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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就是铁冰炎,就是灭他云乐村的仇人?”铁冰炎脸一沉,怒视着易水寒。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易水寒笑眯眯的,完全不以为意。“我说过,你不要落在我的手里,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让童流刃杀了我,不就是最好的下场吗?”
“你想死,我还舍不得呢!”易水寒笑吟吟的抬起铁冰炎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脸。“唉,谁教我这么喜欢你这张脸呢!”
“放手。”铁冰炎又快又狠的拍开易水寒的手。
“我要不要放手轮得到你来管吗?”易水寒脸上满是笑意,可手却用力抓紧铁冰炎的长发,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来看着他。“冰炎,你听清楚,我说过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了我,没有人能决定你的生死,这样你懂了吗?”
铁冰炎没有回答,只是用冷得不能再冷的目光瞪着易水寒。
“我警告你,不要妄想对童流刃说些什么。要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易水寒耸了耸肩。“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让我一直保持好心情,如果你能哄得我开心的话,也许我会网开一面也说不定。”
易水寒如同猫戏老鼠般的快活,铁冰炎越是心疼、舍不得童流刃,他就越是要让童流刃痛苦、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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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童流刃,铁冰炎不禁愣了一下。
他躲了他三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碰上他呢?
下意识的,铁冰炎转身就想走,却被童流刃给叫住。
“等等。”
铁冰炎半侧着身子,不肯正眼看着童流刃。“有事吗?”
“你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解释吗?”
“不觉得。”铁冰炎语气冰冷的说:“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欠你什么,硬要说有,那就是我不再爱你了。”
“是不再爱我,还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想是从来没有爱过你吧!”铁冰炎平板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充其量,我只是将你当成易水寒的替身罢了!”
“是吗?”
铁冰炎绝情的话,听得童流刃的身子摇摇欲坠。他为什么总是学不乖,总要搞得自己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没错,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走了。”
“急着去陪易大哥吗?”童流刃紧抓着衣襟,强忍下那股椎心之痛。
“没错,我就是急着去陪他,人家不是常说小别胜新婚吗?”铁冰炎紧握住双拳,言不由衷。
他就是要童流刃恨他,越是恨他,他对自己少不得了手,结束他多年来的梦魇与折磨。
“好一个小别胜新婚,我恨你,恨死你了。”童流刃哽咽的大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童流刃飞奔而去的身影,铁冰炎颓然的放下了手。“流刃,原谅我,我全是为了你好,只要你能幸福快乐的活着,就算性命我都可以为你牺牲,流刃。”
痴痴望着前方的铁冰炎,压根儿没有发觉躲在一旁的易水寒。易水寒阴毒的看着一脸痛苦的铁冰炎。心中的妒恨几乎将他淹没。
他以为牺牲自己的性命,就可以终结童流刃悲惨的人生吗?他也想得太天真了吧!他等不及要看童流刃知道他爱的人就是铁冰炎时的神情,那一定很有趣,不是吗?
易水寒突然心生一计,他缓步走出去,唤了一声。“冰炎。”
铁冰炎置若罔闻,依然只看着前方,就算童流刃的身影早已消失,他还是舍不得走。
“你在看什么啊?”易水寒故作不知的顺着铁冰炎的目光瞧去。“什么都没有,你到底在看什么?”
铁冰炎理都不理他,转身就想走,却被易水寒伸手拦住。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有话跟你说。”
“唉!你这样会害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一不好啊!倒楣的就不知道会是谁。”
易水寒蓄意顿了顿。“你想不想猜一猜啊?”
“你……”易水寒话中的威胁之意让铁冰炎为之气结,却又拿他莫可奈何。
“好了,别在这儿你啊我的,陪我回房间喝杯茶。”易承寒拉着铁冰炎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铁冰炎虽然有千百个不愿意,却只能乖乖的跟着易水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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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流刃红着一双眼回到房间,他心酸的在桌上趴下来。他作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竟然换来如此无情的对待。
正当童流刃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敲门声响起。
“公子,我家少主有请,他在房间等你。”
闻言,童流刃赶忙拭去泪水。“告诉易大哥,我马上就到。”
“是。”
家丁一离开,童流刃洗了把脸要自己振作精神,他想一定是易水寒要将铁冰炎的行踪告诉他了。
只要一知道铁冰炎的下落,他马上就离开这个伤心地,前去找他报仇。
想到自己多年来的宿愿就快要达成,童流刃不禁心急地如快脚步。
童流刃来到易水寒的房门前,轻轻的敲着门。
“易大哥、易大哥。”童流刃叫了几声,静静等候着易水寒前来应门。
可童流刃等了一会儿,房间里却丝毫没有动静。
心急如焚的童流刃,干脆自行推开门。
“易大哥,我自己进来了,易大哥。”童流刃走进房,房里却空无一人。
他继续往内室走,忽然听到床帘后头传来怪异的细碎声音。
只见衣衫散落一地,床上似有两道人影变缠着。
明知道床上的人可能是谁,童流刃还是伸出颤抖的手掀开帘帐,当他看见赤裸相拥的两人,瞬间全身冰冷,泪水扑簌簌的落下。
童流刃飞也似的离开易水寒的房间、离开了这栋大宅,他毫无目标,疯了似的往前跑。
他跑了好一会儿,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了下来。
他狂吼一声,双手就像没有知觉似的槌打着坚硬的树干。
他好恨,真的好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一定要这样伤害他才会满意吗?
