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郎的圈套 第五章

马儿拐过一个弯,前面隐隐出现一间破庙。
  白函情连忙跳下马来,“我们在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孟千波跟着白函情走进破庙。
  这个破庙看上去许久没有香火了,殿上的大佛都残缺不全,到处结满蜘蛛网,地上桌椅翻倒,破烂不堪,布满厚厚的灰尘。
  白函情拿出火折子,点燃香案上的一节残烛。
  烛火摇曳,照得四周几座金刚佛像面目狰狞,甚为可怕。
  孟千波抱了一堆稻草铺在地上,又解下身上长衫垫了一层。
  “你睡这里吧,娘子!”
  “那你睡哪里?”
  “我在那边再铺一个床。”
  白函情看看四周,心里徽微有些发毛。“不用了,你就和我睡在一起。”
  “可是,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抱着你睡。”
  “那……那就抱着我睡好了。”相比之下,白函情还是觉得孟千波比鬼要可爱一千倍。
  “哇!太好啦!”孟千波冲过来抱住白函情,双双倒在稻草上。
  似乎被孟千波的快乐心情感染,白函情也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缩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一阵风吹来,烛火熄灭,冒起轻烟。
  窗外,一片月光照进来。
  “娘子,你为什么在发抖,你很冷吗?”
  白函情埋在孟千波的怀里,颤声道:“我……我刚才看见窗外有个影子在动,你……你说会不会、会不会……”
  “什么?”孟千波茫然不解。
  见孟千波一点都不害怕,白函情好羡慕,凑近他耳边,悄声说:“会不会……有鬼?”
  “啊!有鬼?哪里有鬼?”孟千波惊跳起来,四周看了看,忽然蹲下紧抓住白函情的手,颤声说:“哪里有鬼?我好害怕!娘子!”
  原来孟千波也怕鬼!他先前根本不是胆大,而是脑子里少根筋,反应慢了。
  阴风吹过,啪的一声,一扇破窗猛地关上。
  白函情身子一颤,紧紧抱住孟千波,两人抖成一团。
  忽然,孟千波深呼吸一口气,停止了颤抖,搂住白函情,“别……别怕!娘子,我会保护你的!”
  “你、你不害怕吗?”
  “我……我是有点害怕,但是……我不能害怕!你是我娘子,我就应该保护你、照顾你,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能欺负你,我说到做到!”孟千波说着,挺起胸膛,满是豪迈之气,只是一双眼睛左右四顾,泄露出几分惊惶。
  “可是……你打不过鬼的,凭什么保护我?大白痴!”
  “打不过也要打!”孟千波想了一想,认真的说:“放心吧!娘子,如果……如果我真的打不过,我就跪下来求鬼大爷,求他吃我,不要吃你。”
  “可是,万一鬼大爷不理呢?”
  “我会劝他呀!你看,我的身材比你高大,我身上的肉肉也比你多,如果吃我的话,一定可以多吃几顿的;而你那么瘦,没有多少肉,全是骨头啃起来一定不好吃,对不对?”
  “可是,万一鬼大爷一定要两个人都吃呢?”
  “那、那……”孟千波挠挠头,有些为难。“放心,鬼大爷哪有那么大的肚皮?吃我一个人就撑死他啦!”
  白函情摇摇头,“可是、可是鬼大爷今天吃了饭,明天也会饿,他会把我们两个抓起来,一天吃一个!”
  “这样啊!”孟千波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那我就求鬼大爷先吃我,他吃了我之后,我也变成鬼啦;我就和鬼大爷打一架,这下子他一定不是我对手,我把他打跑了,你就没事啦!你放心,娘子,我变成鬼之后,一定不会忘了你,一定跟着你,保护你一辈子。”
  “啊!不要、不要!你变成鬼之后,千万不要跟着我,我害怕!”白函情惊叫。
  孟千波连忙搂住白函情,“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嗯,这样吧,我悄悄跟着你,不让你看见我,只要你有危险,我就立刻出来救你,好不好?”
