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 第十章

  黄雀扭头就走是啥意思?
  在告白以后,被人不发一言而丢在原处的朱亭兰傻愣住了。
  就算她真的一厢情愿,会错意而自作多情好,了,他再不爱说话也该回她个几字,而不是在跟她大眼瞪小眼之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对她不感兴趣至少说声不喜欢她,好让她识趣死心吧?
  解决完五脏庙的生理需求后,她决定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不让自己惟一弄清真相的机会溜走,所以当下便在黄雀的后头追了上去。黄雀走得很快,害她追得气喘吁吁,连停下来喘口气也不敢。
  最后,黄雀还是察觉到她追逐的身影,同时也因被某种无奈的情绪牵动而停下了脚步。
  等她从大老远的地方追上来,他便以深邃的黑眸望着她涨得红通通的脸。
  “你、你这人……”明知她腿没他长,走环么快是存心累死她吗?朱亭兰上气不接下气,弯身双手支撑在大腿上,不停地对着地上猛喘。
  幸好他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知道要停下来等她一下。
  不然她真要跑到死,而且还追不上他。
  到时她更觉得受侮辱,跟他的梁子也就结大了,情归倩、爱归爱,该坚持的原则还是要继续坚持,她恐怕会边喜欢他边跟他誓不两立地作对。
  反正他对她的告白也不领情,令她伤透了心。
  俯视她大喘气的模样,黄雀脸上依旧是酷到不行的无笑表情,像是回到她当初第一次跟他见面时,那副冷淡而疏远的神情。
  望着她,他没有先开口说话,仍是径自保持缄状,等待她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来。
  对她,他的心情很复杂,就像此刻无法对她置之不理,而后一口气从她眼前消失。
  几个转眼,黄雀先前对她表现出来的一点温柔已消失了。
  朱亭兰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回异常冷淡的模样?难道他是怕她会因为喜欢他就黏着他不放,所以态度瞬间迥异,想撤清关系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吗?太过分了,她才不是那种明明被讨厌,却还在别人眼前晃来晃去的女人呢!
  没有经验可循,而她更怀疑自己哪儿来的勇气。
  虽然她此刻天不怕地不怕,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其实脸皮还是薄得很。
  就算目前心底酸酸涩涩地,她仍无法厚着脸皮要他回应她,爱一个人是不能够勉强的,因为强求的结果终将自取其辱。
  她的脸皮很薄,真的很薄。
  “如果你不喜欢我,大可以直接地说,男子汉大丈夫,面对女人忐忑不安的告白而什么都不说,光是转头就走算什么?我只是说我喜欢你,又没说你非喜欢我不可。”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她终于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但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委屈地泛红了。“要是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自动在你眼前消失,又不会巴上你。”
  怨他主子跟父亲做了什么约定,就算他不能拒绝,她也不会轻易顺从。
  从来不曾这么喜欢一个人,她也从来不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弃自己的尊严于不顾过;因为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她才没有办法接受他对她的告白默不作声。
  他要当哑巴什么时候都可以,就是不该在她告白的时候。
  老实说,她当然不喜欢从心上人嘴里听到令自己心碎的答案,然而喜欢还是讨厌他还是得清楚地表态,至少让她能为失恋而理所当然地埋头痛哭。
  虽然她很讨厌失恋这两个字,还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碰上这么悲惨的经验。
  呜呜,她的心现在开始痛了。
  有些欲言又止,黄雀最后只是僵硬的吐露出一句话!“我不能跟人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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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跟人谈感情?
  这是哪门子的拒绝方式?
