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容貌各具特色的英挺男子,分坐在诺大的会议室里,聆听各部门主管的工作报告。
三人身后各自有一名贴身护卫。
身为大哥的红褐发男子渐渐对这冗长无趣的会议推动耐性,频频报以呵欠,最后他终于按耐不信,索性便往桌子上趴。
“鹰。”三兄弟中的另外两名男子见状,眉宇不禁轻蹙了起来。
三人的表情明显带有警告的意味。
褚鹰只好无奈地打起精神,用手支撑着下巴,不耐地瞪视着正在报告的秃头男人,摆明就是要他迅速、简捷、说重点。要是再拖拖拉拉下去他就教他好看。
在褚鹰锐利双眸的逼视下,无趣的例行会议终于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结束了。
“鹰,晚上又到哪里去了?不是告诉你今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吗?”为难的质问来自一位拥有一对深褐色眼眸的俊冷男人。
“鹏,不用问也知道,鹰肯定又是和他的爱车约会去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他是跑去飙车?那样还来得贴切一点。”
二哥褚鹏不客气地打断老三褚鹞的话,并毫不客气地指出事实。
“啧、啧……此言真是差矣!”褚鹰不但啧声连连,还对着褚鹏摇着食指否认,“还是鹞了解我。”他不知死活地冲着褚鹞露出迷人的笑容。
褚鹏只是睨了褚鹰一眼便不再多说,接着他面向褚鹞把话锋一转。
“鹞,‘四季’那方面的研究进展得如何?”
鹏颇为担心地慈祥着鹞疲惫的黑眼圈,鹞原本充满省略的湛蓝色眼眸,如今却是透着倦色沉黑。
“还是有瓶颈有待突破。”鹞温吞的笑着。
“这阵子你也太累了,为了‘四季’和‘黑天使’你整个人都憔悴不少,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鹰也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说得也是。”鹞真的是累了,所以他并没有推辞。
“找出解新局面黑天使的方法了吗?”
“嗯!是有点眉目了。”鹞叹了一口气,“这几个月来经由实验鼠得到的结果,确实证明了我的猜测,没错黑天使果然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品,由于这种毒品已经成为美国黑社会用来控制青少年替他们作奸犯科的利器,所以它的伤害性不容小觑,而且只要被打过两次,就是想戒也戒不了,因为他的毒性会侵袭脑部的神经元,而使神经元的表面产生海绵状的病变SnonsiformEncephalonathy.”
鹞的说明让鹰和鹏蹙起眉头。
“还没有研发出对抗‘黑天使’的疫苗吗?”鹏心急追问。
“目前是打算从中药中提练出对抗‘黑天使’的激素,不过不在实验阶段。但是我相信只要将数味药材提炼出来的激素调配得正确,破解致命的‘黑天使’应该是指日可待的。”
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越来越不能小看那些黑道的头脑,竟连这种丧心病狂的毒品都能研发得出来!鹞无奈地揉了揉额际。
为了分解出‘黑天使’的药性,鹞可真得是夜以继日焚膏继晷地待在实验室里,为的就是希望能早日制造出破解的秘方。
鹞还真有些后悔接下美国委托的这宗生意。
“那‘四季 ’的研究瓶颈,你打算如何处理?需要祟聘请一些优秀的科学家帮你吗?”鹏好意地询问神情疲倦的鹞。
“我想暂时还不用吧!或许再过不久,奇迹就会出现。”鹞婉言地回绝了鹏的好意。
“奇迹?什么奇迹?哼!你还真指望那群无能的科学家啊,他们只会混吃等死罢了!我看你不如趁机会将他们全部辞退,再另外找些有能耐,有本事的。”鹰讥诮地凝视着鹞,他严肃的了表情说明了他所说的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鹰,话不能这么说!”鹞不赞同地挑高一边的眉毛“这些人对我们‘鹰褚’也不是没有贡献,要不是他们,‘鹰褚’又怎么能在全世界的生化科技市场独占鳖头!”
