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呆村姑糗神医 第五章

  唐秉儒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握在腿侧的拳头有随时挥出的可能。
  "笑够了没有?"声音是由齿缝硬挤出来的。
  "哈哈……还……没……哈哈!笑死我了。堂堂唐大公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小小的小白鼠吓得失声大叫、还……还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扭伤脚,更夸张的是,小白鼠只不过是嗅嗅你的鼻关,你竟然就——吓晕了,哈哈哈!好好笑,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相较于唐秉儒的恶劣情绪,亲眼目睹老大出糗的唐秉淳可真是快乐的不得了,不枉他费工夫乔装成那个妓院混混,值得!太值得了!哈哈!
  两只眼箭钜力万钧的射向犹不知死活、张嘴大笑的唐家老三。
  喔哦!有人真的火大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哈哈……
  算了,俊杰留给别人当好了,他实在忍不住,哈哈哈……那个白痴女真的把老大当鬼耶!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
  笑粉和哑粉哪种比较便宜?唐秉儒认真研究手上多出的两个瓷瓶。
  "呃,老大,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不当俊杰,就要有基本的危机意识,唐秉淳见苗头不对,身形已退至房门口。跟老大当了二十年兄弟可不是当假的,谁会傻傻的站在那儿等他报复啊?
  "怕了?"会怕就好了。
  "怕——才怪!"唐秉淳话声一落,人已闪出门外,大笑着扬长而去,这么精彩的笑话不和人分享未免太对不起老大的卖力演出了。"我修家书去了。"
  "唐——秉──淳——"气急败坏的怒吼声隆隆作响。
  啊!打雷了。被摆放在床上的茱萸被一阵轰雷声吵醒,这雷声可真响,可别打到人才好。
  "你总算醒了。"有气没处发的唐秉儒阴沉的瞪着刚张开眼的罪魁祸首。
  "啊——鬼——"两眼一翻,打算再来一次昏倒了事!
  "不准昏倒。"唐秉儒咬牙切齿的命令,他快被这个蠢村姑气死了。本来打算让她受点教训,再救她出火坑,结果她姑娘笑得像个花痴似的站在台上卖弄风情、猛抛媚眼,半点也没有被逼良为娼的可怜相,这叫他怎么照计划在紧要关头破门救人啊?不要被人骂无聊就不错了,人家姑娘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的,他救什么救啊?
  逼不得已,他只好自己出价逼退觊觎她的那群色狼,而她的回报是什么?
  联合她的那只臭老鼠当众让他难看!
  "我说过我不是鬼。"不管先前怎么计划吓死、吓昏她,她一见到他就昏倒的表现仍然严重侮辱到他的男性自尊。就算他是真的鬼吧,这么英俊的鬼也不至于吓昏啊!迷昏人还差不多。
  "对……对不起。"茱萸抖颤地道歉,他似乎真的说过他不是鬼,是……"吓——妖怪——"这样她可以昏了吧?
  这……这个蠢白痴,唐秉儒气得想掐死她了。
  "我也不是妖怪。"他抓起她的肩猛摇着吼。
  身子一腾空,茱萸的惊惧立刻成倍数成长,发紧干涩的喉咙不待命令便响起高亢尖锐的呼叫。
  "啊——救命啊,有妖怪,妖怪要吃人了,救命呀一——"
  "闭嘴!"她嫌他丢的脸还不够大,打算把全世界的人再叫来看他的笑话吗?
  "救命啊——杀人啰一一快来救命啊——"他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好恐怖哦!呜……谁来救她啊?她要被妖怪吃掉了啦!
  "我叫你闭嘴!"
