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该是役展回来的时候了。」火敌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自言自语地道, 语调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诡谲气息。
火夕朝他投去一瞥,随口问:「敌,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他咧了个大大的和善笑容,裹面有欲盖弥彰的味道,「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他 答应韩役展要助其一臂之力的,而答应的事一定得做到是他的原则。
最好是防着点,免得落人了敌所设计的圈套中,火夕有了心理准备。
「敖呢?」
火敌的问题令她的注意力再度自报纸上被拉走,「去找极了。」
「极?!他也在挪威?」为什么没人跟他提起?而且来到挪威之后,敖也变得怪里 怪气的,他始终都想不透是怎么一回事。
「他应爱乐交响乐团之邀来参加演出,你要和他联络吗?」她觉得趁此时转移敌的 注意力也不错。
「改天好了。」火敌猛地记起他此刻所肩负的重责大任,他漫不经心地坐到火夕的 身边去。「妳有没有觉得敖这几天来不太一样?」
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火夕点了点头,「人总是会改变的。」
「我倒觉得他像是失恋了,不过,我从没听说他看上哪家的小姐。」火敌只是耿直 地说出看法,并未带有任何隐喻。「妳知道吗?」
「这个问题该亲自去问他本人才对。」她轻易地把烫手山芋扔开。
火敌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银戒,「嗯!有道理,晚点他回来的时候,我 再问问他。」
火夕没有注意到他细微的小动作,起身越过沙发准备上楼。「那么你留在这儿慢慢 等吧!恕我不奉陪。」她还有事得处理。
「等等。」火敌喊道,同一时间裹也伸出右手去拉住火夕的手。
手腕处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有股不祥罩上心头,她太大意了,剧烈的晕眩感直逼而 来,意识也逐渐模糊。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着了敌的道 。
火夕晕了过去,身体直挺挺地往后倒去。火敌笑盈盈地上前接住她,微一使力便轻 易地将她抱了起来,矫健轻松地上了楼,毫不迟疑地转进韩役展的卧室。
夕从小到大都聪明得紧,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算计别人,现在情形总算改观了。
嗯哼!风水轮流转嘛!
火敌将昏迷的火夕轻轻放置在大床的中央,脸上的笑意渐浓,他的动作得快一点才 行,戒指上的庥醉剂只能维持十分钟左右。
他反手自背后的口袋中掏出两副银色的手铐,徐缓地靠近床沿,将火夕的双手分别 铐在床头的铝制栏杆上,再三检查无误后,他忍不住笑了开来。等夕醒来看清她的处境 后,铁定会怒发冲冠,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他倾身在火夕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俊脸上出现少见的温柔,他由衷地希望妹妹能 够幸褔。
他又回到客厅内,韩役展也正好回来。
脱下厚重的长外套往衣架上一挂,拍掉身上的雪花,韩役展没瞧见火夕的踪迹,「 夕呢?」该不会是跟相敖出去了吧?虽然相敖并没有明言,但是,他看得出来相敖是恋 着夕的,仅是思及此。他的胸腔中便已盈满妒火,他绝不将夕交给其它人。
「在你的床上。」
他愕住了,喃喃地重复,「在我的床上?」这并不是他预期的答案。
「没错。」火敌豪迈地伸手搭上韩役展的肩膀,按着又道:「我答应要助你一臂之 力的,这会儿我可是实践诺言了。」再过不久夕就要醒了。
韩役展怎么有听没有懂,是他的中文造诣太差吗?「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夕又为什么曾往他的床上?
火敌笑笑地道:「上楼看看不就明白了,反正,接下来是你们的独处时间,不关我 的事了。」他耀眼的笑容裹有古怪。
愈听韩役展的疑问愈多,什么独处时间?夕要单独和自己谈话吗?「我不明白火敌 没有耐性地挥了挥手,「不用再问了,直接上楼去。」
「好吧!」他依言而行。
韩役展上了楼来到房间门口,还未打开门便听到房内传来的「叮叮」声音。
「敌你出来!」火夕一向淡然温柔的嗓音抹上浅浅的火气。
怎么了?韩役展满怀疑问地推门而人,眼前的景象今他愕然──夕的确是在他的床 上,而且……他无法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她的双手居然被铐在床头的栏杆上!
