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隆科多的贝勒府里也有好些日子,这还是梅萼第一次来到阿蔷口里「天下第一好主子」的瑞菱福晋房里。
之前,她不受拘束地自由行走在贝勒府中,和芹儿快乐的聊天,并且关心地问著芹儿的近况;芹儿则回答瑞菱福晋待她和其他的丫头一般,都是一视同仁的好;芹儿还说,她在瑞菱福晋的房里时,一堆丫头都跑来问她有关「欣惠主子」的事情,并很羡慕她能服侍那么美的主子。
在梅萼的眼里,瑞菱就像个大姊姊般亲切与温柔,没有半点侧福晋的架子,而且,从小在戏班子长大的瑞菱还小露了两手,让梅萼与所有房里房外的丫头们都乐得直拍手叫好。
与瑞菱一起用完午膳,梅萼才回到她与隆科多的房里。
虽然屋外飘著初冬的第一场瑞雪,但是梅萼还是心情顶好,但一想到隆科多不在身边,寂寞便袭上心头。
日子就这样过去,在隆科多从热河回来的前一天,府中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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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车简从出宫的依秋来找瑞菱时,瑞菱特地拉著梅萼来认识「新朋友」。
八个月前骑著马依偎在隆科多身旁的依秋,现在看来,依然是如此的与隆科多相配呀!
近距离看著依秋的梅萼这才发现,美丽、气质不凡、身材纤细又高眺的依秋,果真是大清的骄傲。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见了依秋格格还不行礼!」依秋的奶娘曲嬷嬷寒著脸喝道。
见梅萼还呆立著,瑞菱忙扯了一扯她,示意她跪下。
梅萼愣了一下,看到依秋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时才回过神,跪下後的她深吸一口气道:「格格吉祥!」
「好啦!都起来呗!」收回睥睨的眼光,依秋讪笑著招呼著跪在脚前的一群人。
哼!真是个贱狐狸,一双媚眼还真能勾魂呢!依秋在心底冷哼一声。
「新丫头?」依秋以下巴努了一努站在瑞菱身後的梅萼。
深谙後宫内斗的瑞菱,焉会听不出依秋口中带酸的问题,她小心酌句该怎么回答。
「回格格,欣惠是万岁爷赏给贝勒爷的秀女,贝勒爷将她带回来後,便编到我房里。」瑞菱一边端过丫头手中的茶,一边笑著解释。
但是好半天都过去了,也不见依秋伸手来接,只是将眼光来回定在瑞菱与欣惠之间,最後盯著于欣惠不放。
瑞菱一瞧,不禁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她将茶杯交给梅萼,小声地说:「欣惠,去,给格格上茶。」
梅萼这才拾起螓首,望了一眼对自己低声说话的瑞菱一眼,然後伸手接过瑞菱手中的茶杯。
端著茶,她低著头走向依秋,将手中的茶杯往上递出时,却意外的倾倒。
瑞菱以及站在後头的芹儿与阿蔷都目睹依秋伸手去接茶杯时,故意以她小指上的景泰蓝指套往梅萼递出来的茶杯上一碰,指套随即掉了下来,发出惊人的响声!
梅萼一惊,手中倾倒的茶杯一翻,就洒在依秋的衣服上!
抽气声此起彼落响起,梅萼更是双膝一弯的跪了下去。
「该死的丫头!不但将格格的指套撞掉了,还将茶水洒在格格的衣服上!」曲嬷嬷夸张的惊呼著,拉著依秋便要站起来。
顺势被曲嬷嬷给扶起的依秋,瞄准了梅萼跪伏在地的手,欲将坚硬的花盆儿底鞋踩下。
阿蔷见状,立即冲向梅萼,使劲儿的将梅萼撞开,再将自己的手放在刚才梅萼手放的位置。
於是,全屋子里的人,包括被阿蔷挤到一旁的梅萼,就看著阿蔷的小手接下了依秋踩下的一脚!
