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把车开进公司停车场。
杨薏有些失望,「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他拉著她走人董事长专用的电梯,按了二十五楼。「你点的火,就要负责熄灭它。」
「什么?」她不懂。
他一把拉她入怀,让她的小腹感受他的坚挺。「这样你懂了吗?」
她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却盈著笑意俏皮道:「不懂。」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你脸红的样子真美。」
杨薏明亮的眸羞怯地微敛,声音微颤的说:「一定像颗烂苹果,丑死了。」
「丑?谁敢说你丑。」他把脸埋进她的发问,「你太害羞了。」
电梯门开了,张肆没把话说完就拉她走出去。
「这里是哪里?」杨薏看见的是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
东方古老风味的地毯、金色的床上覆著层层金色的帏幔、金色的窗帘,家具都是用上等桃木制成的,所有的装饰、器皿都是金色的。
「我的休息室。有时候我会工作到很晚,睡在这里比较方便。」当然,更方便午后的约会。
张肆边解释,边脱掉领带和西装外套。
「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她的手放在领口上,害羞地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该开始脱衣服。
他停止手上的动作,目光灼热的看著她。他知道她很害羞,却也很热情,他突然想知道她会有多热情。「脱掉你的衣服。」
「我……」
果然如他所料,她的脸霎时又一片绯红,迷人极了。
这间房间有一面是落地窗户,没有窗帘的遮掩,室内就和外面的天空一样明亮,她怎么可以……杨薏迟疑地咬著下唇。
「放心,这是特殊玻璃,就算这里是一楼,外面的人也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他像恶魔般诱哄著,「脱掉,为我脱掉你的衣服。」
好羞人……但害羞并不是她主要的感觉,而是太强烈的欲望排山倒海般席卷向她,她大口喘气,舒缓体内急涌的热流。
张肆呼一口气,举步走向她,「算了,下次吧。」
他的口气令她生气,杨薏向旁退开一步,「你先脱,你脱我就脱。」
「有何不可。」他带著邪气的笑容,大大方方在她面前脱得精光。
杨薏始终盯著他胸膛以上的部位,在他脱掉最后一件裤子时,她羞得转过身。他可真大胆!
张肆赤裸的身子贴近她,双手抓住她纤细的肩膀,「换你了,老婆。」
「我……我……」她的结巴惹来身後一阵轻笑。
「你不是说要取悦我吗?」
杨薏最经不起别人激,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他,她不假思索的说:「脱就脱嘛。」
她缓缓拉起衣摆脱掉上衣,同时感觉到臀间他紧抵著她的炽热欲望。天,她觉得快被炽热的火焰吞噬。
当她的衣物一件件脱下,就更受他的影响。若非他的手握住她的腰部,她想,她一定会瘫软在他脚边。
张肆打横抱起她,走向另一道门。
杨薏惊讶地环住他的脖子,「我们不是……」床在另一个方向呀。
他抱著她,动作有些困难地打开一扇门。这扇门连接他的办公室和休息室。
「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你想干嘛?」办公室比休息室还明亮,而且办公事是谈正事、办公的地方,难不成他想……
「我一整个早上,都在幻想你赤裸裸躺在我办公桌上的情景,或是我坐在皮椅上,你跪著……」
他把她抱至桌边,粗鲁地扫开桌上的几叠档案,然后轻轻把她放在桌上,弯曲她的膝盖,让她的脚抵在桌边。
张肆一阵剧烈的抽搐后,瘫在她身上。
许久之後,杨薏微喘地说:「肆,我觉得每次都像坐火箭一样刺激,可是一下子就结束了。」
张肆闻言,动作迅速地撑起身体,「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满足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一离开她的身体,杨薏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难看,她挣扎著要直起身。
张肆的手倏地箝住她的两腕,有力地将它们固定在她耳侧。
「让我起来。」这样的袒裎令她难堪到了极点。
「等一下。」
「求求你。」她央求道。
