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萧振人成为刑部尚书风风雨雨的已经过了半年。如今正是22年暮春初夏时节。
当初请朝中人在正皇耳中灌风,让他执掌刑部,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找出萧府内,当年害死藏香山庄三十四口人命的真凶绳之以法。如今恰巧萧振行之事撞入他手,正好给了他打击萧府的最好借口!
“壮果。”
“在!”
“你去西屋有没有看见那个叫李如玉的姑娘?”合上手中书本,振人询问道。
“回禀少爷,壮果没有看见。”把书案上的灯挑暗,壮果回答道。
“噢,是吗?”振人陷入沉思。
“少爷……,”壮果欲言又止。
“嗯?什么事?”
“西屋的几位少爷处得并不好。壮果去找五少爷六少爷打听,都打探不出什么。两位少爷一提起三少爷就一脸厌恶,不愿再深谈。不过,……”壮果犹豫著不知道该不该把捕风捉影的事跟少爷说。
“不过什么?说来听听。”振人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听侍候三少爷的下人们在私下里聊天的时候,说起……,说起振行少爷在府外有一个小庄园,那个小庄园里有三少爷花大价钱请来的武林高手看护。至于看护什么,就不知道了。”壮果一口气把话说完。
“就是这里了!哼,看护什么?还不是看那些抢来的女人和珍宝!你没听过金屋藏娇吗?只不过有人是心甘情愿的,有人是被迫的罢了。像我娘就是属于心甘情愿的那种……”
听少爷提起自己的娘亲,壮果不由大吃一惊。自从少爷来到萧府,被人暗算卧床不起时,大哭大喊要娘亲,被萧王怒叱,并告诉他从此以后他的娘亲就是萧王妃以后,再也没有听他说起自己的真真娘亲。不过不知为什么,没有孩子的萧王妃并不愿听到振人少爷唤她娘亲,于是长久以来,少爷一直都只是叫萧王妃为夫人。如今听得少爷提起自己的娘亲,倒不知少爷是什么心思了。
带著忧心的目光,壮果看向少爷。可怜的小少爷从小就没了娘亲,也不知他是怎样熬过这些年的。善良的壮果从来没有想过,他小小年纪就被父母卖作他人奴,被人打被人骂被人作践著长大的事实,要比做萧王府小王爷的振人来的凄惨的多。振人少爷还有他来怜,那他呢?谁来怜他呢?
可能明白了壮果眼中的含义,振人无所谓地说,“你不用可怜我。你要可怜的应该是那些明知没有好的结局,还一心痴想的傻女人。你以为我的父亲萧王只有我母亲一个女人么?哼,怎么可能!光我所知道的就有四五个,更何况那些我不知道的,加上一夜风流的数字……。如果不是那老太婆不让他娶妾进府对不起宁王的女儿现在的萧王妃,恐怕他现在的侍妾数字不会少于他大哥萧治孝。至于我,如果不是他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没给他生出个一子半女,又怎么会把我给接进萧府!如果不是老太婆其他的孙子要么不成气候要么太小,又怎会让我坐上萧小王爷的位置!”
听到少爷字里行间对萧府众人的不敬之词,壮果并不觉得很惊讶的样子。从小到大听少爷这样称呼萧府众人听地太多了。
“你试著从下人嘴里看能不能打探出这个小庄园的具体所在,如果不能,就只能盯住萧振行的一举一动了。他不可能忍得住十天半月才去一次。只要能找到李如玉的所藏之地,和设法从他高价聘来的江湖人口中,得到他指示放火烧屋,打死人命,强抢民女的证据,不愁治不了他!到时证据确凿也不怕萧府的人出面求情干涉。记住,你在打探中千万不可露出马脚,知道吗?”振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是,少爷。壮果会小心行事。那么还请少爷早点安歇吧,壮果告退。”壮果一低头,就待出屋而去,被振人一把扯住右臂,
“告退?你要退到哪儿去?留下来陪我!”说完,顺手把壮果扯进怀中。
不安的扭动著身躯,壮果不由得冲口而出,“少爷,你也可以金屋藏娇呀!相信很多女人都会心甘情愿让少爷藏娇的。”
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外面找女人,不要再来麻烦你了是不是?”
没有感到危险气氛的壮果依旧不怕死的说,“是呀,少爷。我一个大男人少爷抱起来肯定也不舒服。不如去试试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子比较好。相信少爷会喜欢上的。”
“怎么,想找女人了?跟我大谈女人的好处,难不成你瞒著我在外偷吃了?”想到壮果竟然把只有自己可以享受的身体拿去给别人共享,虽然只是可能,也把振人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就凭你这身子?被我睡了快三年的身子?怎样,抱女人的感觉?射出来没有?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没填满?嗯?你这个淫荡!”一把抓住壮果两腿间的要害,暗中使劲。一边使劲,一边看著壮果的脸问。
疼得弯腰的壮果,用手去推振人紧抓要害的左手,口不成声的说,“少爷,我……没有。没有……抱过……女人,真的。求您,快……快……放开。求……您!”