「啊!」阿蔷疼得惊呼出声。
「格格请息怒!」
首先回过神的瑞菱与芹儿赶紧跪了下来,芹儿还立时爬向梅萼,情绪激动的将梅萼护於身後。
瑞菱忙装出也紧张不已的声音,啐道:「芹儿,快将欣惠拉下去!她如此惹恼了格格,看我等会儿怎么赏她排头吃!」
「是!」芹儿一听便懂,她立即爬了起来,拉起梅萼就要走。
「慢!」依秋突然阻止她们,脚终於也抬离了阿蔷的手,然後缓缓地走向梅萼。
「格格,饶了欣惠!饶了欣惠吧!」瑞菱更加紧张地道,「欣惠笨手笨脚的,我肯定不饶她的!芹儿,还不拉人下去……」』
「我说瑞菱啊!那么紧张做什么?」』依秋再—次打断瑞菱的话。
于欣惠就这么宝贝?保护成这样?依秋恨恨地想著,然後伸出手,抓住了梅萼的手。
「你就是于欣惠?」她睨著她问道。
「回格格的话,民女是于欣惠。」梅萼垂首回答。
依秋恨不得现在手中就有一把刀,可以将梅萼给刺死。
她到底是谁?一个没被她皇阿玛挑中的秀女,被分到了各个王府之後,有谁能和她一般如此得人缘?
「我说啊!这于欣惠是万岁爷赏给隆科多的秀女,既然犯了这般蠢行,若再让她留在隆科多的府里,不是丢宫里面的脸吗?」依秋故意说道。
依秋格格这是什么意思?大夥儿不禁面面相觎。
「格格的意思是……」瑞菱索性问个明白。
「格格的意思是要将于欣惠带回宫,交由咱们的永和宫好生训练!」曲嬷嬷也不耐著瑞菱了。
「这……格格,送出宫的人,照规定是不能再回宫的呀!」瑞菱急忙跪向依秋的脚边,抓住依秋所言不合情理之处。
梅萼与芹儿也在瑞菱的暗示之下,再一次跪了下去。
瑞菱可急死了,她心想,贝勃爷就快回来了,竟然发生这等事!
「成!就算是本格格的口谕,定要将此送出宫表现不好的秀女再带回调教,谁敢有意见?」依秋冷冷地撂下这句话之後,接著道:「走!出来受秽气也受够了,
回宫了!」说罢,她便朝著大门的方向走去。
「格格,贝勒爷快回府了,等他回来,您再带走人也不迟呀!」瑞菱立即从地上爬起,欲阻止依秋的行动。
这让依秋听了之後更加狐疑,於是她转过身来望著所有的人,也包括梅萼。「我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她会让你们所有的人如此保护?」
「也是,天底下应该没有一个格格、公王,连要教一教底下的人还不行的吧?」曲嬷嬷站在瑞菱身旁怀疑的道。「更何况,我们格格都还让这个『皇上不要的人』给弄得湿衣服、掉指套的,难道格格没有权利教训人吗?」
「说来说去,格格就是不肯原谅欣惠的无心之过?」梅萼往前跪向依秋的身前,也急著问。
「放肆!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呀!」曲嬷嬷怒暍。
「我懒得说了!来人!」依秋收回视线。「将于欣惠带走!」
大夥儿眼睁睁地看著梅萼被两个太监架疟了!
望著远去的一行人,每个人都吓傻了,因为隆科多要离去之前,特别嘱咐所有人要照顾好人的,结果……
「阁伯,赶快派人进宫去找戎大人,请戎大人在宫里好生招呼好这件事!」
「我这就去!」周伯立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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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她今天一定有一顿排头要吃了,因为,现下她手中就有一封信,那是隆贝勒托戎云大人欲转给一个在领侍卫内的侍卫莫毓。
自从被依秋打了十大棍之後,小绿就被依秋罚去给轮值的侍卫们送水、送饭,因此来永和宫轮值的侍卫,几乎均和她很熟悉,其中却不包含莫毓。
当戎云送信去莫毓所属的衙部时,大意的以为交予的那个人就是莫毓,於是将信放下後便放心的走了。巧的是,那日正在永和宫值勤的莫毓闹肚于疼,同僚
来转信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人,只碰到了小绿,信便到了小绿的手中。
这已是三天前的事了,但就在昨天,小绿趁著依秋出宫的时候,偷偷打开了信瞧,好笑的是,不识字的她,竟然看得懂隆贝勒的署名,
她不禁犹豫了,该找个识字的人读给她听呢?还是将信送回衙部?