火夕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才悻悻然地道:「你打算站在那裹看多久?」该死的敌 ,居然对地做出这种事来,太过分了。
韩役展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四周,「为什么妳会被铐在我的床上?是敌做的?」
火夕没好气地放弃挣扎,「除了他还有谁会做得出这种无聊的事。」从她懂事以来 就不曾再议自己置身在如此无助的处境下,可恶的敌。「他人呢?」
「刚刚还在客厅裹……」啊!脑海中蓦地灵光一闪,难道他是要……她从没这么糗 过,「那么,能否庥……烦你替我去跟他拿回手铐的钥匙?」她并不习惯向别人求助, 而此刻,她没有其它选择了。
「没问题。」不过,可以预见的是火敌肯定不会轻易交出钥匙。
房内又剩下火夕一个人。她扯动手腕上的手铐发出「叮叮」的声音,在这种情形下 ,即使她的身手再好也没有用处。不过,值得思索的一点是敌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这 是韩役展的房间……敌那个混蛋,他居然打算这样子撮合她和韩役展!
很快的,韩役展又回到房间内,仍是一个人,也没有拿到手铐的钥匙。
「他出去了,我没有拿到钥匙。」
她并不意外,只是扼止不了胸中快速滋长的怒气,「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微 微紧绷的声音裹有个风暴正在酝酿中。
「最快也要明天早上。」火敌留下来的纸条还握在他的手中。
「明天?!」火夕忍不住脱口低叫。这也就表示今天晚上她得在韩役展的床上过夜 了口
「敌留言誽今晚不回来了。」韩役展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火敌留给他的纸条上 写着役展妹婿:夕的难缠程度我再清楚不遇了,也深受其害,她不仅聪明更具备了俐落 的拳脚功夫,要摆平她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替你想出一个好方法,把她铐 在床头的栏杆上,让你可以提早过洞房花烛夜,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今晚我 不回来了,好好享受,但是千万利太粗鲁。
对了,咱们先礼后兵,将来你若是负了夕,天下虽大亦没有你容身之处。
夏,敌字他绝对相信「四季盟约组织」遍及世界每一个地方的强大势力可以轻易地 做到那一点,不过,他并不畏惧,他本来就打算让夕幸福,因为他爱她。
火夕抿着唇,一语不发。敌最好有心理准备,一旦她重获自由后,首要之务便是找 他算帐。
蓦地,床沿陷下一角惊动了沉思中的火夕,「做什么?」韩役展怎么坐到床沿来了 ?她四周的空气彷佛要燃烧起来了。
「夕,这裹是我的房间。」有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好利用,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了。
对,是他的房间,她差点忘记了,「因为情势所逼,我希望今晚暂时交换房间。」 他没有理由拒绝,但,她毕竟不是韩役展。
「我拒绝。」他轻柔地吐出。
火夕无法置信,「为什么?」
韩役展正经八百地说出一个今人跌破眼镜的借口,「我有认床的习惯,在陌生的床 上我会睡不着觉。」他紫眸中闪耀着光芒。
很好笑,只可惜她此刻的处境令她笑不出来,「你在开玩笑?」
「不是。」
开了闭眼睛,火夕试着找回一丝丝的沉稳,打从火敌出现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就 全都脱离了轨道,「占用你的床并非出自我的意愿,希望你能暂时忍耐一晚或者弄掉我 手上的手铐。」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她手上的这两副手铐是特制的,没有钥匙是打不开 的。
「还有第三个选择。」他眼中的紫色光芒倏地大炽,十分迷人。
火夕不开口,静待他的下文。
「我的床很大。」可容纳三个人绰绰有余,他没必要委屈自己。
他的意思是要同床共枕:这……这怎么可以?「如果你不健忘的话,我是女人.而 男女授受不亲…」她必须提醒他。若是她和他同榻而眠,即使什么事也没发生,敌的目 的都算达成了。
韩役展倾身向前,双手撑在火夕的身体两侧,轻柔的低沉嗓音彷佛带有魔力,「若 是我说我愿意负责呢?」他从不普掩饰喜欢火夕的心情,但是,她却吝于给他一丝一毫 的响应,而那始终今他感到懊恼。
她几乎要迷失在他温柔的紫色眸海裹了,不过,她及时拉回自己的理智,「你的心 意我很感动,不过这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了。」他靠得如此近,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男性气 息缭绕她一身,令她一向平静无波的心湖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一点也不,这正合我意。」韩役展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些,他只需再向 前几公分便可以轻易地吻上火夕诱人的唇。
两人浅浅交错的鼻息令火夕心慌意乱了起来,她急忙挪动身体,微微拉开一些距离 ,不过碍于手铐,她的移动受到了限制,「正合你意?」这件事该不会是他和敌共谋的 吧?