  “但是,变成鬼之后,要被牛头马面带到地府去投胎,怎么还能跟着我?”
  孟千波想了想,“我不去投胎,我求求牛大哥和马大哥,让他们允许我待在阳间一百年;等你百年之后,和你一起去投胎,然后我们一起长大,来世我又娶你做娘子,你说好不好?”
  “恐怕不行。”
  “为什么?”
  白函情说:“我听说变成鬼以后,如果很久都不投胎,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再也投不了胎。”
  “嗯……那、那你也不要投胎,好不好?我们做鬼也要在一起。娘子,你怎么了?你不愿意吗?那这样吧,你一个人去投胎,但是你去投胎前,一定要给我一个信物哦,这样我才能找到你的下一世、下下一世,一直保护你生生世世。”
  月光下,孟千波侃侃而谈,说得无比认真,一双眸子闪开发亮,全是一片真诚。
  白函情看着,心中实在感动,眼眶微微发热,轻轻靠在他胸前,忍不住叹了口气。“大白痴,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孟千波紧紧搂住白函情,“因为你是我娘子呀,我要永远保护你、照顾你的!”
  白函情在心中苦笑。原来只是因为自己是他认定的娘子,假如换个人当他娘子,他一定也会对那个人这么好吧!
  想到这里,白函情心中漾起微微的酸意。
  孟千波抱紧白函情,早已忘了害怕,心中充满美好的憧憬,“娘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你以后给我生很多娃娃,让他们在花园里玩,我们就在一边教他们玩游戏,给他们讲故事,你说好不好?”
  白函情一凛,自己是个男人啊,怎么能给他这么美好的未来?再说,自己堂堂白家三少爷,给个大傻瓜做娘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想了一想,白函情说:“大白痴,我是男人,不能给你生孩子的,你还是别要我,另外娶一个女人做娘子吧!”
  孟千波大急,“不行、不行!我……我才不管你是男人女人,我就是喜欢你,我只要你做我娘子!”
  “你……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好好看啊!娘子,我喜欢你的脸,摸起来好舒服;还有你的眼睛,像我娘收藏的那颗黑宝石;还有你的头发,比最好的绸缎还要滑;还有……还有和你洞房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娘子,我喜欢你,你身上香香软软的,我好喜欢!”
  白函情苦笑。这个大白痴根本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才会这么说,比起他来,女人的脸蛋更滑腻、女人的头发更柔顺,他的身体再香,能有女人香吗?他的身体再软,能有女人软吗?
  白函情暗暗叹口气。大白痴其实是个好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白痴因为他而爱上男人,得想个办法让大白痴爱上女人才对。
  对了!也许让大白痴尝一尝女人的味道,他就会喜欢上女人,不会再死缠着自己!想到了办法,白函情立刻高兴起来,但是看看抱着自己的孟千波,忽然想到今后这个温暖的怀抱里会躺着一个女人,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天很快就亮了,白函情睁开眼睛,发现孟千波抱着自己睡了一夜,难怪自己昨晚觉得好温暖,也睡得很安稳。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孟千波的怀抱,今晚分开之后,也许要适应好长一段时间吧!
  白函情叹口气,叫醒了孟千波。
  两人很快走出林子,白函情向路上的行人打听了漳州的方向,策马疾驰而去。
  傍晚的时候,两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一个名叫梅华集的繁华小镇。
  白函情找了一家最大的酒楼,名唤“太白楼”;两人走进去,叫来小二,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为什么……为什么叫这么多菜,吃不完多浪费啊?”孟千波一边说,一边低头大嚼。
  白函情见孟千波鼓着腮帮子,吃得不亦乐乎,嘴边沾满了油渍,忍不住伸手掏出手帕替他擦擦嘴。“吃慢些,又没人和你抢!”他随后笑了一笑,“点这么多菜是为了庆祝啊!”