「还不行。」他霸道地拒绝,「这可关系到我男性的尊严,我要你先把话说清楚。」
杨薏想并拢双腿,可是他却讨厌地夹在中间。她难堪地别过脸,不自在地问:「我到底说了什么,得罪你伟大的男性自尊?」
「什么叫作『我觉得每次都像坐火箭一样刺激,可是一下子就结束了』,请你解释清楚。」
「根本就没特别的含意。」
「不准敷衍、不准撒谎、不准不说。」他大声吼道,浑身散发著傲气。
「这个……我……」她咬著下唇,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
「快说!」他不悦地眯起眼,警告道:「快说,否则我会处罚你。」
「你真的好霸道!」她被他逼得有些生气了。
张肆阴笑地放开她的手,「你受死吧。」还没说完,他的手就伸进她的腋下,毫不留情地骚弄她。
杨薏剧烈地扭动身躯,躲避他的无情手,拼命隐忍笑意。可是隐忍不了三秒钟,尖笑进出她的唇齿,她全身疯狂扭动,但阻挡不了他的进攻,也避不开他霸道的手。
「说不说?」他感染了她的笑意,嘴角不禁微扬。
「我说……我说。」杨薏气喘不休地讨饶。
张肆遵守游戏规则,立刻放开她。
她真的是怕了他。待气顺了,她立刻说:「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做的,和我想像中的不同。我想要慢慢地爱你……」
「你想爱我?」他邪气地挑眉看著她。
「对。」
「你计画怎么做?」
「其实我不太确定该怎么做。」她在他霸道的眼神威胁下,只好老实说出心中的想法。「我本来想吻你,我没吻过你嘴巴以外的肌肤,而你却常常对我这么做。我也想抚摸你,仔细抚摸你身体的每一部分,因为你也常对我这么做,那种感觉很美好,所以……我也想对你这么做。」
「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张肆摇头叹气,笑容里满是得意与骄傲。
「你让我起来好吗?」她实在觉得难堪极了。
张肆立刻拉她起来。
杨薏虽然起来了,但身躯仍在他强势的掌握之中。他强悍的双腿占据在她腿间,她的臀被他紧钉在桌子边缘,小腹则抵著他强烈的欲望,她只能抓住他的臂膀保持身躯的平衡。
他一手扶住她的背,另一手充满爱怜地揉玩她丰满的胸脯。她低垂著脸,白皙的肌肤全染上迷人的粉红色。
「我从未失去控制过。」
他的话令她抬起脸,惊讶地看著他。
张肆直视她依旧清纯的迷人双眸,「我可以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你的感觉。」
「我没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否则我也无法忍受。劝你永远别在我面前耍手段,企图控制我,我无法忍受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她知道他想起了他母亲。「我只想爱你。」
他把脸埋入她的胸脯,喃喃低语:「其他女人的爱令我厌恶,你却令我沉迷。其他女人的身体只是我的玩物,你却是我的宝贝。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但我相信你的美好。」
「肆……」她感动地紧紧抱住他,动作急切地把他的脸拉起来,拼命吻他。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拉开她,「你还不懂吗?我无法抵抗你的诱惑,一碰到你,我的身体就不听我的指挥。」
话一说完,张肆动作粗鲁地将她转过身……
待风雨平静后,张肆抱起她,跌入高背皮椅里。
张肆沉思地凝视蜷缩在他怀里的女人,她有他过去的女人没有的纯真、可爱,和超乎想像的热情。
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他不由得拥紧她。
杨薏在他怀中抬起头,妩媚的眼盈满浓浓的爱意。
她的爱令人觉得可笑,但却不知怎么地牵动了他的心。他一定是没有玩过这类型的女人,所以才会动心。
她的爱……张肆嗤笑她的爱,无妨,等他玩腻她以后,就让她沉浸在她幻想的爱里吧。
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爱。
杨薏开始亲他,从他的太阳穴、眼睑、脸颊、脖子、胸膛逐渐往下,纤细的小手爱抚他强壮的背。
张肆眉间开始沁汗,紧抿著唇不发出呻吟。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他不能这么轻易就屈服在这个小女人轻盈的吻里,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啊!
