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木左手一只小包,右手一只大包,背上还背著一个更大的包!另外肩头上还挂著两圈绳子,仔细看才知道那是马缰。小木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溜走?!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
「把包和马,还我。」
「不还!」
「除非你答应包让我背,马让我牵!」
「……我没办法赔你爹娘一个乖儿子。」
小木笑了,「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嘿嘿,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别人认不出我们。」
「你是说化妆易容?我不。」漠然根本不肖于这么做。
「我没说让你易容啊。」
漠然仍旧是黑衣黑马,但原来罩住面庞的纱帽已不复存在,长长的秀发随意在头顶束起一摞,剩下的让它任意随风飘扬。因为天气转凉的原因,身上又加了一件火红的狐皮披风。马健装丽,更衬托出他那张五官分明,眉眼清晰的俊秀面庞,美不可方物!
虽然讨厌走到哪里路人都会盯著他看的不舒服感,但这样一来,倒真的没有人能认出他,就是把江湖闹得沸沸扬扬的魔头血魂。且又不需掩去原来父母所赐的真面目。所以,他也尚能忍受那一点点被人盯著看的不愉快。
而变得不能忍受这种改变的,反而是提出此主意的某人。
「漠漠,我们要不要坐马车?」换去一身穷书生装束,一摇身变为北方有钱有势,磊落大丈夫打扮的古小木提议道。
「就快进入敏山,坐什么马车!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冷著脸,百里漠然没好气地喝道。
「都准备好了。漠漠,你在生什么气?」策马和他并身行走。
「没有。」还是没忍住,「我问你,你和别人都胡说些什么?!」
「什么和别人都胡说些什么?」小木一头雾水。
「别人问我们俩什么关系时,你都瞎说什么!」漠然怒道。
「没说什么啊,我都说你是我大哥。」
哼!你当我没听到你和那几个败家少爷在一起都说了什么吗!谁和你是……浑蛋!死人!一想起男人跟别人是怎样形容自己和他的关系,漠然便气得想要拿马鞭给他那么一下!
「漠漠,太阳快落山了,你看我们今晚是在山下的小镇里住上一晚,还是直接上山?」夕阳余辉斜照到漠漠秀丽的侧面,映出他耳边微微的软软毛发,光辉让他小小软软的耳郭也变得粉红透明,看起来真的好惹人怜爱!大男人小木不禁看得痴了。
「上山。东西给我,你给我留在山下。」时间已经不多,为了找这所山海经上所描述的敏山,他们不知找了多少历史资料、问了多少当地人,花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才总算找到山海经中所描述的正确山脉。
如果神鬼手弟子重生所说无差,一般在灵药仙果边都会有灵兽护之。此药属火性,想必守兽也不一般,怕是极难对付!如带傻大个一起上山,他要有个什么……
转头看看怀抱上山采药所需之物,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的男人,漠然的心中有著说不出来的滋味。
认识这个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的死小子,已经将近大半年,从原本的陌生提防到现在对他的全然相信,中间也历经了几次生死。虽然这小子也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两次都是他救了自己的生命。
这段日子,也因为有他在身边,才会再次品尝到什么是愉悦的滋味。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不是吗?
我又是这么任性的一个人,做事亦全凭自己的喜恶,爱生气、性子冷淡,出手要比动口快,且满手血腥。这样的我,他为何不惧不避,反而能与我笑脸相对呢?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用心,那么……好呢?
散功时,全身冷硬宛如冰块的我,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把这样的我搂进怀中的呢?抱著冰块睡觉的滋味任是谁都无法忍受吧……
这一切,他为什么都能忍下来?难道他对我……是真?如果他对我是真,我对他呢?「喂!我死了你会哭吗?」
「漠漠!」男人生气的伸过手来抓住他的手臂,望进他的眼中,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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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下马走进山谷的脚步稳定而有力,因为他知道他的身后有人陪著他,这个人说:他不会让他死!