  "救命啊一一有妖……唔……"尖锐的呼叫被硬生生的堵住,突兀的停下。
  妖怪在吃她的嘴巴了!惊惶过度的茱萸眼前一黑,再度吓昏了过去。
  好柔软的唇瓣,好……咦?怎么……
  真他妈的!!!!!……><~
  ◇◆◆◆◆◇◇◇◇◇◆◆◆◆◇
  "自远,你看老大会不会气得掐死她?"被尖叫声引来的唐秉淳难忍笑意的问,没想到听壁角这么有趣,难怪秉茜那小妮子乐此不疲。
  "你说呢?"沈自远也忍俊不住,秉儒这次受的刺激可大了,吻到人家姑娘吓昏?呵呵!他可以想像秉儒现在的心情有多挫败,还是尽快闪人为妙,他可没兴趣当炮灰。
  "咦?你不听啦?"正精采怎么就走人呢?他还想看看老大会不会乘人之危哪!
  "小命保重啊!"沈自远脚步不停,仅朝后摆摆手,笨小子,好戏要看,性命也要顾啊!好自为之吧!
  "什么意……"
  "唐——秉——淳——"
  看吧!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啊!
  智慧是要靠经验累积的,少了尖叫声,秉儒岂会察觉不到房外有人?笨哪!
  ☆☆★☆★★★☆★☆★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把那个不识好歹、不解风情的胆敢在吻她时昏倒的蠢村姑,丢给活该倒媚被他逮到在房门外偷窥的秉淳,唐秉儒原本是打算上温柔乡左拥右抱平复一下在蠢村姑那儿受创的男性自尊的。
  凭他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的长相,哪个姑娘见了不趋之若骛、自动自发的黏附过来?他肯吻她,是看得起她,也不搞清楚!蠢村姑就是蠢村姑,呆!笨!蠢!
  一路咒骂的离开扬州分堂,唐秉儒的满腔怒火在踏进满屋的莺声燕语时方才消散一些。
  可惜,暖玉温香抱不到一刻钟,他方才扬起的唇角马上抿得死紧,面色比出门前难看百倍不止,心里更是咒骂连连。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公子,你怎么啦?"被粗鲁的推开的姑娘埋怨的娇嗔道,看他风度翩翩,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你说唐门大公子貌比钟馗?"敢当他的面前说他丑怪,这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唉哟!公子,你听话怎地不听重点哪!人家是赞叹你长得俊俏,就算倒贴人家也甘愿;哪像唐门大公子,花了大把银票,连摸都没摸着呢!就把人家吓昏了。你生什么气嘛?"说着又想再偎进他怀里,这么俊俏的客人,不多躺一会儿还真是可惜哪!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唐秉儒此时的脸色只能用气急败坏来形容了。
  "公子,好痛哪!"莺声燕语转为娇呼,皱眉含睛的盯着被抓痛的手腕。
  "说!"事关他唐秉儒的颜面,就算抓断了她的手他也不管。他非查出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家伙说的不可!
  "这……这事哪需要人说啊?全扬州谁都知道了呀!"她怎么这么倒霉呀?呜……俏郎君成了凶神恶煞,呜……
  "全扬州都知道了?"怎么会?不过是两个时辰前的事,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你唬我啊?"
  "啊——我……我的手,公……公子,我怎么敢骗你,你不信的话,可以找别人问问啊!"
  "哼!"唐秉儒丢下她的手,叫守在门外等着伺候的妓院婢女:"进来。"
  "请问公子,叫奴婢有什么吩咐?"训练有素的婢女迅速应声进门,恭恭敬敬的弯腰低声问道。
  "你可曾听说唐门大公子的事?"
  "奴婢不清楚。"在这种地方,婢女是不准多嘴多舌的,万一说错话,没饭吃不打紧,被打得脱层皮可就冤枉了。
  "哦?"唐秉儒狠狠的瞪向坐在身旁的烟花女。
  "春……春菊,你……公子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啊!"死丫头,想害死她啊!
  "可是姑娘,嬷嬷那里……"
  "嬷嬷那里有我,你老实回答这位公子就是了。"
  "是。公子,奴婢是听说的。"见风转舵是此地生存之道。
  "你听说了什么?"
  "唐大公子容貌丑怪,吓晕花魁女,一个箭步英雄救美,却不料,一跤摔下,成了大狗熊。"春菊学着说书的开场白照本宣科,就差没跟着吟唱出来而已!
