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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
时正日上三竿,天放光明,秦府上上下下做工的做工、办事的办事,一片生气蓬勃,独独不见平日穿梭大厅、后院……笑容可掬的白蛇花君。
原因无他,自从经历过初夜的刺激,白蛇花君可是半天下不了床榻,嘴里直嚷嚷痛啊、酸呦!见他如此精神,夜间秦时雨自然饶他不得,再度出言求欢,白蛇花君当然硬是不从,哪知……
“习惯成自然,习惯就好。”狡猞的秦时雨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习惯就好?
秦时雨无疑是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全数回敬给当初主张习惯美德的白蛇花君。
“你好无耻,拿我说过的话来堵我。”
“那你也一定知道言出必行的道理喽!”
“我……”顿时为之语塞。
“哎……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更何况是一位堂堂的仙人……”
“你说谁言而无信?我哪有!”
“那我们……就来履行习惯的美德吧!”
就这样,接连数日下来,秦时雨和白蛇花君两人几乎是亲密到行影不离,无论是用餐、沐浴……凡总总生活琐事,秦时雨都寸步不离亲自照料,尽管房内偶尔会传出不知在争吵什么的叫嚣谩骂,但也很快的便消音于半空之中。
如此景况,看在佣人们的眼里,心底都直发毛。他们拽拽的三大少爷,竟然会放下身段,亲自去照顾一个勉强称为随从的玩物!
莫非天要降异象了?顿时搞得秦府上下人手一支香,诚心祈求老天爷早日劈死秦时雨,好解救可怜众生脱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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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有重要事情要告知为弟,到底是什么重大要事,非得十万火急的在这一刻诏告天下不可?”
莫要怪秦时雨这做弟弟的对兄长说话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实在是就算是天真要塌下了,起码也应该让人将衣服给穿齐了,不致落到衣不蔽体的惨状吧!
现下秦时雨身上只着一件勉强称作浴衣的白内袍,呈现健康乌黑色泽的发丝上面还挂着水珠,胡乱披在右肩,些许的水珠顺着颈项线条滑落,几乎浸湿胸前泰半衣杉,一双裸足所踏的是质地冰凉沁心的大理石地板,再加上两手环胸的模样,说他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说!”
当秦时雨用字遣辞减至单字出口时,所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一股低气压正在无形之中渐渐成长,可惜秦时云并不精通紫微斗数,更无洞晓天机之能,众人只有眼睁睁看着白目又热心的秦大当家引燃一场殃及无辜的小风暴。
“三弟啊,先别急着发火,为兄这次带回来的好消息,保证马上能让你怒意全消,说不定还会开怀大笑。”
“喔——”嗤之以鼻。
“你可知为兄此行前往何处?苍州嘛,这你知晓,但是途中巧遇何许人你就不知道了吧?是宋王爷啊!”
本以为秦时雨会很赏脸的怒容稍敛,岂知不仅没反应,还冷冰冰的,害秦时云一颗热呼呼的心当下凉了半截,却是不气馁的再接再厉,希望秦时雨能一层笑颜。
“难得有缘偶遇他乡,择期不如撞日,所以为兄便大胆向宋王爷开口提亲……”一面边说还一面不安的偷瞄秦时雨的神情变化。
“提亲?”
“是啊!是啊!为兄见良机不可错失,又与宋王爷相谈甚欢,立刻就为你订下了这门好亲事!”秦时云说得好像得了乐透头奖似的兴奋。
“你说是谁和谁的亲事啊?大哥!”秦时雨笑了,笑得好像背后藏有数把见血封喉的利刃大刀。
“你和宋郡主的亲事啊!高兴吧?”
秦时雨不说是否,淡笑不语,只是这个笑容冰得宛如万年霜、千年雪那么冰。
从小到火,秦家上下唯一看不清楚秦时雨笑容真假的就只有他这位慈爱的长兄,总足很白目的将大家不敢在秦时雨面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个精光,罪连全府大小,除了他本身以外而不自知。
“说到宋郡主,为兄才真该谢谢小花君,这孩子真的是很乖巧,本来为兄以为你不花一文钱。
带他回来做随从是个幌子,差点被你蒙过去,还以为你真有断袖之癖还兼恋童倾向。可是当他主动跑来告诉为兄,原来三弟你钟意以久的红粉佳人是宋郡主,为兄便知道看错人了,能成就这段良缘,花君真是功不可没啊!哈哈哈……”
“秦阳。”秦时雨寒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命令道。
“是,三少爷有何事吩咐?”
