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整齐的骑兵队在前方开路,尾随其后的是几辆印有陶盾国徽的豪华马车。
在飂的特意安排下,瞳顼和他两个人乘坐上第一辆马车,完全无视于丽朵拉的反对。
从离开克乎涅皇城的那一刻起,瞳顼的头始终伸出窗外,看著他熟悉的城堡在自己的视线中愈来愈小,愈来愈遥远。
他的眼神中尽是快要满溢出来的不舍。
“不要再看了,既然我答应过你不会加害克耳涅的子民,我就说到做到,况且我不也让你母亲的贴身侍女和以往一样照顾她吗?没什么好值得你牵挂的。”
从另一边座位响起的声音,一如之前的冷凛。
他回头看向飂,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是……”
如他所言,是没什么好让他担心挂念的。
他以自己身体的自主权来换取飂对他的保证。
陶盾是所向披靡、强盛无人能敌的帝国,要歼灭一个国家是何其容易。
相对的,他的克耳涅是何其渺小,就如一粒微不足道的小沙子般。
他该满足的,以他的肉体来换取所有克耳涅人的生命。
权衡之下,这已经是最小的牺牲了。
但是,要离开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而且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看它一眼,伤感的离愁占满了他的心。
“过来。”飂开口,是不容对方拒绝的语气。
瞳顼假装未听到他的话,昨夜激情的伤处仍令他隐隐作痛。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他不想和飂做近距离的接触。 “我叫你过来!”
言语中带著微微愠气,飂伸出手,一把将瞳顼拉进怀里。
“呃……”瞳顼一阵错愕。
他还来不及反应,飂已经抬起他的下巴,覆上他开启的唇。
灵舌蛮横的长驱直人,飂饥渴地颛取他嘴里的甘甜蜜汁。
像在安抚瞳顼的不安,飂轻轻摸抚著他的背,要他放松。
飂的吻火热得几乎打散他的理智,但他仍双手抵著他的肩,抗拒著。
他惧怕飂想对他更进—步,以他现在身体的情况以及他们所处的地方,再继续下去的动作只会使他的痛楚加剧。
热切的吻乍停,飂拉他起身,令他坐在自己双腿之间。 幸好这椅子够宽敞,足以让他们两人这般坐著。
飂收紧了手臂,让怀中人的美背紧紧贴住他的胸膛。他头倚在瞳顼捣肩上,吸取著他发问的如兰气息。
飂这亲密的动作让瞳顼倒吸了一口气。
老天!他不会想在这儿做吧……饶了他啊……他拼命的祈祷著。
“睡吧,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语毕,飂倒向椅背,让瞳顼顺势枕著他的肩窝。
“恩?”瞳顼仰起头,疑惑地看向飂。看到昨夜被飂收回,现在凑成一对的赤红耳环,他只觉得错愕,是他想太多了吗?飂并没有想对他更进一步。
“怎么,你之前不是抱怨你还休息不够吗?”
“呃……对啊,原来飂有听到他的抱怨嘛,还故意假装没听到。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算以最快的行进速度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陶盾王城。”
片刻,只剩下飂在身后平稳的呼吸声。
“飂,你睡着了吗?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刚才和我母后到底谈了什么啊?”瞳顼好奇的问,送行时母后看向他的眼神,让他一直介意。
“抱歉,我已答应过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你在内,反正你就乖乖休息,不然……今天晚上就够你累的了。”
瞳顼无言。
很显然的,飂并不打算告诉他,还有效地让他闭上嘴,不敢再多加追问。
以最快的行进速度出发后的第二天,直到绋红的夕阳就快要下山之际,他们一行人才来到了位于克耳涅与陶盾的交界之处。
这里是个峡谷隘口地形,两旁陡峭的坚硬岩壁寸草不生,狭窄的通道直通陶盾的第一大关口——辛诺城。
辛诺城是陶盾帝国最大的军事要塞,因为它是镇守著唯一通往陶盾王城的山道的第一关卡,在经过它之后,就正式进入崎岖的山路,而陶盾王城就是建筑在后方山上的庞大建筑。
马车停在辛诺城的南门前,瞳顼跟著飂下了马车,然而他的双脚才刚落地,就有一名约莫三十几岁的高大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迎向飂。
他是一名有著强健体魄、穿著战甲的男子,深棕色的短发,脸上有二道明显的刀疤。
“王,好久不见。”那名男子给飂一个大熊式的拥抱。
“呵-----刀,你还是一样那么热情啊!”飂拍了拍男子的背。
瞳顼只是愣愣地站在他们身后,他挑起了秀眉。原来这名男子就是陶盾帝国的第一名将——刀大将军,他功勋彪炳的事绩,全大陆没人不知道.