但是,她被格格的处罚还没结束,没办法到处乱走动。
接著就是昨天傍晚时,格格从外面绑了个女孩回来,然後将人往宫後井旁的一个杂物间一扔,便再也没来瞧她了。那人已经一个晚上没吃没暍了,怪可怜的!
也不知那个美丽的女孩是否昏了?
好奇的小绿乾脆蹑手蹑脚的跑去瞧。她心想,反正只要按时给侍卫们送水、送饭,然後水缸里的水不能少,就没有她的事了。
小绿在小屋外站了一下,里面都没有动静,她便从窗边的缝里探著看——
咦!人呢?啊!她正缩在角落里颤抖个不停呢!
「喂!」小绿轻声喊著。
女孩先是没反应,後来才幽幽地抬起眼,可能是一夜没睡,又受冻,因此她眼神涣散的看了一下,随即又将头埋在双膝间。
她是犯了格格什么呀!瞧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还安静了一整晚都没有吵人。
不行!起码自己可以发点善心,倒杯热水给她喝吧!小绿在心里下了这么个决定之後,也不管依秋的喜怒无常了,转身便往平时帮侍卫们准备热水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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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萼现下冷得全身不住的打颤,期望隆科多能来救她。
跟依秋格格的处罚比起来,隆科多当初用於她身上的惩罚,算是很轻微了。
他现下回京了吗?他好吗?一想到自己从不曾问过他一句「你好吗」,她就忍不住後悔了,因为她怕自己没有机会问他这些了。
这几天和芹儿谈过之後,她才晓得隆科多当初对自己是有误解,才会对她百般羞辱,但就算是他在盛怒之下,他还是有一颗温柔的心。
因此,漫漫长夜里,梅萼心中全是隆科多的一切:他的挑逗、他的激情、他的一言一行……
天老爷!她当真成了他早先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词了吗?小淫娃!她居然想隆科多想了一整晚!
为什么?她不懂自己的心……
「喂——喂!」
那个声音又响起,是她迷糊了吗?刚才已经响过一次了啊!梅萼循声望去。
见她将头抬起来,那声音又开始说话了——
「喂!你要不要喝水?」
这话是在问她吗?可是人呢?她人呢?为什么不见她的人?
「喂——喂!我在这儿呀!」
这次梅萼掌握住声音的方向了。声音是从窗边来的,难道是依秋格格派人送水来了?
梅萼伸手扶住了墙,撑起已经酸麻的双腿,好半天才像个老太婆般,一步步地走向了窗边。
「你渴不渴?要喝这水吗?」小绿见她靠近窗边,遂问道。
梅萼对著被戳破的窗户看出去。是个宫女。
「你不知……不知道我被……被格格关……起来了吗?」梅萼吃力地道。
「嗯!我知道,可是现下格格或许还在睡,因此没人会看到。」
「我怕我会害了你。」梅萼犹豫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没关系,你先喝这杯水吧!水还热著呢!我是小绿。」小绿感动地道,没想到这女孩这么的有善心呢!说著,她将窗洞用手指挖得更大些,将手中的杯子递了进去。
「小绿,谢谢你!」梅萼被绑住的双手以极不自然的姿势举起接下来,她先谢过小绿,才喝下杯中的水。
「你叫什么名字?格格为什么要关你?」小绿边看著她喝水边问道。
「我……我是于欣惠,因为我的笨手笨脚惹得格格不高兴,被格格一怒之下带进宫来的。」喝过水之後,梅萼说话已顺畅些了。
「嗄!你就是公公们口中那个最美的秀女于欣惠?」小绿不可思议的叫道。难怪第一眼见了她,就觉得这女孩真是美丽。
「小绿,真是不敢当。」梅萼被小绿夸得小脸红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後,小绿才想起怀中的信,便拿出来问道:「对了,于欣惠,你一定识字吧?这封信帮我看看吧!」
刚伸手要递出,身後竟传来尖锐的声音——
「是什么信,拿过来!」
「格格吉祥!」小绿闻声,立即转身惊慌失措的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般。
屋里的梅萼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形,只隐约看见信反折後的一小部分。
一小段的文字却教她惊骇莫名,上面提及她不是于欣惠,而是莫梅萼!