  “庆祝什么?”
  “呵呵,庆祝你今晚开荤。”
  “什么叫开荤?”孟千波不明白。
  “嗯……就是带你去见识一下女人,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啊?”要想让孟千波喜欢上女人,首先要让他对女人感到好奇。
  “真正的女人?”
  “是啊!女人的皮肤又细又滑,抱起来又香又软,好舒服、好好玩的,你想不想试试?”
  孟千波歪着头,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想!”
  “那你快吃,我带你去玩。”
  “好!”孟千波高高兴兴地答应,低头大吃起来。
  白函情心想,希望你喜欢上女人,不要再来纠缠我!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以前占我的便宜就算了,我带你走上正途,以后老老实实娶个娘子生孩子,完成你的梦想,也算是对得起你啦!
  吃完饭,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小镇行人渐少。白函情带着孟千波走出太白楼,拐了几个弯,来到一条挂满彩色灯笼的大街。
  镇上的行人虽然稀少,可是这里却热闹非凡,因为这条街是小镇出名的花街柳巷,做的就是夜晚的皮肉生意。
  孟千波像一个小孩子,好奇地东张西望,不时发出惊叹声。
  白函情拉着孟千波的手,走进一家名叫碧玉园的妓馆。
  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见到白函情,立刻笑脸相迎。“唷!这不是白三爷吗?好久没来啦,快怏请坐。”
  白函情时常流连花街柳巷,原本就是这间妓馆的常客。
  老鸨吩咐人奉上香茶,讨好地说:“三爷这段日子没来,青儿和瑞红可是想着您呢!”
  白函情端过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我今儿个来,是带我这位孟兄弟见识来的,你可挑得两个好姑娘伺候。”
  老鸨看看傻愣愣的孟千波,立刻明白了白函情的意思,“没问题!三爷的朋友,我们还能不尽力吗?”
  手帕儿一招,老鸨唤来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白函情给孟千波挑了两个姑娘,自己又挑了相熟的青儿作陪。
  他自从到了孟家庄,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近过女色,此时见到青儿巧笑嫣然,浑身上下都一阵酥软,忍不住搂住青儿就要进房。
  “你……你要到哪里去?”孟千波拉住白函情的袖子不放手。
  白函情转身,见孟千波神色惶恐不安,有些好笑地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害怕!我就在你隔壁,不会走远的。这两位姑娘会照顾你,你就好好享受吧!听话!”
  孟千波被两名姑娘拉进房,白函情笑着摇摇头,暂时将孟千波抛在脑后,搂着青儿进了房间。
  青儿生得娇小玲珑,一笑起来,甜得腻人,见到老相好白函情,早已心花怒放,更是曲意奉承,温顺讨好,没几下就把白函情弄得飘飘欲仙,欲火难耐。
  “好青儿,我不行啦,快点过来让我摸摸!”
  青儿咯咯娇笑,爬到白函情身上。
  白函情一把扯开青儿的肚兜,露出洁白丰满的胸脯,揉捏亲吻起来。
  欲望高张之际,他的脑中却忽然闪过孟千波那结实漂亮的胸膛,那漂亮的肌肤软硬适中,丝绒般光滑,摸起来的手感绝对不下于青儿……
  青儿见白函情有些恍神,笑道:“三爷怎么啦?可是嫌青儿服侍得不好?”
  白函情一惊,大为懊恼,忍不住伸手猛敲自己脑门。
  怎么搞的,这个时候居然想起那个大白痴!
  “没有、没有!我的乖乖好青儿,来,让爷好好亲一亲!”他一个翻身将青儿压在身下,低头一阵狼吻,吻得青儿一个劲儿笑得直喘气。
  吻着吻着,眼前却仿佛又出现孟千波的性感嘴唇、粗粗的浓眉、黑亮的眼睛,满是单纯偏又充满爱欲的盯着自己……
  白函情一愣,燠恼地甩甩头。
  怎么老是想起他?看来这段日子被那个大白痴欺负过几次,昏了头啦!