他可以说是陶盾帝国迅速扩充国土不可或缺的助手。
可瞳顼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给人亲切热络感觉的男人。
刀松开了手,注意到场身后的瞳顼,立即收起了笑容。
他看了瞳顼许久,才转向飂, “后面的那位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在飂回给他一个点头后,莫名的结束。
飂拍了一下刀的背。
刀笑著走向瞳顼,“欢迎你到辛诺城来,今天就在这儿好好歇息吧!”
“谢谢。”瞳顼庆幸对方并没有问他的身分。在连自己都钦佩的名将面前,他实在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只是飂泄欲的玩物,这只会令他自惭形秽。
“爸爸,你看我为王所摘的花儿,漂不漂亮?”从旁边跑来的小女娃儿手捧著一束百合花,而跟在她身旁的一群小孩则七嘴八舌的围绕在刀的身边。
“将军大人,我也有帮忙喔!”
“我也有……”
此起彼落的稚嫩童音,和这军事要塞的肃穆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
就连后方的居民、士兵也加人了他们讨论的行列。
鼎鼎大名的将军不仅亲和,还意外的深受所有人的爱戴,瞳顼讶异自己竟然能看到这出人意表的一幕.
他走到飂的身边说:“你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一个那么优秀的助手。”
“呵,也许吧!”飂望向刀,唇边带著一抹微笑。
接著他朗声说:“彩儿,你帮我把那束百合转送给我身旁这位大哥哥。”飂饶富意味的看向瞳顼。
在飂的注视下,瞳顼不自觉的两颊飞上了红霞,他急忙低下头。
“大哥哥,这些花全送给你。”
小小的身影跑到瞳顼的跟前,她如太阳般的纯真笑容让瞳顼受宠若惊,赶忙回以温柔微笑。“谢谢,我很喜欢。”他蹲下身,抱住小女孩。
“彩儿,我还真羡慕你,能轻易得到大哥哥对你的微笑,哪像我,大哥哥一个笑容也吝啬给我。”飂弯下身,以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自嘲的说。
想当然耳,此话立时招来瞳顼一道杀人的目光。
而彩儿只是流转大而明亮的双眼,困惑地看著他们俩。
“刀大将军,好久不见了。”跟在队伍最后方的丽朵拉,现在才抵达。
她和刀握手寒暄一番,但目光不时的飘向瞳顼。
眼见瞳顼和彩儿玩了起来,就连飂也绽出难得的笑容,她再也忍受不住的走了过去,牵强的笑著。“瞧你们玩得那么开心,也让我参一脚吧!虽带着笑,但她目光中的寒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她的突然出现令彩儿停止了玩闹,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在丽朵拉的视线下,她嘟起小嘴不认输的瞪了回去。
彩儿直觉这位大姊姊并不友善,而且是针对大哥哥的。她护王心切似的挡在瞳顼的面前。
“彩儿?”瞳顼不明就里的问。
他不明白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彩儿和丽朵拉之间,确实有著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飂非常清楚一切,便道: “好了,我想大家都累了,在晚餐之前先各自休息去吧!”他站起来,还顺便把瞳顼给拉了起来。
他牢牢地钳住瞳顼的手臂,这时刀走向他。
“王,那就由我来带路,到我们特地为您准备的房间去。”
“恩,有劳你了。”
飂向刀微微点个头,抓住瞳顼手臂的手没有放开,拉著他跟在刀的后面走。
这种情形让瞳顼涨红脸,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和住飂进同一间房间,他已经没什么脸可丢了,不想连最后的自尊也没有。
面对瞳顼的抵抗,飂欺近他,压低声音说:“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劝你最好照我的意思去做!”
他的话使得瞳顼冷静下来。飂说得没错,从此刻开始他已经完全进人陶盾的势力范围,而身为王的飂是这一切的主宰者,而他呢?区区一名毫无地位的战俘,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忤逆飂?
认清这个事实,瞳顼只得乖乖跟在飂的身后,任由著他拉著自己的手臂。
沿途人民投来的疑问眼神,他勉强还可以忽视。
只是,身后不知从何而来的锐利眼光,却让他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宽敞舒适胸饭厅内,瞳顼他们正接受刀的晚餐款待。
这是间占地广大的房间,哥德式的建筑风格,镂空的天花板今夜有月光透进来,抬起头还可以看到洁月轮,沁凉晚风从半开的落地窗吹人。
室内摆著一张长桌,桌上摆满珍馑佳肴,每一样食物精致得让人光看就食指大动,再搭配上柔和的烛光,一切是何等美好。
但对于瞳顼而言,现在他却无心去享受这难得的气氛。
飂被安排坐在主位,自己坐在他的左手边,很明显的飂正在生他的闷气。
刚才他们在刀的引领下到今晚耍住的房间,刀离开后,飂开始对他毛手毛脚。他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只得以要为晚餐聚会准备为由溜进浴室,一直待到刀派遣的人来接他们时才出来。
求欢不成,也难怪飂从刚才就一直紧绷著脸。
情况还不只那么糟,坐在对面的丽朵拉,从他进来就以锐利的目光睨向他。
瞳顼不知自己何时惹到她了,但再认真一想,昨天在出发前要分配马车时,她也是这么瞪著他。
难道方才彩儿会和丽朵拉对峙,是因为他的关系?