“你不是说要告退的吗?现在呢?”振人坏心眼的逼问壮果。
“不……不……退了,不告退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今晚要留在这里,用你的下面的嘴巴好好侍候我罗。嗯?是不是?”手中继续加劲。
“啊……,少爷,不!不……”壮果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只要是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不?不愿意?”两眼带笑的看著壮果疼得冒冷汗的脸庞,振人毫不心软的问。
“不……愿意。愿意!少爷……”
得到满意答复笑开眉的振人松开左手,毫不吃力的拦腰抱起壮果往里间走去。他要让他的果果知道,天底下可以碰他的只有他萧振人,而他壮果唯一可以以身相许的也只有他萧振人。
第二天正午过后,壮果才从床上起身,准备去做少爷交待的事情。
一边穿衣,一边想,幸亏任心居除了他以外,并没有其他仆人留住。侍候的人也少。除了按时来打扫的仆妇以外,就是主屋的厨房按吩咐送来饭菜。否则,这身样子……根本就不能见人!
突然想到打扫的仆妇不知有没有来过,转头四望,似乎和昨日没有什么变化,看来是没来了。松了一口气,转而心想,会不会是少爷吩咐不让进来的呢?这样一想,不由对少爷这种无言的体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情绪。又想起今天早晨,少爷起床的时候,让挣扎起身欲侍候的他继续睡,说不要他侍候。虽然使用的理由让他面红耳赤,但少爷这份说不出的温柔……最后,还是少爷难得的独自一人去了刑部。
摇摇头,甩开这种怪怪的感觉。壮果迅速把自己打理干净,出门探听消息。
在经过中厅花园的时候,被正在修剪花草的老花匠陈伯叫住,“壮果呵,你这是去哪儿呢?”
“陈伯,我去西屋找五少爷拿点东西。少爷吩咐的。”壮果停住脚步回答道。
“噢……,我还在想,怎么壮果也学别人,开始偷懒了。一天到晚,看你跟在小王爷身后,都快忘了什么时候就你一人过。呵呵,不要太拼命了,偶尔也要注重自己的身子。像咱么做下人的,如果自己都不知道疼自己的话,就没人会来疼你罗!”老花匠陈伯很是感慨地说。
一点都没有对陈伯的絮絮叨叨露出不耐之色,壮果笑著听陈伯拉著家常。这个陈伯可能是年纪大了,嘴也碎,但心顶好。看到壮果就像看到自己儿子一样,不是问他吃过了没,就是问他穿得暖不暖。很多萧府不外传的秘密都是他告诉自己的。
“我说壮果呀,你在小王爷身边办事,可要小心加小心呀。前段时间,也不知刑房的人怎么得罪小王爷了,每人被重打五十鞭,大冬天的就这样扔出了府外。可能是孽作太多了吧,仗著自己是老王妃的人,对每个来刑房的下人都没有留情。哼,这也算恶有恶报!不过,小王爷的心还真够狠的。壮果呀,你可千万小心做事,别惹小王爷不开心啊。”陈伯洵洵劝告老实善良不知变通的壮果。
“我知道的。再说少爷也不是那样不近人情。大多数的时候,少爷都是对我挺好的。”虽然不清楚刑房的人哪里得罪了少爷,但当初把自己打得卧床不起的人被少爷处罚了,壮果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但心里还是有点同情他们的处境的。
正当陈伯说在兴头的时候,从西屋那边来了一个浓妆抹的丫环,老远的就喊道:“陈伯,陈伯,三少爷让你去把他屋前的白玉兰给修修。”
随著话声,人已来到近前,看起来有个几份姿色的丫环,看到壮果也在,不由得对他抛了个媚眼,娇声娇气的说:“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小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壮果呀。怎么,你这个大忙人也有闲工夫跑来和陈伯闲磕牙呀。”
尴尬的笑笑,壮果不敢看丫环的眼睛,低头看著开得正的花朵,低声说:“我这就要离开了。等会儿还要帮少爷办事。”
“哼……”,丫环依旧死盯著壮果看。
看不得这丫环对老实的壮果卖弄风情,陈伯张口说道:“姑娘啊,你这就回去禀告三少爷,说我陈伯马上就来。呐,你快点回去复命吧,如果等下你们三少爷要找你,找不到人就不好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丫环脸色一变,匆忙对陈伯说,“那你快点啊。我先回去了。”临走时还飞了个媚眼给壮果。可惜壮果在昨晚被少爷教育的现在连看一眼女人都不敢。白浪费了丫环的一番情意。
“啧,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下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陈伯满脸不肖,转而一脸神秘的低声对壮果说:“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主子一样,严正不好色。像这个三少爷振行呀,就是一只专门毁坏良家女子名声的禽兽!被他糟蹋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可怜呀!”