  白函情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亲了亲青儿的脸,然后分开青儿娇嫩的双腿,准备直捣黄龙。
  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粗暴的推开,连门闩都被撞成两半。
  白函情大怒,抬头一看,竟然是孟千波。他几乎全身赤裸,只穿了一条裤子,满脸惊恐不安;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此时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惊惶失措。
  “大白痴!你进来干什么?”
  “娘子!我好怕,为什么她们都来脱我衣服?我不要,我只要你……”孟千波看到白函情,就像失散已久的流浪狗,好不容易找到主人,一个箭步扑上来,紧紧搂住白函情不放手。
  “你……你先放开我!”白函情被搂得差点喘不过气。
  “不要!娘子,我不要和她们洞房,我只和你洞房,我只喜欢你!”
  癞皮狗一沾上身,就像张膏药甩不掉!
  白函情见孟千波将他的交代忘得一干二净,一直“娘子”喊个不停,听得青儿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无比尴尬。
  他的怒火上升,先前对孟千波的三分好感,也一下子被抛到九霄云外,忍不住破口大骂:“大白痴!你放开我!你看清楚,我是男人呀,你应该和女人洞房才对!大白痴,放开我!”
  白函情气极攻心,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孟千波的怀抱。
  谁知孟千波立刻扑上来,又死死抱住,大叫:“我不管!我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反正你是我娘子!我只喜欢你,我只和你洞房!”
  他一边说,一边像一只大狗,在白函情脸上乱亲乱舔。
  白函情扭头一看,见青儿正瞪大眼睛,已经快要傻掉,连忙说:“青儿,你先出去,这人脑子有毛病,我把他解决掉再来找你。”
  “啊……呃……好、好吧。”青儿跳下床穿上衣服,走出门时,仍目光古怪地回头看他们一眼。
  白函情觉得自己的面子全被这个该死的大白痴给丢光!这里的姑娘大多认识他,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白家堡多半要成为江湖上的笑柄,搞不好大哥都不要自己进门了。
  白函情越想越气,一把推开孟千波,叫道:“你真是个大白痴啊!我说过好多遍,不准再叫我娘子,你都听不懂吗?你给我滚,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孟千波一愣,竟然泪流满面,“娘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啊!我只喜欢你,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要离开我……”
  白函情见他哭得伤心欲绝,一张脸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可怜至极。想了想,他的口气软下来,“好吧!你自己说的,想要跟着我,就要听我的话!”
  孟千波立刻停止哭泣,连连点头,“娘子,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话,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那好,我要你立刻回到隔壁房间去,和那两位姑娘洞房。”
  “啊?”孟千波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要!她们好可怕,好难看!我只要你,娘子,你也只要我好不好?我……我不喜欢看到你和别人脱光光在一起。”
  这个大白痴居然还知道吃醋!
  注意到孟千波呆呆地看着自己,眼中居然透出几分色迷迷,白函情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连忙跳下床套上长衫,心里又生气又烦恼,怎么样才能摆脱掉他?
  想了一会儿,白函情决定循循善诱,“大白痴,姑娘哪里可怕啦?你不觉得她们的身子又滑又软、又香又暖,摸起来好舒服,抱起来更舒服吗?你试试看,真的比我好得多。”
  孟千波想想,还是摇摇头,“不要!她们好难看,胸脯上那么多肉肉,我不喜欢!娘子,我……我只喜欢和你脱光光在一起,你也不要理她们,好不好?”