他脱下铁灰色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也解下了领带,「没错,」他不想多作解 释。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她一向沉稳的态度有丁龟裂的痕迹。
一转眼,韩役展已经脱去上半身的衣服,裸露出结实的胸膛,「当然是睡觉了。」 他的手正放在腰际的皮带环扣上。
「你不能睡在这裹!」火夕温柔的嗓音破天荒地揉人一丝慌张。
「哦?」韩役展微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并未停顿,皮带应声落地。
当初任务结束的时候,火夕就知道自己该离开这裹,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但是她 没有,而原因她自己也不明白。
他再度逼近火夕,唇畔扯了抹邪邪的笑,「我们不要辜负敌的好意。」他的手探向 她胸前的扣子。
火夕猛往后头缩却仍是避不开他的手指落在胸前解开了第一颗扣子,为了阻止他继 续下去,她只好抬腿踢向他的后背。
韩役展轻易地挡下那一击,压制住她的腿,今她动弹不得。「妳的双手被铐住了, 凭两条腿是不可能打赢我的。」他还不至于那么不济。
火夕的双目喷火,「趁人之危不是君子的行径。」微乱的发丝垂在她的脸旁,形成 极具美感和诱惑力的模样,燃起怒火的眸子更倾得晶亮。
耸了耸肩,韩役展渐渐漾深的紫色眸子锁住她的,「我一点也不想当君子,我只要 你。」
火夕别开视线,语带讥诮地质问:「以这种强迫的方式?」
「或者还有更好的方法?」他反问。她的心中究竟有什么困扰,又为什么不肯爱他 ?她没有回答。
韩役展的心漏跳了一拍,「我不会把妳让给相敖,妳是我的。」
让给相敖?他怎么会……「你知道敖喜欢我的事?」
韩役展的眼中有妒火在跳跃飞舞,他无法忍受火夕会喜欢刖人的念头,「妳也喜欢 他吗?」他妀以腿来压制住火夕的双腿。
「我们是好朋友。」她试着要挣脱他的压制,让双腿重获自由却毫无所获。
他索性倾身紧贴着火夕躺在床上。
「你……」她的神色罩上些许仓皇,他不会真的打算霸王便上弓吧!在他还未恢复 记忆之前,她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复杂。
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轻轻地亲吻她美丽的颈项和锁骨,大有一路延伸下去的意火夕 浑身僵硬。
不一会儿,韩役展颓丧地埋首在她的颈窝处,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或许急切地渴望 得到她,但是,不是用强迫的手段,而是要两情相悦。
火夕没敢乱动,此刻的情势对她极为不利,最好别刺激他。
好半晌之后,韩役展的声音才闷闷地传出,「放心吧!我什么事也不做。」他可不 是那种没有人性的强暴犯,为了逞一己的私欲而为所欲为,更不可能把痛苦加诸在他所 爱的女人身上。
「接受手术吧?」火夕唐突地提及此事。她不确定这个泱定是否正确,但是,她答 应韩定要竭力说服他去接受手术。
「即使我会忘了妳也没关系吗?」他的声音抹上不易察觉的沉痛。
忘了我……火夕的心猛地揪紧,这件事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为何经由他亲口说出竟 今她感到如此的难受和心痛!闭上眼睛,轻轻吐了一口气,火夕才以平静、毫无起伏的 语调开口说出违心之论,「没关系。」那并不是她的真心话。
她的回答彷佛利刃般将斡役展的心刨挖出三个大窟窿来,鲜血淋漓,痛楚正一丝一 丝地传递到每一个细胞和神经未梢,「这是妳心中的想法吗?」他仍存有最后一丝希望 ,期盼她能否认那一切。
很可惜,火夕没有。「没错……」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沉默了彷佛有一世纪那么久,韩役展牙痛下决心地答应,「好,安排手术时间吧! 」他显然高估丁自己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
他翻身下了床,表情裹有抹掩饰不了的心碎,「早点睡吧!」他拉起被子替她盖了 个密密实实,「晚安。」道过晚安之后,他旋身走向连接两个房问的小门。
***
「四少。」
火夕的脚步一滞,该来的总是会来。她慢条斯理地旋身面对来者,一有什么事你就 说吧!」手腕上的淤伤仍隐隐抽痛着。
相敖的神情凝重,昔日的轻松惬意已不复见,彷佛面临了世界未日,「我「我…… 」他说不出口是怕听到那已知的回答,不过,是该让事情作涸了断了,「我喜欢妳。」 相敖一股作气地说出,他的单恋该结束了。
「敖,我们之间一百像是哥儿们,也熟稔得擦不出爱的火花,所以,我无法响应你 的感情。」敖是个各方面都极为出色的男人,如果换个方式相遇,情形一定会有所不同 ,她或许就会钟情于他了吧!