“那群迂腐的老家伙只不过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罢了!替们‘鹰褚’打下生技市场的真正功臣,应该是桑博士遗留的‘四季’,你说,留他们到底有什么用处?”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连我都觉得困难重重,更别提他们了!”鹞似是无计可施般地耸了耸因疲累而显得僵硬的肩膀、
“唉!老好人一个呢?”鹰不满地将他俊毅的脸转向一旁不再说什么。
“鹰,你那方面呢?”沉思中的鹏突然将矛头指向鹰。
“还算可以!”鹰摆了摆手,示意鹏放心。“我那群开发人员还算有大脑。”
鹏睨视着鹰,冷声的说:“我不是指人员方面,我是指美国那方面。”
“你是说开发太空联防--毁灭性攻击卫星那桩?”
鹏不答,他只是直色色地盯着鹰。
“说老实话,对于那笔生意,我并不是很有兴趣,所以我把它丢给美国分公司那边的研发人员自己去搞。”
鹰向来只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至于他不感兴趣的,即便拿枪逼迫他去做,他也宁死不屈。
这这种恣意随性的个性真是让鹏和鹞伤透了脑筋,因为鹰不但得罪了不少人,更替公司树立了许多不必要的敌人。
难怪鹏和鹞望向鹰的眼神里,都有着深深的不以为然。
“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没说不管。”
“是吗?”鹞质疑地注视着一脸皮像的鹰。
鹞和鹏不信任的目光,委实让鹰觉得浑身不对劲,他算是怕了他们两个,只好认命的低下头,挫败地低吼道:“我会抽空到美国看看,这样总可以了吧!”
听到鹰的保证,鹏和鹞两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鹏呢?”鹞注视着鹏不露一丝情绪的冷峻面容。“你的工作还顺利吗?”
“沙国委托的电子导航武器系统,初步的蓝图在两个星期内应该就能完成。”鹏轻描淡写的带过。“再过一个月就是桑博士夫妇的忌日了,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儿子吗?”
“还没有!”对于鹏的问话,鹞也只能报以一筹莫展的失望表情。
“找了都十年了,还是没有那个子的下落,我想他可能多半凶多吉少了吧!说不定,他老早就不知被丢到哪个海洋沉尸了灭迹了!”鹰夸张的摊开他的手臂,陈述出他多年来的猜测。
“鹰,在没有见到他的人,或是找到他的尸休之前,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鹞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桑颖宣依然还活着,而他不知为何,也始终深信不移。
当年在被大火焚毁的残骸里,并没有发现年仅十岁的桑颖宣的尸体,寻寻觅觅已经十年了,却仍旧探寻不到一丝他仍然存活的线索,可是鹞依然不放弃希望,只因他相信,桑颖宣这倨傲的小东西,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于非命的!
“不论他在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
鹰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当他看到鹞一脸的果决,热切,他还是不忍泼自己兄弟的冷水,硬生生地吞回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
既然人还活着,凭籍着褚鹰无远弗的影响边与搜查网,不可能十年仍然寻不着桑颖宣的踪影,除非他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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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火……好热……好热……”
犹在睡梦中的人,显然 正被恶梦所掳获心神,他不停地挥舞着双臂,白净的额头上淌满了冰冷的汗水,小嘴里不断地吐出哀求,慌乱,的一连串话语……
蓦然,床上的人在惊喊出他的愤怒与恐惧后,随即弹坐起身。“……呼……呼……”他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将他郁闷的心喘出来似的。
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午夜二点。“看来今晚又要注定失眠了。”他无耐地苦笑了一下。
“爹地,妈咪......”坐在床上的男孩,将他的头埋进他的掌心之中,心酸的呢喃,直到淡蓝色濡湿成天空的湛蓝。
一阵又一阵碰碰的吵杂声,吵得桑颖宣不得好眠。昨晚他到凌晨五点多才恍惚入睡,不禁恼火地离开温暖的被窝走到窗边,只见隔着几尺远的优雅别墅,庭院前放着许多价值不菲的实验器材和仪器,人来人往正在努力地将东西搬进屋子里。
隔壁的新邻居是科学家吗?哇!管他是阿猫还是阿狗,只要别打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睡眠,他就谢天谢地了。
桑颖宣拿起遥控器,将音乐开到方圆数里都听得到的音量后,这才满意的跳回床上,拉起他淡蓝色的被单覆住他的头,愉快地继续睡他回笼觉。
此刻,听到震耳欲聋乐声的鹞却皱起了眉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附近数里的土地应该都是归性属于他的才是,为何会有人未经他的许可就擅自住进他的产权里,而且还大刺刺地将房子建在他的房子旁边,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胆!