壮果心中一动,也降低声音说,“我也去西屋办过事,怎么就没见过西屋里有那样的女子呢?会不会大家误会三少爷了?”
“误会个屁!你知道什么!那三少爷才不会那么蠢,好歹这也是萧王府,怎么样也要做个表面名声。人呐,都被他藏到别的地方去了。”陈伯见壮果不信他的话,不由生气起来。
“噢?是哪里?”壮果按捺住兴奋,继续追问。
“你问我,我问谁?那种不干净的地方,你以为三少爷会敲锣打鼓满天下的告诉别人哪。”
“啊,哎……,您说的也是。只是可怜了那些个被抢来的女子。”壮果感到十分沮丧。
“是呀,可怜啊!真是作孽哟!……我听人说,那地方好像离这里不远,三少爷都是入夜了才过去。真希望他晚上走路掉坑里!”陈伯诅咒三少爷振行。
“好啦,你也别听我在这儿瞎扯了,去办你的事吧。我也得去侍候三少爷的白玉兰,去晚了,说不定就是一顿排头。”摇摇头,陈伯催壮果去办自己的事。
壮果决定把这个消息传给在刑部的少爷,同时让少爷同意晚上自己去跟踪三少爷的事。想到等下就要见到昨晚给他吃了不少苦头的少爷,壮果的脸变得通红。就算快三年了,他还是无法适应这种行为。每每想起,都会面红耳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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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刑部,发现少爷正在忙著,宋彦宋大人也在一边时不时地向少爷说些什么。气氛有点紧张。壮果不知道此时插话是否方便,只好站在一边等待。
过了一阵子,振人抬起头来,看到壮果微微一笑,“你来了?过来。”同时转头对宋彦说:“那么事情就按刚才商定的办。宋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禀告的?”
“没有了。下官这就去办理此事。大人如没什么吩咐的话,下官就此告退!”宋彦看到壮果后对他点头示意。壮果连忙回之一礼。
“宋大人辛苦。”振人点点头让宋彦离去。
等宋彦掩上门走后,振人对愣在一边的壮果一瞪眼:“还不过来!傻站那儿干什么!”
壮果不知其意的畏畏的走向振人身边。被振人一把揽住腰抱坐在膝上,摸摸壮果的脸庞,看他满身不自在又不敢动弹的样子,不由笑问道:“还疼不?走过来的,还是骑马过来的?”
“骑马过来的。……少爷,壮果有事禀告。……”
“骑马过来的啊,那肯定肿起来了。来,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说著,振人就欲把壮果的身子反转过来。
“少爷,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早上少爷已经帮壮果上过药了,所以没事的。”终于理解少爷在问的还疼不指的是什么时,壮果想从少爷的铁臂中溜出来。
“叫你脱你就脱!磨菇什么!”振人虎起脸。
“少爷,这里是刑部衙门呀。……”壮果可怜兮兮的提醒少爷。
“这是哪里,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快点,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脱?”振人不耐地拍打壮果的大腿说道。
“少爷,真的没事……”壮果还想挣扎一二。
“脱!”振人一声怒吼。
壮果完全呆住。坐在振人怀里似乎已经无法动弹。只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换著。
耐不住他的发呆,振人就手把怀中的壮果按倒在书案上。揭开他长衣的下摆,扯掉他的腰带,一把把外裤和衬裤一起给退了下来[自由自在]。
身体接触到初夏尚冷的空气,壮果一下子清醒过来。试图挣脱时,才发现自己的两手已被少爷用腰带反系在背后,如果使用内力挣断也不是不能行,但挣断后的后果……,少爷的功力又比自己强得多。壮果悲哀的想,为什么少爷从来不顾及他的想法把他当人看呢?刑部衙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那位大人前来向身为刑部尚书的少爷禀告事情。如果被人看到的话……,难道少爷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是自己卑贱到没有必要让少爷在乎的地步?
“少爷……”低低唤了一声,壮果不在无谓挣扎。
眯起眼,打量著趴在书案上不动的壮果,他要壮果在这里让他查验伤口,不过是为了想见壮果害羞痛苦的样子。见他一幅认命样,不由好笑。──你以为就只是察看伤口这样简单?你越是冷静,等下也就越会难过!