相敖的心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谢谢妳的回答,再清楚不过了,接下来是我自己 的问题了。」是谁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全是狗屎。
火夕点点头旋身离去,她明白他需要的是时间,再多的安慰也发挥不了作用。
天空又开始飘起云来了,而相敖一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白色冰冷的雪花在他 的头上、肩膀上堆积成小山状。
「喂!你打算在这裹站多久?」韩幻敛忍不住走上前去询问。
「妳在这裹多久了?」他不答反问。
「久得足以听见任何事。」她只是凑巧经过并非蓄意偷听。相敖果然也是喜欢夕, 她的感觉挺准的。
「也知道我刚失恋的事了,那么请别理我。」他此刻的心倩槽透了。「我想静一静 。」
「进屋子裹也一样可以静一静,再这样不动地站在雪中是会生病的。」她并没有走 开。
「妳的好意我心领了。」他不打算接受她的劝告,事实上,他此刻什么话也听不进 去。
「你……」他的固执还真叫人生气。
她怎么还不走?相敖的眉宇之间跃上不耐的神色,「别烦我,行吗?」
韩幻敛逼近他,杏眼圆睁地瞪着他,「只不过是失恋而已,有必要这样伤害自己吗 ?」失恋或许痛苦,但是总会过去的。
相敖的不耐之中掺入一丝怒意,「什么叫只不过是失恋而已,不懂的事不要妄下断 言。」
他的态度摆明了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她的火气也来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人失恋过 ,更何况有那么多人喜欢夕,失恋的人也不在少数啊!我就没见过其它人像你这样跟自 己过不去。既然伤心,那就大哭一场吧!」至少,她自己就是这样。就在他以为训话已 经结束的时候,她又补充,「还有,别把别人当成无知的小孩。」
他不经意地以戏谑的口吻问道:「或者妳也是其中之一?」
韩幻敛默然。
相放诧异地挑起眉毛,他只是随口说誽而已,居然给他倩中了。「妳……也喜欢上 四少了?」
她大方地承认,「是啊!在你们来的前一天,我也才被拒绝而已。」不过,她还是 很欣赏也很喜欢火夕。如果夕是男人的话,她一定会主动锲而不舍地让他爱上自己。
喜欢上四少的女人还真不少。相敖的目光停在前方的某一个定点上,也许过一些时 日,他就可以笑着祝福他们。
「喂!喂!」
相放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怎么了?」他几乎忘了韩幻敛的存在。
「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不介意把肩膀借给你。」她是认真的。
哭!她的肩膀可以出借?相敖抖落身上的雪花,嘴角漾起的笑容裹有心碎,「哭是 女孩子的专利,我凑什么热闹,而且男儿有泪不轻弹,妳总该听过吧!」
「老古板。」
「老古板就老古板吧!」他摊了摊手,「现在可以让我静一静了吗?」
韩幻敛没有回答,拉住他的手就往屋裹走。
相敖也懒得抵抗,索性就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左弯右拐地朝屋子而去。
望着眼前娇小的身形,相敖心中有个念头升起,「妳满二十岁了吗?」
她头也不回地,「满了,问这个做什么?」
在跨上阶梯的前一刻,相敖停下脚步,拒绝再往前走去。
韩幻敛使劲地拉,却不能令他移动分毫,「为什么不进屋裹去?」
「我想到酒吧去哀悼逝去的爱情,有没有兴趣一起来?」他笑问。
「现在?」她的眉宇问出现厌恶。
挪威人大多数是老烟枪,冬天时由于门窗紧闭,某些场合经常充斥着浓浓的烟味教 人受不了,酒吧当然也不例外。
「难不成还要选黄道吉日?」相敖的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当然,妳可 以拒绝,我只是认为我们同病相怜,妳或许也想……」
「酒吧裹有呛人的烟味令人无法忍受,而且挪威的酒价之高无与伦比,为了你的荷 包着想,劝你还是打消主意吧!」她说的是事实。
「怕我忖不起?」他不以为意。
「只是不希望你多花冤枉钱而已。」
很快的,白色的雪又在他们两人的头顶、肩上形成尖尖的小山状。
「那么咖啡馆如何?」再这么站下去。他们两人迟早会冻成两根棒冰。
「走吧!」她必须确定他不会喝个烂醉,再者,对于奥斯陆她也比他熟。
她率先地掉头走向车库。相敖快步地追上去。
韩幻敛掏出车钥匙,「夕那另外两个哥哥你也认识吗?」她唐突地冒出这么一个问 题。
他点头,「大少是火却,三少是火疆,目前单身的只剩下大少和二少。」
单身?!他以为……自己要转移目标找替代的人吗?「什么意思?」
「妳不是……」相散话声戛然而止。
「虽然他们都有相同的容貌,不过夕是夕,他们是他们。」她坐进驾驶座.
「上车吧!」
相敖依言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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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火焰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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