他望着不远处的那幢两屋楼房,听着不曾耳闻过,却奇大声无比的音乐,鹞不自觉得勾起一抹铙富趣味的笑容。他想,是他们吵到隔壁的邻居了吧。
隔壁庭院开满了富有生气的鲜黄向日葵。房屋墙壁上蜿蜒着褐色藤蔓上还缀满紫色小花。住屋的四周环绕着已经褪色的咖啡色围篱,看似老旧倒也十分坚固。
他几年未曾来这里渡假了?三年了吧!
想起一直以来过于繁重的工作,鹞彷如深海蓝的眼眸瞬间阴暗下来。他缓缓地走进睽违多时的小楼房。
当鹞站定在篱笆外,他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的向日葵花海。在这无风的天里,朵朵身日葵像是有生命似地规律的摇摆着,更教他惊讶的是屋后的大榕树,以及墙上的紫花藤蔓,也都像是有意志般地朝着同一方向来回摆动着。由左向右,再由右向左,来来回回的,犹如极为享受阳光的温暖拂照般。
终于,鹞领悟到千万眼前这片奇景的原因是--音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屋主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的心也渐渐地透出一股暖意。疲累的身体,杂念沉积过多的脑袋,全被这首不可思议曲子一一洗净。
鹞全身上下沐浴在舒畅之中,他不经意地露出微笑,醒来透着倦色的沉黑眼眸,如今有如海水般的湛蓝。
他喜欢这首曲子!或许他该拜访一下屋主,向他请教这首乐曲的名称。
“鹞,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
来人是鹞的贴身护卫--瑾,他也是鹞的得力助手之一。
“辛苦你了!”
“没什么。”
“我想我们应该拜访一下我们的新邻居。”鹞举手按了按门铃。
过了半晌,仍不见有人应声或者前来开门,鹞锲而不舍地努力了十分钟后,终于得到了回应。
颖宣向来睡得少又浅眠,好不容易周公终于肯赏脸陪也下棋了,却有人不知死活的地打扰他的好眠,他恨恨地推开棉被,自被窝中跳坐起来,粗鲁的扯下安装在墙上的对讲机。
“shit!妈的!是哪个混蛋一直按门铃?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霹哩啪啦的讲了一连串的话,明显可以听出话语里的火气。
要是来人没有一个好理由,他可能会冲下楼痛扁一顿扰他好眠的人。
听到连珠炮般脏话,鹞与瑾当场愣在那里,对于刚才充耳的粗野脏话,两人都有难以置信。
不回答!
就在他们呆愣之际,对讲机里又传来“fuck”的粗鄙字眼。稚嫩的声音却满是疲累与不耐。
“妹妹,我是今天刚搬来的邻居。你是父母在家吗?我带了点礼物想来拜访。”鹞决意忽略先前听到的那些粗话,他有礼的问着。
妹妹?他哪里像妹妹?颖宣咬牙切齿地想。随即,他心思一转,他决定原谅问话的男人,毕竟,现在睡觉比较重要!
俟!这个男人还真礼貌,竟然自己跑过不敦亲睦邻。不过,他现在可没有这个闲功夫和他礼尚往来!
“对不起!他们不在。”语毕,颖宣也不等对方回答,便迳自将电话挂掉,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鹞与瑾瞪着被挂断的对讲机好一会儿。
“我们似呼来得不是时候。”
对于鹞的话,瑾笑了笑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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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颖宣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已经许久不曾睡得如此舒服了。
早上八点,他已经整整睡了一天,除了被隔壁打扰的短暂片刻,他几乎是自昨天沉睡到现在。
他缓缓地合上眼睑,慵懒地不想离开被窝,他打算今天继续泡在床上,补足他长期消耗的体力与精神。
可是,天却偏偏不听从他“小小”的心愿!