“蹲下。”吐出来的字好像结了冰的冰块。
“是。”听令行事,秦阳立刻动作没有迟疑,“三少爷,请问蹲下来要做什么?”
“学狗大叫三声。”
啊?虽然不太愿意,可秦阳又不敢多言,遵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汪!汪!汪!”
“小凤。”
“在。”小凤的情绪也不比秦阳好到哪去,胆战心惊的应声。
“赏秦阳三巴掌。”
耶?管不得是非对错,小凤啪!啪!啪!连三响清脆无比,证明此举并无造假。
“三少爷,小凤打完了。”
“三少爷,秦阳领赏了。”顶着红肿两颊说话。
“很好,你们两个从这一刻起结成夫妇。”
啊——两人一起张大合不起来的嘴巴,瞪大撑开如牛眼的双目,惊慌、错愕都不足以说明他们的此时此刻的心情。
“三少爷——”两人齐声呐喊。
“回房去了。”秦时云帮忙回答。
“大少爷——”
此时,秦阳和小凤两个人的表情比愁云惨雾还愁云惨雾,团团乌云绵密罩项,吓得秦时云不由得哽咽跟着起来。
“什、什么事啊?”
“你要替我们做主呀!”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能娶小凤啊,我已经有骆欣了!”
“是啊,大少爷,小凤早已嫁作冯妇,纵然不是什么三贞九烈,也不能一马配双鞍啊!”
“我和骆欣也已论及婚嫁,骆欣性情刚烈,要是让她知道,她会杀了我的!”
“大少爷——”
“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呢?三少爷只不过是太高兴了,才会同你们开玩笑,别当真,只是开玩笑……吧……应该是……的……嗯……”
不知为何?秦时云的话越至语尾声音越小,语气越来越不肯定……然后一副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的样子讪讪离去,徒留无殃受灾的倒楣秦阳和小凤干瞪眼,然后一起厉声疾呼:“大少爷,你太不负责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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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
秦时雨方开房门,跨都还没跨过门槛,屋内趴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白蛇花君立刻展开如花笑颜欢喜相迎。相对的,秦时雨这边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其实说不好看也不会,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你很高兴嘛?”秦时雨语带挑衅。
“那当然了!我只用脚指头猜就知道,秦时云会这么十万火急的找你过去,准是说亲事去了,这个大宅子里除了我,就属他最关心这件事了。”得意的挑了挑眉,算是回敬秦时雨的挑衅。
“你肯定宋千梅一定会甘心嫁吗?”明显话中有话。
“我敢打包票,她百分之一千一定嫁!”我帮你们批过八字了。
“如果她不嫁呢?”狡猾狐狸开始挖陷阱。
“我说她会嫁,她就一定会嫁!”她没有理由不嫁啊,八字那么合,百年难得耶!
“我是说如果。”第一铲。
“没有如果!”
“假设一下你又不吃亏,还是……你不敢赌?”第二铲。
“谁说不敢?她一定会嫁给你的,还没赌我就赢了!”自负言道。
“万一她临时反悔,不肯嫁呢?你要怎么赔我?”第三铲。
“哈,宋千梅要是不嫁给你,我头剁下来给你当椅子坐!”
“呵呵……我不要你的头,我要你的人留下来陪我,作为我名声损失的赔偿。”第四铲。
“好!”
“耶,空口说白话,无凭无据,我这有两张刚刚亲手立下的单据,白纸黑字才够清楚。到时,我要不认帐你也才有保障,来,在这个地方签下你的名字,契约就算完成,一人一张。”陷阱完成。
刻意偏转身形,秦时雨没入白蛇花君的视线死角,神情之愉悦,宛若胜券在握,笑得可奸的咧!