很好,他控制住了。突然,一个狂野的想法攫住他,但这个想法尚未付诸实行,另一道反对的声音紧接著响起,他想要她永远清纯如百合,教她太多邪恶的经验她岂不和别的女人没两样。
他在欲望裏挣扎著,极想要她那么做……然后想要变成需要,需要变成渴望,极度的渴望。
最后邪恶的心灵战胜,他发现自己松了一大口气。他放开她,张开双腿,教她跪在中间。
杨薏抬起脸,绝美的眸闪烁纯真的光芒。
他无言的动作回答了她。
他……当著她的面弹跳起来。杨薏酡红的脸惊讶地注视他巨大的男性,娇艳的红唇发出惊呼:「不可能!」他不可能如此巨大!
他轻笑出声,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取悦我。」
她睁著茫然的大眼看著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用这里。」张肆倾身向她,坚定的唇攫住她的提示她,并将她的小手拉向自己。
她怎么可以……杨薏不假思索的说:「我不敢……」
「不准你害羞。」他霸道的一手伸进她的发里,另一手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退缩,并教导她如何取悦他。
杨薏由最先的胆小,渐渐变得大胆,因为她终于明了,她真的可以控制他。在爱里,他没有霸道、没有邪恶,只有赤裸裸的臣服。
张肆全身僵硬、紧绷,他呻吟、咆哮、大吼。在他嗤笑她的爱之后,他反而愈往爱里沉沦,迷失了自己。
「奇怪,怎么电话都没人接?还没回来吗?可是警卫说董事长已经回来了呀。」苏菲见电话一直没人接,干脆起身跑到董事长办公室一探究竟。
苏菲粗心大意地忘了敲门,看见不该看的春景,一张脸涨成猪肝色,足足呆了有十秒。直到意识到张肆暴怒的眼神,才抚著心脏关上门。
她一手抚著心脏,另一手则扶著墙,蹒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药……我的药。」
苏菲有轻微的心脏病,已经好几年没发作了,她因受不了刚才的刺激画面,才又发作。
苏菲手下的两位员工见状,立刻把她常年放在桌上的药给她。待她呼吸缓和下来,脸色恢复正常,一名员工才问:「苏菲,你看见什么了?」
「没……没有。」苏菲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而董事长办公室内的春情仍荡漾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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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薏穿好衣服,打开连接他办公室的门。
「肆,我……」她因办公室还有其他人而住口。
张肆从办公桌后抬头,面无表情的看著她,「我不是吩咐司机送你回家了吗?」
他突如其来的冷漠教她不知所措。「我……我只是想问你回不回家吃晚饭?」
「不回。」他冷漠地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转回文件上。「我正忙。」
「那我先回去了。」杨薏伤心地转身关上门。
苏菲用不赞成的口气责怪张肆道:「你一定要用这种口气跟你的妻子说话吗?」
「不关你的事。」张肆无礼地回了一句。
张肆明明就爱上杨薏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她?苏菲张口欲言,但坐在她两旁的陈儒和唐中仁连忙制止她,她只好按捺住火气。
会议在张肆的冷脸下继续进行,他们讨论的是台北科技大楼案,摊在桌上的是征信社送来的资料。
征信社调查出十八年前把土地过户给王海翰的人是张汉霖——张肆的父亲。
张肆看著资料,露出冷笑。一切都合理了,证实了他当初的猜测。他当初就猜测是父亲捅的楼子,只是他猜不出父亲的动机,原来杨薏是杨珍珍的女儿。
他抬起眼,迎上苏菲责备的眼神。他不悦地皱眉,他刚才的态度很差吗?想到杨薏,他的心头就会变得一团混乱和脆弱的迷惘,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董事长。」苏菲开口唤道。
张肆沉浸在思绪里,没听见有人在叫他,也没听他们的讨论。
苏菲、唐中仁和陈儒会心一笑,看张肆的样子,活像个恋爱中的男人。
张肆陡地回神,凌厉地瞪著他们莫名的笑容。「杨薏的身分别让我妈知道。」
苏菲点点头,转向唐中仁和陈儒,警告道:「我是不会说,但是你们两个可别多嘴。」
唐中仁为难道:「这件事恐怕很难隐瞒,征信社的老陈是老夫人的至交,老夫人或许已经知道了。」
「你们怎么不及时阻止?」苏菲不悦的质问,并把责任指向唐中仁,因为他本来可以制止的。
张肆挥挥手,「算了,这不重要,继续开会。」
什么不重要?!苏菲瞪了唐中仁一眼,继续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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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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