  "碰!"唐秉儒恼羞成怒,一掌击毁软榻上的矮几,愤而起身,"你从哪儿听来的?"
  "奴婢只是听说书的说的。"春菊吓软了脚道。
  "哪个说书的?"可恶!他非把他毒哑了不可!
  "就是那个在咱们扬州各大饭馆、酒楼说书的那一位先生。"
  "他人呢?"
  "不……不知道。听说唐大公子的事很受欢迎,所以他正到处赶场。而……而且……"春菊嗫嚅着。
  "而且什么?"唐秉儒火山滚滚岩浆激射而出。
  "而……而且,奴婢还听说,说的人不止他一个,几乎全扬州的说书人,今晚说的全是这唐大公子。"
  ◇◇◇◇◇◇◇◇◇
  一夕之间,扬州城的说书人全莫名其妙的哑了。
  前一刻还见说书人口沫横飞的讲得尽兴,下一刻他嘴巴继续张合,就连嘴角的泡沫也没见少,可声音却是不见了,只听到一种咿咿呀呀喉音,搞得众人先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故事说得正精彩,干嘛咿咿呀呀的吊人胃口,嘘了一阵,就差没动手群殴一顿,才发现不对劲,说书人在众目睽睽下离奇的失声了。
  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大伙儿还可归咎是他平日保养嗓子不当造成的,可是全部说书人?未免太诡异了!
  要知道说书人靠的就是那副金嗓子吃饭,如今哑了,不等于断了全家人生计吗?莫怪他们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愁眉相望了。
  这回也顾不得同行相忌了,大家伙为了赚钱的家伙——嗓子,此刻全聚在这间小小的茶馆里,想找出集体撞邪变成哑巴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聚在这里?原因很简单,因为茶馆老板不知为何也赶上这股子哑巴风潮,这次的聚会根本就是由他出面召集的,否则平日相见分外眼红的这群说书人,哪里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聚在一起?
  就见小小茶馆内挤满了人,一个个比手划脚、捶胸顿足的抢着想发言,咿咿呀呀的吵成一团后,又全懊恼颓丧的跌坐回椅子上拍桌泄恨。
  "各位大爷!"
  一个普普通通、稍嫌稚嫩的噪音突兀响起,呼唤众人的注意力。
  一群突然失声的哑巴中乍然出现一个说得出话的人,可以想见哑巴们的心情,绝对是妒多于羡,恨不得把这个平日必嫌难听、如今却如天籁的嗓子据为己有。
  "呃!"感觉到大伙儿充满敌意的注视,年纪小小的店小二开始有些紧张,忙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炭笔和纸袋,急着把话说完好闪人:"咱们老板要咱们把纸笔拿给各位大爷,希望各位大爷把要说的话写在纸上,大伙儿一起研究研究是不是冲犯了啥?也好想想对策。"说完,他可不理众人有什么反应,马上挨桌发送纸笔。
  也幸而大部分的说书人都是读过书的人,这招笔谈倒也挺管用的。
  一个个振笔疾书写出自身失声的经过后,发现众人唯一的共同点只有——当时正在说四川唐门大公子青楼受挫记。
  完了!
  得到结论,众人噤若寒蝉,绝望写满眼底、脸上。
  说书人除了靠嗓子吃饭外,另外一点很重要的是江湖传闻轶事、小道消息得知道的比别人多,说起故事才精彩动人嘛!
  所以,唐门对得罪他们的人不留情的手段,在场诸人没有一个不了解的。
  或许他们全该庆幸此刻还有命在。面面相觑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想。
  愁着眉、苦着脸,老老少少三十多名男人唉声叹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往后的生计可怎么办哪?
  去求情。
  不知打哪传出来的纸条迅速转过每个人的手。
  畏惧、考虑、迟疑、视死如归陆续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迫在眉睫的吃饭问题让他们不得不鼓起勇气,说书可赚不了几个钱,平日只够温饱,如今骤然没了收入,拿什么糊口哪?
  与其饿死,不如去认错求情吧!
  但,有用吗?