就快走进传说中长有蓟柏的山朝阳极地,漠然忽然回过头来,对身后的人嫣然一笑,问道:「喂,傻蛋,在我睡著的那十天,你一共亲了我几次?」
叫傻蛋的男人呆掉!他再也没想到那个冷冷冰冰的大冰块,漠漠竟然会对他笑得如此妖媚!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种时候问出这种问题!叫百里漠然的这个男人,果然不同一般!……嗯,不愧是我古小木看中的人!
走过来踢他一脚,「喂!死人!我在问你呢!发什么呆!」
「呃,我……忘记数了。下次我会记得把数字记下来。要不要从现在开始?」男人露出皮皮的笑容。
瞪他一眼,转回头继续往里走,边走边说:「等我功力恢复,你亲过我几次,我就用血魂在你身上挖几个洞!」
「哇!漠漠,小生我好怕怕哦!哈哈哈!」
在山中转了两天后,
「这就是蓟柏的树?」二人蹲在四周一片空旷,除此没有丝毫草木踪影的赤红土地上,盯著这片土地中心唯一一棵像是树木的植物互问道。
「照形状,应该是。」漠然皱皱眉头回答道。
「可是,照重生给咱们的锦囊看来,不像啊!除了地面赤红,除此没有其他植物之点符合,其他都不对!地面即不炽热,也不见护树神兽,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树上没有赤红色的果实哎!漠漠,我们会不会找错地方了?」
「你明明知道根本就是此地!把重生的锦囊拿给我看!」漠然伸手去夺小木手中的信笺。
「漠漠……」手一松,让漠然把信笺取走。
「蓟柏树三十年长一寸,十寸之上树方会结果。果结立落赤蚁兽食之,六十年一结果。结果时赤土四周不可立人,人兽物立之必燃。果落树枯赤土变冷,赤蚁兽入洞眠之人兽不惊。三十年后树荣生叶,赤蚁兽出洞守树,赤土温热。」漠然念完重生备下的信笺,重新看向面前小树。面色惨白!
「漠漠……你,」小木伸出手握住他冰凉的左手,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赤土不感温热,赤蚁兽不见踪影,树木灰白像是枯萎,……我们来迟了?还是来早了?呵!」即像哭又像笑的表情。
甩开男人的大掌,站起身,一步一步向谷外走去。
「漠漠,你去哪里?」小木连忙紧跟其后追出谷外。
「去做最后可以做的事情。」失去希望的声音。
回到他们用来栖身的山洞中,漠然呆望著燃起篝火的男人背影,从怀中掏出血魂宝刀。「小木,你过来。」
「噢,就过来。什么事?」点燃篝火,走过来挨著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漠然,身边坐下,问道。
抚摸著手中跟了自己十三年的贴身兵刃,漠然把刀递给小木,「这……给你。你虽不会武功也用不著它,不过,此刀生有灵性遇敌会自动鸣音示警。你带在身边也可防身。」
「我不要,漠漠,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不要拒绝我,我血魂百里漠然可难得送人东西。小木,把肩头借我一会儿,听我说个故事给你听。」缓缓把头靠向身边男人壮实的肩膀,漠然闭起双目。
「我……不要现在听。」伸手把人揽进怀中,让他躺得更舒服。漠漠,你是不是累了?
