威势强大。
  不过无法顺流而出的内息在体内一阵激荡,难免有些内伤,这才面色苍白、口角挂血。经过白浪短暂的自我调理,已经没有大碍,至於原本用来收束内息涌出的经脉虽被内劲冲开,在体内内力充沛之下,白浪旋即催动复原,也阻住了内息的流散。
  整体来说,最大的好处便是还可继续作战,若不是连续发出,可能还能轰出个四、五拳。
  风紫婷见白浪不说话,不知道白浪正突破了一个困扰已久的烦恼,她还想接着责怪白浪,这时突然传来打人与怒斥的声音,风紫婷愕然转头,却见徐乃正把几个弯身搀扶他的官兵打得四面乱滚,一面还骂:「扶个屁,老子腿断了都不知道,还不先拿几根木条来。」
  徐乃的腿居然断了?风紫婷责怪的瞪了白浪一眼低声说:「去道个歉吧。」
  真的得罪了北疆徐氏也是麻烦,白浪无奈之下,往那儿走了两步,徐乃已经发觉,他瞪眼大声说:「要滚就滚吧!不用过来了,老子服了你。」
  白浪一怔止步,只听徐乃接着说:「二皇子的旨意中,说了可以等熊族攻下刀轮城之後再谈,真不知道你小子急什麽?」他一面咕哝的念:「也不知道谈什麽…
  …跟熊族有什麽好谈的?」
  看来刘礼还没告诉徐乃、徐念自己北行的目的,而且刘礼果然高明,当时一刹那间没想到此事,却在一转眼已经思虑到利弊得失,若熊族先破了刀轮城,对刘礼日後掌权可说是有利无害--但刀轮城可说是人族中最难攻下的城池,若要等熊族破城,怎麽还赶得及?白浪正怔忡时,陈儒庸已经叫了起来:「二皇子果然英明,我们这两天可说是白赶了。」
  陈儒雅也哈哈笑说:「确实如此,我们该等熊族把刘群池老头那夥人全杀了之後再说。」
  风紫婷心里也是同意这个论点,但她见到白浪的表情,也不知该不该表示意见,不过她心里却是满肚子疑问,白浪到底在急什麽?
  白浪顿了片刻,这才继续向着徐乃走去,几个忠心的官兵,立即拦在白浪身前,徐乃却又大骂:「白痴、呆瓜,你们拦得住人家?当打输的老子是饭桶啊?快闪开,别挡住老子的视线。」
  那几个人连忙慌慌张张的让开,众人看了不禁好笑,却不知徐乃这麽带兵,这些人怎麽又都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白浪走到徐乃身前,他还没开口,徐乃已经瞪着白浪说:「小子功夫不错,不过老子还有招数没用,认真打未必输给你。」
  好个嘴硬的大叔,白浪顿了顿才说:「徐护国使可有大碍?」
  没想到徐乃一瞪眼说:「你小子就是说这些废话?那乾脆快走算了。」
  真不好应付。白浪皱皱眉,忍气说:「末将有一个问题请教……二皇子令旨中,是命令末将等人需等待熊族攻下刀轮城,或只是提出建议?」
  这下可轮到徐乃愣上一愣,他过了片刻才皱着眉说:「天鹰传令中提到的是:
  …『有关事项,可待熊族破城再议』……这算是哪种意思?」他跟着又咕哝一句:
  「何况刀轮城会不曾破还很难说。」
  「既有『可』这一字……便是可由末将决定。」白浪心念已定,回过头说:
  「我们继续西行。」
  「白龙将?」风紫婷吃了一惊,陈儒雅、陈儒庸更是一脸狐疑,不明白白浪是吃错了什麽药?