“也对,要是你不认帐那可糟了,我签。”猎物主动跳下坑洞。
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在有心人的连拐带骗,白蛇花君糊里糊涂的签下卖身契,将自己宝贵的人生给贱卖给了,却还茫然不知。
就在两人私定卖身赌约的时候,不得不为自己终身幸福着想的秦阳,可一刻也没闲着,连夜奔至宋王府侧方后门,打暗号捎给在宋王府的未婚妻骆欣,约她隔日巳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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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秦阳未过门的妻子骆欣,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碰巧骆欣是宋千梅的贴身女婢,为人性格干脆、豪爽,深得宋千梅的喜爱信任,所以说,骆欣之于宋千梅,可是相当重要的得力助手。
宋千梅,宋王爷的掌上明珠,宋王妃因为娇躯孱弱,生下宋千梅之后病魔缠身,在宋千梅五岁的时候便香消玉殒,往生之时芳华正盛,宋王爷为念娇妻,誓言终身不再另娶。
虽然双亲失一,宋千梅在宋王爷双倍的疼爱、培育之下,出落得亭亭玉立,其间饱读诗书,琴、棋、画无一不精,行步姿态优雅,进退得体,是个标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雅闺媛,又,宋王府守卫坚固,想得见宋千梅娉婷倩影的贵族公子哥儿,争破头也别想得其门而入,除非关系匪浅。
今日,骆欣所带回来的消息,究竟会在平静已久的宋王府掀起什么风浪呢?
“骆欣,你说什么?”
接获好姐妹骆欣带回来的头条大新闻,宋千梅震惊之余,竟拿不稳手中的茶杯,教它摔得支离破碎,宛如她紊乱的心绪一般。
“郡主,骆欣句句属实、绝无欺瞒,要和您成亲的人是秦家三少爷秦时雨,不是大少爷秦时云。”
“可是……那日,你我不是亲眼所见……”宋千梅还在挣扎。
“只怕是咱们自个儿误会了,秦家两老外出不在府里,换秦时云当家做主,他出面替弟弟提亲也是人之常情,于礼并无不合,所以……”骆欣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因为主子宋千梅一张如花容颜,惨灰似铁,足见其伤心不在话下,“郡主,唯今之计只有退亲一途可行,快请王爷捎人去退亲吧!不然夜长梦多……”
“我现在就去找爹亲问个清楚。”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宋千梅方觉自己当日大错特错,竟然误会秦时云那个呆头鹅终于开窍了,肯主动来提亲,哪里晓得,原来是替弟弟说亲来的,真真是要气死宋千梅这颗待嫁女儿心。
秦、宋两府素有交情已不消说,初识百花节大会,两边皆留予对方美好的印象,宋千梅更因而芳心暗许,秦时云虽非木头,但是疼爱弟妹是出了名的,外人更狂妄猜测说道,秦时云要是不眼见三弟妹全部完婚,只怕秦时云是不会安心细虑白个儿的婚事,错过适婚年龄是早晚的事。
听说谣言会传上个七十七天,许多趋之若鹜的大家闺秀乍闻有此一说,纷纷打退堂鼓,因为,可没有任何一位花样少女愿意等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亲的男人。
愿意甘心无怨无悔的等待秦时云的女人,算来算去,大概只剩下宋千梅这位红粉佳人,偏偏落花有意流水痴呆,任由青春一天一天无情逝去,今年宋千梅刚好芳龄双十,认识秦时云的时候正值二八年华。
局促不安的高亢呐喊,源自秦府大门由外而内的宽敞大道之上,秦阳神色慌张的向大厅作状狂奔。
“大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刚跨过门槛,秦阳唱作俱佳的故意提高音量,叫得如丧考妣一般凄厉,听得安坐大座之上喝着太平茶的秦时云,一口茶哽在喉头,差点喘不过气来。
“咳咳……秦阳,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
“刚、刚……宋王府派了人,捎来一封信和一句宋郡主的口信。”将信呈上。
“口信说些什么?”
“宋郡主说……说……”有意无意的吃起口吃。
“秦阳,你倒是快点说啊,真是急死人了!”果真激得秦时云万分紧张。
“宋郡主说……说她不嫁,要退婚!”
“啊!为什么?”
这晴天霹雳的噩耗可当真劈坏了秦时云,坐得好好的一个人,连滚带跌的跌下位子,“哎”惨叫一声,顶上撞出一个大包,微微犯着刺痛。
“不知道?小的要再探问,对方来人已经走了。”
“怎么会呢?当初和宋王爷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毁婚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慌字当头的秦时云,不住的在屋里徘徊逛大街。第一次看见秦时云这样发作的秦阳,想提醒却是不敢太放声,因为他们家温和有礼的大少爷,现在脸色难看得比鬼还灰暗。
“大少爷……”
“干嘛?”