「听我说好不好?我不想这个故事就这样随同我一起消失……我,不甘心!」疲累的人儿没有拒绝男人的怀抱。
「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对十分相爱的夫妇,他们生性洒落自在、行事全凭喜恶,对看不过眼的事总是随意插手,不问对方身世家门。在他们处置了几个号称名门正道的败类后,忽然被江湖人冠上邪魔的称号,男为邪心,女为魔手,夫妇合称邪魔。虽被人称为邪魔外道,但性格豪放的他们,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何况这时候他们有了一个企盼已久的小宝宝。
他们很爱很爱这个小宝宝,简直就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养大。为了让孩子不多受苦,将来也能有一身超绝功力,他们甚至不惜损耗自己的内力帮孩子打通七经八脉。他们很爱和孩子一起玩耍,做爹爹的总是把儿子扛在肩头上,好让他可以看得更远,做娘的总是敌不过儿子的撒娇,无论什么难缠的条件都会答应。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得很幸福很幸福……
一日,这对夫妇无意间得到了一宝藏的进入途径和方法。然后,祸事也随之而来。不知怎的,他们得到宝藏之图的消息外漏,一帮子蒙面无耻贼徒突然找上他们。为首之人因为自知不敌二人联手功力,于是暗中找来一群高手,企图围攻逼迫他们夺得藏宝图。
夫妇二人为了不让儿子受伤害,设法引开了一众贼子。孩子避过此次大祸,可是他所深爱的父母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孩子在仇恨中长大了,因为恨让他不惜花出一切代价去练那和宝图一起得到,可以快速增进功力的阴绝功。虽知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但他仍旧失败了。仇未报功力已散尽,命也到了尽头!」
「漠漠,一定还会有希望的,一定还会有!」男人伸出手指轻轻抹去怀中人儿眼角的泪珠,柔声道。
「你可知道,那个孩子心中除了父母现在又多出了一个牵挂?古小木,你为何要对我……好?为何?」深深的抬头凝望那张英伟的面孔,问道。火光把他的秀丽面庞映得通红,晶莹的双目宛如两潭秋水,引著人往里陷去……
「我……原来跟你说过,你忘了?我说,我喜欢你,不是兄弟朋友似的喜欢,而是……。我每次帮你擦洗身体、抱著你睡觉、喂你喝水时,都忍得好辛苦。我怕,你会认为我是不正常的人……」男人诚实的回答。
痴望著那两潭秋水,张开口,喃喃的,「漠漠,你好美……好好看!我好想亲亲你,好想……」
缓缓合上眼睑,被泪水沾湿水沉沉的睫毛一抖一抖,「你可知,我从来没有和人亲吻过……我不知道男人喜欢男人,是不是不正常,我只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而我,不讨厌你的亲吻,那很温暖……很舒服……」
男人已经不再苦苦压抑自己,低下头把唇轻轻的印上,由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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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互相亲吻爱抚著对方。两人的手脚都相当笨拙,但那笨拙中却透著狂热与贪婪!
初识情滋味的二人根本就忘记了世外的一切,忘记了什么是悬崖勒马,一头栽进了情欲的深渊。毫无踌躇的剥夺著对方的所有!
高大壮实男人身上的肌肉随著动作收缩和膨胀著,平日穿在衣服下,无法看出的肌理全部露了出来。那紧绷的隆隆肌肉、平滑有光泽的肌理、看不出一丝赘肉的身材,像是孕育了无尽的力量和精力。
被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大男人压在身下的修长削瘦男子,似乎很不满意自己居于劣势,一心想重挽身为曾经是强者的尊严。可是,还没有等他喘过一口气的当儿,右边的大腿已经被抱了起来。
平日嬉皮笑脸好说话的男人如今彻头彻尾变成了掠夺者!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的关系,他的动作显得有点粗暴及蛮横,时常无法顾及到身下人的感受,下手也不知轻重。
一边交互啃咬著那两粒让他迷醉万分的小豆豆,一边伸手探进被他紧压在身下的人的胯间,试图分开他的大腿让自己的身体挤进。
「古小木!」伸手去扯男人的头发,想让从刚才起就一直咬著他乳头不放的男人,离开自己的胸膛。
「漠……漠……」男人喘著气呼唤爱人的名字,唇舌仍旧挑逗把玩著,那会在他嘴中变来变去的小肉粒,一会儿硬一会儿软……不舍得离去。
「痛!你要舔到什么时候?!起来!换我咬你!」在这种时候都不愿服输的漠然,强硬的命令道。
「不要!漠漠,你不要乱动啦!我已经忍得很辛苦很辛苦呐!」男人先大声,后小声的抱怨道。
「你会不会做?你确定自己没做错?还是换我来!」漠然伸手去拼命扯男人的耳朵。
「你就有经验?痛痛痛!好嘛,我换地方就是,可是你的奶头真的很可爱哦!」转移阵地的男人,最后不舍地用牙齿拉了一下。
「古小木!!我要杀了你!」被男人直接的言语气得半死,可怜漠然差点没羞昏过去!