  到底是不能、不愿,还是不想。
  不能!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带有她不明白的语意。
  朱亭兰傻傻地坐在影子组织某处的屋檐下,思索着黄雀给她的回复。
  她的人还在这儿自然是因为没人送她回去,况且别说不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就连她打算自行离开机关重重的影子组织都有困难。
  显然黄雀打算遵从唐傲雨跟她父亲约定的指示,将她留在这个稀奇古怪的地方。
  原来他是这个影子组织的领导之一。
  难怪他看人的时候,老是一副不把人看在踉底、脾气倔硬的态度……在他眼中,她的确平凡渺小,没有举足轻重的分量吧。
  可想而之,若非父亲的请托,让他成了她的保镖,他对她这样平凡的人肯定不屑一顾。
  可笑的是她最初还傻傻地认为他不过是个保镖而已,哪儿来这副践得很的傲骨。
  原来,她才是最不起眼的平凡人。
  唉,他们果然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
  突然有人一屁股在朱亭兰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吓得她仓促中断自己悲伤的无奈惰怀,转头讶然看着紧邻在身边的陌生男子。
  同样一身黑,但比起黄雀来,这个人身上散发着比较温和的气息。
  撤除黄雀不谈,他似乎是她来到影子组织以第一个全身上下素黑却让她觉得没有压迫感的人。
  只有代号而没有名字的影子们,对黄雀的态度皆是必恭必敬,连带对于披他带回来的她也给予礼遇。
  虽是如此,但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上前主动跟她亲近过。
  而眼前这清俊秀气的男子不光是主动亲近自己,一双含笑的眼眸亦在对她表达友善,顿时让她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在黄雀撂下一句“我不能跟人谈感情”之后,他就撇下她不知去向以,加上大半天都没有人跟她说过话,让她着实感到有点寂寞。
  就算有人不断送食物给她,他们也总是放下东西就匆匆离去。
  看着眼前的男人对她微微一笑,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让她有些尴尬的将视线往下移,余光也在无意中瞥见他手腕上的美丽刺青。虽是图形不同,但黄雀的手腕上也有类似的刺青。
  被她追问黄雀真实身份的医生,告诉过她这些刺青所代表的阶级。
  影子组织里有七个影子领导人,七人的手背上都有着专属于他们的鸟类刺青,就像是手链一样,而手腕中间另刺有属于他们的代号。
  “青鸟?”她失了神,不经意脱口而出。
  青鸟挑了挑眉,更张大原本只是展现于社交用途的笑容,而后真心对她笑道:  “黄雀那小子的运气还不错,你不是很笨。”
  顶替黄雀的职务受苦受难那么久,他还真希望黄雀能不幸些,好能平衡他的不甘心。
  可惜蓝凰老大偏心,对黄雀太好了,不但指派他一个轻松逍遥的工作,让他能保护这个清纯可人的小东西保护不说,这女人居然一点也不笨、一点也不蠢,存心让人呕死了。若非蓝凰老推说那是主子的指示,他恐怕花上三年的时间也不能让心理平衡;因为主子的一句话,可以要影子一条命,无话可说。
  “这算是在夸我聪明吗?”朱亭兰听了不禁失笑。
  她还以为影子组织的领导人,应该每个都像黄雀那样吝于言笑,并因身份特殊而绐人一种不可亲近的距离感;但眼前的青鸟不但亲切温和,而且笑得非常自在,一点排拒外人的威严都没有,反而像个邻家的大哥哥。
  “你说是就是咯。”青鸟耸肩一笑,不置可否。
  从她进入影子组织起,许多人都在暗自观察她和黄雀的互动,借以评估他们的关系。而观察他们最甚的莫过于医生。
  他亲自跟蓝凰报告,那个整天可以说不到三句话、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任何表情的黄雀,不但要求他将她从里到外全身检查一遍,连在整个检查的过程中还主动问了不少向题,而且跟她更是没几分钟就开口说出一句话。
  从认识那个缺乏表情的家伙以来,青鸟就私下认为黄雀八成是个机器人,更从没想过小木偶变成人的童话故事,会有那么一丁点发生在黄雀身上的可能性。
  但现在听医生这么一说,嗯……世界上果然还是存在着奇迹。
  “你有话跟我说吗?”她不由自主地朝他一笑。
  或许看久了黄雀酷酷的脸,又在被绑架时,被迫面对谷道那冷嘲热讽她的老脸三天,刚从那抚混乱噩梦中解脱没多久的朱亭兰,突然眼前像老朋友般亲切的青鸟,让她觉得好温暖,顿时完全卸除了她对陌生人的心防。
  他太不像影子组织里的一分子,只像一个普通又和善的人。
  “你真的不笨。”青鸟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张大眸子一亮,然后见她微微扬起眉才清清喉咙笑道:“咳,我刚好路过,只是想问问你,怎么你一个人孤单的待在这里发呆,而黄雀却没在这儿陪你看风景?”  
  依照替她看病的医生陈述,黄雀没道理不陪在她身边。
  依黄雀反常的态度来看,他应该不会离开她身边才是。
  “我的背影看起来很孤单吗?”她尴尬的苦笑。
  青鸟侧眼看她,隐约从她的苦笑里看出她跟黄雀发展不顺遂的端倪,于是忍不住问:“你喜欢黄雀那家伙,而他也喜欢你对吧?”
  彼此喜欢应该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才对。
  延续未竞的苦笑,朱亭兰似有感概地坦承:“我是喜欢他,但他被我告白的话吓跑,现在他人躲到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心上人躲避着自己是件多么悲惨的事。
  “吓跑了?不会吧!”黄雀那个没种的笨蛋。
  男人让女人主动告白已经很不应该了,而那家伙明明喜欢人家还跑掉?
  或许黄雀是没做好迎接爱情的淮备,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她攻陷;不过连人都带回影子组织里了,居然还被女孩子的告白吓跑,这不是没种是啥?
  真是欠人骂!