  孟千波说得可怜,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恳求。
  唉!白函情叹了口气,一时之间只觉得头大。
  听孟千波的口气,这家伙竟然不喜欢女人,那可怎么办?可是,就算他喜欢男人,自己也万万不能做他娘子,否则白家堡的面子往哪里放?大哥非打死自己不可!嗯,不如找个小倌让他过过应,尽快移情别恋,不至于总是缠着自己。
  想到这里,白函情眼睛一亮,叫来老鸨交代了几句。
  不一会儿,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走进房间。
  “脱掉衣服!”白函情命令道。
  少年三两下脱光光,露出纤细白皙的身体。
  白函情对孟千波说:“他跟我一样了吧,你和他洞房,好不好?”
  孟千波看了几眼,却摇摇头,“不要,他没有你漂亮。娘子,我只要你!”
  白函情无奈的叹口气,对老鸨说:“听见了吧!他嫌你家小倌不漂亮,赶紧去把你家最好看的小倌都叫来让他挑;如果让他满意了,赏钱要多少有多少!”
  老鸨笑眯了眼,连忙把整个碧玉园连带其它两座青楼的小倌统统叫来,一共好几十个,挤得房间满满都是。
  难得遇到如此挑剔又慷慨的客人,好些人都嘻笑着,围在房间外看热闹,小小一间房竟然里三层外三层,挤了个水泄不通。
  谁都想知道这位财大气粗的白三爷,到底在演哪一出戏?
  每个进去的小倌都脱光光,让孟千波挑选。
  这些小倌有的艳丽、有的妩媚、有的清雅、有的可爱……看得白函情都有些眼花撩乱。
  孟千波看了,却说:“娘子,这个皮肤没有你白,我不要!”
  白函情摇摇手,“下一个!”
  “这个腿没有你长!我不要!”
  “下一个!”
  “这个腰没有你好看,我不要!”
  “下一个!”
  “这个嘴唇太厚!”
  “下一个!”
  “这个……这个……笑一笑……嗯……这个牙齿没有你整齐!”
  看了半天,老鸨有些明白这个孟千波,分明就是按着白函情的模样来找,可是天下间,哪里找得到和白函情一模一样的小倌?这不分明把人当猴子耍吗?
  老鸨的脸色很难看;然而,白函情的脸色更难看,难看得就像要爆炸的火药桶。
  孟千波却丝毫不觉,几下子便挑完,含情脉脉地看着白函情,“娘子,我只想要你!”
  白函情怒瞪着他,目光简直可以把孟千波烧出两个大窟窿。
  真是不妙啊,这个大白痴是缠定自己了!眼前这些莺莺燕燕他竟然一个都不放在心上,眼里只有自己一个,看来本少爷实在长得太漂亮,魅力太惊人,连大傻瓜都逃不过。
  白函情暗中得意洋洋,一眼瞥见孟千波对着自己流口水,心中一凛,暗骂:现在什么时候啦,还在沾沾自喜?这个大白痴缠着自己,终究是个大麻烦,还是想个办法赶紧甩掉他才是。
  白函情来回踱步,灵机一动,心想:既然孟千波不喜欢别人,那我就假装喜欢别人!用行动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不喜欢他,喜欢的另有其人,让他整天看我和别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他既然懂得吃醋,那么迟早会受不了,死了这条心!
  白函情想到这里,抬头看看孟千波,心道:大白痴,这可对不住你啦!
  他伸手搂过身边一个清秀漂亮的小倌,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那小倌聪明伶俐,一点就通,妩媚一笑,靠在白函情肩头,柔声说:“三爷,小云好想你啊,我们不要理这个大傻瓜,让小云好好服侍你,好不好?”说着凑近白函情亲了一口。
  “好!来,我的乖小云,让爷好好亲热一下。”白函情吻住小云的唇,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得缠绵悱恻,难分难舍。
  孟千波在一旁看着白函情和小云情意绵绵,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上前一把拉开小云,叫道:“喂!他……他是我娘子,我不准你和他玩亲亲!”
  白函情生气的说:“大白痴!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娘子啦?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小云,你要是敢伤害他,我杀了你!”