「好,等下我们两人一起死!不过在这之前,我怎么也要抱你一次!」小木点头同意,直起腰来准备攻击漠漠的下半身。
「哇啊!」漠然没有仪态地发出一声惨叫。
「漠漠,你怎么了?」男人赶紧问道,生怕他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这,这,这是什么?!」没有礼貌的指著小木的胯间,问声颤抖。
「这是什么?」小木一脸莫名其妙,指指自己的,奇怪的反问,「你不知道??你也有啊。还是你没有?让我看看,可我明明记得你有的……」
「你做什么?!死人!不准看!把手伸回去!你这头猪龙婆!」
「猪龙婆?漠漠,你到底想问我什么?」男人被骂得哭笑不得。
「我在问你那玩意儿是什么?!该死的!你是不是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漠然,拒绝男人再碰他。
「我当然是男人啊!这是……我的弟弟。漠漠,你怎么会不明白呢?」
「你那也是弟弟?!哪有尺寸那么夸张的!你还说你是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匹马!不对,马也没你那么……那么……!」
抓抓脑袋,大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没办法,我这个子也在这儿啊。我这么大的个头,下面配根牙签也很奇怪对不对?嘿嘿……」
「对你个头!我不跟你做了!我才不要临死还要遭这么一个罪!放开!我要穿衣服!」漠然踢腿蹬他。
「漠漠不要啦!我发誓我会很轻很轻很轻,很小心很小心,真的!」紧紧抱住肌肉结实的乱蹬右腿,不让他并拢也不让他起身。
「好!除非你让我在上面!」
「你知道怎么做?」
「当然知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不就是摸摸舔舔亲亲那个一下吗?我也会!我才不会像你把人咬得生疼!也不会像你那么大!都可以杀人了!让我起来!」漠然单纯的直接!
「漠漠,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商量的结局是什么?只要听洞中传来的惨叫就知道了!
「漠漠,痛啊!你轻点!」
「……到底……谁……最、痛?」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王八蛋!
「漠漠,怎么办?卡住了!进不去也出不来!漠漠,我可不可以稍微用一点点劲?」被紧窄勒的快升天的小木,一个劲儿的苦求漠然,再这样下去,他大概不是忍得炸掉!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捣黄龙!
「你……敢!」越痛就越是收紧内肌的漠然,疼得已经快说不话来!他现在要有多后悔,就有多后悔!真得不应该去想什么,反正快死了,就算和他做一次也没什么的狗屎想法!更不应该被他求得头晕乱点头答应在下面!你个死人!等我明天能动,一定拉你一起去见阎王!
「我……不敢,我怎么不敢!漠漠!我受不了啦!明天我随便你砍我几刀都行!总之今晚你就……对不起你了!」一咬牙,按住漠然的双腿让他打得更开!闭上眼一鼓作气的往里刺去!
「古……小……木!!啊呜!」昏死之前先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之后就没再松开口!
「漠漠,醒醒!我快被你吸干了!你赶快运功看看!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气好像在交互……」爽过头的男人开始感到不对,赶紧弄醒漠然,让他试著运气。
「呜……不……要了……死人!我……已经……快给你……弄死了!」漠然人还没醒,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刚才那番折腾把他弄得死去活来,简直比他练阴绝功时还要痛苦万分!