  没有人敢问,因为他们全心知肚明——希望太渺茫了。
  ☆  ☆  ☆  ☆  ☆
  "大夫,王嬷嬷是怎么了?"翠红楼的掌柜问着请来的大夫,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哑巴了呢?"
  "掌柜的,你另请高明吧!"大夫收拾好药箱。
  "你是说她没救了?"
  "是老夫能力有限,查不出病因,无法下药。不过,你放心,除了说不出话,病人并没有其它问题,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大夫说完就领着药僮走了。
  "查不出病因?难道是撞邪了?小狗子,你去请个道道士来。"
  "道士?干啥?"
  "笨!请来作法啊!我看王嬷嬷八成是中邪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说哑就哑了呢?没道理嘛!快去!"
  "喔!对了,掌柜的,我刚送大夫出去,听外头的人说咱们全扬州城的说书人也跟王嬷嬷一样忽然间哑了耶!不过他们不是中邪,是被唐门给毒哑了。"
  "唐门?!"掌柜闻之色变,王嬷嬷几时惹上唐门了?"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要上唐门去求情呢!"
  "说书的怎么会得罪唐门呢?"难怪翠红楼的人会不清楚,一场闹剧搞得翠红楼鸡飞狗跳,赚了五千两的王嬷嬷索性关上门休息,所以后半夜的热闹,忙着整理内部的他们并不知情。
  "说是唐大公子花钱买姑娘,结果人家姑娘吓昏了。说书的不知道厉害,大肆宣扬,惹得唐大公子不高兴,所以就把他们全毒哑了。"
  "吓昏了?"怎么情节好熟悉?
  "对啊!我一听就想到咱们翠红楼今儿个晚上的事,真的好好笑。"小狗子说着当真傻呵呵笑起来。
  "啊!"掌柜的闻言大惊失色,原来那个花五千两的凯子是……这下惨了!
  "掌柜的,你怎么啦?不会也撞邪了吧?"小狗子见掌柜的脸色刷地变白,担心的扶住他。"我这就去请道士。"
  "不,不用了。你去准备马车,我们送王嬷嬷上唐门分堂去。"还得备齐五千两归还才行,掌柜的思忖着。
  "喔!"小狗子应声往外走了几步,迟疑的回头问:"掌柜的,你不是说王嬷嬷是中邪吗?唐门有在帮人家作法驱邪吗?"
  "小狗子!"掌柜的挫败地大吼。
  "是,马上去。"小狗子识相的马上遁逃。他到底又哪里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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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萸悠然醒转,一时恍惚的不知身在何处。然后昏迷前的恐怖画面电光火石的劈入脑海,迷蒙茫然的大眼瞬间转为惊惧,一手惶急的摸向自己的嘴唇,怕妖怪当真吃掉了她的嘴。
  没嘴的茱萸,呜……咦?还在耶!她的嘴还在脸上耶!她高兴的差点欢呼起来,幸而及时想到自己尚在妖怪手上,赶紧用两手捂住嘴,一双大眼机警的探看四周。
  没人!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  *  *  *  *
  二、三十个哑巴上门挑衅?
  难得碰见这种事,唐秉淳可兴奋了。
  江湖上敢招惹唐门的人本来就不多,自从二哥娶了南宫缘,和江湖四大势力之一的南宫家结为姻亲后,胆敢得罪他们的人就更少了,更逞论是登门踏户的来找碴,这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希奇事了,而来的人还是一群哑巴?
  哈!有得玩了。
  想起来,这可是他头一次有机会玩呢!
  以前,几乎所有麻烦事都让二哥默不吭声的暗中解决掉,害他想玩都没得玩。好不容易二哥结婚了,夫妻俩鹣鲽情深的跑到山上住,不想搭理江湖上的事了,偏偏他又娶了个身世显赫的南宫缘,非但和南宫世家结盟,连一向视若仇敌的慕容世家都因而宣告休兵,害他无聊时拿来当消遣解闷的对象登时化为乌有,只因为他的二嫂是慕容山庄的大小姐。
  尽管二嫂子不承认,但唐门上下却也没人敢不卖她面子,再去招惹慕容山庄的人。不过,说老实话,现在的慕容山庄也实在教人提不起劲去玩,以往的第一世家现在恐怕仅存空壳而已!