坐在椅子上,伸手扒开那紧绷臀部中间的隙缝,壮果的身子抖了一下。
一片血红色,看来是磨得不轻。用食指戳了戳那紧闭的小孔,果然,壮果疼得身体一阵收缩。
拿出随身携带的疗伤药膏,用手指挑出一坨,往那受尽折磨的小孔抹去。清凉的药膏让壮果的身子随即一紧,之后就放松了下来。
振人用左手抚摸著壮果,同时右手指以变成深红色的小孔为圆心,慢慢的在周围细嫩的皮肤上打著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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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捆住他双手的腰带,帮他著好衣衫,拿出手巾帮他擦了擦嘴角,又喂他一口茶水,眼看壮果已经平静下来。这才提起:
“你方才说有事禀告,是不是萧振行的事有了头绪?”
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离开书案三尺远,低眉垂首地说道:“是的。听府里人说,三少爷的小庄园离萧府并不远,基本上都是在晚上过去。而且……确实藏有人的样子。”
“嗯……,不远又能在夜间来回的,大概也就是那几处地方了。除了官员府第,大户人家的宅院,能称上庄园的……”振人展开放在书案上的卷轴,浏览了一番。
“就是这里了!”敲敲卷轴,振人展颜说道。得知小庄园的存在后,一到刑部便传来宋彦,让他到礼部察看土证,把萧府周围的大户人家全部做了个调查。刚才壮果来之前,宋彦已经坐轿从礼部回到刑部呈上这幅卷轴。这宋彦年纪虽大,办事倒也麻利。
开口对远离自己三尺外的壮果说道:“你不用去跟踪萧振行了,只需埋伏在那个庄园门口,确定他是不是进出该庄园即可。等确定后,在设法去踩踩底──最好是白天去。那萧振行如果都是夜间才去的话,夜晚的守备也应该比昼间强。”
看著表情木然的壮果,振人心想自己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转念又想,不管自己做什么,果果应该不会……。不管了,他既然没有出口抗拒,那么即表示果果他也是喜欢的。人嘛,都是这样,嘴巴上说著不要心里还是想要的。
“是。壮果今晚便去。庄园的具体位置是……”暗自惊讶少爷行事的速度,但仍旧习惯性的什么都没问,只是准备领命。
“在这里。……你站那么远怎么看得见。过来。”宛如召唤自己养的一条狗似的,对壮果招招手,示意他站到书案前来。
刻意忽略心中的那份痛楚,壮果靠近那张他其实恨不得一掌击碎的书案,低下头看少爷手指的地方。──那是一张以萧府为中心,方圆五百里书有各大府第名称,拥有人名,详细地址的地图。
敲敲名为攀枝台,拥有人叫王勇的府第所在,振人撇去心头不知为何突然涌上的慌乱,正色对壮果说道:“你今夜前去,切忌不可深入该地。只要确定萧振行有到该庄园就成。知道了吗?”
“壮果知道了。”
“吃过饭了没有?”振人忽然问起。
愣了一下,“还没……”
“正好我亦感到腹饥,一起出去吃点什么吧。”说完,振人起身。
五月了呀,离上次黄河发大水正好一年时间。不知道是短还是长的一年,倒是发生了不少事情。而自己也已跟在少爷身边十七个年头了。等这次三少爷萧振行的事了,便向少爷提提看让自己归乡的事吧。本来还想再等几年,但……他不想去恨少爷。
当年把自己卖到藏香山庄父母的脸已经很是模糊。但壮果并没有为此而怨恨他们,他还记得自己尚有一弟一妹,小弟弟在自己离去时,还在繦褓中。妹妹也只刚学会跑步而已。家中实在是无法支撑了,才把自己卖掉。也许爹娘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能过得更好吧。希望爹娘把自己卖掉的钱好好利用,让弟妹过上暖饱的日子。如果自己能归乡的话,便回去好好照顾他们。善良的壮果一边这样想著,一边趴在攀枝台庄园门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注意观察著该庄来往人等。
此时天色已近二更,微微发黄的月色柔柔的笼罩著沉寂的大地。调皮的小星星们也不甘示弱地展示自己的存在,虽然比不上皎洁的月光,但也毫不气馁照样发光。只是这么点月光加星光,对习武十四年的壮果来说,已经足够让他看清周围的一切。
天色明明已近二更,通常的人家早已吹灯安歇。但奇怪的是,攀枝台内宛如夜间营生的花街柳园一样灯火通明。是为了等待即将到来的三少爷萧振行吗?