「漠漠,我不再动了!你醒醒,赶快运功试试,你摸摸你的丹田,好热!」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抽出自己身体的男人轻轻摇晃可怜的血魂大人。
「唔……嗯?」也体会到自己身体内异变的漠然渐渐清醒过来。摸摸丹田,果真很热!带著半信半疑试著提起真气运行全身。
一盏茶过后,「漠漠,我…好冷……」紧紧抱住身下的身体,虽然冻得发抖仍旧没有把身体抽离。
反之,漠然的身体越来越烫!这下小木更是不愿松手,跟抱个大火炉一样,舒服的眯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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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你过来!」躺在「床」上,手握血魂的百里漠然呼唤道。
「不要,我过去……你会砍我!」靠在洞门口,死活不敢进来的大男人若若的开口。
「不会,早上我已经捶了你二十来拳,气也消得差不多。你过来让我再咬你一口,昨晚上你做的混帐事,我就跟你一笔勾销。」
「真的?你就只咬我一口?」
「嗯。顺便在问你一点事。」
靠,靠,靠,小心地靠过去。唉,恢复功力的血魂老大可是惹不起啊!一边看著血魂大人的脸色,一边挨著他坐下。
伸出带鞘的血魂,挑开男人的衣襟,头凑过去一口咬下!
「哇啊!」
「你给我老实交待,你到底会不会武功?你练的内功叫什么?是不是叫九阳?!」故意在松口的时候狠狠拽了一下,算是小小报复了昨晚拼命欺负自己的坏家伙一下!
「呜呜,好痛!你看,牙印都印上了!」
「我身上还不是到处都是你的牙印!别给我打哈哈,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哼哼哼!」
「我说实话,你不会拿血魂捅我吧?」
「不会!」
「好,我说……」
山中无甲子,转瞬间,漠然和小木已经在敏山住了两个月。两月中,漠然不但彻底化去身体内的阴毒重新恢复了功力,而且因为阴阳交互的缘故,他的功力又比以前高出了不少。现在的他如果进入江湖,能成为他敌手的大概不会超过十人!
两个月后,漠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山继续查访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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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我们这真的是在往南方走吗?怎么越走越冷?」身穿重裘,脖子上还围著一条狐狸尾,双手不去牵马,手在袖子里的男人坐在马上直叫冷。
白了他一眼,可惜纱帽把那鄙视的眼光给挡住没有传得到。
「路是你带的,你说这是不是南方!你就真的冷成这样?」
「是呀,晚上就更冷了。唉,暖炕的又不肯过来,这大冬天的,一个人睡怎么都觉著冷啊!」唉声叹气也那么大声,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你说谁是暖炕的?」冰渣似的声音伴著寒风咻地射向裹得跟棉包似的男人。
「当然是小生,区区在下,鄙人我!漠漠呀,你晚上真的不用我帮你暖床?就算是烤脚也行。」大男人凑过头献上媚笑,一脸的希冀和渴望。
「你让我用血魂把你那话儿修整一下,我就同意。」伸手入怀。
「呀!漠漠,你看有客栈!真没想到这么一个乡村小镇也有客栈!我先过去看,还有没有上房。驾!」男人喝马一声,一溜烟的跑掉。
漠然望著他的背影,半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变成仰天大笑。这个傻蛋!
当百里漠然走进客栈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傻大个正在和店家争论什么,他的怀里还抱著一个……小鬼?
这家伙,又在打抱不平了吗?一路上就没看见他闲过!我血魂百里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爱管闲事,侠义心重的,跟在身边?见鬼!
「漠漠,你来了!你过来帮我评评理。这店家好没良心,竟然大冬天的把一个生病的孩子往店外赶!你说他多缺德!」
「大爷,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要真缺德,也不会让这孩子没钱还在店里住了十来天。可他这病越拖越厉害也不见个好,咱们这是客栈讲究的是个吉利,总不能让他死在店里吧?咱们也是没法子!大爷你要看他可怜,你管治好他病付他房钱啊!」掌柜的一张嘴相当能说,说到后来已经把责任推到古小木身上了。
「两间上房,抬桶热水进来。」在柜台上丢下一块碎银,吩咐店家道。
「是,客官您这边请。」掌柜的一见银子,立刻点头哈腰冲著漠然堆出满脸笑。
「漠漠,为什么两间?一间就可以了呀?」小木抱著病恹恹的半大不小孩子,跟在身后不解的问道。
没理他,转身走进店家打开的一间上房里,刚进去反手就想关门。
「漠漠!你怎么又不理我?!」赶紧伸出大脚把门卡住。
转回头,「大侠,今晚你就去跟这小鬼睡好了!正好可以让他帮你暖床!」一脚往男人那碍住关门的小腿肚踢去。
「唔,痛……漠漠,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又生著病……」
「我管他死!」我像他这么大病得快要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可怜我!