  也难怪嘛!慕容霄因为二嫂子的事大受打击,消沉的不管庄务,心高气傲的慕容无恨则是无法接受自己一向敬爱的温柔娴雅的娘竟是忘恩负义、心机深沉的女人而出走。整个慕容山庄就全靠慕容无悔独撑大局,可怜哪!
  看慕容山庄这么惨,不知道二嫂子会继续狠心多久?依他看,慕容无悔撑不了多久时候了,近来慕容山庄在江湖上的威望已经大跌,不少帮派正虎视眈眈的准备一举拿下他们的地盘,摘掉第一世家的名号取而代之。二嫂子不会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吧?
  不管了,想那么多干嘛呢!二嫂子的事有万能的二哥在,用不着伤这个脑筋。他还是想想要怎么玩自动送上门来的哑吧好了。
  唔,哑巴也算残障人士吧?欺负他们会不会很没有人性?
  娘亲有交代,做人要有爱心。可是唐门祖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报,也违背不得啊!
  真是为难哪!
  算了,他就只是要小小的玩一下好了。
  唉!真是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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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绕来绕去怎么老在同一个地方?
  趁着四下无人赶快落跑的茱萸,气喘吁吁的瞪着半个时辰前,坐着休息过的树根,沮丧的想大叫。
  由屋子出来时,她明明看这庭院不大,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怎么就是走不出去呢?
  一屁股坐上老地方,粗鲁的挽起袖子抹汗,可惜薄纱的布料吸不了什么汗,擦起来还粗粗的不怎么舒服。
  "就说这衣服不实用吧!既保不了暖又擦不了汗,这些城里人的姑娘还真可怜,要穿这种没什么用的衣裳。"
  随意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汗水,茱萸用手朝发热的脸庞扇风,紧张刺激的跑了那么久,她是又热又渴又累又饿,偏偏这院子又和她作对似的,硬是不让她出去……作对?!
  "啊!鬼打墙。"
  茱萸绝望的双手捂脸埋进自己的腿上,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
  难怪妖怪会放心她一个人,既没有绑她也没有关她,还放任她乱跑乱闯,自己根本跑不出它的手掌心嘛!
  愈想愈气,它到底想怎么样嘛?为什么不趁她昏迷的时候把她吃掉一了百了?昏迷的时候被吃才不会痛嘛!干吗要等她醒来?
  好吧,既然逃不了,她干脆把它叫出来说清楚好了,看在她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它应该会容许她选择怎么被吃吧?
  "臭妖怪,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臭妖怪──臭妖怪,你听到没有,臭妖怪……"
  "你在鬼叫什么?白痴女。"唐秉淳才踏出厢房打算去整治上门寻衅的哑巴们,就听见应该还躺在床上昏睡、受他暂时照管的白痴女鬼叫鬼叫的声音,只好先过来看看。
  "你是谁?"因为唐秉淳摘掉妓院打手的皮面具,恢复自己的真面目,所以茱萸并不认得他。
  "妖怪的弟弟。"言简意赅!够清楚吧!
  "弟弟?啊!你也是妖怪?"茱萸大惊失色,原来她被抓到妖怪的巢穴了。
  "我不是。"唐秉淳平静的否认,丝毫不动气。跟个白痴女生气?多伤神!
  "不是,可是你不是说你是妖怪的弟弟?"茱萸纳闷的搔着头问,妖怪的弟弟不是妖怪,那是什么?好复杂哦!"难道你是鬼?"
  "不是,我是人。"
  妖怪的弟弟是人?那妖怪的爹娘呢?茱萸好好奇哦!
  "你们有爹娘吗?"是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当然有,不然你以为我们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问这什么问题嘛!果然是白痴。
  "那他们是什么东西?"