血一滴滴的从童流刃的手上滑落,可再怎么痛,也比不过他的心痛。
看着血肉模糊的双手,他竟一点也不觉得痛。
擦干眼泪,童流刃决定回去问易水寒有关于铁冰炎的下落。只要一有铁冰炎的消息,他便会毫不留恋的离开。
铁冰炎缓缓睁开双眼,第一个进入他脑海里的是——他被易水寒下了药,要不然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睡着?
“你又做了什么事?”铁冰炎声音沙哑的问。
“我哪有做什么事。”易水寒用手拄着头,笑得十分奸诈。“你喝茶喝到一半竟然睡着了,我都没有怪你,你反倒恶人先告状。”
铁冰炎翻身坐起,这才发觉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坐在床边的易水寒则是衣衫不整的将外衣随便套在身上,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胸膛。
“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铁冰炎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可他的心中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不假思索的下床,将散落一地的衣裳穿上。
铁冰炎摇了摇有些晕眩的头,拖着沉重的身躯朝门外走去,他才一走出房间,迎面就碰上童流刃。
童流刃就像没有看到他,直挺挺的从他身边走过。
地上鲜红的血迹让铁冰炎愣了一下,旋即清醒过来。
“流刃,等一下,你的手怎么了?”
没有理会,童流刃自顾自的推开易水寒的房门。
铁冰炎一时情急,不假思索的拉住童流刃,却被童流刃用力挥开。
“不要用碰过别人的手碰我。”
童流刃语带鄙视,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迳自走进去。
“你的手受伤了,让我帮你包扎好吗?”
“不劳你费心。”
童流刃将满是鲜血的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一大片的血迹看得铁冰炎整颗心揪了起来。
“流刃,你……”
铁冰炎还想再说什么,易水寒已穿戴整齐下了床。
一看到童流刃,他愉悦地笑了起来。
“流刃,来,坐。”
“嗯!”童流刃依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先喝杯茶吧,瞧你满身大汗。”易水寒殷勤的帮童流刃倒了杯茶,也帮自己倒了一杯。“对了!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易水寒问着焦急不已的铁冰炎,可铁冰炎哪顾得了喝茶,他只担心童流刃双手的伤势。
见铁冰炎不回答,易水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不喝?那就算了,来,流刃,我们喝。”
“谢谢。”伸出满是鲜血的手,童流刃接过茶杯,仰头一口喝干。
“再来一杯好吗?很好喝对不对?”易水寒又帮童流刃倒了一杯。
看着就像没事人的两人,铁冰炎简直快疯了,茶杯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就像没看见似的?
“不要喝了!”铁冰炎大喝一声,气愤的将桌子掀掉。“流刃,让我帮你处理伤口。”
童流刃想都不想,衣袖一挥,将靠近他的铁冰炎逼退了三步。
“流刃,你……”铁冰炎脸色一变,懊恼的狂吼道:“你疯了是吗?再不处理,万一双手废了怎么办?”
“我想那不关你的事。”童流刃语气冷淡,轻描淡写得仿佛不把铁冰炎当作一回事,他转向易水寒,开口唤道:“易大哥。”
“什么事?”
“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你答应过要告诉我铁冰炎的下落,可以请你现在告诉我吗?”
“我是很想告诉你啦!可是我怕有人不高兴。”
“谁会不高兴?”
易水寒朝铁冰炎努了努嘴。“就是刚才掀桌子的人嘛!”
“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他当然有资格。”易水寒有趣的看着脸色一阵青白的铁冰炎。“因为,他就是当事人。”
“他就是当事人?”童流刃不明白的重复了一遍,蓦地他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铁冰炎?”童流刃声音不自觉抖了起来。
“流刃,你真的好聪明耶!你猜对了。”易水寒用力鼓掌,似乎很替童流刃高兴。“来,他就是你的奖品,你还满意吗?”
不!不会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童流刃不敢置信的死命摇着头,他错愕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呆若木鸡的铁冰炎。
“你……就是铁冰炎,八年前杀了我娘、毁了云乐村的铁冰炎?”