远处出现了一盏摇摇晃晃的灯火,到了跟前才发现那是一顶四人抬的轿子。灯火会摇晃也是因为抬轿子时产生震荡的原因。
壮果刚高兴就快有所发现,就发现轿子并不如他所想的一般在门口停留,而是直接抬到了庄园内。
壮果呆住,怎么办?没有看到轿中人是谁!那要怎么回去向少爷复命?但少爷又说不准他夜探攀枝台,他到底该怎么办呢?想到回去以后,少爷可能会借口自己办事不力,而……
如此一想,再也没有犹豫,反正只要自己小心,入得庄内一看见三少爷便退出。凭自己的功力,应该不会打草惊蛇才对。
为防万一,掏出一块方巾蒙住脸,只留下一双清澈的双眼视物。翻身一跃,越过攀枝台插有倒刺的高墙,进入庄内。
借著月光照射下物体的阴影,壮果顺著墙沿,向停轿的地方闪去。躲过一个巡逻的人,又躲过两个看似仆妇的女子。他发现这个庄园的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花草树木,其内部构造很像是三少爷在萧府所住的西屋。西屋他是去过好多次的,路怎么走都已记在脑中,这倒方便他探查攀枝台了。
不是很费力的,找到了停放轿子的小院子,如无错此处应该是三少爷今夜的落脚之地了。
进入院子,闪身藏在假山石的阴影下,探头向灯火辉煌的厢房看去。紧闭的门扉前,站著一个神色懒散的青面中年人。壮果见此人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眼闪精光,猜他大概就是萧振行请来看护攀枝台的武林高手之一。
正在焦急要如何才能靠近厢房打探,突然,
“是谁?”青面中年人面朝壮果的方向喊道。
壮果大惊,莫非我的行踪已经泄漏了吗?正在考虑是否要现身时,就听身后传来,
“沈爷,是我。奴家小翠啦。真是!那么凶……,也不怕把人家吓坏。”随著话声,一个身穿丫环服饰的女子从壮果躲藏的假山石侧走过。
原来是听到丫环的脚步声,我还以为……,偷偷抹了一把汗,壮果这才定下心来。
“哟,原来是你。我们攀枝台一朵最香的花儿小翠姑娘呀。你不去侍候你的主子,在这儿闲逛什么呀?”青面中年人露出好色的表情,伸手欲摸小翠的脸。
“沈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家这段时间哪能比得上刚来的几位姑娘受宠呀。哎,爷只知道尝新鲜,早就把小翠给忘到不知哪儿去了。”嘴上说的委屈,表情可全不是那回事。抓住在自己脸上揩油的手,移到自己饱满的胸部上,小翠娇笑著。
“沈爷,其他大爷现在都在自己的屋里快活,怎么就沈爷一个人在此身受寒风冷露呀,小翠看了好心疼。”
慢慢的揉弄著高高的乳房,叫做沈爷的青面中年人阴笑著,“嘿,还是你这丫头有良心。知道要过来看看。没办法,今夜轮到我值夜。如果不是的话,沈爷也想和你这个小浪蹄子开心开心。”
小翠也荡笑著,引诱道:“沈爷,现在爷正在屋中快活,哪会顾及外面有没有人值夜呀。呐,走啦,陪陪小翠嘛。”
听听屋内的动静,沈爷似乎也经不住小翠这样挑逗,一把搂住小翠朝正在守候的厢房的右侧行去。可能是去找今晚的爱巢吧。
心中暗叹,壮果待叫沈爷的青面人搂著小翠打开一扇门进去后,才从藏身的假山石下走出。猫著腰,小心翼翼的接近刚才青面人所站的厢房。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用口水沾湿手指,把白色厚纸所糊的窗子点了个洞,凑眼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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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果出攀枝台,跑出近五里外,再也无法忍受胸中的翻腾,跪倒在一个老柳树下大吐特吐。
壮果从未去过花街柳巷,也不知道夫妻间夜间是怎样相处的。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比他小了六岁的少爷,虽然大多数的交和都让他感到痛苦,但他总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他是少爷,你是奴仆,侍候他本就是你的本分。加上少爷处在萧府那危机四伏的环境,如今又身为掌管天下刑法的刑部尚书,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压力和紧张。不喜欢寻欢作乐的少爷,只有在他身上如此做才能发散压抑的情绪。他壮果如果拒绝了少爷的话,那么少爷岂不是连发泄的场所都没有了吗?