梅萼的抽气声才响起,依秋已经冲过来抽信了。
那信是谁写给谁的呢?为什么写信的人那么了解她?梅萼著慌的想。
「好……很好!」看完信後,依秋抬起头,发出一阵惊人的狂笑。「哈哈!露馅儿了吧!狐狸精呀狐狸精,你露出真面目了吧?」她眼露狠光的从洞口睨视梅萼。
梅萼无话可说,但她不明白信到底是谁写给谁的。
「将她看好!此女不是于欣惠!她是犯了欺君大罪的莫梅萼!」依秋说罢,便耀武扬威似地拿著信走开。
梅萼就这么呆呆地站在窗边,过了好半天,一阵恐惧突然袭来,她才晓得原来自己全身上下战栗不已。
怎么办?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怎么办?会有几条命要因为她而陪葬?
抖了好半天的双腿终於因无力而顺著墙弯了下去,梅萼跌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来。
「欣惠!」
声音响起後,接著是庞大的影子遮住了她,梅萼抬起头来一瞧——
是隆科多来救她了!
隆科多吓坏了,他一大清早刚进家门,就看到府中没有一个人在睡觉,每一个人还都失魂落魄地——
看到他回来,瑞菱揪紧的心一个放松,便昏厌了过去。
将瑞菱交给儿子克毅与阿蔷照顾後,他聆听周伯冷静的将昨天下午依秋来府里的一切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之後,隆科多先是狠狠地咒骂了依秋一顿,接著,他便在大厅里踱著步,思索著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皇上今晨有没有叫大起?」隆科多问周伯。
「回爷的话,没有,今天万岁爷是去上书房议事的。」周伯立即回答。
「好!我也不多耽搁了,将三位小阿哥送进宫之前,我顺道先绕回府里的,我现在就将阿哥们送进宫!」
隆科多决定了,他要去求皇上,让梅萼当他的福晋,这么一来,梅萼不但有了名分,还能有他的姓氏保护她。
一进宫後,他立即将三位小阿哥带去兆祥所,然後吩咐随从找戎云至永和宫与他会合。
来到永和宫时,依秋前脚才刚出去,他於是逼问太监被依秋绑回来的「于欣惠」在哪里。
该死的!竟然将梅萼关在那种地方!隆科多不禁在心中狠狠地啐骂依秋。
依秋分明就是要去找梅萼的麻烦,根本没有所谓的要与瑞菱讨论什么针绣不针绣!
