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金的办公室里面乱得一塌糊涂。桌上的电话就没停过,年轻的男女员工抱着成打的消息忙进忙出。现在是大难当头。他的银行快要天崩地裂。莎拉一动不动地站在办公室的门口。
“你到底到哪里去了?”爱尔金隔着房间冲她吼道,“操他妈的这个什么电脑病毒,掏空了银行的保险箱,连一分钱都没留下,现在他们竟然跟我说他们只能隔岸观火!”
“现在谈谈。”
“老天!好,现在每个人都给我出去。所有人!”
办公室清空后,莎拉这才走了进来:“您打电话给我提到戴森。你觉得是他在背后操纵。”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
“你在FBI的档案里面没有提过这个人。”
“那是因为,老天!被封存了。”
“封存了什么?”
“这个卑鄙小人肯定正在咒我。当年他被控涉及华尔街上一桩最大的内幕交易丑闻。这就是他逃亡的原因,但他也许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了。他可能想,如果不是我出卖了他,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合法的美国公民,自由清白地住在纽约。”
莎拉向他又走近了几步,问:“是你把他出卖了?”
“不能完全那么说。”爱尔金说。
“你是他的污点证人,”莎拉说,“你是惟一知道内幕的人。你告发了他。”
“当时他有一笔巨额股票交易需要银行帮忙,所以想拉我下水。但是我拒绝了。我是一个银行家,不是神风队敢死队队员。”
“你向证券交易委员会告发了他。”莎拉蹦出一句。
“没那么简单。”
“也不可能这么简单。”
“证券交易委员会盯上他以后,他邀我到哈佛俱乐部共进午餐,想找我‘问清楚’——也就是我向他撒谎的事情。那时候我已经答应和证交会合作了。调查员想在我的内衣上安装一个微型麦克和一节电池,但是我那天没有穿内衣,他们又不想把装置贴在我的皮肤上。后来一个家伙说要把自己的内衣借给我。我说,听着,我可不穿杂牌。但是我最后还是穿上了他的衣服。他们的人在餐厅旁边找到了一个空的储藏室,我坐在那里试录音机。一想到戴森可能会发现,我就心惊胆战。”
“我猜他最终还是发现了。他没威胁你吗?”
“当时没有。直到他在一场混战中差点被联邦调查局的人杀死之后,我开始相信他会找人跟踪我然后给我一颗枪子儿。实话跟你说了吧,当时我吓得连着几个星期不敢在公众场合露面。”
“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是说日期?”
“是。”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是我夫人的生日——我们正在庆祝21周年结婚纪念日,有人拿过来一部电话。是我在欧洲的一个客户。他告诉我说戴森在摩纳哥遭到美国政府雇佣杀手的伏击,他的妻子和女儿当场毙命,他自己也受了重伤。那次可能导致他终身瘫痪。妈的,我当时还记得自己在想,要是他们把他逮着就好了。有一句话说,如果你是一个王者,就一定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不然他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以血洗血的。那天是6月26号。”
“就是明天。”
根据截获的电话录音,6月26号也是巴拿马银行给鲍曼汇最后一笔酬劳的日子。
“对不起,”莎拉说,“我得走了。”
乔瑟夫的态度明显强硬起来。其实他根本没必要像现在这样,用他那六尺七寸高的魁梧身材压迫爆破专家那矮小的身躯。莎拉和联合反恐任务小组负责人惠特曼冷眼坐在一边,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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