是的,他壮果一直都在可怜自己的少爷,可怜他年幼失母,可怜他没有玩伴,可怜他感觉不到亲情的滋润。而小少爷从年幼时起一直都缠著他,拿他当兄长,当玩伴,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对这样的少爷,他无法把对他的感情限制在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上,他把对和自己年幼分离的小弟弟的全部感情也放到了他的小少爷身上。因为如此,他才能一直忍受少爷那样的行为,在他眼中,那就像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小弟弟的任性一样。虽然那很痛,很难受,但只要没有人知道,他大概会一直忍受到少爷娶妻不再对他依恋为止,再向少爷提出离开的请求。
可是今天午后在刑部的那一幕,让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少爷完全不顾是否会让人看见他那可耻的样子。在那如此神圣的执法大殿内让他做那只有在和少爷的私人空间时,才曾做过的行为。也许会被人看见的害怕,张大人就站在离他咫尺地方的事实,让他羞耻到极点。白昼堂堂的刑部那种严肃的氛围,让他感到似乎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鄙视著他。可是少爷完全忽略了他的心情……
他开始认识到也许少爷已经彻底的变了,从他十四岁那年起。少爷别说已经不再把他当亲人看,甚至可能已经不再把他当人看!
如今,他又看到了……,看到了萧振行那禽兽是怎样糟蹋那可怜的女子的。那行为,那过程,那侮辱性的言语,都似曾相识。是呀,那都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
原来,他壮果也只不过是萧府小王爷的一个耐得起折磨不会反抗的玩物而已。那女子还有他人相救,被人同情。可自己呢?被人知道了,除了嘲笑就只有辱骂了吧。那些女子被糟蹋了,会晓得状告萧振行。他被少爷那样玩弄了三年,也从未曾想过去向谁状告他的行为,真是何其下贱!所有的只不过是自己自找的!自以为是的同情权倾天下的萧小王爷,手握生杀大权的刑部尚书,结果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他同情少爷,少爷又何尝同情过自己?哪怕只是可怜一条跟随了他十七年的狗!
从没有觉得和少爷之间的行为是那样的可耻,那样的不可入目,那样的肮脏!
对!肮脏!就好像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一样肮脏且臭不可闻!
等萧振行──(他已经不想再称呼那样的禽兽为三少爷)的案情一结束,他就向少爷提出离开萧府。
好了,萧壮果,你给我站起来!回去向少爷禀告你所看到的一切,让此案件快速了断。你也好早早请去。快点给我站起来!]壮果对跪倒在柳树下的自己呵斥,逼著自己忍住恶心,扶著树身站了起来。
一路乘风回到萧府任心居,被寒冷的夜风吹拂得波涛汹涌的心情也暂且冷静下来。
上得二楼,在门口略一整衣,刚准备举手敲门,就听得里面传来少爷的声音:“是壮果吗?进来吧,门没有铋。”
“是。”闻声推门而入。
正在挑灯夜读的振人抬起头来,“怎么样?看到萧振行了没有?”
施了一礼,尽量不往少爷看,低著头答道:“启禀少爷,看到……三少爷了。”
合上卷宗,剑眉微挑,“果然不出我所料!既探得那攀枝台是萧振行的藏娇处,现在只要确定李家的孙女是不是藏在其中即可。没有确实证据也不好派人搜屋,……嗯,看来还需白天再去详探一番。”
“少爷……”壮果犹豫著不知是否该把所看到的告诉少爷,略微一想,接著说道:“不知那李家姑娘长的什么样子?”
“怎么,你有看到什么?”振人立刻反应了过来。
壮果组织了一下言语,把今夜所行经过和破窗看到地人物说了出来。但对于所看到的行为他并没有详细地描述,只是提到那屋中女子的外貌和萧振行也在其中的事实。说话时,他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出对看到的场景的厌恶,以及从而生出的对少爷略微冷淡的情绪。
聪明的振人一下子就感觉到壮果字里行间与往日微微的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的果果好像离他有点太远了……,不若往日语气中时时显露出来的……关怀?但是仔细见果果的眉目表情,又看不出什么不对,是否是在刑部的那一幕呢?但壮果离开刑部时也没有多大变化呀。何况,下午的情爱和往日的也没有多大差别呀,相反今天还没有让他身子受伤。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个可能性──莫非有人在果果面前说我的坏话了?──是哪个混蛋?说了我什么坏话?
“少爷?”壮果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啊!”振人从发愣中醒了过来,才想起还没有回答壮果刚才提的问题。
“从你形容的样貌看来,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就是李如玉。倒是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嘴巴上这样说著,表情上连一点怜惜的感觉都没有。只要不是他的果果,任何人的死活都跟他完全不相关。
“既然能够确定李如玉就在攀枝台,那剩下的就简单了。等拿到李大埔亲戚邻居的口证以后,便带人去搜查。等人证物证俱在,我还怕他能飞上天不成!就算是当今正皇来求情,我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正皇巴不得萧王府出上个什么事来,好让他有借口削减萧王的势力。”
顿了一顿,看著几乎一直低著头的壮果,皱皱眉说道:“你今夜就早些睡了吧。今晚不用你侍候了。”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等壮果告退后,振人继续伏案草书,他也希望让这个案件快点了断。好进一步打击萧府,追逼当年害死其母的主谋。至于感到壮果与往日的不同之处,他把这归结为这些天让果果太累的缘故。他决定让他好好休息几天,晚上也暂时不让他留下承欢。
对果果,他一直都以为他的果果是了解自己对他的感情的,否则也不会以一个堂堂大男人的身份接受自己的情爱要求长达三年。他相信,不管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果果都不会弃他而去。现在,他还不能堂而皇之的向果果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能在别人面前保护他。但等萧府的事了,他会让他的果果幸福一辈子的。他坚信!