当太监将简陋的屋门打开後,隆科多迅速踏了进去,一眼便瞧见梅萼蜷缩在窗户下面……
梅萼虚弱的抬起头,她眨了眨眼,摇摇欲坠站起来後,随即投入隆科多欲揽住她的胸膛。
「我来带你回家了!」隆科多将她用力抱紧在胸前。
「不……还不能!」梅萼将身子撑离他,仰头看著他满是疑惑的眸子。
隆科多蹙眉看著她,瞧见她双眼充满惧意。
「刚才依秋格格拿走了一封信,我不晓得她要去哪里,她似乎非常得意的知道我其实不是于欣惠!」梅萼无法不心急。
「信?什么信?」隆科多将她一双冰冷的小手包覆於自己的掌心。
「我不晓得信是谁写给谁的,但我看到了一些内容……」梅萼已经慌得不知所措。
隆科多先要太监退出去,这才安抚她的说:「慢慢说清楚。」
於是梅萼便从小绿端水给她喝说起,一直说到依秋将信拿走为止。
隆科多心中一凛。难道戎云没有将信交给莫毓?皱起了双眉,隆科多不断在心中分析著。
「好,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再来找依秋。」说著,他便要将她带出去。
此举让梅萼更是紧张了。「不……不!不!爷,若格格将信交出去的话,我……」梅萼站在门边不敢跟著他走。
「听话!乖,什么都别说了,你一夜没睡吧!我先送你回去。」他搂紧她。他必须先将梅萼安顿好,才能放心的去面对—切。
望入了他能安稳住她心神的眸子,梅萼随即闭上眼眸,不再说什么的紧紧偎入他的怀抱。
隆科多不知道依秋会将信交给谁,他只知道梅萼不能在紫禁城中太过招摇。
带著梅萼穿梭在高大的宫墙间,他小心的选择比较少人走动的巷弄,顺利的将人带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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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戎大人来了!」贝勒府门口轮跑腿的小厮喊住隆科多。
正要陪梅萼上寻梅阁的隆科多闻言,将人仔细交代给阿蔷後,便大步来到大厅。
「戎云,你有直接将信交到莫毓手中吗?」他开门见山的问戎云。
「有啊!有什么不对吗?」戎云不解的问道。
「你确定?」隆科多确定的一问。
听闻如此慎重的问话语气,戎云犹豫了。
隆科多不在京城的日子,身为隆科多副官的他几乎要忙坏了,因此,当他想起有那封信时,已经是七天後的事,也立刻去了莫毓所属的衙部。
印象中,他是顺著指示的人所比的方向找到了莫毓,将信交给对方後他就走了……
眼见戎云的犹豫,隆科多便将他所以会写信给莫毓的缘由说了一遍。
戎云听完後,神色更为不安了。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这样吧!明天一大早,你就先帮我将梅萼送走吧!」
「爷要送莫小姐走,那不就更是印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戎云不以为然地道。
「可是,不将她送至安全的地方,我没办法专心应付依秋啊!」隆科多烦躁的说。
戎云先是皱紧了双眉,半晌後,他顺道替隆科多拿起主意了。「这样吧!爷,我先将她送至城郊的闲拈居,等您将此事摆平之後,再将莫小姐接回来。」
「也好,如此一来,就算信到了万岁爷那里,至少我还能说已经将人送至佛门,说是让她好好地反省。」
於是,隆科多和戎云策画著梅萼离去的路线,他还叫了护卫队的吕护卫来。
当所有的事都讨论好之後,也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隆科多於是留戎云一起用膳。
「爷的眼力还真好,七个月前打扮成生僮模样的莫小姐,七个月後换回女装,您照样能将她给认出来。」戎云突然想起此一不可思议之处。
隆科多先是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才缓缓地道:「说来也真巧,当时我是气得动手杀了奴才,没想到竟在梅萼的眉心留下了一个疤。而替代于欣惠进
宫选秀女的她,竟突发奇想地在自己眉间以化妆技巧点了个贵妃痣,因此勾起了我的记忆。」
「爷,那您知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进了开封于家?」戎云边说边瞧著他。被情爱滋润的男人,眉宇之间丝毫不见从前的落寞了。
「这个我还不清楚,但现下我是一定要叫她全都说出来!」对於这整件事,隆科多也有不明白之处,况且他俩都已经如此亲密了,她竟然还瞒著他。
散席之前,戎云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爷,要好好的问呀!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胆识及慈悲心肠,也真难为了莫小姐啊!」
隆科多心想,他的梅萼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小女人,而他会用全副的柔情奸奸地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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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夫不能嫁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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