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缝渗透进来,可想而知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身下隐隐传来的痛楚,让心瞳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说来还真有点讽刺,过了昨夜之后,她的身分已经从滕砺的妹妹,变成滕砺的情妇!
想起昨晚滕砺对自己的予取予求,心瞳忍不住又羞红了双颊。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表现的如此--淫荡。
望着身旁空荡荡的床位,滕砺真的是把自己当成用完即丢的卫生纸,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过这也是自找的,谁叫她不但骗了滕砺,还愿意提供身体,只求他不要赶走自己……
从一个孤儿变成一个骗子,再从一个骗子变成一个荡妇……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
心瞳暗自叹口气,认命地强迫酸疼的身躯乖乖听话下床。
经过热水的冲刷,洗去身上的污秽后,她的身体也彷佛没那么疼痛。
于是心瞳换件干净的衣服,准备下楼去面对她的新身分,去面对--滕砺。
没想到她才刚走下楼梯,就被一脸不善的爱曼达堵住去路。
「哟!我看是谁下楼来啦?」爱曼达一脸酸溜溜的样儿。
「昨天晚上伺候滕先生,他很满意吧?」
昨天晚上滕砺回来后,就立刻把她赶出房间,爱曼达不是傻子,也知道这一整晚,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不想听爱曼达讲出更下流的字眼,心瞳假装没听见,绕过她就想走。
可惜的是她想息事宁人,对方却不是省油的灯。爱曼达伸手掐住心瞳的肩膀,不让她走。
「妳可以省下装清纯、扮无辜那一套。我很清楚妳用了什么伎俩。」
爱曼达轻鄙的啐道:「先是假冒人家的妹妹不遂,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把自己贴上来,免费大赠送?其实妳的目标是后头更大的金鱼吧?」
「妳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爱曼达尖锐的指甲扎入心瞳肩头,让她疼的冒冷汗。「我说妳想钓的是滕砺这条大金鱼吧!」
「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他的。」心瞳?自己辩驳。
「笑话,不是为钱是为什么?为了他高超的性爱技巧?妳以为我会相信妳的鬼话?」爱曼达嗤笑她的谎言。
她不认为有女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所以压根就不相信心瞳说的鬼话。
「如果没听错,我想妳是说『我』高超的性爱技巧吧!」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上方的滕砺,表情冷峻、居高临下看着两个女人。
「滕、滕先生。」赶紧放开对心瞳的箝制,爱曼达扮出一贯的巧笑。「我正想去请您下来用早餐呢!」
滕砺稳健、俐落的走下楼,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在经过爱曼达身边时,他突然回头说道:「妳今天就收拾一下,搬到后面的屋子去。」
「可、可是后面的屋于是佣、佣人们住的。」以为滕砺忘记了,爱曼达结结巴巴的解释。
「是我听错还是妳误会?」滕砺冷酷的回话。「妳原本就是我请来的管家,管家不是佣人吗?」
「是、可是……」爱曼达不死心,还想向滕砺讨价还价。
不耐烦的看她一眼,滕砺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女人。何况爱曼达早就已经从他这里拿到不少好处,也该满足了。
「我的屋子只需要一个情妇……我说的够清楚吗?」
他的语气充满不容抗拒的权威,爱曼达不敢作声,只好恨恨的回头瞪视心瞳。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害她被迫跟那些佣人挤到后屋去。等着瞧,她绝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回避爱曼达愤恨的眼神,心瞳无可奈何的走到餐厅。
她算是见识到滕砺对女人的无情,而自己在床上又能让他满意多久?她一点自信也没有啊……
在爱曼达愤恨的眼光下,心瞳痛苦的吃着早餐。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时,高兴的几乎要叫出来。但今天相同的东西却让她觉得食之无味。
「今天妳跟我到公司去。」吃完早餐,滕砺突然开口对心瞳说道。
「公、公司?」心瞳十分意外,她跟去公司能作什么?