说真的,在这种敌人环伺的情况下,就算眼前再有多美味的餐点,任何人都会没什么胃口的。
好在彩儿这个小女娃儿就坐在瞳顼的身旁,让他能不时低头和她窃窃私语,以躲避那两道冰冷的目光。
很高兴王能光临这里。”坐在瞳顼斜对面的美貌少妇站起来,手捧著酒杯,别客气,大家尽量吃,今天的晚餐我可是准备了很久呢!”
她正是将军夫人,她姣好的容貌看不出是三十出头的年龄,有著和彩儿一样的淡金色长发,娇小的身材也称得上玲珑有致。
“尤其是瞳顼,你可得要多吃点啊!”将军夫人热情的说。
瞳顼只能回以尴尬的微笑,拿起酒杯浅酌一口,以表回敬。
他望向坐在飂正对面的刀这对夫妻,他总算知道刀这个有名将军为何在私底下会是这般平易近人了,想必是受到将军夫人的影响。从晚餐一开始到现在,将军夫人开朗的声音和健谈的口才,令这原本波涛汹涌的饭局逐渐热络起来。
他们夫妇俩不时出现的亲密动作并不会令旁人感到矫情,反而是有股甜蜜的感觉洋溢。
这一对璧人无疑是让每个人都欣羡的模范夫妻。
“瞳顼,你有事吗?”将军夫人注意到他,和蔼的笑问。
瞪顼发窘地酡红了脸,“我……我看你们夫妇俩感情那么好……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毕竟高大魁梧的刀大将军和身材娇小的将军夫人,让人第一眼看不出他们会足那么相配的完美佳偶。
“瞳顼,你确定要听夫人说他们的故事吗?那是段又臭又长的故事,我都已经听了不下百次,听到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飂打趣的说,还一脸嫌恶的表情。
“哦,是吗?”瞳顼绽开了笑,令飂看傻了眼。
“王,您别误导瞳顼,我才没有说那么多次呢,刀,你说是不是啊?”
将军夫人忍不住要发言反驳,而刀只是干咳应付了几声。
这可真令刀左右为难,一边是他敬重的国王,另一边是他挚爱的妻子,他帮哪一边都不是。
“对啊、对啊!爸爸和妈妈的故事,我也都听得记起来罗!”坐在瞳顼身边的彩儿举起手兴奋的说。
“噢!彩儿连你也跟著损老妈啊!”夫人红著脸抗议。
她的开朗引来所有人的笑声,但她不以为意,“既然瞳顼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再说一次,之前……”
接下来将军夫人道出的故事就如小说情节股精采。她和刀一开始互为敌人,几经波折后才发现彼此都是那么的深爱对方………
瞳顼听得出神,心中煞是羡慕他们能有这般际遇,还在经过了那么多的风浪后找到这辈子的最爱。
反观于他和飂,却只有无止境的敌视和对立。
“好了,一切的经过就是这样。”
飂跟著调侃:“怎样,我就说是个又臭又长的故事吧?”他看向瞳顼。
“不会啊,我倒觉得是段很棒的经历呢!”瞳顼由衷的微笑。
这又让飂看傻了眼,他注意到来到辛诺城后,瞳顼的心情就特别的好,但并不是在他们独处一室的时候。
他想起刚才被拒绝的情况,干涩的说:“时候也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清晨五点准时出发。”他站起来,来到瞳顼身后。
“嗄……那么早?”瞳顼嚷了起来。
“明天就可以到达陶盾王城了,如果不提早出发,势必会摸黑赶山路的。”飂双手搭上瞳顼的肩。
“原来如此……”
“各位,请容我们先行离开。”飂对在场的人说,没等瞳顼意会过来,就拉他走出饭厅。
被飂就这样给拉出来,瞳顼一路上不断的抱怨:“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说离开就离开?这样对刀他们很失礼欸!”
飂停下脚步,冷淡的说:那又怎么样,我可是他们的王,有人敢对我的决定有异议吗?再者……你这个玩物,管的事还真多!”
“哼,是啊!那还真抱歉,是我越权了。”他撇过头。对啊,他算是什么呢?
干嘛管那么多,简直是在自取其辱嘛!