不管萧振人是怎样的天资聪慧,善于察颜阅色。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大孩子,更何况他除了果果以外,再也没有过其他人,可以让他揣摩爱人的心理。所以,他完全忽略了此时壮果的自卑心理,导致了以后让他差点后悔终生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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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众人开始加快收集萧振行的罪证,在收集过程中竟然发现萧振行的罪孽是越收集越多。除了李家一案以外,又加强抢家传珍宝致死人命,妓院争风打伤京州府伊之子,强抢强买民家女子更是无法数计,甚至连攀枝台也是从一富家公子那儿霸来改建的,可怜那富家公子状告无门,竟落到街头乞讨的地步。这一切,无非是萧振行仗著自己是萧府三世子的头衔,众人慑于萧王威望,连掌管京都治安的京都府伊自己都暗中吞下打伤其子的仇恨,他又怎会为其他老百姓出头得罪萧振行!
得知这一切的萧振人命下属不要放过其任何一条罪状,有人证收人证,有物证收物证。他不想给萧振行任何翻身的机会!
紧锣密鼓的搜查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从刑部大牢中出来,振人的脸色非常不好,他刚刚得知了一条可以影响他情绪的消息。加上这两日不知怎的,壮果对他的态度也不若以往,虽然也是照常嘘寒问暖,但总觉得那语气间,缺了什么。
竭力按下心浮气躁,翻阅宋彦刚才呈上的萧振行所请看护攀枝台的江湖高手人名单。他需要先知彼,才能在冲进攀枝台搜查时,减少刑部人员的伤害。其中有不少是他亲自培养多年,从那边调来帮助自己的能干人才,他不想让他们有何损失。
“大人,从这份名单上可看出什么?下官对于江湖事不甚明了,只是听调查的兄弟说,这几个看护都算得上一流高手,是吗?”宋彦坐在下首,抬头询问振人。
摇了摇头,“不用担心,真真的且能买动的高手,早就被几位皇子收归帐下。萧振行能请到的只是一些江湖中二流的下三滥,不足为忧!……我担心的是,来自萧府的阻拦。早上,我父王突然派人传话,让我今天早点回去。我怕,他大概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振人面带忧色,他的势力现在还不能与萧王相抗衡,在一切还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他并不想现在就拼个鱼死网破。这不是他要的。他可不想与萧府同归于尽!
“嗯……,萧王的人脉确实广泛,如果听到了些什么,也不奇怪。怕就怕萧王为了萧府的面子,伸手阻扰。到时,如有萧王插手进来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相当棘手。”宋彦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长须,叹声说到。
“所以,不能给他有插手的时间。宋大人,你立刻传令下去,命众家兄弟加快收集罪证的速度,能收多少是多少。明日戍时(现19-21)带上刑部所有高手,我们夜抄攀枝台!”振人毅然作下决定。
“是!宋彦领命!”宋彦历尽官场风波,自然知道这次行动不成功便成仁。萧振人有可能失去萧小王爷的地位,而自己和张豫很有可能失去的是生命。得罪了萧王,还想活命那是不可能的了!
单身骑著自己的爱马火焰回到萧府──他今晨把壮果留在萧府监视萧振行的一举一动了。
刚回到任心居,正准备找壮果问话时,就发现客厅里坐著一个他极度不想见的人──堂妹萧玉琴。
已经跨进客厅,想要装作没看见亦是不可能。只好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小妹,你怎么来了?”
萧玉琴一看振人回来,连忙迎上前去,福了一福,绽开如花的笑颜甜甜的说道:“四哥,您回来了。小妹过来给你请安的。看你这段时间忙得很,想必身体也变得劳累不堪。怕那个跟随注意不到,特地送了些补品过来。……这是小妹亲手做的,还请四哥一定要……尝一尝。”
斜眼瞄了一下放在桌上的瓷盅,淡淡地说:“多谢小妹厚意,只是我不需要什么补品。我的身体状况,壮果也都能照顾得到。这几日,他熬了不少东西让我服用,说句实在话,这类补品我已经吃怕了。不如,小妹拿去给老奶奶吧。她会很高兴的。”
似乎已经料到振人会如此说,萧玉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幽怨哀戚,“不瞒四哥,小妹也自知不讨四哥的喜欢,只是……,小妹的心意……,想必四哥也明白。……如今,……恐怕以后小妹再也不会来惹四哥的厌,老奶奶说给我找了……,呜呜,所以,还请四哥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喝了这盅银耳肴,算是满足小妹最后的心愿,呜呜,……难道这也不行吗?”