「你就管一次好不好?就算积阴德嘛。」
「管一次?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你到底要我帮你管多少个一次?嗯?」
「漠漠……,求你……!你再管这一次,等下我帮你捏腿拿腰擦背洗脚还不行吗?」
「外加让我咬你二十下。死人,不准哭丧个脸!」
「漠漠……你就这么喜欢咬我?」呜呜,漠漠咬人很痛哎!
「不愿就算!」
「……好嘛,出钱的是老大,你先让店家请大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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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小木窝在床上一边帮漠漠捏腿,一边注意观察著刚服药睡下的孩子。
「漠漠,你看他睡得好像不是很安稳。这小子嘴很紧,什么都不肯说。咱们救了他,他也连一句谢都没有,真是奇怪的孩子。对人防备心很重。」
舒服的靠在男人的怀里,把脚搭在他大腿上,眯著眼睛随口说道:「等下记得把他抱到隔壁去,你要不想回来也可以。」
「嘿嘿,我等下就抱他过去。漠漠,你看他像不像富裕人家的孩子?虽然因为病脸颊凹了下去,可衣服料子都不是普通人家买得起的。而且,我猜他很有可能习过武,你看他手掌,那明显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捏捏再摸摸,趁人不注意顺便再揉两下。
「你要管闲事也可,但别忘了我让你办的正事!我问你,天一庄在哪儿?」在男人偷油的手背上拧了一把,斜瞄了他一眼问道。
「在徐州。你问天一庄做什么?」
「当然是找曾朝修那老小子算账!我血魂可不是白给人追著玩的!他算什么东西?竟敢下什么烂天一令追拿我!此辱不消,难平我心头恨!」瞬间,漠然的话语中充满了杀气。
「你……是血魂?你要杀……曾朝修?」突然,一个颤抖的童音响起。
「小鬼,原来你没睡著?怎么好好的问这些?你认识曾朝修?」赶紧用棉被把自己和怀中半裸的人儿裹住,免得教坏小孩。
年约十一二岁的小鬼头青白著嘴唇,缓缓握起拳头,死死盯著披散著长发的漠然开口道:「你是……血魂?」
「是我。你和我有仇?小鬼!」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咬住嘴唇摇摇头,眼中流露出恨意道:「你要杀曾朝修吗?如果你肯杀他,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也可以帮你捏腿拿腰擦背洗脚……」
提起唇角,用手臂碰碰身后的男人,「喂,听见没有?大木头!有人要抢你活干呢!」
一撇嘴,皱起眉头,「我现在有点后悔救这小子了。」
「小鬼,你且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曾朝修?他可是白道的招牌哎!」一脸的嘲笑,漠然显然没有把天一庄放在心上。
「他……杀了我爹。我亲眼看到……」少年一边回忆,一边说出了自己父亲被害的经过。
等小木把孩子抱到隔壁去睡回来后,漠然双眼透出利光,看著他开口道:「我不想再多做耽搁。从明日开始我们就日夜赶路!」
坐到床沿上,「漠漠,现在还没有确定那孩子说的是不是真……」
「就算是假,我也要找他!」
「漠漠,这件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曾朝修毕竟是白道上隐形的领袖,想要暴露出他的……」
「我不需要什么证据,我只要杀了他就好!」
「……你让我好好想想……」男人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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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天涯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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