“瞳顼……”飂的手抚上他的脸。
“别管我,我只是需要时间去认清自己的身分!”他挥开飂的手,苦笑。
飂揽他进怀中,还未待他张启的唇发出抗议,就以绵密的吻将它封住。
飂狂热地啃吻著他的粉嫩唇办,舌尖滑过整齐贝齿,细舔著牙龈。
同时间,飂的左手不安分的在瞳顼的背上轻抚,另一手更肆无忌惮地摸上他园翘的臀部,极近暖昧。
在这长长的走廊上被飂给狂烈的拥吻著,让瞳顼想要抗拒,他可不想被人看见这一幕:他抡起拳头轻轻槌著飂的肩头,以示抗议。
飂的热吻这才停止,他一边喘著气、一边抱怨:“拜托你……别在外面做这种事好不好,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如果你那么在意被别人看到,那我就把看到的人眼睛挖出来,不就好了。”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瞳顼愕然,但看他一副不容置喙的表情,他知道他不是说笑的。
他抵紧了嘴不再多说,这就是陶盾王,一个冷血无情的王者。
“别杵在这儿,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得起床了。”
语毕,飂又霸道的拉著瞳顼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直到他们离开,才从石柱后闪出了人影。
那个人直瞪著他们离去的方向,原本清澄的绿色眸子因深沉的嫉妒而变成一泓幽深碧潭,而亮眼的红色缮发和她眼底的怒火相互辉映。
这一夜,因自己被飂给抱人怀中,而让瞳顼整晚失眠。
好不容易在东方曙光乍现前,他才昏昏睡去。
但才合眼没多久,他就被飂给唤醒。
昏昏沉沉的,瞳顼草草整理好东西,迷迷糊糊的跟著飂来到北城门前。
飂跟前来送行的刀大将军站在他前方,似乎在谈论些什么重要的事,两个人脸色凝重,有几次飂还回过头望向他,若有所思的。
虽然不知他们在聊什么,但瞳顼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
又一次,他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却发现将军夫人正看著自己。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顿时涨红了脸,连忙遮住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床不够舒适,让你睡不好吗?”将军夫人一脸愧疚。
瞳顼连忙摇头,“呃……不是的,不是夫人你说的那样。”
“是吗?那就好。”她宽心的说。
“大哥哥,你一定要再来陪彩儿玩喔!”彩儿拉著瞳顼的衣角,认真的说。
“恩,有机会的话,大哥哥一定会来找你玩的。”
瞳顼微笑著摸了摸彩儿的头,话虽是那么说,但自主权并不在他自己啊!
“该出发了,王要你先上马车。”和飂说完话,刀走了过来道。
“那他呢?”
“王有些事要交代前头的人,他待会儿就会回来了。”顺著刀的视线,瞳顼望向正和最前头的人交谈的飂。
“我知道了。”他点了个头便走向马车。
忽然将军夫人抱住了他,亲切的说:“瞳顼,你真的要再来啊,我们这里随时都欢迎你的。”
“恩,我会的。”唉!他又说了个无法实现的承诺.
“瞳顼,容我说一句话。”刀突然开口。
他好奇的望向刀,等待他开口。
“我要说的是……有些时候,事情不能光看它的表象,而是该注意包藏在其中的事实……我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希望能对你有帮助。”刀语重心长的说。
瞳顼听得一头雾水,他不懂刀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些话。
而将军夫人只是对他微笑眨了眨眼。
“你怎么还不上马车啊?交代完事情的飂走了回来,却看到瞳顼并没有照他的话做,他光火的提高声音吼了一句,连表情也变得僵硬。
瞳顼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不甘愿的对来送行的人们说:“我得走了,不然待会儿我会很惨,这次真的要跟你们道再见了。”
“恩,再见。”将军夫人说。
“大哥哥,你一定要再来玩喔!”
在刀将军一家人不舍的道别声中,瞳顼被飂拉上马车。
他伸出窗外挥手挥了好久,才坐回座位。
“你不问我刚才和刀说了些什么吗?”坐在他对面的飂开口。
“你想要告诉我吗,并没有吧……”瞳顼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要我别管太多吗?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就不会问。”
飂把他拉过去,一如之前的坐姿, “那就好。”他的头倚在他肩上。
老实说,他还真有点担心瞳顼会追问下去。
而另一方面,在辛诺城北城门前——
刀望著前方逐渐远离的队伍,一脸忧愁的说:“这样做真的好吗……”
他挚爱的妻子抱住了他,带著笑说道:“刀,别这样……不要再介意下去了,王他不是说过没关系了吗?相信我,时间会是最好的解药。”
“但愿如此。”收回了视线,刀看着自己的妻子,幽幽的说。
对于之前他做的事,他无权去要求别人原谅,现在他只希望时间真的能化解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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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国王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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