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跑,我只是想上厕所!」她涨红着脸,大声辩驳,开口冲道:「怎么?还是我现在连上厕所都不准?」
「当然可以,只要我和你一起进去。」耿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没料到他会这样回,晓夜脸红如火烧,「你……下流!」
「是人都要拉屎尿尿,这和吃饭喝水一样都是生理需要,这有什么好下流的。」他挑眉起身,顺手拉起她,「来吧,我陪你去上厕所。」
这少根筋的笨蛋!没水准的野人!
「我才不要!放开我!」她抵死不从,俏脸红透的直喊:「算了,我不想去了——」
「别不好意思,你很快就会习惯了。」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字走去。
习惯?习惯什么?上厕所吗?天啊,她才不要在他面前上厕所!
「我说谎!我没有要上厕所!我是说谎的!」晓夜羞窘万分,大声喊道:「耿野!放我下来!」
他是放她下来了,不过浴室也到了。
他把她放在马桶上,毫不在乎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只是双手抱胸的立在她身前,咧嘴笑着说:「从现在开始,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不管你吃饭、洗澡、睡觉,或是上厕所,我都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你最好快点习惯,因为除非我死了,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
「你这个……」她坐在马桶上,抬头瞪着他,才发现他虽然嘻皮笑脸的,但却是在说真的,不禁脸色一白,失声开口,「你是认真的。」
「对。」他微笑点头。
「你疯了。」她为之膛目。
「我想应该没有,能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一位美女共同吃饭洗澡睡觉,是每个男人求之不得的梦想。」他上上下下将她的姣好的身子扫视了一遍,心情愉快的道:「当然,如果那位美女还能时时保持未着片缕的美好状态,那就更像置身天堂了!」
老天,这男人不会放弃的!
她忘了他的野人字典里是没有「放弃」这两个字的,从第一天认识他到现在,她从没见他退缩过,他是她这辈子见过最顽固、最龟毛、最不懂得变通的超级大笨蛋!
看着他的笑脸,她只觉得头痛,不禁低头将脸埋在双手中呻吟,「你不知道你要应付的是什么……」
「这点倒是真的,不过你可以改变这个不利的因素。」他蹲下身,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收起了笑脸,定定的看着她说:「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在追你,也可以不说,但是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弃的,你懂吗?」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泪眼盈眶的看着他,好半晌,才颤声道:「我……我不能……」
「为什么?」
「我……我会害死你们的……」她哽咽地闭上眼,泪水滑了下来。
「不会的。」他坚定的说。
她却只是摇头,「你……不懂……」
「那就告诉我。」
她咬着唇,还是掉泪,一句话都不肯再说。
该死的!她哭得他心都疼了。
她这样无声掉泪,教他对那群逼迫她的人更加愤怒,耿野压住满腔怒火,伸手将她抱回床上,用丝被包裹住她,拥着她轻轻摇晃,低声安慰着。
「别哭……小火山,别哭……」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的在她耳畔一再保证着,「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别哭了……你已经安全了,你懂吗?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的……」
他用结实的双臂环着她,给子她挡风遮雨的温柔保证,让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墙开始坍方倒塌。
「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不用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一肩扛下,懂吗?」
她缩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低沉的话语,好想相信他,她真的安全了,好想好想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替她挡去那疯狂的一切。
她好累,真的真的好累,但恐惧却仍教她颤抖。
「不……」
她的恐惧是如此鲜明的刻划在她苍白的脸上、在她颤动的字句中,他能感觉到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抖得像身在极地一般。
耿野压住另一股咆哮的冲动,天杀的,等他查出那些王八蛋的身分,绝对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他深吸口气,冷静下来,捧着她的睑,沉声道:「把你的眼睛睁开看着我。」
晓夜听话的睁开眼,却止不住泪,眼前的他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子。
「我是个孤儿。」他抹去她的泪,缓缓开口,「从小就脾气不好,十五岁时我因为逞强斗狠,惹毛了黑社会的人,只好在朋友的帮助下离开台湾,为了讨生活才阴错阳差的当了佣兵。谁知道一眨眼,我已经在这一行待了近十年,我不懂别的东西,所以我继续待下去,一些国家或有钱的企业,雇我当保镖甚至是上战场,我是靠舞刀弄枪赚钱的,那是我的工作,也是我唯一擅长的。我看过很多事,也遇到很多事,我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但是相信我,没有什么是我无法应付的。」
「我……」她喉头一哽,泪水又成串滑落。
他拥她人怀,摩挲着她的背,低声诱哄道:「让我帮你。」
他是佣兵,他能应付?
晓夜好想把一切全都一吐为快,却又有些迟疑,她能说吗?真的能说吗?
「相信我。」他说。
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他提供的安全保证是如此令人渴望,她累了,哭得好累,也抗拒得好累。
他不会放弃的,她知道,就算她不把事情说清楚,他也会一直跟在她身边,直到那些人害死他。
相信我。
他的声者在脑海里回响,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心跳声应和着,她深吸口气,紧揪着丝被,下了决心,开口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眼前这个男人。
「我……十……十八岁那年,我爸妈相继病逝……」起初,说出这些有如上辈子的生活有些困难,但是一开始说之后,它们就渐渐清晰起来,一如昨日。
她再开口,那些字句变得容易许多。
「当时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过下去,后来在朋友的怂恿下,才决定一起到洛杉矶念书。前两年,生活相当平静,朋友和我一起租房子,各自打工,我也慢慢习惯当地的生活。第三年的暑假,一个研究机构到我们学校来征求自愿性的工读,那是个很简单也无害的实验,只是要记录一般人在某些部分神经元的脑波取样,所以需要许多的样本,因为不需要耗许多时间,他们提供的钱又很高,很多同学都去了,我也是……」
想到当年自己的无知,她闭上眼,不禁打了个冷颤。
耿野握住她的手,安抚着。
晓夜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轮到我的时候,我的脑波形式十分异常,记录的研究员以为是机器故障,他又替我测了一次,但数值还是很怪异,因为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他不以为意,觉得不可能有那么怪异的数值,依然认为是机器故障的关系,刚好我是当天的最后一个,天色又晚了,所以他就要我明天再来重做一次。」
「你第二天回去了?」
「没有。」她脸色苍白的摇摇头,「我吓到了,我不喜欢那机器给我的感觉,也不喜欢我脑波测出来的数值不正常,之后我就没再回去过。我一直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因为我没再去,也没人再来找我,但三个月后,有一天我上床睡觉,再醒来时,我已经到了一个四面都是白色墙壁,除了一扇上锁的门之外,没有任何窗户的房间——」
她忽然停了下来,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恍惚中,好似又回到那个白色的房间,彷佛又能闻到那特殊的消毒药水味……
她不禁有些微颤,不自觉的用力抓紧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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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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