「妳不是我的情妇吗?随时随地提供必要的服务,是情妇应尽的责任吧!」滕砺讽刺她。「能贴身伺候,不正是你的愿望?」
选择听不懂他话中涵义,心瞳认命的点点头。
她早知滕砺不会让自己好过。可这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
她不会后悔,只希望随着时间过去,滕砺能了解她并不是个坏女人、了解她对他的感情……
夏日才过午后,原本大刺刺的太阳不知道躲哪儿去了,阵阵凉煦南风驱散窒闷的温度,空气间充满花草的自然芳香。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躺在红砖屋前的绿草皮上,眯眼看着蓝蓝的天上头,不停变换姿态的白白云朵。
任一只调皮的卷毛小狗,不停在自己身旁追逐、嬉戏,她只是认真看着云朵的变化。
只有偶尔手上传来的微小痛楚,会让她忍不住伸出胖胖的小手,KK玩得过火的小狗狗。
说是要K小狗,她可也不敢用力,因为她会舍不得呀!如果有人要欺负心爱的小狗,她一定会哭的。
「小白好坏!都不乖……」小女孩娇嫩嫩地数落不听话的小狗,但语气中却充满宠溺的意味。
说着说着,她突然眼睛一亮,因为她闻到阵阵蛋糕的香味正从屋中飘过来。
一定是妈妈又在烤草莓蛋糕当点心。等到爸爸下班回来,大家就能一起吃好吃的蛋糕啰!
想到这里,小女孩幸福的笑了。
是啊,有美丽的房子可以住,活泼爱捣蛋的小狗陪她玩,还有疼爱她的父母照顾她……这就是她心中渴望许久的美梦。
粉嫩的红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动人微笑,心瞳洁白细致的小脸上,洋溢一片幸福的神情。
「起来了,心瞳。」忽然有个低沉好听的男人声音叫唤她。
那声音好近、好近,就像在耳旁对她说话一样。
努力睁开迷蒙大眼,眨眨羽扇般的睫毛,试着回复昏沉意识的心瞳,赫然发现自己坐着的加长型礼车已经停下来,眼前有个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紧张的坐正身子,心瞳怯怯的看着一身笔挺西装、坐在自己前方的男人,又偷瞄眼窗外阳光普照的天色。
原来是作梦啊……没想到上车还没多久,她竟然睡着了?!都是因为昨天晚上睡眠不足的关系,想到昨晚,心瞳不由得羞红脸,偷瞄滕砺一眼。
「公司到了。」滕砺淡淡说道。
顺着他的话看向窗外,心瞳只看见一个大广场,广场尽头是一栋超高大楼,看起来冰冷而霸气,倒是挺符合滕砺恶魔的形象。
奇怪的是,广场夹道有两排武装的护卫人员。在护卫人员的外围,她还发现竟有些人顶着日头,跪坐在广场上,其中下乏一些老弱妇孺。
滕砺带着心瞳穿过人员护卫的走道,心瞳个子虽娇小,走路时却可以清楚听见身边传来一些祈求声。
「求求你,滕先生,把公司还给我……」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嘶喊着。
「你就大发慈悲吧……」一个女人哭叫。
「求你务必买下我的公司,否则我们走投无路啊!」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苦苦哀求,然后身边传来一连串小孩的啼哭声。
面对这些哀求声,滕砺以一贯严肃的表情面对,丝毫不见心软。
但心瞳却听得有些不忍,正想停下脚步,去安慰那个小孩时,滕砺却粗鲁的将她手臂一把扯住,也不管她痛不痛,就连拖带拉的拖她进大楼。
难道这就是令爱曼达痴迷、赞美的并购事业?!
可想而知,这也是「恶魔滕砺」传说的由来--心瞳总算见识到这一点。
在直达总裁室的电梯里,她一直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滕砺。
终于她忍不住说道:「你不觉得自己太无情吗?外面这么热,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
「BusinessisBusiness!」滕砺冷冷回道。
「什么?」心瞳听不懂他说的话。
「生意就是生意,没有人情可说。」忍住脾气,滕砺再说一次。
「人应该要有同情心,尽己所能的去帮助他人啊!这才是有意义的人生……」心瞳试着讲道理。
突然间,滕砺挥举用力击向电梯的金属面板,用力之猛连移动中的电梯都为之震动。
被他的举动吓到,心瞳害怕的惊叫起来。
「怕吗?人生要有生老病死、胜败荣衰才是现实。妳不可能祈求一个粉饰平和、快乐的世界,对我而言那是假像、那就是地狱。」看着惊慌的心瞳,滕砺冷酷说道。
「我做的不是慈善事业,人要生存就要自己与生命搏斗,斗输的人就代表没有能力、理该退场,而不是一味的要求别人协助。」他冷冷续道。
「啊!你的手--」
注意到滕砺的指节渗出血珠,心瞳不忍的想拉起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挥开。
这个女人先是假冒他妹妹,又?钱出卖自己的肉体,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
「妳可以叫我恶魔,但是有些人连小孩部不放过、外头那些吃人不吐骨头,让自己幼小孩子跪在日头下,做活道具的人又算是什么东西?」滕砺愤怒的吼着,脸部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瞠目结舌看着暴怒的滕砺,心瞳不知如何响应。
但随即她突然想起,柔雅曾说过滕家的遭遇--那就是滕砺愤世嫉俗、无情无心的缘由吧?