秦时云的语气难得老大不爽,吓得秦阳暗暗吞了吞口水,尴尬的用手指了指秦时云握信的手,说:“有信。”
依言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秦时云瞬间恍然大悟,立刻恢复成往常的和颜悦色,快速把信拆开一观究竟。信的内容大致是说明为什么会反悔退婚的原因,理由虽然简单,但退婚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看着信上的白纸黑字,在同一时间,秦时云几乎就要晕死过去,这时,耳边碰巧传来路过的白蛇花君愉悦轻盈的问候。
“嗨!秦时云,你好啊!脸色怎么比鬼还难看啊?”一句话射中核心。
“花君,你来的正好!”秦时云急忙拉过说着风凉话的白蛇花君。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知情的笑问。
“宋王爷派人来退亲了!”
“啊——为什么?”晴天霹雳的噩耗再度带来惊人的效果,吓散了白蛇花君快乐的好心情,瞪大双眼,惊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捎来一封信就说要退婚,依此内容看起来,有意退婚的人似乎是宋郡主本人。”
“宋千梅?怎么会呢?这下可怎么办才好?怎么办?”白蛇花君顿时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又跳又叫,跳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说:“秦时雨知道吗?”
“还没能来得及通知他。”
“千万别让他知道,知不知道?”
尽管白蛇花君已经事先千叮万嘱,但是事情还是纸是包不住火的给他东窗事发。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不能让我知道?”秦时雨朗朗自信的嗓音如是问曰。
“没事!没事!”白蛇花君企图闯关。
“别装了,秦阳的大嗓门传到后院都还能听得一清二楚,不就是宋府派人来退亲的事吗?”
话里有掩不住得意的味道。
“哼!你先别得意,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宋千梅在下个月中以前点头答应和你完婚!”
面对秦时雨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悠闲神态,白蛇花君不甘示弱,硬是要在口头争论上扳得一成。
“花君加油,我支持你!”秦时云十足十精神上支持白蛇花君。
“我拭目以待,不过机会可能微乎其微。”秦时雨态度傲慢之于目中无人。
“君君,你真的有办法吗?距离下个月中时间不多耶!”秦阳好心提点。
“啊……你放心,没问题的。我一定会让秦时雨心服口服,乖乖的娶宋千梅当妻子。”
“那就万事拜托了。”秦时云全心指望白蛇花君能够力挽狂澜。
“哼!气死我了,天杀的秦时雨,居然这么瞧不起我!还有,那个宋千梅是脑袋坏啦?居然挑这节骨眼退婚,不是摆明让我在秦时雨面前出丑吗?为了我的面子着想,说什么也要促成这桩婚事,幸福不幸福以后再说!”
被怒气冲坏、阻塞了正确的思考路线,白蛇花君已然忘却要以他人终身幸福为第一优先考量,满脑子只装着该如何如何挽回自己面皮的重大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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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过半,宋王府里外皆沉浸于一片静默,其间隐约可见几簇被留下来作为守夜之用的灯影,除此之外,应当人烟渺茫的大道窄路,竟无端端出现一条行迹鬼祟的黑影。
黑影在东躲西晃、左窜右闪之际,拐弯时还撞着了硬邦邦的墙壁,最后来到宋王府周围的一堵高墙驻足观望,选择一处较隐密的角落,徘徊不去。
“去,摸黑走路真是又暗又难走,乌漆抹黑的,一个照路的灯都没有,害我一个不注意撞到了脸!”
黑影人边骂道边心疼的抚了抚他撞疼了的小鼻子,原来,这抹诡魅身影竟是此时应该安睡在秦时雨怀中的白蛇花君。
“这宋王府的墙还真不是普通的高啊!不过跟紫霞山上的华树一比可差多了,难不倒我!嘿!嘿!……嘿?奇怪?我怎么爬不上去?”歪颈一思,豁然得解,“啊,假装当人太久了,都忘了自己在紫霞山上是白蛇化身,算了,用爬的进去吧!”