  白浪不多做解释,转过头,正要展开身法时,忽听身後的徐乃蓦然叫道:「等等。」
  白浪转回头,徐乃一挥手说:「真不知道你赶啥?不过老子打死了你的龙马,有些不好意思……小子们,牵九匹龙马给白龙将。」他下令之後,转回头望着白浪,虽然表情依然不大好看,但声音已经转和了些说:「一路换着骑。」
  命令一下,那群官兵立即牵过龙马,连原来约三匹共十二匹,每三匹系在一起,这麽一来,等於每个人有三匹马,一路换着骑几乎可以不用休息,当可早半天赶到,白浪一怔之下,不禁感激的一礼说:「多谢徐护国使。」
  「滚你的吧。」徐乃翻了翻白眼,不理会白浪了。
  白浪直到现在,对徐乃才有三分了解,看来这些官兵对他一片忠心,倒也不是完全无理,白浪对徐乃不禁起了一丝好感,他跃上龙马,不再客套,一拍马便向西方疾驰而去。
  风紫婷自然没有第二个选择,牵过配给自己的三匹马,跃上急跟。至於陈儒庸、陈儒雅,虽然一心想休息,但刘礼当初已经下令两人跟着白浪,他们实在是不能不跟,两人只好苦着脸随後急追,一路上唉声叹气想来是免不了了。
  苍林郁郁,古木参天,在都城东北方都玉山支脉的一处山林,有个有如星飞电闪的人影,正迅疾无伦的向着南方飘闪,那人虽非御气,但速度极快,一晃眼间已经飘出数十公尺,除了偶尔点地前的那一刹那勉可看出此人的身形外,其他的时间只见一团虚影晃过,天下只怕已无人可以看清此人的形貌。
  但若这时有人在旁观察,却该曾注意到一件特殊的事情,这团人影与地面接触之处,似乎有着一团红色的光影流动,不过因速度实在太快,能看清的人只怕也不多。
  此人在数分钟前才冲入这个古老的山林,眼看着就要穿出,那个人影突然一顿,倏忽间闪入了一丛茂密的灌木群中,隐起了身形,彷佛在躲避着什麽人物般。
  忽然间,林中的空气一阵异常的波动,蓦然无端端的出现了一个身着金线滚边黑袍的瘦削壮年男子,他一双倒吊眉藏着一抹煞气,脸上更充满了怒意,正目光转动着向四面巡视,仔细一望,那人一丝生气也无,脸色彷佛死人般的青紫,十分吓人。
  隐入灌木中的身影似乎也发现了此人的形迹,更是一动也不动得隐在灌木丛中,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阴森壮年人目光森寒的四面巡视,却又察觉不出四面有什麽异状,他过了片刻,忽然恨恨的说:「芳华丫头,你学了一半就毁诺逃离,以为逃得出我手吗?」
  山林寂寂,雀鸟惊飞,就是没有人回音,削瘦壮年人隔了片刻,咬牙说:「若是要逃,你就不该学了开头,只要你一运功,无论是天涯海角,绝逃不出堂叔祖的追踪。」话一说完,四面枝叶无风自动,空间中一阵诡异的气体挤压,瘦削壮年人的身形突然模糊而消失。
  隔了好一会儿,那个隐藏在灌木丛中的人影才敢探出头来,只见她一张俏脸有些带着心虚的苍白,还有一抹淡淡的愁绪,两道浓眉带着几分英爽之气,在那张娇美的脸上十分引人注意。没错,此姝正是刘芳华,而追来的那人正是威名赫赫的「秘阁卫国使」刘冥。
  她不是随着刘冥修练「幻灵大法」吗?两人怎麽一道一逃的又向着都城奔?这麽一来,为了避开刘芳华而向熊族急赶的白浪岂不是白赶了?
  刘芳华见到冥确实已经隐去,她喘了口大气,挪身步出那刺煞人的灌木丛,取出了食水迅速的吃喝了一些,她目光转向南方,暗暗嘘了一口气想,只要逃回都城,冥堂叔祖绝不敢追入,到时就安全了……
  「幻灵大法」对一般人有效,但功力到了刘尉达、刘尉莽两位供奉的程度时,他们虽然不懂此功,却已勉能掌握刘冥移动时空间的变异,就如刘冥一遇周广,就缚手缚脚的无法施展。而若不凭藉「幻灵大法」,凭真实功夫刘冥自然也不是敌手,所以对刘冥来说,遇上他们後除了逃窜之外别无他法,不然一个不小心,从此陷入异空间中无法逃出,那可比破人一掌打死还痛苦。
  这次随刘冥习艺,刘芳华虽是学了一半偷溜,但她却已学了初步的功夫;数日前,刘冥首先便传授一种奇异的真气运行法门,让刘芳华在自己体内无数穴脉中巡行,在最短的时间中了解自己的全身状态。
  这是「幻灵大法」的初步功夫,也是由一种古传的医术演进而来,这种法门对练功没什麽特别的帮助,但对了解身体状态却是十分有效,全身任何一点的变异都逃不过这种法门的检视,最重要的是能藉此法了解到每个人在根本上细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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