经过那些不幸遭遇之后,他还懂得什么是爱吗?
她想开口问问滕砺,但电梯门已经开?。
滕砺在冷冷的看心瞳一眼后,便自行走出电梯。
而那句话,她始终没来得及问出口。
一整天,心瞳都只是乖乖的坐在总裁室内,看着滕砺果断无情的处理公事。
并购事业不像爱曼达所说的那么简单,动辄百亿、千亿的庞大金额交易,让心瞳光在一旁听就心惊胆跳。
并购案件的调查报告叠的像座山一样,就放在总裁办公桌旁的地上。
心瞳也注意到,每个进来向滕砺报告公事的下属,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戒慎恐惧,就怕自己的报告会有闪失、惹怒滕砺。
由此更可看出,滕砺无情恶魔的名声,早已深植人心。
待在总裁室一整天,他态度冷淡,不和心瞳说话,而心瞳也不敢主动开口。
下班后,他们上车离开公司,可却没有直接回滕家,而是又来到柔雅漂亮的白色屋子前。
疑惑的看着滕砺,心瞳不知道他们来作什么。但是滕砺不理她、也不作解释,径自往屋内走去。
她无奈的跟着他进去,经过几条弯弯曲曲的走廊,他们又来到内室的客厅。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柔雅、冷烨都坐在白色沙发上。
看到心瞳,柔雅立刻关心的站起来,脸上尽是抱歉的神情。
之前她并未将心瞳假冒妹妹的事告诉滕砺,一向对她极好的滕砺,已经有些生气,所以她也不好去滕家探望心瞳。
「妹妹,又见面了!」一副不知情表情的冷烨咧开嘴,朝心瞳一笑。
心瞳正想礼貌的回他一笑,滕砺却不悦的挡在她身前。
「怎么?又要警告我不能碰你妹妹?」冷烨露出有趣的神情。
意识到自己突生的保护欲有多奇怪,滕砺故作无所谓的笑笑,然后大步走到长椅上坐下。
「妹妹?她不是我的妹妹。」滕砺先是冷笑。「我是警告你,不要碰我的情妇。」
他残忍的说着,完全无视心瞳受伤的神情。
一旁的柔雅不赞同的皱起眉头,想安慰心瞳,却也强忍暂不吭声。
「对了!冷烨是著名的邪神,点石成金的功力比我更甚。妳不是想要钱吗?等我玩腻了,妳可以求他收下你。」滕砺继续残忍的言词。
「你今天到底来作什么?」看到心瞳忧伤的神情,连一向对女人绝情的冷烨都觉得可怜。「我们可没闲功夫看你污蔑心瞳。」
「带她来,是要她藉此认清楚自己的身分。也好让她明白,人不是靠着说好听的话,就能生存。」滕砺暗示心瞳早上天真的说辞。
「唉!那又何必?」柔雅谴责的看着自己一向敬重的滕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恶魔」。
「那只会让彼此都受伤的……」
「我是『恶魔』,记得吗?恶魔不会有伤口。」滕砺站起身,淡淡说道。「希望下次来能见到其它人。」
说完话后,滕砺转身离开,而心瞳就像个小媳妇似的,紧跟着他的脚步离去。
看到这两个人变成这样,身为滕砺好友的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晓得滕砺这样伤害心瞳,能有什么意义?」柔雅忍不住叹口气。
冷烨不吭声,只是摇晃手中的红酒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原先以为,他们之间是有可能产生爱情的……没想到帮她反而害了她。」柔雅对心瞳感到很抱歉。
早知如此,当时她就该说出真相,也不会让滕砺和心瞳弄成这样。
「那可未必。」冷烨倒是觉得事情满有趣。「大家都知道,滕砺一向不准他的情妇到你这儿来的,这可是第一次。」
听冷烨这么一说,柔雅眼睛为之一亮,也开始觉得似乎有希望。「你是说滕砺他--」
他挥手阻止柔雅继续说下去。「这个故事才进行一半呢!不用急。」
举杯向空气致敬,冷烨又露出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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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微笑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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