该死的门铃,这时候又再度响起
颖宣实在懒得伸手去拿对讲机骂人,他索性拉起被蒙住头,不理会那恼人的门铃声。
没人理,他自会走人,颖宣抱着这种心态打算跟来人耗。
过了几分钟后,没想到来者不但没在打退堂鼓,反而再接再历地按得更起劲。
颖宣挫败地想尖叫,他恨恨地推开被子,也顾不得身上还穿着睡衣,赤着脚就跑下楼去。
鹞有些错愕地望着眼前气冲冲的‘小女孩’。
“你不知道扰人好梦是犯法的吗?”颖宣瞪着站在门外的男人,大吼出他的愤怒。
吼出来后,顿时觉得畅快许多,颖宣嘘了一口闷气后,才发现站在面前的陌生男人长的很高,而且外貌出众,十分有个人独特的魅力,不过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
颖宣记得好像在哪见过!
“小熊妹妹,你的爸爸妈妈在家吗?”
鹞玩味般地凝视着眼前穿着印有小熊睡衣,只有到他胸膛这般高度的小女孩,留到臀部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她的颊侧,背后,些许散落在她起伏的胸前。
嗯!她的胸部还真不是普通的平坦......
她困盹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小熊妹妹?谁啊?颖宣抬眼看了看四周,不解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在叫谁,他瞪着鹞,“你在叫谁啊?”
瞧她人小,气焰倒是比天高。
这点倒惹得鹞色起笑意,“当然是你,小熊妹妹,你的父母在家吗?”鹞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次。
他?“你该不会就是昨天 刚搬到隔壁的邻居吧?”
他最好说不是。颖宣不客气的瞪视着他。
“是的,请多多指教,我叫褚鹞。”鹞伸出右手想与颖宣握手,表示友好。
颖宣却不领情地将他伸出的手一掌拍开,他的大眼因含着怒火而闪闪发亮,“你的眼睛是瞎了吗?我哪里像妹妹”
颖宣挺了挺他平坦的胸部,“我有胸部吗?没有啊!”他愤怒地拨开披散在他右颊的长发。“而且我有‘小弟弟’你到底是视神经出了问题?还是弱视啊?”
因为你长的很漂亮啊!鹞在心底默默暗忖。
但是当他看见颖宣右颊的烧伤时,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重度烧伤的恐怖伤疤几乎占右脸颊的三分之二,虽然是在耳朵与下颚骨的一交界处,但依然是让人不忍卒睹。
听到鹞的抽气声,颖宣这才想起自己右颊上的明显疤痕。他赶紧将拨到背后的长发拉到右侧以遮掩他的丑貌。“对不起,吓到你了!”他低垂下他的头。
颖宣并非是对他的伤疤感到自卑,相反地,它代表着他的执念,他复仇的决心。他之所以会低下头,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瞧见他因仇恨而扭曲的嘴脸。
以颖宣的技术,想要让自己恢复原来的面貌,就如反掌折枝般容易,但他却留下了这个丑陋的面容,只会更加催促他复仇计画的进行。
快了!就快了!爹地,妈咪,你们等着瞧,颖宣很快就能为你们报仇了。
‘复仇’的意念占据了颖宣的整个心智。
“不,不会”鹞连忙否认。
鹞担心他的反应伤到了眼前的这位小男生。但他真的不是因为吓到才失礼的,而的他心痛他啊!
鹞伸手将颖宣右颊的头发拨开。
对于鹞突如其来的举动,颖宣惊诧得抬起头来瞪视着他。
鹞对他微微一笑,“你并没有吓到我!……不要将你自己埋在黑暗里,要抬头挺胸,这小小的伤疤完全无损你的美,你依然很漂亮喔!”