于是乎,白蛇花君立时大展身手,借大树之便,顺利爬进宋王府。
但是,顶顶有名的宋王府占地之大,尤胜秦府豪宅数倍之遥,白蛇花君初入陌生地带,哪里摸得清楚宋千梅的闺房究竟要往何处去?索性胡乱闯他个一通,一个时辰过去了,居高蹲坐于宋王府广大屋檐的白蛇花君,支手托腮,正因苦寻不着宋千梅芳迹而愁眉苦脸,临下一望,曙光乍现,忽见前方树荫之下留连有一人影,心一横的大胆向前询问。
“请问,宋千梅宋郡主的房间在哪里啊?”
“你!”
瞻前不顾后的白蛇花君,压根儿没想过他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害他自己被判上个三更半夜擅闯皇亲国戚府邸的天大罪名,所幸,对方虽然诧异白蛇花君的唐突行径,反应却不是很大,行为既不惊慌,也不失态的的放声尖叫,感觉很不同于一般普通的丫环女婢。
仔细端详,伫足眼前的女子身着一袭素雅浅鹅黄衣袍,艳丽花容教天生的高雅气质衬托得雍容华贵,十足十官家千金具备的扮式,只是这些特征,白蛇花君都很大意的略过。
不知名的气质女子气定神闲的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宋王府里?”
“我叫白蛇花君,我是来找宋千梅的。”看对方开门见山的问,白蛇花君也直言不讳的坦率回答。
“你是来找宋郡主的?”一双美眸目露疑光,锐利的盯视着白蛇花君。
“没错,你知道她人在哪里吗?”也不先弄清楚对方是豺狼还是虎豹?白蛇花君很白目的继续问。
“你在如此夜半时分找人,不觉得很怪异吗?而且,夜都这么深了,你说,人不入睡还能做些什么事情呢?”
对方的意思是再清楚不过,多次挑明白蛇花君没有正确时间观念,其造访行径已经不是失礼二字可以解释得了的。
说来也有趣,白蛇花君尽管心里头是千万个不愿意屈服秦时雨,可口头上对其承诺过的所有约束,他还是会认真比对、一一照办,而且还作傻呼呼的暗自庆幸秦时雨没有交代过不准夜间外游。
”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谁教坏心眼的时雨规定我白天不可以单独出门,小凤姐姐和秦阳他们又都很忙,没空陪我出来走动,所以我只好一个人摸黑夜半行动。”
“时雨……你说的是秦家三少爷秦时雨?”女子言语之间透露了些微讶异。
“是啊,你也认识他!”笑得喜出望外。
“你是为了他的婚事来找宋郡主的?”问到重点问题,女子慧点双眸忽而闪过一丝犀利。
“对!”
“宋王爷不是已经很明白的派人去退亲了吗?你现在找宋郡主谈也是于事无补。”
言下之意是要白蛇花君自动打退堂鼓,但是天兵性格的白蛇花君却是不退反进。
“错!我就是想找宋千梅问个清清楚楚,,问她到底为什么不肯嫁给时雨?还有……”笑得一脸贼兮兮的说:“我要把她抓起来痛打一顿,竟然敢不嫁给时雨!哼!”
“就为了不嫁给秦时雨这件小事,你要毒打宋郡主?”该名气质女子被白蛇花君的大胆告白逗得忍不住噗哧巧笑出声,“呵呵呵……你真有意思……”
“你在笑什么?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想知道宋千梅为什么要退婚?”鼓起面颊、嘟起小嘴,不满的抱怨。
“呵呵……抱歉,我知道了。”
“那你还不快点告诉我宋千梅人在哪里?”
那名气质女子收起先前的嘻笑模样,一脸正经回绝,“不行。”接着又卖关子续言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作状偏转其身,背过白蛇花君的视线,窃窃低笑。
“你快说呀!”
“这个不过嘛……”
经过气质女子的巧意布局,现场演变成一个趣味画面,只要女子轻移莲步一下,白蛇花君立刻紧跟着走一步,如此亦步亦趋的结果,就是白蛇花君被气质女子给牵着绕圈圈打转。
就像是另一个秦时雨一般,气质女了似乎也觉得逗白蛇花君很有意思,逗上瘾了,一时间没了节制,气得白蛇花君失去耐性,顶上冒烟。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找别人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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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恋花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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