  “事实如此。”朱亭兰耸耸肩,又干笑地自我解嘲:“我傻乎乎地告白,到最后连他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都不知道就让他跑了,你说好不好笑?”
  能把黄雀吓跑的人不多,青鸟似乎挺佩脲她的。
  眸子一亮、贼光一闪,青鸟突然搭上她的肩,凑近她耳边低声细语:“那你想不想知道他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
  呵呵,让他心理平衡的机会似乎来了。
  没注意到他眸底的贼光,朱亭兰立即用力地点点头,眸底也跟着亮了起来;她最不喜欢不清不楚的状况了,所以能早点知道黄雀对她的想法当然最好。
  青鸟的话让她心生希望,甚至没注意到两人的距离已过于亲密。
  “给你我的宝贵建议!如果他喜欢你,见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时,包准他三天现出原形。”青鸟勾起贼兮兮的目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轻声补充:“不过你可别真的上吊,让我背负害你成为一缕冤魂的怨恨喔。”
  别开玩笑,要是她不小心有了意外,黄雀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可不想让黄雀往后每天都冷冷地瞪着自己。
  但这么古董的方式会有效吗?
  朱亭兰怀疑地看着大方提供良策的青鸟,这才注意到彼此的脸都快贴在一起了,因而不由在一瞬间羞红了脸庞。呃,也许会有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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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就决定试个三天,反正朱亭兰认为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再坏的状况,也坏不过黄雀在她告白的时候扭头就走。
  心想青鸟跟黄雀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对黄雀的了解绝对比她来得深,所以就算玩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非她固有的风范,但朱亭兰还是决定拿死马当活马医,这辈子就这么豁出去一次了。
  毕觉能因此知道黄雀心底在想些什么就值得了。
  虽然她没料到青鸟这一走!黄雀就会在后头冒了出来,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地盯着自己瞧,但朱亭兰仍决定立刻施行青鸟给的建议。
  咳,该开始考验她的演技了。
  “你不是想躲我躲得远远吗,干吗又在我眼前出现?”瞥了他一眼就移开眼神,她状似委届地扇着唇,直盯着眼前的地板咕哝。
  事实上,她真的是觉得颇为委屈,所以埋怨化的无情倒是毋需用到演技。
  俯视眼前垂得低低的头颅,黄雀好一会儿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伫立着。
  “不想跟我说话就走开啊,别在后共瞪我。”半天都没听见他回句话,终于让她先按捺不住怒气而抬眼一瞪。
  明知有个人站在身旁,但那人却像鬼魅般闷不吭声,那种感觉多恐怖啊。
  其实是她怕自己不看他一下,他何时又静悄悄地溜走了都不知道;他这男人沉默寡言还不打紧,行事作风更非她的智力所能探知。
  哎,要是人都不见了,她还唱着独脚戏,那将是件多蠢的事。
  搞不好连路过的小猫小狗都会嘲笑她哩。
  迎上她怨意的目光,黄雀冷不防地问:“你跟青鸟聊些什么?”
  虽然他偶时会从她眼前消失,但他可不曾让她离开过自已的视线,所以他当然知道青鸟主动亲近她之事。
  想也知道,那只贼鸟知道他在暗处守着坐在走廓下的她,所以故意用音量最小的声音跟她说话,刻意不让他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一见青鸟跟她勾肩搭背的,不由得就让他怒火中烧,差点从暗处冲了出来。
  虽仅存的理智压抑住他的脚步,但却压抑不住他内心的怒火。
  方才拒绝信任他人的阴影从他心底窜出,硬生生遏止他再对她敞开心房,也让他逼迫自己在听到她的告白之后转身就走。
  然而青鸟轻佻的举动却几乎毁掉他的自制力。
  曾几何时,他有过这样激动的心情吗?他真的骗不了自己了。
  “谈情说爱啊,不行吗?”她赌气似的道。
  “你不是说你只喜欢我?”他眼中开始采集令人害怕的光芒。
  “你又不喜欢我,管那么多干吗?″看着他,再想起青鸟提供的计谋,她忍不住暗自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同时眸中也立即泛起雾光,  “别瞪着我,我们不过是聊聊天而已,我又没朝他扑过去,你不用怕我吞了他。”
  说着说着,她自嘲的声音都不由得哽咽了起来:“你让我清楚明白被我喜欢是多么恐怖、让人会想逃之夭夭的事,你以为我还敢去对男人自作多情吗?”
  话一说完,她早已汇聚成河的泪水也顺势滑落。
  一哭,她顺利完成了。
  “我不是逃之夭夭。”
  黄雀清清哑涩的嗓子,因她潸然泪下而揪紧心口;他虽想伸手去安抚她却又显得犹豫,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由着酷酷的脸庞因心慌而僵硬。
  他不知道自己给不给得起她想要的一切?