语毕,鹞俯下头在颖宣的烧伤处印上温柔的一吻——
“你……你……”颖宣捂着右颊,吃惊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他睁大双眸,防备地望着鹞。
虽然鹞仍然笑容满面,但在颖宣的眼里却跟一只大野狼没什么分别,他强自镇定下惊惧的心魂,冷冷的说“希望你不要随便的碰处我。”
鹞敛去笑容,定定的盯视着颖宣。
颖宣被他认真的眸光看得极不自在,他轻声地说“我会很感激你的,”
颖宣收回与鹞对望的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因为他总觉得他的眼神好特别,像是会吸人魂魄般使人陷落。他害怕这种感觉,这使得他心慌意乱。
或许他该结束这场谈话。“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想……”
“你还没有回答我,父母在家吗?”
看来想要尽快送客关门是不可能的了。颖宣在心底无奈地轻喟了声。
“他们不在。”
“送上一点小礼物请收到。”
“不用了!”
“请收到!”鹞执着地将礼盒递到颖宣面前。
“好吧!”既然对方都那么坚持了,颖宣也不想多费唇舌,他只求他别再登门拜访就好了。
过惯自由不受拘束的恬静独居生活,突然平白地蹦出一个邻居,颖宣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变得如何。想到今后都小心翼翼地作实验,颖宣就感到头痛。
“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们?”颖宣一时间不明白鹞所指的他们是指谁。
“你的父母。”
颖宣的态度让鹞起了怀疑。
“关你屁事。”颖宣小声的嘀咕着,但仍是教鹞听得一清二楚。
鹞听见他的话后,不悦地挑高了眉,湛蓝的眼眸转为金黄色,不过只有一瞬间。
颖宣讶异地看着他的眼。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是湛蓝色的啊,难不成他看错了,不过……
“你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鹞仍是一脸笑意,但不知道怎么地,他的眼就是教颖宣在意,而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颖宣的记忆里,他好像曾经见过这对温柔,特殊的眼眸。
不过,现在不是探寻记忆的时候。“呃,这位先生。”
“叫我鹞哥哥就好了。”
鹞哥哥?鹞哥哥?颖宣记得曾经也有一个人要他这么叫他的,但为什么,他此时就想不起来。
“我父母都死了,所以不会回来了。”即使过了那么久,每当颖宣提起,伤痛依然锥心刺骨。
鹞再次露出了心痛的神情,他的鲁莽,害得这个小东西伤心了。
“小熊弟弟,那你现在和谁住在一起?”
“没有。”颖宣摇了摇头。“我一个人住。”
“那谁供你吃住?你不用上学吗?”
初来乍到的陌生人,凭什么管他那么多?颖宣心里有些不高兴。
“没有人供我吃住,我也没有钱上学。”颖宣恶作剧地想整整眼前这个男人,谁教他打搅他不算,还自以为是的对他问东问西的,害他记起伤心的回忆。
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命运就如此乖舛,鹞疼惜地揉着颖宣的头发,原本就已经够乱的长发,被他这么一揉,更不成形了。
颖宣不自在地挪动身体,他不喜欢与人接触于是他往后又退了几步。
他怎么这样高啊!脖子好酸。颖宣仰着头看鹞,心里暗自咒骂着。
“小熊弟弟你叫什么名字?”鹞以为颖宣退后几步,是想请他进屋里坐坐,他也就不客气地越过他的身边,直接走进屋内,还不住打量着屋子里朴实的陈设。“这幢房子是谁的?”
颖宣有点不敢想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喔!他怎么可以不请自入?他以为他是谁呀,不满充斥在颖宣的心里,但他聪明的合上嘴,依旧是一副身世坎坷,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叫颖宣,这幢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才怪!这是他在三年前无意中发现的土地,由于僻静,又少人烟,所以颖宣也不管地主是谁,就自作主张的在这里盖起了房子。
鹞深深地凝视了颖宣好一会儿,久到颖宣以为他的谎话被识破了,谁知……
“没关系,现在鹞哥哥搬来了,以后你的饮食起居就由我来负责,当然我还会代你上学,你说好不好?”鹞好像摸颖宣的头发摸上瘾了似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抚弄着。
颖宣对鹞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膛目结舌地,“你说什么?”他这副痴呆的模样,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竟是一个智商超过二百的绝世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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