  小云也甩开孟千波的手,投进白函情怀抱,转身看看孟千波,嘲笑道:“听见了没?大呆瓜,白三爷喜欢的是我,不是你!你赶快走吧,白三爷不会做你娘子的。”
  “不会的、不会的!你……你分明就是我娘子!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娘子!”孟千波眸子里满是期待和恳求。
  白函情想起他对自己情深意重,心中微微不忍,可是……自己一个心软,他又会黏住自己不放,终究是个麻烦。索性硬起心肠,他扭过头不看他。
  小云嘻嘻笑道:“白三爷才不是你娘子呢!夫妻一定要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就像我喜欢白三爷,白三爷也喜欢我一样。”
  “可是……可是我喜欢你呀,娘子!”孟千波泪眼汪汪。
  “但是我不喜欢你!你自己看看,你的皮肤有小云白吗?”
  孟千波低头瞧瞧自己,他哪里比得上小云的白皙水嫩?只好黯然摇摇头。
  “那你再看看,你有小云长得漂亮吗?”
  孟千波仔细看看小云,见他脸庞清秀抚媚,惹人喜爱,而自己的脸不但比不上他白皙,五官更加没有他那份精致漂亮,不由得难过地摇摇头。
  白函情打铁趁热道:“所以,我怎么会喜欢你?你也说喜欢我长得好看是不是?换了你是我,也一定不会挑难看的人做夫妻,对不对?”
  白函情的问题问倒了孟千波,他的嘴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觉得白函情说得好像很对,又好像不对,心中只恨自己为什么长得这么难看!想到白函情因此不喜欢自己,不愿意做自己娘子,他只觉得心像被人挖了一块,痛得难受,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
  白函情咬咬牙,继续说:“我和小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我要跟他玩亲亲,还要跟他洞房,你管不着!”
  他紧紧搂住小云,覆上他的唇,再也不看孟千波一眼。
  孟千波看在眼里,只觉得刺眼,想上前拉开小云,却又自惭形秽。
  就算白函情不要小云,也不会看上自己这个丑八怪吧!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孟千波双手捧面大叫:“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也许看不到自己娘子和别人亲热,心里就没有那么痛吧!孟千波转身分开门口看热闹的人,旋风般冲出房门,不一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函情愣了一愣,没想到这样顺利就气走了他,可是,虽然如愿将他赶走,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是滋味,不但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反而莫名其妙有几分烦躁。
  看见门口众人一个个居然还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止不住怒火横生。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滚,否则别怪小爷不客气!”
  白三爷发怒,众人怎么惹得起?片刻间,全都一哄而散,走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白函情忽觉心头失落,心里闷得难受。
  小云犹豫了一下,上前说:“三爷心情不好,让小云陪三爷喝两杯吧!”
  “也好。”白函情接过小云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小云察言观色,也不说话吵他,只是静静地替他斟酒。
  白函情喝了几杯,忍不住又担心起来。
  这个大白痴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被人欺负?他这个人太老实,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会不会又被人骗?他这次被自己气得不轻,看他那么难过的样子,多半会回孟家庄找他娘哭诉,只是他傻呼呼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眼看天又快黑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客栈投宿?要是错过了,睡在荒郊野外,他一个人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怕鬼怕得睡不着?
  白函情想着想着,心中忐忑,再也无心饮酒,坐立难安。
  见小云诧异地看着自己,眼中全是不解,白函情猛然醒悟,也觉得好笑。
  他在搞什么鬼,居然为了那个孟千波心绪不宁?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应该高兴才是。
  那个大白痴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虽然老实,轻信人言,但长得五大三粗,总不会被人骗去当小倌,加上他武艺超群,更加不会被人欺负;而且即使走投无路,他只要说一声自己是孟家大少爷孟千波,不知道有多少人争先恐后送他回家,哪里需要自己担心?
  白函情摇摇头,强迫自己将孟千波抛在脑后。
  只是他今夜睡在碧玉园,竟然没有心情召妓;十八年来,这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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