“没错。”铁冰炎满心苦涩的承认。“我就是毁了你一辈子幸福的铁冰炎。”
他真的是铁冰炎!童流刃如遭雷击般定在当场,他只觉得全身血液直往脑门冲,冲得他头昏眼花、全身发麻。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不肯告诉自己他名字的原因,原来这就是他觉得他看来面熟的原因。
八年前那惊鸿一瞥让童流刃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铁冰炎从男孩蜕变成男人,只残留下眉宇间的相似,因此才让童流刃一时之间没有认出他来。
想到弑母仇人伴在自己身边那么久,自己不但没认出来,还傻傻的对他放了那么深的感情,童流刃顿时觉得难堪、愤怒。
“铁冰炎,还我娘的命来,还云乐村一百七十余口的命来!”
童流刃嘶吼了一声,运起全身功力,提掌正欲挥出,却被易水寒给挡住。
“流刃,等等。”
“易大哥,请你让开,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挡我报仇,你的大恩容我他日另报。”
“别急,我怎么可能阻止你报仇,我只是想说,你的双手受了伤,等伤势好了再报仇也不急啊!你说对不对?”
“我的伤不要紧。”复仇之火烧得童流刃失去理智。“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
“流刃,你只有一次的机会,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易大哥劝你不要轻易尝试。”
“万一他要是逃走了……”
“这你大可以放心。”易水寒拍了拍胸膛保证:“易大哥会帮你看好他的。”
易水寒虽然如此说,童流刃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他们是一对恋人。
似乎看穿了童流刃的想法,易水寒露出受伤的表情。
“我绝不会偏袒他,要不然我大可不将他真实的身分告诉你,你说是不是?”
童流刃想想有道理,可是易水寒为什么要告诉他呢?难道他不怕铁冰炎会死在他的手里吗?
“唉!我可是很有正义感的。”易水寒似笑非笑的说:“还有,我都不知道他算是哪门子的情人,跟他上个床还得下药。好了!你就在这儿住下来让我医治你的手,等你的手伤好了,再来进行决斗吧!”
易水寒一眼就看穿童流刃心里所想,他的一番话听得童流刃有些不好意思,因此他并没有去深思易水寒话中的意思。
“易大哥,我不想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怕我会一时忍不住杀了他。二天后,我会再来,流刃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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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铁冰炎口齿不清的大叫着:“来人啊!我说……拿酒来,听见了没有?”
“铁爷。”家丁有些惧怕的说:“你喝太多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啊!”
家丁话还没有说完便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跌坐在地的他还来不及站起来,一个酒瓶紧跟着砸了过来。
“叫你拿酒来就拿酒来,呃……你罗唆……什么?”铁冰炎不死心的将空酒瓶倒了倒,却是一滴也没有,他烦躁的撇了撇唇后,又将酒瓶往家丁身上砸。“再不拿酒来,当心……你的小命。”
就在家丁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易水寒走了进来。
一看见易水寒,家丁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赶忙爬了起来。
“少楼主,铁爷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家丁如释重负的退了出去。
易水寒微笑的在铁冰炎身旁坐了下来。“冰炎,我陪你喝一杯好吗?”
“酒……”铁冰炎咆哮的槌着桌子。“我说酒……你听到了吗?”
“这不是来了吗?”
易水寒反手将一大瓮的白干抱上桌,他一掌击破酒瓮上的泥封。
顿时,浓纯的酒香充斥在室内。
一闻到那浓郁的酒香,铁冰炎迫不及待的抱起了酒瓮,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直灌。
“喂!你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耶!”易水寒语带埋怨的抢回酒瓮。“这可是我爹珍藏了数十年的好酒,你别想一个人独占。”
易水寒如法炮制的以瓮就口,也大口大口的灌起酒来。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原本就有些醉意的铁冰炎,在这种喝法下,没有多久就人事不知的醉倒了。易水寒只得将醉得如一摊烂泥的他,搀扶到他的床上。
将铁冰炎的鞋子脱去,易水寒小心的帮铁冰炎把棉被盖好。从下人的口中,他得知这二天来,铁冰炎几乎是在酒瓶里度过的。
他一大早就开始喝,喝醉了就趴在桌上睡;睡醒了又继续喝;喝醉了又继续睡,就这么周而复始,鲜少有清醒的时候。
“酒……”铁冰炎挥舞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梦中的酒杯与酒瓶。“来,干一杯……好酒……”
“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喝酒。”易水寒将铁冰炎不安分的手塞回棉被里。
“好好睡,明天一切就会成为过去了。”
易水寒伸了个大懒腰,准备回房就寝。
易水寒才刚离开,铁冰炎就一扫醉态的坐了起来。
他双目灼灼地望向窗外,满意的看见看守着他的家丁正窝在一旁喝着酒嘻笑,因为他们以为铁冰炎已经醉死了,所以失了防备之心。
脱下满身酒味的衣裳,铁冰炎换上全黑的夜行衣,静待家丁接受周公的邀请。
果然,没有多久,在酒精与松懈的心态下,两名家丁很快地进入梦乡。
铁冰炎见机不可失,打开房门,迅速隐身于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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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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