  "他们不是东西,白痴女,我……呸呸呸!我在说什么,我爹娘当然是东西……呃,不是!白痴女,你敢设陷阱让我跳?"唐秉淳生气的指责道。
  "陷阱?没有啊!"茱萸觉得好莫名其妙哦!她哪有设什么陷阱?何况这院子里又没有小动物,她设陷阱干吗?"啊!你说的一定是这个鬼打墙,这不是我设的,我想一定是你妖怪哥哥设的才对!你要怪应该怪他,跟我没关系。"
  "鬼打墙?"
  "没错,所以我才走不出这个院子,不过你也别生气,我想你哥哥一定没想到你也会被困在里头的,等他发现了就会放你出去了。"茱萸好心的安慰唐秉淳,看他好象气得想撞树的样子,忙转开话题:"对了,他刚刚一下说你爹娘不是东西,一下又说他们是东西,那他们到底是不是东西?"
  "他们当然……他们是人,我们一家都是人!"唐秉淳气炸了,他竟然让个白痴女在口头上占便宜,可恶!
  "你们一家都是人?可是你哥哥明明是的妖怪啊!"茱萸反驳道。
  难怪老大会被她气得火山爆发,唐秉淳觉得自己此刻也快被气得吐血了。"他也是人,不是妖怪!"不跟她说清楚,他亲爱的爹娘恐怕会一再受到侮辱。
  "他是你的亲人,你维护他是应该的。"茱萸理解的点头,"可是你不必对我说谎,我已经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且又被他抓到这里来,早晚……"
  "什么真面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误以为老大是妖怪?老大没向他要过妖魔鬼怪的面具啊!
  "就是空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啊!我不过眨一下眼,他就不见了,你看过有人把自己变不见吗?"
  凭老大的轻功要瞒过她的耳目来无影去无踪简直轻而易举,"还有呢?"
  "还有不管我跑到哪里,他都有办法找到我。"
  这哪有什么?"还有吗?"
  "还有……还有这片鬼打墙!"
  "就这样?"一个入门的八卦阵是鬼打墙?
  "这样还不够?"
  "你说的这些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做得到。"
  "你少骗人。"当她是三岁小孩啊?
  "不信,哪!我露一手给你看看,你闭上眼数一二三,我马上消失给你看。"见她不信,唐秉淳催促:"快啊!"
  "一二三。"茱萸半信半疑的闭上眼数,然后睁开眼睛。"真的不见了!"左瞧右看,当真不见半个人影。
  "喂!"唐秉淳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叫。
  "赫!"茱萸被吓得猛后退一步,"是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叫轻功,是武功的一种;至于你说的这片鬼打墙只是个八卦阵,在唐门每个堂口都有,方便门人学阵入门,只要知道方位就走得出去,没什么大不了的。跟着我走,我带你出去。"唐秉淳边说边带着她移动脚步……
  "真的出来了啊!"茱萸不敢相信她绕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地方,竟然十来步就走出来了,"你真的不是妖怪?"
  "不是。"他费那么大工夫解释,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唐秉淳突然觉得好无力哟!
  "所以,你哥哥也不是妖怪?"
  "对!"
  "那你干吗自称是妖怪的弟弟?"茱萸不悦的问。
  "我以为那是你替老大取的绰号啊!"
  原来如此!茱萸点头表示了解。
  "没问题了吧?"终于搞定!感谢上苍!
  "嗯——不对啊!你哥哥若不是妖怪,干吗吃我的嘴?"茱萸想到另一个疑点。
  "吃你的嘴?!"唐秉淳险些大笑出声,闷咳了几声才硬是忍住。憋笑道:"问的好,这问题你应该去问问我那个视结婚为畏途的哥哥,看他怎么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吃你的嘴。"喔!不行,他忍不住了。"哈哈哈………"捧腹狂笑起来了。
  看来老大若是娶这个白痴女也不错,起码他们全家可以多出一项娱乐——
  等看笑话。
  吃嘴?真亏她想得出,哈哈哈……
  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她会怎么说哦?被鬼压?他开始同情日后肯定满脸猪肝色的老大了。
  哦!可怜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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