皱皱眉头,他实在不习惯看女人哭。萧玉琴许了人家倒是可以让他耳根清静不少。
“四哥……”,萧玉琴哭了个凄凄切切,梨花带雨。
烦得拿起那盅所谓的补品,仰头一饮而尽。
从手绢的缝隙中,偷看到振人喝下了那盅银耳肴,捂著脸露出喜色。果然,三哥房里的丫环说得没错,男人就怕女人哭,一哭就什么都肯答应了。
放下手中瓷盅,不悦的说:“好了,我喝也喝了。你也就别再哭了。”要哭,就给我滚到外面哭!别在这儿让我看了心烦。
“……四哥,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吗?看在我就要……”还未说完,便被来到客厅外的下人打断。
“小王爷,王爷有请。王爷让您立刻去他的书房见他。”
一听此言,振人从未觉得萧王的传唤可以像今天这样,让他感到喜悦。
“速速回报父王,说我立刻就到。”
“是。”下人得命离去。
转身对萧玉琴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小妹,不好意思。看来今天是没时间陪你说话了。等下次,……,呵呵。”干笑两声。
“小妹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在此等四哥把事情办完回来。四哥,那你快点去办事吧。”萧玉琴体贴地说道。
无奈的一叹,死女人,还真难缠!
“随便你,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完。”说完,转身离开任心居的客厅。
快步走到萧王所住的触天楼,来到书房外,咳嗽一声。
门被打开,小书童把他引进书房。
萧王显然已经等他多时,微有怒容。
“参见父王。孩儿振人给父王请安。”
“坐。”萧王挥手示意振人坐下。
“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喊你来吗?”萧王目射精光的问道。
“孩儿不知。”振人装傻。
“哼!你会不知道?你做得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认为自己翅膀长硬了,可以飞了?别以为你现在做了刑部尚书,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想让你做不成,也不是多困难的事!”萧王威胁自己的儿子。
振人不动声色的回道:“父王,孩儿明白父王的意思。只是……,孩儿这么做,也有孩儿的道理。”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小书童。
萧王会意,挥手命小书童出去。
待小书童掩上门离开后,振人才继续接著说:“孩儿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得父王生怒。但是,孩儿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以萧府的利益为准,考虑著如何做才能更加增大萧府的威望,权限。绝对没有对萧府,对父王有不利之处。”
“噢?照你这么说,对付自己的兄弟也是为了萧府的利益罗?”萧王显然是知道了。
“是的。”振人神色镇定。“父王也知道天下人是怎么说萧府的。当今正皇又一直在找萧府的错处,以便对付父王。如今,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说的全是萧府三世子怎样霸田占地,强抢民女,夺人珍宝,害人性命。如果只是平常老百姓倒也好,但其中还有不少涉及到各大官员。如果这些官员恼羞成怒,不顾父王的面子,来个联名上书。到时就不是萧振行一个人的问题了。而变成了父王和整个萧府的危机。这些,父王有没有想过?”
萧王神色变得开始缓和,“说说看,你有什么打算?”
“很简单,剔除萧府的祸害,保持名声,提高在百姓当中的威望,同时收拢各大官员。”绷紧身体,振人接著说道:“父王也教过孩儿,要懂得变不利为利,适时地丢驹保帅,必要时还要做到大义灭亲!丢掉一个作恶多端,只会给萧府找麻烦,不能为萧府添力的萧振行,可以换来文武百官的敬畏,老百姓的爱戴,也能堵上正皇的口。如此一举三得之事,如果不做的话……”
看了一下萧王的脸色,继续说服:“何况,现在有一个大大的机会,可以让我萧府再掌当年父王所有权限。……北境现有匈奴犯乱,欲侵我大亚王朝。如若萧振行之事处理得宜,得到正皇的认可,便可以让百官推荐让我萧府出人,担任征北大将,重握兵权。如此的机会……”
萧王把身子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说道:“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萧王亦不是呆子,他能在被削减了一半势力的情况下,也照样威震百官。自然有他行事毒辣的地方。不过是丢掉一个和他无关紧要的无能侄子,就能换来自身大大的利益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的儿子是否要杀他的堂兄,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可不可以再加以扩张,手中权力可不可以握得更多。
得到萧王不会插手的保证,振人总算能安下心来。一放松,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热汗,奇怪,我有紧张到这种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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