  别说别人对他没把握,不敢信任别人的他对自己也没有把握。
  从小就经历种种悲惨的遭遇,他变得自卫心强烈,学着冷眼看待一切,更从来没想过会让一个女人进人他的生命里;因为在遇见她之前,他将谈恋爱之事视为不可能的无稽之谈。
  可是她就这么闯入他的心,让他无从防备。
  他的确是乱了阵脚,
  “少骗我,也不用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敷衍我,我不是三岁小孩!”拭去了眼泪,她气呼呼地从长廊的地板上跳起来,失去理性般吼叫:“我知道你就是打从心底看扁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我既烦人又讨厌,老是怕我缠上你;要不是你那什么主子把我丢给你,你根本就不想理我,心底一直觉得我是个烫手山芋对吧?”    
  二闹,有点辛苦和不理性,但她也勉强做到了。
  “不是你说的那样。”黄雀皱起眉头,心里一片慌乱。
  “不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才怪!”没两下子,她抹干的眼泪又掉了出来,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我走,我自己走掉就是了,这样你就不用躲也不用藏,不用怕我会厚着脸皮死赖上你……不如我去死一死,省得碍你尊贵的眼如何?”
  委屈,爱一个人真的好委屈啊。
  三上吊,ヘ……有点难耶。
  人生何其美好,要是他真教她去死,她还真舍不得呢。
  要是他真的不要她,她肯定是会很伤心,好一阵子都郁郁寡欢;但她一点也不认为死是解脱的最好方法。
  他不爱她,她死了又能何,顶多哭死自家人而已。
  唉,除非哭也能哭死自己。              .
  “你说的话愈来愈蠢了。”让他听了觉得很闷。
  伸手拉住她的身子,黄雀的太阳穴在发疼,更是十分无奈地感叹。
  “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本来就是件愚蠢的事,反正我在你眼中就是蠢毙了。”被迫停下脚步来,让称了心意的她松口气,连一点挣扎也没有了。
  但她回头丢出这么一句赌气的话,却让他的心揪得更紧了。
  谁能说一厢情愿的人不傻不蠢呢。
  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蠢毙了。
  “罢了,我认!”蓦地,黄雀已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埋在她的发间柔声咕哝:“我也喜欢你,你不要再说些莫名气妙的话气我了。”
  认了,在成为她的保镖那一天,他就注定认栽了。
  或许他有阴影,无法打从心底释放出自己的情感;然而他见不得她掉眼泪、见不得她跟别的男人亲热,更舍不得她对自己完全失去自信,一副在感情上受伤的可怜表倩。
  见不得也舍不得,所以他只能认了。
  认了,他决定慢慢去习惯爱上她的感觉。
  无论如何,他的确喜欢她窝在他怀里的感觉,那会让他的心口有着触电般的悸动。一头残存在他心底的怪兽'从小便吞噬着他对情感的希冀,让他不敢奢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不能相信会有人无条件去爱自己。
  但从此刻起,那头怪兽已慢慢地从他的心底消失了。
  相对地,因为深深害怕失去,所以一旦拥有他就绝不放手了。
  是她撬开他的心锁、不顾-切挖掘他的感佑、要他坦承对她的爱,所以她最好从此刻开始就觉悟这辈子都别想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这辈子,她将永远属于他一个人,谁也别想带走她。
  音量不大,但朱亭兰完全听见他的话,在惊喜之余也愣住了。
  “真的有效。”不用三天!她一次就搞定了,青鸟的建议真的有效,不知让黄雀拥在怀中感受他温暖的回应多久,朱亭兰一脸不可思议地畸喃自语。
  他结实的胸膛真的令人如此安心,真的不是她在做梦啊!
  “什么事有效?”察觉异样,|寅雀精明的眸光在瞬间变得冷然。
  “青鸟说,只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会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惨了,她真是个大嘴巴!忘记黄雀是被设计的人,朱亭兰居然兴奋地道。
  一抬眼,她便撞见他的神情不对劲,只好赶快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快速止住了话。
  “青鸟提供的主意是吧?”黄雀笑了,但在她眼中看起来却有点恐怖。
  “我、我那么用心地告白,你却不给我一点反应,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青鸟他是在替我想办法,你不要生他的气喔。”她觑着他,胆怯地央求。
  在感受彼此相爱的喜悦之前,她却感到有点诡异不安。
  青鸟好心帮她的忙,她实在不该恩将仇报啊。
  黄雀掩去耐人寻昧的眼光,转眼对她温柔一笑,揽着她纤细的肩头往前走;他在她忧心忡忡的视线中望着前方,并且轻声说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我不会。”
  不会?不妨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再谈。
  青鸟敢利用她去耍他是吧?
  他不报仇才怪!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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